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夜殷洛贏了。不是那所謂的將軍讓他,而是夜殷洛本身的武功是不錯的,只是對上風絕寒這類高手卻還是不及。
將軍狼狽地下了臺,幸好有一大羣人都在搶飄塵水,只要不讓冷幽或她這邊的人得到就可。
夜殷洛勾著脣淡淡地掃了一眼,“還有誰要上來挑戰(zhàn)嗎?”
賀煜笙脣角噙著淡淡的笑容望向了面具男子,隨即又瞥了一眼北冥炎,旁邊的輕語淡然地坐著,夜殷洛贏的話他們倒是省事多了。
北冥炎深不見底的瞳孔泛起了一絲複雜,瞥了一眼面具男子,見他沒有任何動靜,隨即又看了看賀煜笙,對上他含笑的雙眸。
北冥炎的眸色凝了凝,他們這是在等他出手呢!斂了斂神色,他不負衆(zhòng)望地輕輕一躍上去。
衆(zhòng)人是不知道北冥炎的身份,更不知道賀煜笙他們的身份,他們堂堂皇帝跑到了江湖會引起混亂。不像夜殷洛這般的囂張,一來就說了自己的名號。
夜殷洛見到北冥炎上臺不由地愣了愣,隨即勾脣魅惑一笑,“真沒想到你親自來了?!?
他雖然表面看著輕鬆,但心裡卻有了一絲謹慎。北冥炎的武功誰也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敵過他,但他必定會拼盡全力去贏他。
他本來是不知道四國要得到飄塵水有什麼意義,後來在之前回去西嵐國的路途中,忽然收到一張信箋,說了四國的目的,但他卻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這兩人的打鬥明顯比之前的都要激烈,衆(zhòng)人看的熱血澎湃。夜殷洛一味地進攻,而北冥炎卻一一化解了他的攻擊,夜殷洛的眉心緊皺,這北冥皇武功的確是高,真難搞定。
漸漸地,北冥炎處在了攻擊的狀態(tài),夜殷洛緊緊擰著眉,這樣下去他會輸?shù)摹?
輕語緊緊盯著臺上兩道交纏的人影,柳眉越發(fā)地蹙起,賀煜笙握著她的手,眉頭亦然皺了皺,“倒沒想到這北冥皇的武功如此的高,我都沒把握贏他?!?
面具男子身旁的俊美男子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脣瓣緊緊地抿著。
夜殷洛額上滲出了細汗,身體感到越發(fā)的吃力。他抿了抿脣,他必須撐住,不能讓北冥皇奪走飄塵水。
北冥炎一個掌風打向他的胸膛,他一個踉蹌退後,胸口泛著火辣的疼痛,吐出了妖豔的血。
俊美男子的臉色一變,忙站起身想要上前,卻被面具男子拉住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低沉的嗓音流瀉而出:“你上去也於事無補,且容易暴露身份?!?
俊美男子咬了咬牙,只好坐下,擔憂地望著受了傷的夜殷洛。
衆(zhòng)人都緊盯著臺上的戰(zhàn)鬥,沒有發(fā)現(xiàn)臺下的小動作。
夜殷洛被打傷,明顯是輸了,但他卻咬了咬牙,面容堅定,手中再次發(fā)力向北冥炎打去。誰也沒料到他這忽如其來的動作,北冥炎眸色微閃,身形一閃,打向他的背後。
夜殷洛嘴中的血噴灑而出,身上的被染上了血跡。將軍在下面看得急了,太子要是出事皇上怪罪下來他可活不了,忙喊道:“太子,你快下來,別打了?!?
俊美男子緊緊抿著脣,眸裡泛起了霧氣,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心裡期盼著他快下來,快點下來?。?
夜殷洛抹了抹脣邊的血跡,勾起了一抹妖豔的弧度,眸裡滿是倔強,“只要本太子不死,都不會讓他贏的?!?
北冥炎的眉頭皺了皺,這夜殷洛畢竟是西嵐國的太子,若殺了他對他沒有好處,只是這夜太子纏人的很,他沒料到這夜太子竟然爲了不讓他贏連性命都不顧了。他爲了幫助暗宮宮主得到飄塵水,竟然做到於此。
夜殷洛作勢繼續(xù)攻擊,面具男子卻一躍上去,將夜殷洛的身子扔下了臺,夜殷洛一個愣神,被扔下了臺,在快跌倒的時候他猛地回神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狠狠地瞪著臺上的面具男子,“你扔我下來做什麼?還沒打完呢!”
言罷,他又猛地吐了口鮮血??∶滥凶涌吹眯奶郏欢鴽]有敢上前,若被他認出來了可就慘了。他的目光放在了臺上的面具男子身上,剛剛北冥炎的武功人人都見識過了,他現(xiàn)在擔心面具男子敵不過北冥炎。
輕語上前扶住了夜殷洛,取出藥丸給他吞下。賀煜笙沉著臉拉開輕語,“他不需要人扶?!毖哉Z中滿是酸味,這男子,又吃醋了。
輕語無奈,他還真是霸道得很,容易吃醋得很。
夜殷洛吞下藥丸後感覺好多了,也沒在意賀煜笙的態(tài)度,只是面容肅穆地道:“不能讓北冥炎贏。”
他知道輕語是小幽兒的人,而看賀煜笙的態(tài)度,明顯的寵著輕語,也就是站在了暗宮這邊,賀煜笙贏了比武好過北冥炎贏。
臺上的兩道身影極快,令衆(zhòng)人看著唏噓不已,這高手過招果然與衆(zhòng)不同??!簡直連招式都看不清。
半個時辰以後,兩人卻依舊打得難捨難分,俊美男子看得著急,這樣下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夜殷洛早已坐回了位置,凝眸看著臺上的兩人,他轉(zhuǎn)首問賀煜笙,“你知道那個帶面具的男子是什麼人嗎?”
賀煜笙搖了搖頭,“那個男子身份不明,帶著面具明顯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夜殷洛的目光重新落在臺上,“無論如何,他們誰贏對小幽兒來說都沒有好處,那個面具男子身份不明,未必肯交出飄塵水,到時候恐怕我們要搶的了。”
賀煜笙望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又恢復自然,脣角的弧度越發(fā)的勾起。
臺上的兩人漸漸地都疲憊了,他們的武功不分上下,如此的話打到天黑都分不出勝負。北冥炎的眉心緊緊地擰著,不行,再打下去拖到冷幽來了,那他就很難奪到飄塵水了。
他的眸光一閃,手中的掌風越發(fā)的狠厲起來。一個掌風打向了面具男子心臟的位置,面具男子身形一閃,卻不料北冥炎的掌風轉(zhuǎn)移了位置,他一個不慎,被北冥炎的掌風擊中。
面具男子的冷眸一凝,順勢也打了他一掌。兩人的身子都踉蹌地退後了幾步,單膝跪地,一手撐在地上,脣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兩敗俱傷。
俊美男子焦急地站了起來,臉色的擔憂溢於言表,雙手緊緊地握著,他擔心他自己等一下會忍不住衝上去,但想到他不會願意讓他上去,所以還是緊緊抿脣站在了原地看著臺上的他。
北冥炎的瞳孔越發(fā)地深了深,這人他不知道是誰,但此次真的遇上了對手了。他站起了身,取出劍來,長劍閃著犀利的光芒,刺得衆(zhòng)人的瞳孔不由地一縮。
剛剛面具男子沒有帶任何的武器,他也就沒有取出武器,但如今的情勢已經(jīng)迫不得已了。
見他取出了劍,俊美男子一急,急忙從旁邊的人手中也搶過一把劍,扔到了臺上,面具男子穩(wěn)穩(wěn)地接住。
“我說公子你怎麼這樣?那是我的劍?!迸赃叺娜瞬粷M地叫了起來??∶滥凶永淅涞氐闪怂谎?,“閉嘴。”
他立即噤了聲,什麼人啊!這年頭搶人東西還有理了?但奈何自己的氣勢不如人。
面具男子取出了劍迎上,兩把劍相交,發(fā)出了“鏗鏘”的聲音,一聲聲沉重地落在俊美男子的心上。
霍然北冥炎橫掃一腿,隨即手中的劍接著刺去,這一劍來得猝不及防,只能到一聲悶哼,面具男子生生地捱了這一刀,北冥炎冷冷地抽出了劍,面具男子抿著脣用劍撐住了地。
俊美男子再也忍不住地衝了上去,掩住他胸口的血眼淚決堤,“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這種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若是女子衝上來人們會覺得很正常,這種場景本就是女子衝上來纔對。但這男子衝上來是怎麼回事?衆(zhòng)人緊緊地擰著眉,衝上來也就算了,眼淚還不停地流,眼裡的擔憂還有愛戀點點地流瀉而出。
沒錯,愛戀。一個男子居然會對另一個男子露出這樣的眼神,斷袖?。?
俊美男子壓根沒理會周圍的人,聲音帶著哭腔,“我們不要打了好嗎?”
面具男子推開了他,“不行,我必須贏?!?
話語堅定而不容置噱,俊美男子拭去了臉上的淚水,眸底閃過一抹痛楚,最終還是下了臺,他沒有辦法勸得了他,只能在下面暗暗地支持他了。
輕語與夜殷洛都紛紛蹙了蹙眉,賀煜笙倒是淡笑不語。
“他那麼拼命難道只是想要得到武林盟主之位嗎?不像啊!”輕語微微啓脣,眸子望著那抹白影,眉心愈來愈蹙起,好熟悉的身影啊!
賀煜笙微微地一笑,也不語。
夜殷洛倒是有些佩服這個面具男子了,不錯,有他的作風。
北冥炎凝了凝眸,怎麼走了一個夜太子又來一個這樣的男子?這男子如此拼命的想要贏,不像是爲了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或者是奪得飄塵水提升功力。人人都明白,若小命沒了,奪到這些權(quán)力等虛無的東西也沒什麼意義,然而他卻寧死不放棄。
就如同夜殷洛那般的倔強,難道,他也是爲了暗宮奪飄塵水而來的?是暗宮的人?
面具男子薄脣緊抿,不理會胸口滲出的鮮血,已然染紅了一大片的白衣。手執(zhí)長劍再次向北冥炎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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