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回,心已經隨著那破碎的聲音爛成千塊萬快的情傷。
也不敢回不是嗎?回過頭就是要面對虛天竹冰冷冷的背影,那樣只會更受傷。
他不會爲她回頭,就像不曾猶豫丟掉她送的東西一樣,她的心怎能不抽痛?
原諒她吧,她的眼淚往身體裡不停的注入鹹澀的淚水,身體沉重的像灌了鉛水一樣,每移動一步就會從腳底下傳來直衝心臟的錐心之痛。
孔靜是沒有在哭,她的腦袋白的像被人抽空了內容一樣,兩耳朵邊嗡嗡的刺耳轟隆了她僅存的意識。
她沒有在哭,那纔是人看不見的憂傷。
那傷全蜷縮在了眼眸裡,慢慢沉澱到內心,可是沒人在意她的眼眸,沒有人在乎過她也有心,就一如從來沒有人在乎她也是會受傷一樣。
虛天竹,記住吧,今天是她孔靜讓你受了傷,恨她吧,起碼你還記得她。
在樓梯口,音孑和摩耶紂正好出現。
一個落魄的女生從他們之間的小縫隙裡擠過去,沒擡頭,一直往前走。
看衣服,音孑認出來那是昨天傍晚在大廳裡碰上的女孩子,當時她的清秀靈動還吸引了音孑多注意了她。
這會兒好似變了一個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冷漠到了頂點的氣息,她那衣服都因爲主人的心情而變得不再眼裡。
下來幾級臺階,音孑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孔靜消失在了轉角處。
這姑娘今日事怎麼了,霜打的茄子一樣頹廢,昨日眼眸子裡透出來的清亮都沒了,可惜了了。
下了樓梯,到了大廳,大廳氣氛詭異,安靜裡透著悲傷,很明顯剛剛肯定上演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只可惜了音孑喜歡看戲沒出門在正確的時間,這才錯過了一場精
彩的戲啊!
這個小子,音孑看到虛天竹的時候,虛天竹還僵在那裡沒動,低著頭,低著眼。
音孑想虛天竹和那姑娘,也就是剛剛失落者上樓的孔靜,應該是個一對啊!
肯定是小情侶之間鬧矛盾了,然後吵了一架!
這齣戲肯定沒什麼好看的,哎呀,別多想,出門吧!
音孑這是打算帶著摩耶紂去國主府一趟,一來藉機詢問一下冰九度是否來過此地二來就是要弄清楚那流失在外的彼岸花粉是怎麼回事。
一進了彼岸,發現彼岸荒涼的像剛被土匪打劫了一番,在路上就沒看見幾個人,著溫暖的春風吹來都帶上了寒意。
這又是怎麼了?
要不是昨日趕路太累就該向客棧的人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踏出門的一刻,音孑和摩耶紂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
也就是一地碎瓶子屑。
可是人家這碎屑不一般,躺在地上,反射折射出來的光芒把地上還有客棧屋檐頂整個就變成了繁星點點的天空一般。
誰說繁星就只有晚上有,這一地的碎屑屑就成就了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奇蹟了。
真是浪費了一個好東西了,就這樣被人丟棄爛在地上,卻是造就了這一奇特景象,不虛存在過。
只能這麼說了。
誰能夠讓破鏡重圓無縫隙呢,碎既是碎了,無法挽回,就算是再送一個一模一樣的瓶子,那也已經不是原來的了,感覺不在了。
所以音孑在這裡要提醒各位廣大的情侶們,超級不要摔東西,尤其像一些珍貴的東西,就算砸了無所謂,那也不能亂扔,要砸到這人來人往的路人多不好,就算砸不到路人,砸到了花花草草也該是不好的啊!
唐三藏出生到這個世界了?
要音孑是唐三藏,那肯定是被冰九度訓練出來的,這不人還是沒找到不是,找到了音孑肯定又得開思想教育的課了,內容比如有說了不讓你亂跑你到處跑什麼啊,要是被壞人帶跑了怎麼辦?就算帶不跑被帶壞了怎麼辦?
諸如此類的!
孔靜回到房間門口推開門,進了屋順手關上門以後就倚著門倒了下去。
傷心什麼?那個瓶子本就是普通的藥品而已,碎了就碎了,有什麼好傷心的,本來就沒覺得他會留著。
可是他卻留著了,一留就是這麼多年。
可是現在碎了,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好吧?”原來冰九度已經醒來了,剛剛已經在樓梯轉角處偷偷看見了大廳裡發現的一切,在孔靜上樓之前被馬上回去了房間。
她剛進去關好門,音孑和摩耶紂打開自己的門出來從冰九度的房門口經過。
還就是這麼不湊巧,音孑和摩耶紂一句話沒說,你說他們要是像平常那樣打打鬧鬧,冰九度不就聽見聲音,然後三人就能見面了嗎?
好吧,不急在一時,反正在同一個屋檐下,不怕遇不上。
孔靜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一句話不發。
還是春日裡,地上還是有點涼,冰九度便扶起渾身沉重的孔靜,小心翼翼的服侍她躺好,蓋上被子掖好被角。
孔靜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正上方,眼珠子不動,上了膠水般僵硬的眼皮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合上眼皮,承重的蓋上了一整個世界黑了她的所有,終於她的眼淚沿著眼角慢慢落下。
冰九度溫熱的手輕輕抹去那冰冷的淚,“別哭,還有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