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隨你喜歡,我再也不說了?!?
顧南音擡手扶額,爲(wèi)什麼明明夫妻倆採取避孕措施那麼正常的事情,在他口中說出來就有一種“你的要求特別殘忍特別無理取鬧”的感覺呢!
偏偏她聽著還真心覺得她委屈了他,真心覺得她自己很過分……
顧南音狐疑的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今天不是她在別人面前丟人了所以找他麻煩嗎?爲(wèi)什麼不知不覺變成了他在提要求而她一味的縱容和屈服?
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她擡頭看秦景安,秦景安立刻用澄澈無辜的眼睛望著她,一副“老婆你又要反悔了嗎”的樣子!
顧南音搖搖頭揮散了腦海中關(guān)於他在裝可憐的念頭。
這麼難受,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呢?
再說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委屈成這樣了,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理直氣壯。
讓美人老公難受了,必須哄人開心纔對。
被自己老公的美色迷住什麼的,她不會承認(rèn)的。
真是,她像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她承認(rèn)自己老公確實長得好,夠迷人,走在哪兒都像是行走的荷爾蒙,不少女生犯花癡流口水,但是!
她沒有花癡過,沒有流過口水。
今天之所以發(fā)揮失常,是因爲(wèi)秦景安會撒嬌。
嗯,他要是不撒嬌,她肯定就跟他“鬥爭到底”了……
秦景安吃飽喝足享受了顧南音的安慰和安撫,心滿意足的開車上班去了。
顧南音坐在沙發(fā)上,傻傻的看著面前的一個大紙箱子。
她抹了一把臉,有點頭疼的將裡面的專用小雨傘一盒一盒的揀出來裝在塑料袋裡準(zhǔn)備拿去雜物間放著。
“明明是他朋友讓我在快遞員面前丟臉了,爲(wèi)什麼結(jié)果成了我無理取鬧,喪權(quán)辱國的割地賠款、對他一讓再讓?”
顧南音苦惱的將塑料袋子扔進(jìn)雜物間,眼不見心不煩。
拍拍手上的灰塵下樓,她心想,不是我方戰(zhàn)鬥力薄弱,而是敵方戰(zhàn)鬥力太強她完全招架不住。
……
秦景安回到公司,剛剛走進(jìn)大廳就看見接待小姐快步迎上來,恭敬地說:“董事長,黎先生在您辦公室等您。”
因爲(wèi)黎盛源就來過公司好幾回了,而秦景安也對秘書和接待小姐說了,如果黎盛源來了直接讓人去他辦公室就行了,因此沒有人會攔著黎盛源。
秦景安聞言腳下一頓,勾了勾脣角。
來得好,他正手癢了想收拾人。
秦景安邁步往電梯那邊走去,接待小姐看著秦景安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董事長突然之間周身佈滿冰寒笑得陰測測的什麼的,她眼瞎沒看見,真的沒看見沒看見!
……
辦公室裡,黎盛源大喇喇的斜坐著,每一次來都喜歡逗逗秦景安的秘書,這一次也不例外。
趙秘書神色冷淡的站在他對面。
他知道趙秘書不待見他,但就是因爲(wèi)這樣,他就越喜歡看到趙秘書氣得牙癢癢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樣。
想起秦景安前些天買了幾千塊錢一兩的好茶葉,黎盛源笑嘻嘻的說:“哎,趙秘書啊,你家董事長不是買了好東西放公司裡了麼,拿給我嚐嚐,我餓了?!?
“*是麼?趙秘書,給他來二兩,不加糖?!?
秦景安推門而入,斜睨了一眼在他辦公室裡裝大爺?shù)睦枋⒃?,輕哧一聲。
趙秘書正爲(wèi)黎盛源的存在而頭疼,一看見自己家董事長來了,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看著秦景安!
眼巴巴的就差沒有將“董事長您快大發(fā)神威收了這妖孽吧”這句話說出口了。
秦景安眼見跟著自己兢兢業(yè)業(yè)幹了幾年的秘書頭疼至極,笑了笑揮揮手讓秘書下去了,然後坐在黎盛源對面。
“安哥!”
黎盛源一看見秦景安進(jìn)來就立刻端正了姿態(tài),討好的衝秦景安笑著。
他現(xiàn)在不僅想叫安哥,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叫安大爺!
秦景安不鹹不淡的看著黎盛源,“最近好日子過膩歪了,皮癢是麼?”
“絕對沒有!”
黎盛源狗腿的嘿嘿笑著,他知道自己闖禍了,聽說秦景安之前是回家了,也不知道顧南音有沒有氣得抓他撓他咬他?
黎盛源的目光在秦景安的臉上和脖頸處多停留了一下,想找到一點指甲印。
找了半天沒找到,他鬆了一口氣。
只要顧南音沒有對秦景安動手,秦景安就不會遷怒到他身上的,這下不用被安哥虐了!
他輕咳一聲,繼續(xù)說:“你別嫌棄我,我今天來這兒是想將功贖罪的,嘿嘿嘿……”
秦景安掀了掀眼皮,看著黎盛源,“罪你有,至於能不能有功——”
“必須有功!”
黎盛源不等秦景安說完就趕緊將自己放在一旁的牛皮紙袋拿了出來,然後一臉殷勤的湊到秦景安面前,將紙袋裡的東西拿出來遞給秦景安。
“安哥你快看看,都是那個賤女人的資料,你瞭解了人家祖宗八輩兒,想怎麼虐她就怎麼虐她,我一定爲(wèi)您效勞!”
秦景安從黎盛源手中接過一沓紙張。
宋美穎。
他昨天下午才讓黎盛源幫他查這個女人的資料,今天黎盛源就將東西送過來了,果然不愧是有名的自家偵探。
只不過,爲(wèi)什麼這速度在替他找女兒上面就顯得那麼菜呢?
至今沒找到。
黎盛源是個善於觀察善於洞察人心的好偵探,一看秦景安這眼神就意識到了不對!
他趕緊退後兩步重新坐到沙發(fā)上,撓了撓腦袋,有點無力地說:“不能怪我,你看你家媳婦兒找了幾年了都沒有找到你女兒,我一時半會的上哪兒幫你找人去???”
秦景安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
他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宋美穎的資料。
一直以爲(wèi)這個女人是個外表花瓶內(nèi)裡草包,沒想到也是有幾分實力,難怪能夠從顧南音手中奪走那個肺心病的患者。
宋美穎初中畢業(yè)就被送到了加拿大,鍍金回國,好像比顧南音還要早半年回國,然而她沒有顧南音那種好運氣,因此一直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醫(yī)生,拜在馮醫(yī)生門下。
留學(xué)生很不得了,這只是在前些年而已。
現(xiàn)在只要家裡有幾個錢的都可以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國鍍金,因此近兩年的海龜博士什麼的,早就沒有以前吃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