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妙直接站了起來,茶水潑在了於妙的裙子上,而杯子則是摔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三嫂。”
雲燎也站了起來,就要爲於妙除去身上的茶葉,於妙退了一步,自己拍打著身上的茶葉,
“南宮冶,我衣服髒了,你陪我出去買一件新的好不好?”於妙擡起頭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南宮冶,南宮冶看了眼雲燎,
“不行,現在我們人力單薄不宜分開,雲燎也不會武功。衣服只是溼了一點,一會兒就幹了,你就忍一忍。”
南宮冶如是說道,於妙嘟嘟嘴,
“好吧。”
“實在不好意思啊三嫂,”雲燎繼續賠禮道歉著,於妙搖搖頭,“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
“南宮冶,你們怎麼這麼緊張啊?難道有人追殺你們嗎?”
南宮冶看了眼雲燎,點了點頭,
“的確有一股勢力在追殺著我們。所以你跟著我們很危險,明天你就回京城,我會找人送你的。路上你需要什麼,你也儘管說,我會爲你準備的。”
於妙騰的就站了起來,“南宮冶,爲什麼你總是想趕我走了,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你。”
“你懷著孕,跟著我們不方便,聽話,回京城。”南宮冶走過去拽住於妙的手,於妙直接甩開,
“我不,我不回去,你回去我就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你休想甩掉我和孩子。”南宮冶只頭疼,而這些都是他惹下來的。
“你們聊,我過去看看南宮遠。”雲燎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實在不好留在這裡,於是走了出去,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南宮冶,你是不是還是想和逸逸好?”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於妙開門見山的問道,眼神裡有些黯然,
“於妙我也不瞞著你了,我的確是還對小逸有想法,尤其是現在小逸的臉還毀了。我覺得小逸走到這一步,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於妙我必須照顧小逸。”
於妙淒涼的笑了,“來的時候我就想過了,你這麼拼命就是爲了逸逸。可是南宮冶,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你真的打算丟下我和孩子嗎?那這樣,逸逸算什麼,拆散他人家庭的狐貍精嗎?”
南宮冶直接打斷於妙的話,“不許這樣說她,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彌補你們娘兩兒的。”
於妙失望的看著南宮冶,“彌補,南宮冶你覺得我於妙差什麼,我堂堂宰相千金,我差什麼,錢,權?我什麼都不缺。我就缺一個愛我的男人,可是我嫁的都是什麼人,在我懷著孕的時候,說要和我分開,與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的男人。南宮冶,你要不要這麼絕情。”
南宮冶看著於妙那瀕臨絕望的表情,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毀了你後來又娶了你,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我們彼此根本就沒有感情,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於妙,這對你也好。你是宰相千金,我相信就算離開我,你也會過得不錯。”
於妙的眼神一變,狠厲的看著南宮冶,
“南宮冶,你混蛋,女子能比得上你們男子嗎,我身份再高貴,但若是被你休了,還能找到好的人嗎?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我相信逸逸也不是像你這樣想的
。”
說著於妙便往前走,南宮冶追在後面,
“於妙,你想幹什麼?”
“我要親自問問逸逸是怎麼想的。”
南宮冶追上去一把抓住於妙,“你瘋了,現在小逸在休息,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於妙瞪著南宮冶,“你才瘋了,有夫之婦還一心想著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毀了容的女人,南宮冶你到底看中逸逸什麼,她身上有的,我那樣沒有?”
“啪”一聲脆響,於妙捂住自己的左半邊臉,瞳孔放大,
“南宮冶,你打我?”
南宮冶也是慌了,“不是於妙,你現在……”
於妙捂住自己的耳朵,搖晃著腦袋,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南宮冶,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只要我在,你們永遠也別想在一起。”
南宮冶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了,”
於妙不聽轉身繼續向門口走去,南宮冶見於妙拉開門,立即上前,一把拉住於妙,
“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不要去打擾小逸,聽到了嗎?”
“沒聽見沒聽見”於妙搖著頭,開始掙扎,南宮冶則是狠狠拽住,兩個人糾纏之下,一不小心,南宮冶將於妙摔到了地上,
“啊,啊,我的肚子,肚子”於妙開始大聲的叫喚,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一片蒼白,身上開始泛出血來,南宮冶一見也是慌了,打開門大聲喊著“雲燎,雲燎。”
雲燎正和南宮遠在隔壁房間小聲的議論著事,聽見聲音,立即趕了過來,一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於妙,
“快,把她扶在牀上。”
南宮遠也趕了過來,愣住了,南宮冶則是馬上抱住於妙開始往牀邊走,直到將於妙放在牀上,讓位給雲燎,
於妙一把抓住雲燎的手,苦苦的喊著,
“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雲燎連連點頭,“三嫂你放心,你們兩個我都救。”
然後雲燎開始把脈,然後叫南宮遠拿藥材,並且吩咐南宮冶找小二要熱水和一些沒有的藥材。
一時之間,房間裡忙進忙出,於妙的兩個侍從也跑過來幫忙,個個也很緊張。
一番忙過之後,雲燎終於離開牀邊,看向一羣盯著自己的人,
“還好,孩子抱保住了。只不過,以後要小心了,再有閃失,孩子就可能真的掉了。”牀上的於妙終於如願的睡了過去,而南宮冶也是鬆了一口氣。
南宮遠這纔想起趙逸,趕了過去,結果,牀上空空如也。又跑了過來,
“三哥,雲燎,逸姐不見了。”
兩人一聽,頓時感覺不好,跑到趙逸的房間,趙逸果然不見了。
“雲燎,你留下來照顧於妙,我們出去看看。”
說著南宮冶和南宮遠便下樓去,留雲燎在原地欲言又止,這兩個人也太心急了,不過逸姐會去哪裡了,她現在的身體,實在不易多動啊。
趙逸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在大街上,爲了不讓大家看見自己的臉,趙逸圍了一個面巾,但是額頭上還是避免不了有疤痕露了出來,趙逸的身子虛得狠,於是乎她還柱了一根棍子,蹣跚的向前走去。
剛纔她都聽見了,妙妙竟然懷了南宮冶的孩子,而且還差點把
孩子弄掉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她不可能和南宮冶在一起,也不可能破壞妙妙的婚姻,因此她走了。這一趟京城之行,真是太讓她心累了,如果可以她想此生都不要再踏入京城一步。
南宮遠和南宮冶發了瘋的在大街上找著趙逸,趙逸則是儘快的挪動著身子,這個時候一羣騎馬的人從後面奔來,趙逸融在人羣裡,放眼望去,竟然是哥哥,哥哥?她沒有看錯吧?趙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哥哥嗎?趙逸騰出一隻手擦了擦眼睛,真的是哥哥。
可是,趙逸摸向自己的臉,現在哥哥還認得出自己嗎?
趙灼騎在馬上,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在周圍,他放眼望去,然後一眼便看見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柱著柺杖還蒙著面的人,這個人,難道是,趙灼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身後的騎兵都放慢了速度,而他則是直接下馬,向這個人走去,趙逸避開臉去,哥哥肯定認不出自己了吧。
緊接著,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趙逸眨著眼,看著近在遲尺的臉。
“逸兒,果然就是你”趙灼喜上眉梢,看到這雙桃花眼,他便更確定了。伸手就要去拿掉圍在趙逸臉上的絲巾,
“哥,別。”
一句話,趙灼內心翻涌,果然是她的逸兒。
二話不說,趙灼抱起趙逸上馬,然後揚馬而去。
“馬背上,趙逸與趙灼面對面,趙逸背對著前方,眼角淚水涌出,她是輕易不落淚的人,趙灼一見趙逸眼角涌出的淚水,心裡一顫,全是心疼,竟然讓他的逸兒落淚,
“逸兒,沒事了,哥帶你回家。”
趙逸點點頭,撲倒趙灼的身上,不去看所有人和物,趙灼的心裡又是一緊,他能感覺到逸兒顫抖的雙肩。
南宮冶和南宮遠也在人羣中,南宮遠看著那騎在馬上神情嚴峻,面容剛毅的男子,
“三哥,那個男子是誰?”
南宮冶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喃喃出聲,
“他就是趙灼”
南宮遠一驚,趙灼?逸姐的哥哥,果然,果然有大將之風,氣度不凡。甚至高出三哥和二哥,那氣質直逼嚴肅起來的大哥。竟然,竟然就是趙灼。
南宮冶也是驚訝無比,那麼多人,人來人往,趙灼只是打人羣中路過,便能一眼看見落魄並做了喬裝的趙逸,而且那麼自信自己的感覺,問都不問,便徑直抱起趙逸,那麼肯定,那麼準確無誤。這恐怕,連他和大哥,都是做不到的。
趙灼真的是,最瞭解趙逸的人,但他們偏偏是兄妹。
“啊,三哥,那趙灼馬背上的不是逸姐嗎?”
南宮遠後知後覺,南宮冶這纔回過神來,
“對,是”
南宮遠看著還有些呆愣的南宮冶,“那三哥,我們怎麼辦,追嗎?”馬兒已經跑出很遠,他們根本就追不上。
“我們只能去軍營找小逸,不過,趙灼可能不會再讓我們見小逸了。”
南宮遠看向南宮冶,他從來沒有看過三哥這麼落寞,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一般,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看起來那麼那麼的淒涼。
“三哥,你別失望,我們整頓好就去軍營,逸姐現在有趙將軍保護不是更好嗎,就沒有人能靠近逸姐了,至少逸姐是安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