“還不睡覺,在這裡和芊芊瞎聊什麼呢。”劉靜萍敷著面膜,裹著輕薄的睡裙,淡漠地對曲溫如說道。
曲溫如尷尬笑笑,立即起身:“沒什麼,聊聊在學校的情況。”
“芊芊的年終成績,你到底想怎麼給分?”劉靜萍經(jīng)過她身旁,挨坐在曲芊芊邊。
曲溫如抿抿脣:“按她真實成績給分。”
“嘁。幫理不幫親。到底是不是我女兒了。”劉靜萍沒好氣道,大手親暱地摟住曲芊芊。
“媽,你別這樣說溫如姐,本來就是我的問題,你不能怪她。”曲芊芊蹙眉,不滿地望向劉靜萍。
“喲呵,你們姐妹倆現(xiàn)在合起夥來對付我了?”劉靜萍騰地起身,神色怪異地望著姐妹二人。
“沒有,媽……”曲芊芊無語地扶額輕嘆。
“你又和芊芊說了什麼,她以前可不是這樣排斥我的。”劉靜萍鳳眸一挑,冷冷睨向曲溫如。
“媽,我沒有!”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在母親心裡,自己就是這樣不堪嗎?
她從不是爭強好勝的人,但看到母親如此袒護芊芊,她的心底莫名冒出一絲懷疑。
同樣是一個孃胎裡生出的娃,待遇差別爲何如此之大?
“在吵什麼?”曲毅年從書房出來,取下老花鏡望著對峙的三個女人。
“不知道你家寶貝女兒對芊芊說了什麼胡話,她們倆現(xiàn)在倒針對起我來了。”劉靜萍冷哼一聲,拍了拍臉上的面膜,昂著首走到曲毅年身邊。
“爸,我沒有!”曲溫如皺眉望向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劉靜萍,委屈更是無從解釋。
曲毅年狐疑地望著兩人,隨即溫和地朝向曲芊芊,笑問道:“芊芊,她們到底怎麼了?”
曲芊芊沒想到父親的矛頭轉(zhuǎn)得如此之快,微愣了愣,笑道:“討論年終成績的問題呢,沒什麼大事。”
曲毅年溫笑著點頭,捧著咖啡杯轉(zhuǎn)身離去。
曲溫如捏緊粉拳,努
力忍住屈辱的淚水。
沒有人真正相信她,就連父親也……
回到孤獨的臥室,開燈,映入眼簾的是滿牀的箱子,桌上佈滿灰塵,顯然沒有人打掃,甚至連廢舊的自行車都摺疊起來放在她牀下。
她明明告訴媽會回來住的,爲什麼沒有人打掃她的房間?
輕嘆一口氣,望著父母臥室熄滅的燈,只好親自動手收拾。
牀上的箱子很大很沉,她使出了吃奶的勁才稍微挪動一毫,裡面發(fā)出玻璃碰撞和液體晃動聲音,她打開一瞧,發(fā)現(xiàn)滿是名貴的酒,倒吸一口氣,思忖著父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奢侈,光是名酒就擺了一大箱。
她努力地挪著箱子,終於搬到牀邊時,突然手心一滑,心裡暗叫不好。
隨著一聲尖銳的驚呼聲,箱子整個翻倒在地,刺耳的聲音從玻璃碰撞到完全粉碎愈來愈響,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忙俯身去撿時,發(fā)現(xiàn)紙質(zhì)的箱子已經(jīng)被酒浸溼。
“怎麼回事,那麼大動靜,讓不讓人睡覺了?”劉靜萍不耐煩地撞開房門,見到此副狼狽的場景頓時驚呼起來:“你……你這個瘋子!”
“媽,我不是故意的。”曲溫如匆忙解釋著,卻越說越亂。
“你……你什麼意思!曲溫如!這些酒你知道值多少錢嗎?你瘋了!”劉靜萍頓時如炸毛的獅子,尖叫著跳起,惡狠狠地指著她。
“第一天回家就給我們鬧事,你滾,滾到外面去,這裡不歡迎你!”劉靜萍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對曲溫如的恨意又深了一層。她尖酸地吼著,一隻手已經(jīng)抓起了她的胳膊,狠狠朝門外拖著。
“又怎麼了?”曲毅年睡眼惺忪地走進臥室,見到的是被一坨被泡爛的紙箱,濃重的酒香味迴旋在臥室內(nèi),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靜萍此時不忘回頭惡狠狠道:“這是你寶貝女兒幹出的事,第一天回家就沒好事兒發(fā)生!”
“出去吧你!”劉靜萍已將她拖至門口
,不顧她的萬般屈求,“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媽!媽!放我進去啊!”她噙著淚,死死拍打著門。無奈,門內(nèi)的人早已揚長而去。
當聽到臥室門重重闔上,家裡又恢復平靜後,她拍門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能任淚水恣意流淌,無力跪坐下,緊緊地,絕望地抱住自己小小的身體,努力汲取著溫暖……
冷,好冷……
不夜城。
“薛總不是一直看不起風月場所嗎,今晚竟屈駕光臨此地?”燈光黯淡的包間內(nèi),左煦懷摟著絕美佳人,右手輕捏著高腳杯,桃花眼邪魅上挑,玩味問道。
“不管你的事。”薛梓墨淡漠道,臉色黑氣沉沉,陰霾密佈,似是一個刺激便會發(fā)作。
“喲,火氣挺大?”左煦吻了吻身旁女人的脣,勾眉一笑。
薛梓墨沒有說話,只是優(yōu)雅抿了口酒,任辛辣味徘徊在齒間,心中的苦澀才能得以緩解。
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是那張該死的照片!親暱的兩人,旖旎的氣氛,他一想起就恨不得將陸子圖生吞活剝。
“曲溫如那小妮子又不安分了?”左煦見他不語,但神色更加沉重,立即明白是什麼事,繼續(xù)問道。
薛梓墨重重拍下酒杯,眸內(nèi)的陰沉又多了幾分:“知道就不要問!”
“好好好,我錯了。”左煦舉雙手求饒,心裡卻暗自偷笑著這個傲嬌的老男人。
“行,今兒趕薛大少心情不好,美女,給找?guī)讉€姑娘來。”
說罷,還不忘調(diào)戲一番:“一定要像你這般沉魚落雁的姿色,聽到?jīng)]?”
隨著幾分嬌笑,女子起身,曖昧地朝他拋著媚眼,走出門外。
薛梓墨不語,對左煦擅自的安排也不拒絕,表示沉默。他冷冷抽出一根菸,細品著。
“幹什麼,不就是個女人嗎,多大點事,最討厭你這副兒女情長的樣子,嘁。”左煦見他依舊情緒不高,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搖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