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一長串咒罵的聲音,聽得宋婉凝皺了皺眉。
不管是江岑,還是肖鶴雲,二人嘴裡總是髒話連篇。
聽著就讓人不適。
但江岑那崩潰的模樣,讓她心情非常舒適。
那些寶貝不能用的,將來找個地方處理掉,反正有體內世界在,就是江岑她爹親自來找,也發現不了。
一看到江岑出來,張書寧握著的拳頭猛地一緊。
眼裡的殺意無法遮掩的流淌出來。
竟然真的還活著,江岑的運氣可真好!!!
二人的眉眼官司柳行之都盡收眼底,但二人之間關係一直不好,他也不意外。
他冷漠的站在那裡,待到秘境徹底關閉,就將帶著弟子們返航。
幾個宗門的弟子這會兒也冷靜了許多,大家都在討論肖鶴雲的事情。
忽然有人提到了肖鶴雲給嶽霖送留影石的事情。
“嶽霖,我記得之前就是那個人給你送的留影石,說是你們古寒宗弟子相互殘殺的證據……”
“怎麼沒見你拿出來?”
一羣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喇喇的嚷了出來。
反正又不是他們宗門的事情,大家都樂得看熱鬧。
幾人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嶽霖身上,就連柳行之都看了過去,身上的寒氣更甚。
在秘境裡竟然相互殘殺?
江岑聞言莫名心頭一緊,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畢竟她對張書寧動手了,心中難免心虛。
不過她早就想好了對策,只要自己咬死不認,對方就奈何不得她!
甚至她還可以反咬一口,污衊張書寧夥同外人將儲物戒搶走了……
嶽霖:“……”
該死,這些人湊什麼熱鬧!
他繃著的臉抽了抽,心中一陣無語。
見他一直不拿出來,那羣人又嚷了起來。
“怎麼,嶽霖,你還想包庇對方不成?該不會裡面的人跟你關係匪淺吧?”
“嘶,沒想到古寒宗竟然明目張膽的包庇殘害同門之輩,也真是開眼了!”
他們不是古寒宗的人,自然也不怕對方找茬。
而且柳行之從來不是欺壓小輩之人,他們也不擔心被傷害,自然樂得看熱鬧。
嶽霖被一羣人逼的面紅耳赤,咬著牙說道:“我纔沒有!”
“那是我們古寒宗內部的事情,回宗後我自會稟報,你們一羣外人,瞎摻和什麼?”
他瞪了那幾人一眼,隨即對著柳行之行了一禮。
“柳長老,此事弟子絕不包庇,只是此地人多,不適合拿出來,等回宗後,弟子自然會把留影石呈上!”
現在這留影石只能交給柳行之了。
嶽霖有些惱火,但也無可奈何。
柳行之聞言輕輕頷首,眼神瞥了一眼還想看熱鬧的衆人,一行人瞬間噤了聲,不敢再造次。
……
秘境的出口終於關閉,沒能出來的人,都已經死在了裡面。
各大宗門的損失都不小,就連古寒宗也損失了十一位弟子。
衆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氣氛也變得低迷了許多。
大家一起進入秘境,卻不曾想短短時間內就天人永隔,難免感到唏噓。
不過修仙就是如此,稍不留神就會隕落,習慣了也就好了。
而這個時候,幾位長老也紛紛回來了,只是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他們幾個分神期長老,竟然讓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跑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們黑著臉回來,又看到宗門犧牲了這麼多弟子,心情越發鬱悶了。
其中滄瀾宗最慘,竟是損失了二十七人之多,氣得武宗元眼皮一跳,身上的殺氣,讓人看著都倍感害怕。
沒有人敢再說話,大家深怕觸了幾位長老的黴頭。
“古寒宗弟子上靈舟!”
柳行之第一個打破僵局,他不似武宗元那麼小心眼,也沒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
待到弟子們一上靈舟,就率先飛走了。
其餘宗門的弟子們也相繼坐上靈舟,回去的途中還在議論肖鶴雲的事情。
畢竟看幾位長老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失敗了。
很難想象,肖鶴雲竟然能在分神期的追捕下逃跑,難怪能將宋蘭湉那些人一起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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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肖鶴雲的大名也算是在整個南域傳開了,但也成了南域幾大宗門的公敵。
秘境外,武宗元黑著臉,將靈舟放了出來。
一想到這次的失誤,他就心頭冒火。
他負責帶隊出來,卻沒發現隱藏在弟子中的肖鶴雲,害得宗門弟子折損十多人。
這麼大的失誤,回去後必定會受到懲罰。
更重要的是,傳出去後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武宗元渾身殺氣繚繞,看著可怕極了。
“肖鶴雲是吧?不弄死你,老子不姓武!”
雲韻舟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靈舟,腦海中卻全是方纔柳行之的英姿。
她心中充滿了動力,一心撲在了修煉上。
遲早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柳行之前輩一樣優秀!
……
回去的路程宋婉凝都十分悠然自得。
張書寧沒呆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索性在她房間裡住下了。
她時常找些問題來問宋婉凝,以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宋婉凝一開始還以爲張書寧是溫柔嫺靜,容易害羞的類型,接觸下來卻發現她的性格其實很大方。
偶爾還會說上幾句笑話,逗得她笑出聲。
二人關係也逐漸走近。
江岑見狀越發不滿,張書寧得了機緣,回去後就將進階。
宋婉凝那個賤人更過分,竟然在秘境中就進階了!
“到底是哪個傻逼從背後偷襲我?”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遭了誰的毒手,畢竟能直接將她擊傷的人,肯定不一般。
而且還將儲物戒都取走了,對方的修爲一定很高。
她不是沒懷疑過宋婉凝,但宋婉凝的修爲如今也不過練虛後期,要想達到這個程度,不太可能!
江岑越想越鬱悶,心中只想著回去後一定要找親爹給她做主,將背後害她之人找出來。
至於嶽霖的留影石,她心中並不擔憂。
即便真的是自己的罪證,也有爹扛著,誰也奈何不得她!
想到此,江岑不禁嘴角揚起一抹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