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喻賢轉(zhuǎn)頭看向秦立哲,“立哲,你去,好好的給你大哥出出氣,省得他一直誤會咱們,去外面說咱們家不待見他,讓他一回國就受委屈了!!”
秦喻賢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jǐn)D出來的。
秦景安聽得眉目飛揚。
秦立哲領(lǐng)悟了秦喻賢的意思,沉著臉一步步走向唐語沫。
唐語沫也意識到了秦喻賢剛剛的意思,嚇得後退了一步,衝秦立哲低吼:“你做什麼!!”
秦立哲不給她逃走的機會,直接一隻手抓著她的肩膀,揚起另一隻手,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打在唐語沫精緻的臉頰上。
打完以後,秦立哲不顧唐語沫的失聲尖叫,轉(zhuǎn)頭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秦景安。
“大哥,一個耳光夠不夠您老人家解氣?”
秦景安對上秦立哲的目光,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
秦立哲故意問他,是想看看他對唐語沫還有沒有感情吧?
如果他心疼唐語沫的話,就會讓秦立哲停手,秦立哲就會覺得唐語沫是他的軟肋。
而如果他不讓秦立哲停手的話,那麼捱打的唐語沫就會覺得他因愛生恨,沒準(zhǔn)會從此記恨他……
呵呵,唐語沫會不會記恨他,以爲(wèi)他在意麼?
一丘之貉。
這一家人他誰都沒放在心裡。
秦景安微微瞇了瞇眼,涼涼的看了一眼秦立哲,然後低下頭輕輕彈了彈北北的腦門。
“還疼麼?”
北北心無旁騖的玩著秦景安的領(lǐng)帶,對大人們的話置若罔聞,被彈了一下腦門,他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望著秦景安。
意識到秦景安在說什麼,他委屈的抱著秦景安的脖頸蹭了蹭,撒嬌一樣的說:“疼,好疼——”
師父說,會撒嬌的寶寶有糖吃。
以前沒有爸爸,他沒人可撒嬌,現(xiàn)在爸爸抱著他,而且他真的疼,撒撒嬌也是可以的吧?
秦景安也不管秦立哲和秦喻賢是什麼表情,甚至不管唐語沫吃痛的尖叫聲,他捲起北北的僧袍,捧著小手在蹭破了皮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皮都破了,來,叔叔給吹吹。”
“嗯!”
北北高興的看著秦景安,被爸爸這麼溫柔的哄著,彷彿手上的疼也消失不見了。
而旁邊,唐語沫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景安,眼淚刷的一下掉下來。
剛剛只要秦景安說一句夠了,秦立哲也會見好就收,可秦景安竟然……竟然……
“啪”——
唐語沫愣愣的盯著秦景安,秦立哲的第二個耳光再次重重落在她臉上。
她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被秦景安的冷漠旁觀刺激到了,這一次竟然不閃不躲的站著任秦立哲打了第三個耳光,一點呼痛的聲音都沒有。
“大哥,一個不夠,三個總夠了吧?”
秦立哲鬆開唐語沫的肩膀,笑瞇瞇的看著秦景安。
只是眼睛裡的恨意,怎麼也藏不住。
秦景安拍拍北北的腦門,溫柔說:“咱們?nèi)ゲ了帲亮怂幘筒惶哿恕!?
“嗯!”
北北不管秦景安說什麼都乖乖的點頭,抱著秦景安不撒手。
秦景安站起來,微笑著對秦喻賢和秦立哲說:“已經(jīng)住下來的大師們我就不送回去了,不過壽宴那天我恐怕不能來了。”
“秦景安你不要太過分!”
秦喻賢氣得騰地一聲站起來,指著秦景安的鼻子罵!“你小題大做非要鬧,我們依了你,你現(xiàn)在還想怎麼樣?”
秦景安勾脣笑著,“秦先生,您老眼昏花了吧?看清楚了,人不是我動手打的,您兒子自己想家暴教訓(xùn)您兒媳婦,關(guān)我什麼事?”
“……你簡直……你!!”
秦喻賢氣得身子都顫抖了一下,手指指著秦景安的鼻子,要不是控制住自己了,這會兒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秦景安懶得再跟這一家人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小和尚還等著擦藥呢!
他抱著北北往門口走,經(jīng)過呆愣愣站著的唐語沫身邊時,他停下腳步。
唐語沫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到他意外的停下來,眼中忽的閃起一簇亮光。
秦景安微笑著對唐語沫說:“弟妹,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和尚既然說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zāi),沒準(zhǔn)真的有這事兒呢,你自己可千萬要當(dāng)心點,真出了什麼事可別怪做大哥的沒提醒你。”
說完,他抱著北北優(yōu)雅舉步離開,將身後的一家人當(dāng)做了空氣。
秦喻賢一直看著秦景安離開了,才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客廳裡頓時傳出噼裡啪啦的碎裂聲。
秦景安一出門就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姜暖。
姜暖聽到裡面摔東西的動靜,不由怔了一下。
“發(fā)生什麼事了?”
姜暖皺眉看著秦景安,有點擔(dān)憂。
“一會兒跟您說。”
秦景安安撫了一句,轉(zhuǎn)身叫住一個傭人,讓傭人去將景明師父請進(jìn)來,再叫了一個人去自己車裡將後座放著的保溫桶拿過來。
等傭人將保溫桶拿過來以後,他一手拎著保溫桶,一手抱著北北和姜暖一起往後院走。
“這是什麼?”
姜暖好奇的看著秦景安手中的保溫桶。
來她這兒還帶什麼東西啊,真是的。
秦景安笑瞇瞇的說:“小南昨天包的蝦肉餛飩,讓我給您帶一點過來嚐嚐。她包得挺好的,餡料也調(diào)得好,我給您放冰箱裡,您今晚可以當(dāng)夜宵。”
姜暖一聽眼睛就亮了。
她倒不是嘴饞這幾個蝦肉餛飩,而是被顧南音的用心給打動了。
這纔跟秦景安領(lǐng)結(jié)婚證幾天呀,這就惦記上她這個婆婆了,包餛飩也有她這個婆婆的份兒,怎麼不叫她唏噓呢?
哪兒像那個唐語沫,哼!
人跟人真是不能夠比較,唐語沫也許不錯,可跟顧南音一比起來,姜暖的心就足足的偏向了顧南音,一點兒都不往唐語沫那邊傾斜。
秦景安側(cè)眸將姜暖高興的樣子看在眼中,暗暗地在心裡給自己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老婆和老媽,一定要兩面討好啊!
哪一邊得罪了都吃不了兜著走。
一直乖乖的靠在秦景安懷中的北北耳朵很尖的聽到了“小南”兩個字,他撓了撓秦景安的領(lǐng)口。
小南,是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