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下你終於可以安靜了”
聽了她的話,幾人無一不是眼角抽搐的,敢情你壓根就沒將人家放在眼裡?。烤谷贿€能嫌棄人家聲音難聽,這還真是奇葩了。
納蘭皓然看到傾顏脫困,笑著走到她身邊,擡手替她將髮絲別到耳後,還輕輕揉了揉她的耳朵,好像豔夫人的聲音真的難聽得傷了她的耳朵一樣。
幾位長老一個踉蹌,險些跟大地親密接觸了,尼瑪!她真的是被豔夫人的聲音弄傷了耳朵?納蘭皓然你要寵妹妹也不是這樣吧?你有那麼寵妹妹嘛?你有必要那麼寵妹妹嘛?有必要嘛?真的有必要嘛!
“呃,皓然,她的聲音真是難聽啊,聒噪得跟幾千只鴨子一樣,吵死了!爲(wèi)了不讓她的聲音在荼毒幾位長老和爹,我把她毒啞了!”
傾顏說完,還擺出一臉我做了好事,快表揚(yáng)我的表情看著幾位長老和納蘭梟。
幾位長老跟納蘭梟抽搐著僵硬的把臉轉(zhuǎn)向一邊,我不認(rèn)識她,我不認(rèn)識這個丫頭!衆(zhòng)人心裡腹誹。
傾顏剛纔在豔夫人咒罵的時候,就趁著衆(zhòng)人不注意從黃泉戒裡拿出了一瓶跗骨丹,然後用鬥氣震開了豔夫人,快速的打開瓶塞倒出一粒跗骨丹彈進(jìn)了豔夫人的嘴裡,之後又把瓶子收回了黃泉戒裡。
跗骨丹,又名腐骨丹,三品丹藥,丹如其名,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腐蝕活物的血肉,內(nèi)臟,甚至是骨頭,無法剔除,這可是傾顏她老爹煉製了扔在黃泉戒裡爲(wèi)數(shù)不多的毒藥啊。
不消一刻,豔夫人就張口吐出了大口鮮血,還夾雜著一些細(xì)碎的不知道是肉還是內(nèi)臟的東西,她痛苦的渾身抽動著,想要叫罵,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身體裡好似有千萬蟲子在啃食一樣,那種感覺讓她痛苦不堪,可是偏偏那種痛苦又極大的刺激她的神經(jīng),讓她想就此昏過去都不可能。
豔夫人只能怨毒的瞪著傾顏,她的眼睛充斥著弄弄的血絲,泛著紅光,乍看上去,配著她扭曲的臉,好像從冥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瞪什麼瞪?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了!要是你把眼珠子瞪出來我不小心踩到了,髒了我的鞋子怎麼辦?真是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爲(wèi)小孩子著想”傾顏衝著豔夫人一句話甩出去,生生的氣得她又噴出了大口鮮血。
“豔兒!豔兒你怎麼了?”三長老從剛纔的呆愣中清醒過來,看見豔夫人現(xiàn)在的慘樣,衝上去想要抱起她,卻被傾顏擋住了。
“讓開!納蘭傾顏!你在敢擋著本長老!信不信本長老動手了!”三長老一邊神色焦急的看著地上不停吐血抽搐的豔夫人,一邊想揮開傾顏。
“三長老,傾顏只是好心想提醒你老人家一下,她現(xiàn)在可碰不得,誰碰了她都會變得跟她一樣的下場,既然三長老不領(lǐng)情,那就當(dāng)是傾顏多事好了”傾顏聳聳肩,癟癟嘴一副好心沒好報的表情。
這下大長老,二長老,藥劑長老和納蘭梟都圍了過來。
三長老躊躇的站在豔夫人面前,卻不敢上前去,他相信傾顏剛纔說的,碰到就會變得跟她一樣的下場,怕死是人的天性,何況是像他這樣活了上百年的人,自然是比普通人更怕死的。
“傾顏,豔夫人怎麼了?”最後還是二長老那個老狐貍湊到傾顏的身邊問出了他們幾個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喔,剛纔不是說了嘛,她聲音太難聽了,爲(wèi)了你們大家的耳朵好,我就把她毒啞了啊,難道二長老是耳朵不好?沒聽到傾顏剛纔的話?哎呀,二長老你年紀(jì)大了,這耳朵不好可是得好好治啊,你們說是吧?大長老,藥劑長老?”傾顏邪肆的笑了一下,把球踢給了刻板的大長老和那個悶葫蘆的藥劑長老。
二長老則是一張老臉又紅又青的。
“傾顏,你哪來的毒藥劑?”藥劑長老問到,他很疑惑,納蘭家就他一位藥劑師,雖然他也有配置過一些有毒的藥劑,但是他不記得他有給過納蘭家任何人,那些有毒的藥劑現(xiàn)在都還在他的空間戒指裡。
“誰說我給她吃的是藥劑了?我明明給她吃的是跗骨丹好吧”傾顏挑眉。
“丹藥???”幾位長老驚呼,納蘭梟也側(cè)目看著傾顏。
“傾顏你認(rèn)識煉丹師?”大長老有些急切的突然躥到傾顏面前問到。
“算認(rèn)識吧”她確實(shí)沒說謊,她家老爹是丹帝,而她自己現(xiàn)在就是名煉丹大師,這……應(yīng)該是認(rèn)識吧?至於皓然,黃泉說讓他學(xué)煉丹煉器馴獸,不知道學(xué)會沒有?
就在衆(zhòng)人談話的這會,地上的豔夫人,已經(jīng)完全被丹藥腐蝕的只剩下地上的一灘血水了,發(fā)出濃重的血腥味與惡臭,讓傾顏嫌棄的皺緊了秀眉,她討厭血腥味!
納蘭皓然知道她不喜歡聞到血腥味,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對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既然豔夫人已經(jīng)死得屍骨無存了,這件事情就結(jié)束了,納蘭嫣然你們怎麼處置,皓然都不會干涉,現(xiàn)在請大長老解開結(jié)界吧,有什麼事情換個地方談”
納蘭家,長老殿。
納蘭梟依然坐在首座上,下手左手邊依次坐著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以及藥劑長老,傾顏與納蘭皓然做在右邊的椅子上。
“藥長老,剛纔納蘭豔說,她給傾顏下了四種毒,藥長老對毒也有所研究,還請藥長老給傾顏看看”納蘭梟朝著藥劑長老說著,他剛毅英挺的面容,從一開始就十分凝重。
藥劑長老起身,來到傾顏面前,儘量慈祥的說道:“傾顏,把手給我,我替你看看”開玩笑,這丫頭的毒舌,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可不想變成第二個三長老!
傾顏這下糾結(jié)了,她身上的毒,黃泉已經(jīng)給她解了,給藥劑長老看吧,他肯定能看出她沒中毒,那豔夫人說給她下毒的事情,她就說不清楚了,這該怎麼辦?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思考著應(yīng)對方法,一邊以極爲(wèi)緩慢的速度伸出手。
藥劑長老拉起她的衣袖,看到到她兩邊手腕上沒有異常之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杯子,一道魔法力劃過傾顏的手指,滴了幾滴血在杯子裡。
手指上突然的刺痛,把傾顏那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到藥劑長老滴在小杯子裡的她的血,她皺了皺眉。
黃泉給她解毒的時候,明明到最後她清楚的看到,她的血,是金紅色的!她當(dāng)時沒想著問問黃泉,怎麼這會藥劑長老滴出來的是紅色的?
藥劑長老拿起杯子嗅了嗅,疑惑的皺了皺眉,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瓶藥劑,倒了兩滴進(jìn)小杯子裡,搖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眉頭皺得更深了。
藥劑長老這邊的反應(yīng),可是讓首座上納蘭梟的心沉到了谷底了,難道女兒身上的毒,連藥長老也辨別不出來嗎?藥長老可是大陸上少有的八品藥劑宗師啊!要是連他都辨別不出來是什麼毒,傾顏是不是……納蘭梟不敢在往下想。
傾顏看著納蘭梟英挺的臉上沉痛的表情,那種痛苦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這個養(yǎng)父看來是真心疼她的,而皓然也說二長老不會害她,大長老那麼刻板的一個人,以她識人的本事,她相信大長老也是個正直的人,藥劑長老的話……唔,這個老頭雖然沉悶,但是他剛剛給自己檢查的時候,眼神裡透出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心和緊張的情緒,還是被她眼尖的看見了,至於三長老,她當(dāng)著他的面把豔夫人毒得屍骨無存,這老頭卻沒有跟她動手,她還真說不準(zhǔn)這老頭的態(tài)度了。
納蘭皓然看傾顏低著頭,小臉一會笑,一會疑惑,一會無奈的,而她還時不時的點(diǎn)點(diǎn)頭,嘆口氣,不由得低聲問她:“顏兒在想什麼?”
“皓然,三長老他……能相信麼?”傾顏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小聲的問。
“顏兒,三長老雖然衝動易怒,脾氣暴躁,但是性子卻是很直的,放心吧,長老殿裡的人,都可以相信,顏兒是想告訴他們實(shí)情吧?我可以以性命向你擔(dān)保,他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如果有人透露了,不需要顏兒你動手,我會親自了結(jié)他,包括我的父親!”
納蘭皓然的話,讓傾顏深深嘆了嘆氣,他想什麼?她怎麼可能會讓他親手弒父?可是又是什麼,能讓他那麼輕易的說出,爲(wèi)了她,他可以把劍指向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的話?納蘭皓然身上的秘密,不會比她少吧?
這時候,黃泉的聲音在傾顏的腦中響起:“丫頭,這幾個老頭和你那個養(yǎng)父,可以相信,你想說就說,至於他們會不會背叛你,本座會處理好,不過你記住,黃泉戒這三個字絕對不能提!是絕對不能!你就算說到本座也絕對不能說出黃泉戒!”
傾顏被黃泉的話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黃泉的話讓她對黃泉戒好奇不已,她一直以爲(wèi)黃泉戒也是老爹煉製給她的,因爲(wèi)黃泉做了器靈所以叫黃泉戒,不過照黃泉的話,看樣子不是她以爲(wèi)的那樣了,黃泉戒代表了什麼?爲(wèi)什麼就算說到黃泉也不能說黃泉戒?這些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加上她那神秘的身世,迷霧越來越濃了,不過這樣更好,讓她更加期待,當(dāng)所有謎團(tuán)都解開的時候,會有怎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