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走了!
謝天謝地她走了。
“哦!”童凌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裡樂開了花,走了好啊,走了就不用被孔靜谷主給滅了,走了就能保住一個鮮活的生命。
頓時,童凌子覺得天也藍了,草也綠了,空氣都清新不少,就是那春天裡開得正豔的花兒們此刻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了,不過這花落花殘零滿地也是另一種浪漫。
話說回來,大雨剛停,天更藍,草更綠,空氣更清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童凌子心裡有童凌子的想法,他是沒看見主人虛天竹一臉的不開心,整個臉耷拉得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主人,九姑娘走了是好事,”虛天竹的樣子真的又是一副我受傷了的模樣,這二百年來總是有像九姑娘這樣的人從虛天竹身邊消失,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失蹤的可能也死了,童凌子打開手算算,應該要滿一隻手了。
冰九度走了,對童凌子來說是一個好事,這樣他不用再次看到一個血腥殘忍的畫面了,孔靜的魔女稱號是十分符合身份的。
有一次,那是第一次孔靜暴露她是魔女的真面目。
主人虛天竹故意弄跑了魔女孔靜那極爲稀奇的藥材血煞弄丟了一隻,孔靜自己先是大哭,哭的山崩地裂海枯石爛,最後臨近快哭完的時候便抽泣的把奇癢蟲偷偷的塞到了虛天竹的脖子裡。
奇癢蟲是孔靜自己用毒喂出來的毛毛蟲,看上去想蝴蝶那麼色彩斑斕,就是因爲太美麗所以才毒性高啊,基本上是你手指碰到了奇癢蟲,那麼你那隻胳膊就會又紅又腫還特別癢。
但是,寒冰穴的冷水可以緩解癢癢,久了
才能凍死奇癢蟲,然後才能解了毒。
弄得躲在寒冰穴扭著身子,以猙獰搞笑的走路姿勢撲進了寒冰穴,慘絕人寰的喊著,並在裡面泡了一整天,這才解決了奇癢蟲讓自己不再皮癢肉癢的。
虛天竹從寒冰穴爬出來的時候,渾身僵硬,走路姿勢依然滑稽,像機器人,不過是因爲已經凍得全身發紫,臉色慘白,嘴脣發抖,嘴裡還說盯著孔靜魔女罵個不停,還好童凌子已經煮好了散寒湯給他備著這才免了一場大感冒。
第二天虛天竹活蹦亂跳的,在藥材閣外面和孔靜碰見了,人家沒給孔靜說話的機會帶著童凌子就直奔藥材閣,打算又把孔靜的另一隻血煞明目張膽的給放了。
血煞被孔靜關在了藥材閣的最頂樓,血煞本是生活在地底下的生物,見光就會削減它存活的壽命,爲了保證血煞的存活天數撐到實驗那天,孔靜親手把藥材閣頂樓用黑布蒙的嚴嚴實實的一絲光線都投不進去,這會兒屋裡黑咕隆咚的。
孔靜馬上就跟著虛天竹的腳步上了閣樓,速度沒跟上,眼睜睜的虛天竹放出來的血煞一溜煙從自己眼前跑了,當時她是被氣得煞白了臉。
血煞一旦脫離裝有定物珠的大籠子,孔靜就沒辦法徒手再抓住它。
她上了閣樓,裡面漆黑漆黑,孔靜摸索著點了燈,一張死人臉出現在還嘻嘻哈哈的虛天竹面前。
奇癢蟲孔靜也不打算用了,把油燈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鬼魅的盯著幸災樂禍的虛天竹,硬生生的的給虛天竹擠出來一個微笑就轉身出了藥材閣。
樓梯口她還狠狠的瞪了一下閣樓的地面,這才緊握著拳頭下了樓。
咚咚咚的腳步聲消
失在了樓道里,虛天竹噓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報復成功,可是沒看到孔靜發飆又覺得自己的報復無趣了。
“童凌子,她就這麼走啦!”一屁股坐在本來關著血煞的大鐵籠上,閒來無事也從旁邊拿來一根孔靜最寶貝的藥材叼在嘴上。
“好像是走了!”腳步聲確實消失在了樓道了。
“她居然沒生氣,還笑了。。。”虛天竹聳聳肩,“好無趣哦!”
是蠻無趣的額,昨天還把人家用奇癢蟲逼到了寒冰穴裡呆了一天,今天還硬生生的給人家一個僵硬的微笑,“不想笑就不笑嘛,笑得那麼難看,”
暈死,你沒看人家是惡狠狠的硬擠出來的嗎?
重點不是應該在惡狠狠三個字上面嗎?
難看的笑容有什麼關係?
這孔靜今天如此反常,他們都沒覺得奇怪嗎?
“主人。。。”童凌子自己是感覺到了孔靜身上穿來的陣陣殺氣,早就不寒而慄了。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就是說現在的狀況。
可是兩傻什麼的人都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情況。
“上面的聽著,虛天竹,童凌子,你們都給姑奶奶下來。”閣樓下面傳來了孔靜的叫喊聲。
“喊我們呢!下去吧,看看她搞什麼花樣,”果然是沒心沒肺的主僕。
虛天竹主僕二人是打著鬧著下樓來的,到了一樓的藥材大廳虛天竹還不忘順手抓了一把孔靜的心頭肉放在嘴裡,鼓著腮幫子得意洋洋的出了藥材閣大門。
出去的時候,本來就大嘴沒閉上,腮幫子被藥草豆塞得鼓鼓的,這下子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藥材全從嘴裡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