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自己三人的修爲,對他毫無威脅。
所以,他根本不會在意。
果然,聽到宋婉凝的話,霍族長輕笑了一聲。
對宋婉凝的不自量力感到好笑。
也確實沒將幾人放在眼裡。
區區幾個丹師,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便讓他們死個明白……
他淡淡的看了宋婉凝一眼,對霍錦川道:“將人帶到密室去。”
“是?!?
霍錦川老老實實的點頭,隨即便帶著三人一同出了石室。
但他們並未直接離開,而是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座傳送陣面前。
“走?!?
幾人踏入傳送陣,頓感一陣頭暈目眩。
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傳送陣才停了下來。
宋婉凝掩下心底的震驚,傳送陣都坐了這麼長時間,這是來到了多遠的地方?
搞得這麼神秘,要救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百里殤亦是眸光一暗,隨時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傳送陣很快打開,一陣耀眼的光頓時照耀進來。
幾人趕緊擡手擋住光亮,直到適應了後纔跟著霍錦川走出傳送陣。
“嘶——”
一股徹骨的寒冷瞬間襲來,幾乎是幾秒的時間,三人身上便結滿了一層冰霜。
霍錦川見狀擡起手,輕輕一揮,冰霜碎裂,化作碎片落在了腳下。
但徹骨的寒意,依舊讓三人的速度慢了下來,每走一步都彷彿頂著巨大的壓力,骨頭更是咯咯作響,凍到發疼。
宋婉凝的臉也迅速紅了起來,但她乃火靈根屬性,靈力在體內迅速的旋轉起來,很快就將寒意驅趕,恢復了正常。
霍錦川瞥了宋婉凝一眼。
【此人的運勢最強,也最難對付?!?
【要想奪取對方的氣運,恐怕不易……】
【看來得先朝肖鶴雲下手?!?
只有當自己的氣運跟宋婉凝旗鼓相當,纔有機會進行奪取。
否則讓宋婉凝跑掉的機率很大。
霍錦川太瞭解氣運的重要性了,甚至覺得氣運遠超於一切。
所以,他對氣運的癡迷也達到了變態的程度。
身爲穿越者,他卻並無半點自傲,反而滿是焦慮。
而奪取氣運這種事,會上癮。
霍錦川垂下眸子,繼續往前方走去。
宋婉凝跟在身後,聽到霍錦川的打算,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她不懷好意的看了肖鶴雲一眼。
兩個入侵者的比拼,也不知道木塑界天道更偏向於誰?
若是不夠,她不介意加把火。
最好是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了。
…
半個時辰後,幾人終於停了下來,他們來到了一座冰宮的外面。
四周到處都是禁制,將冰宮圍在中央,即便有人發現了,也根本無法進出。
霍錦川也絲毫不避諱,逼出一道心頭血滴入了禁制,隨即一道小門便出現了。
他帶著人進入小門,直到門又一次關閉後才繼續往裡面走。
百里殤眉頭微微一蹙,這麼多的禁制,他要想逃出去,希望渺茫。
但冰宮裡面應當還有離開的方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霍錦川很快帶著人走進了冰宮之中,裡面到處都是冰塊,所有傢俱全都是由冰塊建造而成。
衆人拾階而上,來到了二樓。
宋婉凝剛剛走上二樓,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腐臭味。
那是東西腐爛後的味道。
肖鶴雲二人也是臉色一變,朝著味道的源頭看去。
這一看,幾人的臉色頓時一白。
儘管三人手上沾滿了鮮血,也依舊被眼前的場景噁心到了。
冰牀上,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
從衣著上看,應當是一位女子。
但她的屍體雖然有寒冰封存著,依舊止不住腐爛的趨勢,身上的肉全都腐敗腫脹,甚至還在流著濃水。
看起來噁心到了極點。
肖鶴雲更是差點乾嘔出聲,扶著身邊的冰牆站立不穩。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人的屍體……
實在是太噁心了,簡直是可以做噩夢的程度。
就這樣的屍體,那霍族長還留著?
簡直是瘋了!
三人的反應有些大,霍錦川扯起嘴角,涼薄的笑了笑。
他神色平靜,早已經習慣了眼前的景象,他緩緩地走上前,一層一層的給屍體附加冰層。
肖鶴雲神情驚悚的望著他,這霍錦川也是個狠人,就這樣也能面不改色。
就在三人躊躇不前的時候,霍族長也終於趕來。
他行色匆匆,即便極力壓制,也依舊掩蓋不了內心的激動。
他的身影直接從三人身邊劃過,徑直來到了那具屍體的前方。
“萌兒,我回來了!”
霍族長走上前,伸手隔著冰層一下下撫摸起來,眼神溫柔到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那深情的模樣,硬是讓宋婉凝三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個長相英俊,看起來氣勢偉岸的中年大叔,正對著一具腐爛的屍體溫柔撫摸。
這種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甚至很變態。
比邪修還變態。
霍錦川卻依舊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繼續給屍體附加冰層。
直到寒冰足夠堅固,腐臭味被徹底掩蓋,霍族長才一把將霍錦川推開。
“沒用的東西,光是給你娘封閉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早知如此,生下來時我就該直接將你掐死!”
霍族長惡狠狠的瞪著霍錦川,眼裡滿是厭惡與恨意。
那眼神不像看兒子,倒像是看仇人。
宋婉凝三人的神情頗爲微妙,不是說霍錦川深受族長器重,疼寵備至嗎?
這看起來可不像。
霍族長冷光一閃,又看向了宋婉凝,擡起手對著她用力抓去。
宋婉凝直接被攝去,被霍族長掐住了脖子。
“你要是敢騙我,我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他神情扭曲,身上的威壓讓宋婉凝都喘不過氣來。
她忍著還手的衝動,露出一分害怕的神色。
“前輩放心,晚輩不敢騙人……”
“但是……但我若是讓她醒來,你可以放我一馬嗎?”
宋婉凝一副故作堅強的模樣,反而讓霍族長放下了戒心。
他一把將宋婉凝丟了出去,隨即從儲物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盞佛燈。
而佛燈上面的光圈中,一縷殘魂若隱若現,正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