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的身形一頓,鳳舞兒張口咬向了他的肩膀。
離歌沒有推開她,眉頭微微的皺了些,默默的承受著從肩膀上傳來的痛楚,反而將鳳舞兒抱的更緊了些。
感受到自己牙尖傳來的血腥味,鳳舞兒這才離開了離歌的肩膀,那裡,一排牙齒印顯得很明顯,已經(jīng)在雪白的衣服上滲出了絲絲的血跡,鳳舞兒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倔強(qiáng)的擡頭對上離歌的眼睛。
抱著自己的男子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仿若被咬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看著懷中的女子,離歌將手撫上她的嘴邊,將她嘴邊的血絲拭去,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她,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疼嗎?”
鳳舞兒的淚水瞬時便掉了下來,他在意她心疼,卻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他是笨蛋嗎?
輕輕擦去鳳舞兒的淚水,離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眼神中是滿滿的歉意:“對不起”他知道,她雖然咬了他,但是她卻比他更疼。
“如果我不揭穿,你準(zhǔn)備瞞我多久?”從離歌的懷抱出來,鳳舞看向他。
離歌苦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你嫁給離歌或者無憂的那一天?!?
白了他一眼,鳳舞兒開口:“如若我以後嫁的人不是你呢?”
“那我便永遠(yuǎn)瞞著你?!?
鳳舞兒氣極,對上無奈的雙眸,憤憤道:“那我應(yīng)該早點在你身上咬這個牙印”
離歌微微的一愣,向鳳舞兒投去疑惑的目光:“什麼?”
“這樣若是我想知道你是誰,便容易了許多”鳳舞兒開口。
無奈的一笑,離歌回道:“舞兒不是早就懷疑離歌了嗎?”
暗暗的撇嘴,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
眸子泛出淡淡的光彩,離歌道:“舞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一開始便懷疑了,從你告訴我你們無憂宮人從張寅手中拿來的冊子被月影奪了去的時候,那時候我就不解既然你們能從張寅手中奪去這個冊子,又爲(wèi)何不能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丞相手中拿走呢,直到後來你又告訴我你的衣服和離歌的衣服的不同處,我將兩件衣服對比過,除了袖子上的銀鷹,別處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後來我跟你說我愛上了離歌,你卻是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只是每次都戲謔似的拿取他性命跟我開玩笑,若是真正的無憂,又豈會容得下自己討厭的人活在這個世上,而且跟你,離歌,相處的越久,我發(fā)現(xiàn)你的身上總有一絲無憂的影子,不管是動作口吻,都會偶爾帶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這個,是一向以不食人間煙火姿態(tài)示人的離歌所沒有的,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卻是並沒有證實,直到你跟我在崖上,無憂對我說了我的名字,我才確定了你的身份,我的名字我只能離歌說過,無憂根本不可能知道,後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guī)湍憬墏诘臅r候撩起你的袖子,卻發(fā)現(xiàn)上面並沒有你所說的銀鷹的標(biāo)誌,這也使得我更加確定了你和離歌便是一個人,你就是離歌,離歌也就是無憂?!币豢跉庹f完這些話,鳳舞兒在心中暗暗的佩服了自己一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麼一個強(qiáng)大的推理能力,看來她不去當(dāng)偵探真是可惜了。
始終眼帶笑意的聽著鳳舞兒說完,離歌嘴邊蕩起若有若無的欣賞:“看來我的僞裝還是沒能逃過舞兒的眼睛,沒想到舞兒竟然能將我的細(xì)節(jié)都看的如此的仔細(xì)?!闭f完,離歌緩緩的湊向鳳舞兒:“這是不是叫做越在意的人越是仔細(xì)與他的一舉一動呢?”
看著這張離歌的臉,卻聽到了無憂的戲謔聲,鳳舞兒忽的從地上拿起無憂的面具遞給離歌,皺眉看著鳳舞兒手中的面具,離歌一臉的不解。
正待離歌詢問之際,卻聽到面前的小女人一臉的笑意說道:“你要不還是帶上無憂的面具再跟無憂一樣厚臉皮的跟我說這些肉麻的話吧,不然從離歌的嘴裡說出來,我感覺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離歌的眼底暗暗的劃過一絲笑意,快的讓人捉摸不透,只見他帶上無憂的面具,卻在鳳舞兒耳邊輕語道:“鳳舞兒,我說過的,如若不死,我必定娶你,現(xiàn)在,是不是我該履行我的諾言的時候了......”
鳳舞兒傻眼了,狐貍啊狐貍,他越來越像狐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