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漏網之魚......”
南詔王踢了踢躺下的那人,帶著沾血的劍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衆人險些被南詔王這個舉動嚇破了膽子。這樣一驚一乍,遲早驚動了南夏上下。
那時候,他們還怎麼從南夏離開?謹夏好不容易幫他們離開,可就這樣被南詔王全部攪亂。
“咱們還是早些離開吧。王,這事情一次沒辦成,下次咱們還可以進城,南詔而今人單勢力薄弱,也沒別的辦法?!弊宪饕娚磲釠]人追上來,才慢慢說道。
“怕什麼?來一個我殺一個!”南詔王奮力將那人一踢,隨後的一個舉動,更讓人不能想象!
南詔王居然直接就抄大路離開了?
唉......又是一個不怕死的。
“走......”鬼月催促前面的人趕快離開。
南詔王不要緊。想想,反正他也有黑影。用得著擔心害怕麼。
“算了,他到底是南詔王。曾經武功稱霸天下第一。最後打下了南詔的領土,我想,這個稱呼也不是蓋著的。隨他一個人去?!比~姬一嘆氣,想想還是作罷。
葉姬和紫荀又往前走了一些,紫荀突然手一擡,葉姬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紫荀,怎麼了?”葉姬問道。
“有人?!弊宪鞯脑挘屓酥斌尠W。
鬼月後退了一步,手輕輕觸碰了一下石壁,聽聲音來看,腳步應該還不少,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硬闖了。
鬼月一回頭,卻纔反應過來,不見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身邊少的人數,除了南詔王和黑影,還有楊熵,楊熵也不在!
“你們誰看到楊熵了......”鬼月的話,讓黑夜更增添了一些寂寥。
葉姬和紫荀突然停了下來,好像確實有一會沒看到楊熵了。
包括剛纔南詔王走的時候,楊熵也不在。
看到這場戰鬥,就是刻意想避免,也不能避免了。
“殺吧!”紫荀突然無奈的喊了一聲。
鋒利,且如尖刀一樣的彎彎月牙,在夜空之中高高的掛著。
彷彿,在嘲笑著今夜的不安寧。
註定,有一場殺戮,要在今夜就此開展。
見紫荀已經走了,葉姬和鬼月說好分頭行動,總之,從哪裡離開,就在哪裡見面。
葉姬的刀隨身攜著,也在浩蕩無際的城中,一展殺戮。
鬼月回過頭,霎時看到身後一個守衛出現在身後,鬼月一槍刺過去,那守衛突然將槍握住,他將戴在頭上的紅帽子取了下來。
“大祭司?”鬼月問道。
大祭司點了點頭,道:“鬼月將軍,你可別忘記了,我的權杖有什麼作用?!?
“這樣嘛?那很抱歉,我並不想知道!”鬼月走之前,好意提醒了一句,“既然來了,還請小心行事,大祭司!”
大祭司點了點頭,身後又一個細細的聲音喊住了鬼月。
鬼月覺得聲音有些熟悉,猛然之間錯愕的一眼望了過去。
“雲兒?”鬼月一顫,“你......”
“可惡......是誰把雲兒帶來的南夏!”鬼月咬牙一問。
大祭司無辜的攤了
攤手。
如果傾世蓉和祁心知道,一定不會讓雲兒過來,那麼看來有人,一定瞞下了傾世蓉和祁心。
那麼,想想就只有南詔王了。
“鬼月,是我自己要來的?!彪厓赫f道,“葉姬本來是想把我放到客棧裡呆著的......然後,是我自己提出來這裡的。不是大祭司的錯?!?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保護你,雲兒。”鬼月道,“不過,大祭司,你一定知道今夜所有人的宿命。所以,其他人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請你保護好雲兒。”
鬼月說完話,將槍握在手上一旋,轉身就走了。
“教主,你這麼做,也太冒險了吧。”大祭司乾笑了一聲。
“我有辦法麼?還不是因爲你那破權杖的預示!”雲兒說完話,將地上的帽子撿了起來,往大祭司手上一甩,呵斥了一句,“繼續戴著?!?
雲兒身板夠小,而且儘量沒有和南詔那羣人走的很近。
再者,雲兒一直跟著一個守衛,懷疑的人很少。
大祭司將雲兒帶到一個空無一人的屋子。雲兒靠著牀邊坐著。
“教主,你還能撐多久......”大祭司突然問話。
“最多一個時辰。”她輕言輕語的話聲,慢慢落下。
一個時辰未免太少,絕對不夠!
... ...
“我問你,南夏王要做什麼!”紫荀的身影,慢慢落在一個守衛的身後。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來臨......
那個守衛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
只是南夏王讓他們看守,今夜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
原因,卻沒有說。
“那你說說看。今夜,南夏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要見?”紫荀的語氣放的很低沉。
守衛的脖子,在紫荀冰冷的大手之間,死死的擰著。
“不......知......道?!笔匦l的話說完,想掙脫開紫荀的雙手,可是已經沒有機會。
“這樣?。俊弊宪鬏p聲一笑,“那你可以死了?!?
守衛的脖子被紫荀一手擰斷,紫荀隨後一站起來,驀然回頭,才發現葉姬在身後。
葉姬看著已經死了的那人,將化屍粉丟到紫荀手中。
“爲了不引人耳目,你拿著這個,把他的屍體毀了吧。”葉姬一狠下心,只道。
“哦?傳聞世間最毒的東西?化屍粉......”紫荀將化屍粉放在鼻子旁邊嗅了嗅,道,“這個東西可以讓人沒有來世,只能淪落爲惡鬼,你確定要這麼做?”
紫荀想了想,又道:“哪來的?”
“我趁紫攸沒注意的時候拿的。別說那麼多了?!比~姬眼神一冷。
半瓶化屍粉,被倒在那個守衛冰冷的屍體上面。
見化屍粉將那人的身體漸漸濃成一灘水。紫荀笑了笑,往葉姬身邊走了一步。
“人都搞定了?”紫荀問話。
“是啊?!比~姬點了點頭,“你這邊呢?”
“我本想問一問南夏的事情。只可惜,那些人也不知道。看來,只有殺了?!?
紫荀的話說完,葉姬身形完全僵直在那裡,直到過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殺的人,還夠少嗎!密探組織的人,不就是要做到這點?
紫荀短劍握在手上,一劍斬下,那個守衛從他的面前緩緩倒了下去。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裡!”紫荀突然猖狂一語。
“來人,抓住他!”那些守衛話才漸漸落下。
紫荀迅速退後了一步。
短劍在城中最隱蔽的地方,沾上了無數人的鮮血。
葉姬楊鞭一甩,將那些守衛甩向旁邊。
一把短刀,‘刺啦’一聲,直接從那四個守衛的身邊劃了過去。
鮮血慢慢灑下,沾在了葉姬今夜穿著的黃衫上面。
“夫人,還是你要比我狠一些?!弊宪髟捖溽?,葉姬只長笑一聲。
聽著不遠處又走來的腳步聲,葉姬正要出手,被紫荀按了下去。
“自己人!”他的話說完,鬼月就出現在面前。
“你怎麼這麼快?”葉姬愣在原地。
他和紫荀還沒有辦成的事情,沒想到卻在這裡碰上鬼月。
“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雖然剛剛離開的那些地方守衛很多。但其他地方好像沒什麼奇怪的。都是沒個殿前,有固定看守的人在。”鬼月想了想,道,“我解決了那邊的人以後就過來了。順便探查清了城裡的路?!?
鬼月示意讓二人跟上,回頭卻見葉姬和紫荀還在原地不肯走。
“鬼月說的不錯,我覺得,我們的事情,應該已經被知道了?!比~姬又道,“所以,來的地方,我們就一定不能再回去了。”
葉姬不愧是南詔最好的密探,鬼月的想法,大致在她的腦海之中都化成了一條線索。
“找到楊熵了麼。”紫荀突然問道。
“還沒有。”鬼月搖了搖頭。
“那我覺得,楊將軍很可能已經回去了。”葉姬將話撂下。
......
三人對視了一眼。果然,楊熵和南詔王本就無心離開這裡。
看來,是串通好。
卻只是有個想法,讓他們先離開。
萬天城,千執......
當真是那二人不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回去吧?!弊宪髡f完話,轉身離開。
暗黑,卻又寂靜的夜裡。南夏的城裡,終於還是耐不住的,又多了幾個作戰的人。
... ...
“楊熵!”
楊熵的腳步,隨著南夏王的聲音,落在了原地。
謹夏看著身邊的人,有些無言以對。
不是放走他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本王這是有意放你們走,你們都不走?!蹦舷耐跣α诵Γ翱上?,現在沒有機會了?!?
遠處,走來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步子很輕,但是在夜裡,很難看清她的模樣。
楊熵握著長槍,直到那個白衣女子逐漸走進,楊熵才反應過來。
“喲,這不是我南詔最大的叛徒,千執姑娘嘛?”楊熵乾笑了一聲。
“承蒙楊將軍惦念,還記得我千執?!鼻踢肿煨α诵?。
楊熵順著千執來的路看過去。
怎麼,千執竟然不是從了萬天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