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衍是在天牢中飲下毒酒死去的,據(jù)牢頭所講他死時嘴角還帶著笑,面目看上去十分柔和平靜。
按照他的遺願鳳景御將他和與夢合葬在一起,並未葬入皇家陵園,並非因他所犯下的罪過,僅僅是因爲(wèi)他早在埋葬與夢時,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自己的棺材,只因早已做好死的準(zhǔn)備。
“你說鳳衍是不是故意的?”深夜時分葉青躺在鳳景御的懷中,喃喃的問道。
這些事情湊在一起疑點重重,鳳衍的性子沉穩(wěn),既是隱藏如此多年,他爲(wèi)何要急功近利,突然加速了自己的滅亡。
鳳景御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她的腰上,對她剛剛所講的話有些贊同,最終卻是搖著頭道:“是否故意已經(jīng)不重要了,皇叔也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或許他該如願了。”
“那唔”還沒等葉青的話說完,鳳景御就已經(jīng)翻身壓上去,吞掉她想要說的話。
所有的人都按照他們所願的方向走著,而他們也正是如此。
因著此次的插曲,晉城之行被臨時中斷,鳳景御承諾成婚後帶著她遊玩天下的時候,定會圓了她的遺憾,葉青欣然答應(yīng)。
“青青,我能不能不等大婚那日了?”
“嗯?”
葉青剛剛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境中,迷濛之際聽他這麼一講,本是疑惑的問聲,在鳳景御耳中卻是肯定的答案,心中已然樂開了花。
事情就是在葉青半夢半醒中發(fā)生的,當(dāng)刺痛傳達(dá)至大腦時,葉青才痛呼出聲,努力的推搡著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喘著粗氣吼道:“你丫的鳳景御,你竟然趁我不注意,你”
特喵的,是誰說不痛的,分明痛的要死好吧,葉青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怪在鳳某人身上,若不是他的話,自己哪裡會有醬紫的痛意。
而事件的‘罪魁禍?zhǔn)住P景御,則是在最後的悶哼聲中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輕笑著道:“趁你不注意,把你怎麼了?嗯?”
他的那聲‘嗯’像是有魔力般,讓葉青竟有些說不出口,右手搭在他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便推開他徑直的起了牀。結(jié)果雙腳剛剛站定在地上,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住,就直接跌坐在地上。
摔得那可叫做個結(jié)實,同時嚇得鳳景御立即翻身下牀將她橫抱起來,滿是懊惱的問道:“想做什麼,摔著沒有?”說話間還伸手替她揉了揉恩被摔倒的地方。
還好是夜裡,即便是能看得見人影兒,但卻是看不清表情,不然葉青那紅蘋果似得臉落在鳳景御的眼中,豈不是得要高興死?
“沒摔著,你鬆開我,抱著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我覺得挺舒服的啊。”說話間還不有加重了揉的力度,使得葉青在被子下面輕輕的踹了他兩腳,他才些微老實了些。
第二日醒來時鳳景御已不在屋裡面,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換了身乾淨(jìng)的衣裳,腦補(bǔ)著他替自己穿衣服的場景,葉青不由紅了臉,丫的鳳景御。
等她梳洗的差不多時,香草倒是推門進(jìn)了來,眼神有些怪怪的看著她,嘴角帶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道:“姑娘,殿下說要你起牀以後去院裡面尋他,他有東西要給你看?!?
大概是做了虧心事覺得心虛,葉青沒太敢對上香草的眼神,怕她知曉昨日的事情,眸光微閃著回道:“奧我知道”
葉青在屋裡磨蹭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往外走去,其實並不是她樂意慢,是每走一步都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感,這些全部都要怪鳳景御,那個混球。
‘萩’,鳳景御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心裡面暗搓搓的想著,難道是昨夜著涼了不成?
等到她出現(xiàn)在院裡時,許氏等人都坐在石桌旁喝著熱茶,磕著瓜子聊著天,見她出現(xiàn)連連喚她過去坐,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疼痛,葉青不著痕跡的的瞪了某男兩眼,纔出聲喊道:“爹、娘,嫂子?!?
“今天怎麼起這麼晚,嫁衣都送來好久了呢。”
嫁衣,什麼嫁衣?
在葉青狐疑的目光下,許氏給香蕉遞了個眼神,後者立即退了下去,沒過多會兒就去而復(fù)返,後面還跟著倆小廝擡著個實木箱子。
疑惑著將箱子打開,入眼的是大紅的嫁衣,怔怔的伸手撫上去,葉青眼角頓時有些溼潤,這是她的婚服啊。
曾幻想過自己的結(jié)婚時穿的婚紗,但從沒有想過嫁衣,她的心中有些感慨。
“試試嗎?”許氏在一旁問道。
“不試,我曾聽人說過,嫁衣只能穿一次,寓意著此生只嫁一人?!?
本來是皆是嫁衣的寓意,聽在鳳景御耳中卻是變相的表白,把他高興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許氏聞言倒是沒有說什麼,嘴角微微揚起,很早以前她極力反對他們倆的婚事,但這些時日以來,她早已把無言當(dāng)成了一家人,他們倆能走到最後,當(dāng)然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倒是葉平榮瞧了她們一眼,冷哼著起身離開了院子,使得葉青一頭霧水。
“別理你爹,他就是捨不得你,知道你出嫁以後不跟咱們一起住,心裡鬧著彆扭呢?!痹S氏拍拍她的手,毫不留情面的拆穿自家老伴。
鳳景御嘴角一揚,笑道:“娘,你放心,我們成婚以後還是兩邊住的。”
“那最好不過了!”許氏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條縫兒了。
娘鳳先生,你是不是有點太熱情了??!離大婚的日子已沒有兩日,鳳景御早早的便將葉叔葉嬸的稱呼改成了爹孃,一口一個爹一口一個孃的,尤爲(wèi)親熱。
等到倆人獨處時,鳳景御想摟著她的腰,卻被葉青無情的推開,語氣很是不好的道:“按照習(xí)俗來講,婚前倆人不該見面的,你趕緊滾回你的皇子府去。”省的看著礙眼。
“又是你那個世界的規(guī)矩?本皇子可沒有聽說過?。 辈挥煞终f將她拉進(jìn)懷裡面,鳳景御稍顯無奈的說道。
爲(wèi)什麼他感覺她以前的世界規(guī)矩那麼多呢,要是鳳某人知曉在葉青所在的事情,是不避諱男女之事的,不知道該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