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厭惡的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和血跡,一閃身進了空間內,洗了個澡,順便把自己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給換掉。
“慕皇離,去把暗靈果摘下來。”影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依舊回過神來的夢魘獨角獸,直接對慕皇離吩咐。
好。給。慕皇離無比迅速的將暗靈果摘了下來,遞到了影舞的手中。
“以後,你就叫夢魘吧。”夢魘獨角獸,夢魘,這個名字正好合適。
“是,多謝主人。”夢魘回過神來,對影舞很是恭敬的說。
“夢魘,護心草在哪兒。”既然夢魘他那麼長時間都住在魔獸山脈裡,那麼他應該知道吧。
“知道。主人,你要護心草幹什麼,”夢魘愣了一下,然後說。
“你只要說在哪裡就可以了。”影舞沒有正面回答夢魘的問題,只是語氣更冰冷了兩分。
長時間跟在的慕皇離自然是知道影舞要護心草幹什麼,只是他沒有說。
這個算是影舞心頭上的一個傷,影舞不想提起,他也不會去自找沒趣去提起來。影舞現在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就會很傷心。
雖然影舞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他可以感覺的到。
“魔獸山脈最裡面。”夢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主人,爲什麼你非要要護心草不可,魔獸山脈最裡面,那可是最危險的地方,我都不敢去涉足。”
魔獸山脈最裡層,居住的都是一些非常厲害的魔獸,那是他都不敢涉足的地方,要是影舞去了,那只是只找死路。
“帶路。”影舞像是沒有聽到夢魘的話,淡淡的轉過身說了一句。
危險?那又如何?今天,她鐵了心要拿到護心草,誰也攔不住她的。
“是。”夢魘明白他怎麼說影舞也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只好答應。
“主人,就是這裡了。”夢魘小心翼翼將影舞和慕皇離帶到了魔獸山脈裡面,就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那些魔獸。
“護心草。”影舞連忙伸出了手,夢魘他來不及阻止,影舞就已經將護心草摘了下來。
夢魘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的差異,這株五千年的護心草,按理說應該會有魔獸守護纔對,怎麼沒有見到那個魔獸的影子呢?
夢魘四處的看了看,卻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發現。
“夢魘,走吧。”影舞拿到了護心草,叫了夢魘一聲,就準備走了。
看到夢魘依舊愣愣的站在原地,影舞直接的擡腳走了。
夢魘的話,他反應過來的話應該會自己跟上來的。
“這裡是...”影舞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看著自己面前的場景,眼中劃過一絲的迷茫。
早知道她應該讓夢魘帶路,要不然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又迷路了。
女人,又迷路了?慕皇離戲謔的盯著影舞的臉龐,紫色的瞳子中含滿了笑意。
影舞那一點兒都很好,但是就是一個路癡,不認識路。
哼,她就不信她自己也找不到路。影舞沒有搭理慕皇離,自己擡起了腳,向前走去。
呵呵,你自己慢慢的找路,我先回你的空間了。慕皇離笑了兩聲,說著,便一閃身進了'殤淚'中的空間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路,影舞不禁有些煩躁。
這條路,她都不知道是第幾次回來了。夢魘他沒來過魔獸山脈裡面,他也不認識路,所以影舞也讓夢魘回到空間內了。
就這樣,影舞跌跌撞撞的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猛然的來到了一個美麗異常的地方。
“血蓮花。”影舞盯著自己面前滿池子的血蓮花,眼中劃過一絲的驚喜。
血蓮花,由血浸養的蓮花,正好也是她要找的藥材之一,本來她以爲是不存在的,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有。
“撲通——”就在影舞她想要摘取的時候,卻不知道被哪裡來的藤蔓纏繞住手和腳,被拉下水了。
影舞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難受的嗆了一口水。
呵呵,你的血看起來比以前的那些人的血很好喝的樣子。
不要走了,留下來給我們當養料吧。
池子中的血蓮歡快的在搖曳著,說著,那些藤蔓將影舞往池子的最下面拉去,想要殺了她。
不,她不能死在這裡,她要是死了,白笙她們該傷心了,而且她還有好些事情沒有做呢,她還要救啓夏,她還要要找到淺夏。
所以,她不能死。想著,影舞猛的睜開了瞳子,瞳子裡,滿是陰寒。
“焚天炎...”影舞忍著水灌入口中的不適,召喚出了焚天炎。
啊!火。
立刻的,那些將影舞往池子底下拽的藤蔓迅速的放開影舞,縮了回去。
那些來不及逃竄的藤蔓,連著那株血蓮,一起被焚天炎燒成了灰燼。
影舞連忙的拽走一株血蓮,放進了空間內,之後就快速的游上了岸。
沒想到,表面看起來很美麗的血蓮,池子底下都是一些累累的白骨,由人類的鮮血和骨肉浸養。
這麼多的血蓮花,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了呢。
你快點兒把我們的同伴放回來。
快點兒將他還給我們,要不然,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池子裡的血蓮花,在憤怒的搖曳著,雖然他們都不能說話,但是影舞好像聽見了他們在憤怒的叫囂著的聲音。
“不客氣?怎麼的不客氣法?”影舞盯著那些血蓮,她那雙異瞳裡劃過一絲的冷厲。
剛纔他們都想要殺了她了,她沒有直接的放一把火燒了他們,已經算好的了,現在他們還敢說要對她不客氣?
“八方之火!”影舞冷冷的盯著那些血蓮,毫不客氣的放了一把火。
當影舞聲音落下的瞬間,八個方向,全都佈滿了焚天炎,滿天的焚天炎在影舞的指揮下,都朝血蓮撲了過去。
啊!!
救命呀!!
那些血蓮拼命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擺脫那些熾熱的焚天炎,但是這也是無用功罷了。
“這位小姐,你能否放過他們呢?他們也沒有傷害到你。”就在這時,影舞的焚天炎全部的消失,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從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
“沒有傷害我?嗤,剛纔他們可是差一點兒的就要讓我變成花肥了。”影舞聽著從身後傳來的那個男子的聲音,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這個人應該就是這些血蓮的主人吧,看到他養的血蓮馬上就要快被別人燒死了纔出來,如過是她差一點兒被這些花當做花肥,是不是不會這樣呢?
想著,影舞的眼中溢滿了冷光。她轉過身,想要看一下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影舞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愣住了。
一些感覺很熟悉的畫面從腦海中快速的劃過。
“影舞,你看,這個是我爲你摘的蓮花,戴在你的頭上很好看呢。”記憶中,一個人微笑著將一朵蓮花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那個時候,那朵蓮花是純白色的,很美麗,很漂亮。
而且,記憶中的那個人,模糊了容顏,影舞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臉龐,卻發現只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