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萌寶 傾城魔法師
“夙滄瀾,你再不醒,老孃就帶著顏兒改嫁!”重建後的修羅城,嵐王的府中常常聽到一個動聽的女聲說出這樣彪悍的話,守衛(wèi)們都已經(jīng)見慣不怪的直接選擇無視,反正這嵐王府裡敢這樣彪悍的指著夙滄瀾罵的人,除了他們那高貴動人的嵐王妃墨寒月,別無他人。
自艾格拉斯被傾顏囚禁在血池了之後,冥界徹底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被毀掉的修羅城也重建完畢,夙翼痕那曾經(jīng)奢華巍峨的冥神殿,又再次屹立在了修羅城的中心,而且建得比以往毀掉的,更加的奢華宏偉。
嵐王的府中,每日都可以聽到來自墨寒月這樣類似賭氣的聲音,可是守衛(wèi)們都知道,嵐王妃其實一直都在期待,期待嵐王的醒來。
“孃親,你又在跟老爹撒氣了。”守衛(wèi)們對於墨寒月的彪悍語言搖頭的時候,一個一身玉色長裙的絕美女子緩步走入了嵐王府,她的身邊小心的跟著一個一身月白色長衫的男人,男人一直緊緊的看著她,一臉溫潤幸福的笑容。
“顏小姐,皓然少爺。”守衛(wèi)們都恭敬的給他們行禮,這是傾顏定的規(guī)矩,她不許任何人稱她一聲修羅王,而自然的,納蘭皓然就更加不允許有人稱他爲(wèi)監(jiān)視者,這是他們各自的禁忌。
微笑著,傾顏看見了那個從夙滄瀾屋子裡走出來的女子,嫩綠的長裙,精緻美豔的臉龐,只是那臉上濃重的擔(dān)憂之色,讓傾顏看了很是心疼。
“顏兒和皓然來了,你爹他都睡了那麼久,一直都捨不得醒,還要你們天天來看他,哼,哪天老孃真帶著你改嫁了,看他怎麼辦!”墨寒月拉著傾顏,一邊說一邊美眸流轉(zhuǎn)的朝著夙滄瀾的房門那瞪了一眼。
傾顏順著她的眼神,看著夙滄瀾的房間處,很無奈又很頭疼的搖頭,她心裡這會可是真替她老爹捏了把汗,老爹啊老爹,你說你醒都醒了,裝什麼裝,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給孃親惹急了,我看你哭都沒地哭去。
“顏兒,你陪陪孃親,我去看看爹。”納蘭皓然對著傾顏和墨寒月笑笑,慢慢的走進夙滄瀾的房間,並且關(guān)上了房門。
好吧,但願皓然能夠有辦法,這要是真的讓孃親知道,老爹醒了還裝昏迷,估計事情可就大發(fā)了。
“岳父大人,既然醒了,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起來活動一下?”納蘭皓然順手佈下結(jié)界,看著牀上的夙滄瀾,語氣有些挑釁。
“尼格拉,你拐走本座女兒的賬,該算算了!”牀上本該是昏迷不醒的夙滄瀾,突然間睜開了眼,紫色上挑的狐貍眼,憤恨的盯著那斜靠在門上一臉欠揍笑容的納蘭皓然。
“岳父大人,我是納蘭皓然,不是尼格拉,你該不是昏迷太久糊塗了?”納蘭皓然笑得越加開心,只要傾顏接受他,納蘭皓然還是尼格拉,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名字,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若是傾顏高興叫他尼格拉,他也可以是尼格拉。
夙滄瀾手中灰色的光芒凝實成了一柄半透明的鐮刀,朝著納蘭皓然直接就砍了過去,眼中那兇狠的光,似乎真的是要置他於死的一般,可是納蘭皓然不閃也不避,就那麼一臉笑容的看著逼近的夙滄瀾。
半透明的鐮刀,在納蘭皓然的臉頰邊險險劃過,截斷了他的一絲墨發(fā),卻沒有傷到他半分,夙滄瀾與納蘭皓然近在咫尺的互相對視著,猛然間笑出了聲。
“監(jiān)視者尼格拉,膽量果然是不錯,對著本座用空間之力凝出的武器都敢不眨眼。”夙滄瀾收起了手中用空間元素凝成的鐮刀,帶著笑意看著納蘭皓然。
“我不是尼格拉。”再一次,納蘭皓然對著夙滄瀾強調(diào),或許也是對他自己強調(diào),他不是尼格拉,他只想做納蘭皓然,做傾顏的丈夫。
夙滄瀾定定的看著他,突然搖頭道:“如果讓顏兒知道,你把你監(jiān)視者的力量全部給了我,才讓我醒來的話,她會不會怪我這個父親?”
“我不需要那個力量,我已經(jīng)不再做這個世界的監(jiān)視者,這個世界也不再需要監(jiān)視者,那個力量對我來說只是多餘,既然可以用來讓你甦醒,我也樂得丟了這個包袱。”納蘭皓然笑笑,收起了他的結(jié)界。
“岳父大人,你還是想想,怎麼跟孃親解釋比較好,她可是天天嚷嚷著,要帶著顏兒改嫁的。”納蘭皓然首次對著夙滄瀾,露出了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看著夙滄瀾頭疼的樣子他就覺得很開心,這難道是因爲(wèi)以前的靈魂碎片,被夙滄瀾壓榨的原因?
“我是想看看,你想怎麼跟我解釋?”門被打開,墨寒月翩然走了進來,傾顏跟在墨寒月的身後,臉上對夙滄瀾露出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本來她還勸著墨寒月,結(jié)果墨寒月?lián)馁頊鏋懀瓦^來了,這不,正好的就遇到納蘭皓然收起了結(jié)界。
後面的事情,也都自然而然的,被她知道。
“寒月,你聽我說……”傾顏一把將納蘭皓然拉過來,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把空間留給了夙滄瀾和墨寒月,反正老爹和孃親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夠處理了,她就算是想幫夙滄瀾,她也插不上嘴。
“皓然,跟我說說,老爹以前的事情吧。”嵐王府的院子裡,傾顏與納蘭皓然相對而坐,有些愜意的看著納蘭皓然小聲的問。
“顏兒想知道什麼?”納蘭皓然有些詫異,爲(wèi)什麼傾顏不問夙滄瀾,卻想著問他,他並不是知道太多,但是曾經(jīng)做爲(wèi)監(jiān)視者的時候,對於夙滄瀾的事情,他也有過一些瞭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傾顏想要了解的那些。
傾顏仰起頭,看了看冥界的天空,沒有戰(zhàn)爭這樣平和的世界,真的是一種享受。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
納蘭皓然看著她,湛藍(lán)的眼眸中滿是愛戀,靜靜的給她訴說。
夙滄瀾,冥界修羅皇族,冥神夙翼痕的親弟弟,三王中的嵐王,爲(wèi)人放蕩不羈從來不屑於一些規(guī)則,他的性情也倒是真的瀟灑自在,可是因爲(wèi)他那讓人有些恐懼的天賦能力,艾格拉斯在發(fā)動戰(zhàn)亂前,就把首要的目標(biāo),定在了夙滄瀾的身上。
曾經(jīng)有人言,如果不是因爲(wèi)夙滄瀾被廢的話,或許冥神的位置,夙翼痕早晚都要交出來由夙滄瀾去坐,也因爲(wèi)這個類似流言蜚語一樣的話,夙滄瀾竟然開始放棄修煉,整日就鼓搗煉器煉丹什麼的,這讓夙翼痕曾經(jīng)頭疼了好一段日子。
夙滄瀾跟夙翼痕,兩兄弟的關(guān)係其實一直都是兄友弟恭,很和睦,並沒有因爲(wèi)夙翼痕是冥神,而夙滄瀾只不過是個下屬而有什麼改變,照夙滄瀾自己的話來說,他纔不想做冥神,因爲(wèi)那不只是個擁有權(quán)力的地位,而是一個類似囚籠一樣的枷鎖。
萬年前,夙滄瀾在艾格拉斯發(fā)動戰(zhàn)爭的時候,偷偷的上了天穹,我還是艾格拉斯的傀儡的時候,卻強行調(diào)用了自己的力量,隱瞞了艾格拉斯,夙滄瀾道天穹的事情,可是因爲(wèi)這樣,卻導(dǎo)致了夙滄瀾被艾格拉斯廢掉的結(jié)果。
這是我對夙滄瀾的虧欠,那時候我對自己說過,如果有一日,我能夠擺脫這傀儡的命運的話,對夙滄瀾的虧欠我一定會盡我可能的去彌補,哪怕是要用我的命我也願意。
夙翼痕因爲(wèi)夙滄瀾被廢,憤怒的離開了冥界,直接找上了艾格拉斯,他幫了我,借給我修羅族掌控靈魂的力量,我分離了自己的靈魂碎片,拜託夙翼痕送去輪迴,直到我沉睡之前我都在想,我虧欠了他們兩兄弟的。
後來,艾格拉斯找回了我的靈魂碎片,我醒了,又重新變回了他的傀儡,可是艾格拉斯不知道的是,因爲(wèi)萬年前我沉睡的時候,夙翼痕爲(wèi)了幫我,故意留了一些他的力量在我的身體裡,所以很多時候,我可以擺脫艾格拉斯的控制有一點自己的意識。
我看到了夙滄瀾被廢掉之後所發(fā)生的事情,那是我獨有的能力,我可以監(jiān)視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管是他的過去,還是現(xiàn)在,所以我看到了,他被黃泉帶去蘭雅大陸,看到了他與墨寒月的相戀,看到了他們的分離。
我看到了你,看到了那個我拜託夙翼痕送走的我……
“皓然,我曾經(jīng)在想,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你到底是尼格拉還是皓然,我不知道,就像我在接受傳承的時候,夙皇問過我,尼格拉或者是納蘭皓然,真的那麼重要嗎?”傾顏仰望著冥界的天空,有些憂愁。
“顏兒,你希望我是尼格拉還是納蘭皓然?那就都如你的願,因爲(wèi)納蘭皓然本來就是我,而我也是他,我不否認(rèn)我是尼格拉的事情,但是我更加的希望,我只是你的納蘭皓然。”嘆了口氣,納蘭皓然也有些憂愁。
“既然決定欠了本座的,你就給本座好好的對顏兒,要是有半點欠妥,本座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管你是尼格拉還是納蘭皓然!”夙滄瀾突然的威脅聲,打破了傾顏和納蘭皓然之間無聲的沉默。
“顏兒,尼格拉還是納蘭皓然,重要嗎?你要知道的是,你愛的,就是這個男人,或者不是這個男人。”墨寒月?lián)н^傾顏,在她耳邊低聲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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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絕美的笑容爬上了她傾城的面容,紫色的眼眸看著那個與她相對而坐的男人,看著他臉上一如既往溫潤寵溺的笑容,心中豁然開朗。
孃親說的沒錯,尼格拉還是納蘭皓然,真的重要嗎?我愛的,就是這個男人,那我又何必要庸人自擾,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孃親,你原諒老爹了?”想通後,傾顏瞥過一旁臉色有些欠佳的夙滄瀾,悄悄的問墨寒月,本以爲(wèi)他們應(yīng)該都談好了纔會這樣一起相攜而來的,可是傾顏不知道,她的一句話可是又在無意間,讓她老爹夙滄瀾的生活,變得水深火熱了。
“他?哪涼快讓他滾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