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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晟睿蒼白的臉色讓蘇溶玥擔(dān)心的不行,她從來沒見過蘇晟睿毒發(fā)的時候。
每年八月此時,碧水的師兄們都會將她看的特別牢,因爲(wèi)這是哥哥的特意囑咐,可是他只是說不想讓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因爲(wèi)會有損他兄長的的完美形象。
雖然,她知道哥哥是在寬慰她,她知道蝕骨的疼痛一定不會輕鬆,可是當(dāng)她親眼目睹他此時的模樣,她還是被嚇到了。
“哥哥……”出口的聲音略帶哭腔,裡面的愧疚與心痛也只有她一人能夠體會。
這個世上,她最愧對的人便是哥哥,他一直都在單方面的付出,從來就沒有奢求過任何的回報,而她卻是什麼都沒有爲(wèi)他做過。
蘇溶玥有些艱難的站起身,點(diǎn)燃了桌上的燭火,舉步維艱的將蘇晟睿扶到了牀上。
倒在牀上的蘇晟睿,身體仍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的身子緊緊的縮成了一團(tuán),牀單被褥都被他抓出了一道道的痕跡。
可是他卻是緊咬著嘴脣,連一聲悶哼都不肯發(fā)出來。
蘇溶玥趕緊找了一個乾淨(jìng)的杯子,將風(fēng)清塵的配好的藥丸放入杯盞中,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蒼龍玉佩,用手上的黑色戒指將玉佩劃出了一個小口,將裡面淡綠色的汁液倒入碗中。
玉龍血的味道有一種青草的香氣,還有一絲血腥之氣,杯盞中的藥丸剛剛遇到玉龍血,便瞬間被融化成水,冒出了一縷青青的霧氣。
青色的玉龍血與赤紅色的藥丸相容,卻是變成了清水一般的透明液體。
蘇溶玥暗暗驚訝,這便是玉龍血的生神奇之處嗎?
可融萬藥,百鍊不消,畢天不朽,以解百毒!
蘇溶玥剛想將藥喂於蘇晟睿服用,沒想到卻又出現(xiàn)了差錯!
魏子眉本是氣怒,可是想到蘇晟睿的婚事,卻是決心再逼他一逼,只要他能早日成親,不僅能絕了他對蘇溶玥的心思,也能儘早的收回將軍府中的大權(quán)!
可是,當(dāng)她再次回到蘇晟睿的書房時,卻是見到蘇溶玥坐在蘇晟睿的牀邊,正在爲(wèi)他擦拭著頭上的汗珠,還想喂他喝著什麼東西。
魏子眉心底積壓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蘇溶玥!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對小睿做了什麼?”
蘇溶玥一見是魏子眉,便立刻蹙起了眉,若不是這個女人,哥哥怎麼會忍受這般的痛苦?
魏子眉見蘇溶玥沒有反應(yīng),仍欲進(jìn)行手中的動作,心中壓抑已久的怒氣噴薄而出,她抽出牆壁上掛著的佩劍,便猛地向蘇溶玥刺來。
蘇溶玥無法,只能將藥碗暫時放在一邊,她清楚,若是不先讓魏子眉平靜下來,她今日是什麼都別想做了。
蘇溶玥抽出腰間的佩扇,腳步一移,便直接用摺扇擋住了魏子眉揮下的利劍。
“蘇溶玥,你這是要與我動手嗎?”魏子眉表情兇狠,眉目猙獰的說道。
“難道,我還要像七年前一般,任你宰割嗎?”蘇溶玥揮開摺扇,扇子在她的手中揮展成花,炫目卻又不失凌厲。
見蘇溶玥竟主動出擊,魏子眉心下更怒,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力度,刺向了蘇溶玥的心口處。
可是讓魏子眉意想不到的是,短短幾年,蘇溶玥的修爲(wèi)進(jìn)步竟會如此神速,便是她都壓制不住。
“看來靈脩那個老東西,倒是很用心的教你啊!”若不是當(dāng)年靈脩壞事,她又怎麼會錯失是掉蘇溶玥的好機(jī)會。
如今縱虎歸山,終成大患,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小女孩了!
正在此時,蘇晟睿卻是突然劇烈的咳嗦起來,蘇溶玥連忙向蘇晟睿的方向望去,想看看他的狀況如何。
魏子眉卻是看到了蘇溶玥的漏洞,提劍刺去,她的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得意的,如願以償?shù)男σ猓K於能夠殺了蘇溶玥,這個世上終於有人不會再來搶奪她的幸福了!
蘇溶玥卻是鳳眸一瞇,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的冷寒,她收起摺扇,直接夾住了揮舞過來的利劍,手腕一轉(zhuǎn),便將利劍從魏子眉的手中的奪了過來!
蘇溶玥右手握扇,左手執(zhí)劍,她將劍搭在了魏子眉的肩膀上,冰涼的利劍貼在了魏子眉的脖頸上,竟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你……你做什麼,你難道要弒母嗎?”魏子眉不清楚蘇溶玥到底會如何的做,畢竟她曾經(jīng)有太多次要置蘇溶玥於死地,她現(xiàn)在真的無法預(yù)測蘇溶玥會不會趁機(jī)報仇!
“我以爲(wèi)你只是不喜歡我,可是沒想到,你對哥哥竟然也是這般!”蘇溶玥完全沒有想象到,魏子眉竟然是這般的狠心,難道在她心中,自己的兒女就這般的可有可無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不喜歡小睿,爲(wèi)了他,我連死都可以!”蘇溶玥的話刺痛了魏子眉,她擡起了下巴,不甘的說道。
“是嗎?”蘇溶玥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諷刺的表情,“既然你這麼心疼哥哥,爲(wèi)什麼從你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你除了殺我,卻是一眼都沒有望向哥哥?”
魏子眉啞然,當(dāng)她看到蘇溶玥也在此處,而且與蘇晟睿舉止親密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心中所念所想只有殺了她!
“小睿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看到蘇溶玥諷刺的神色,魏子眉才醒悟過來,厲聲的質(zhì)問道。
“我剛剛進(jìn)來時,小睿還好好的,爲(wèi)什麼你一來,他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你這個掃把星,你想將小睿害成什麼模樣,才肯善罷甘休!”
“夠了!收起你慈母的嘴臉吧!若不是你,哥哥身上怎麼會餘毒未清,又怎麼會每年都要忍受一次蝕骨的痛苦!
當(dāng)年,你那般瀟灑的離開,可又曾詢問過哥哥的傷勢,這麼些年又可曾記掛過他?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這般的厭惡我,可是,你爲(wèi)什麼對哥哥都這般的狠心?
若是你心裡但凡還有一點(diǎn)人性,就別攔著我,這解藥世間只有一份,若是沒了,哥哥就再難康復(fù)了!”
這或許是蘇溶玥與她說過最多話的一次,言罷之後,蘇溶玥便坐到了牀邊,將蘇晟睿輕輕的扶起,將解藥一滴不剩的全部喂進(jìn)了蘇晟睿的嘴裡。
魏子眉僵硬著身子愣在原地,不知自己又該做些什麼。
“你的解藥真的有用嗎?”魏子眉?xì)鈩莶惠敚匀粡?qiáng)硬的逼視著蘇溶玥。
蘇溶玥小心翼翼的扶著蘇晟睿躺好,將他腳上的靴子脫下來,整齊的擺在一邊,之後又輕輕地爲(wèi)他蓋上了薄被,擦了擦他頭上的汗珠。
“我在與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魏子眉見蘇溶玥竟然仿若未聞,立刻揚(yáng)聲叱道。
蘇溶玥猛的轉(zhuǎn)過身,一雙眼眸中全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憎恨,“你若是不在這裡打擾他的休息,想必他能好的更快些!”
“你!”魏子眉的聲音又不自主的升高,每次看到蘇溶玥這張臉,她就忍不住憤慨惱怒!
可是看到蘇晟睿緊閉的眉眼,痛苦的神情,便只好壓抑自己心頭的怒火,惡狠狠的瞪著蘇溶玥。
蘇溶玥一邊幫著蘇晟睿掖被角,一邊淡淡的說道:“你真的應(yīng)該慶幸你與我的血緣關(guān)係,否則你傷我兄長在先,辱我?guī)熥鹪卺幔乙欢ú粫胚^你!”
“傷害小睿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若不是你這個掃把星,小睿怎麼會中毒,又怎麼會有今日的痛苦?”
魏子眉不能接受蘇溶玥的說詞,她怎麼會傷小睿,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蘇溶玥的眼中浮現(xiàn)了一絲傷痛,是啊,若不是她,哥哥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事情,我欠哥哥的,我會去償還,便是用我這條命,我都不會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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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傷害他,如果你還是一樣希望我去死,希望你不要將念頭打在他的身上,否則我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情!”
蘇溶玥全神貫注的看著蘇晟睿,他每皺一下眉,她的心就抽搐一下,便連忙輕輕的爲(wèi)蘇晟睿理順呼吸。
魏子眉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刺眼的很,明明她纔是蘇晟睿的親生母親,可爲(wèi)什麼他卻是要與這種小賤人爲(wèi)伍?
魏子眉握了握雙拳,看來想除掉蘇溶玥再無法使用武力了,可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攔她的決心!
看著魏子眉冷漠離去的背影,蘇溶玥的心裡只覺得無比的冷,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一句關(guān)懷的話語。
難道即便是哥哥,在她心中也是毫無分量嗎?
蘇溶玥握著蘇晟睿的手,眼中滿是淚光,卻是忍耐著沒有落下,“哥哥,我們真的只有彼此了,她的心裡便是對你也是沒有愛意的……”
蘇溶玥本是以爲(wèi)直接將解藥給他服下便好,卻是沒想到,今日便是蘇晟睿餘毒發(fā)作的時間。
如此,她更是不能留下他一人在這,她不知道服用玉龍血會不會有什麼兇險之癥,所以至少她要陪在這等他醒來。
蘇晟睿只記得身上每處都疼的要命,最初他還能控制著自己的思維,將書房周圍的小廝全部攆走。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弱點(diǎn),更不想被人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
可是當(dāng)他熄掉了書房的燭火,想要去牀榻上運(yùn)功調(diào)養(yǎng)的時候,他卻是痛的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維,周圍瞬間變得黑暗無光,唯剩下一片死寂與蝕骨的疼痛。
雖然,他每年都要忍受一次,可是這種痛苦至今也無法讓他習(xí)慣。
那種感覺便好像是有人將他身上的骨頭,用錘子一點(diǎn)點(diǎn)敲碎,將他的筋肉一刀刀片下,然後有無數(shù)的蟲蟻開啃食他的骨血筋肉。
最後鑽入他的大腦,剝奪他所有的意志與理智。
可就在他要昏死在這死寂的黑夜中,那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卻如同一縷月光,在這漆黑之中,擲下了一片光芒。
是玥兒在喚他,那一聲“哥哥”竟然沖淡了他的錐心之痛,那猶如潮水一般的思念,竟然擊退了他欲昏死的大腦。
他費(fèi)力的爬起,只想抓住那一束光芒,只想擁抱那一絲的溫暖。
他隱隱記得,他擁住了一個嬌小瘦弱的身軀,吸入鼻中的都是那熟悉的清甜氣息,這是她最愛的梨落香。
只因,父親爲(wèi)她起名時,吟的那一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fēng)。”
“玥兒……”他只有不斷的輕呼她的名字,才能保持住那一分的清醒。
再到後來,他便真的失去了知覺,不論是痛苦,還是思念都瞭然無蹤了……
直到有一股微涼的氣息遊走在他的周身,那一縷氣息明明是那般的微弱,卻是帶著霸道的力量,席捲著他的經(jīng)脈。
他是覺得身體越發(fā)的輕盈,越發(fā)的舒爽,似乎是有什麼沉積已久的東西被盡數(shù)盪滌。
他只覺得身體無比的舒服,有著多年都沒有感受到的輕鬆。
他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甚至還做起了夢。
夢裡的玥兒還是那般的嬌小,每日就圍著他與父親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每天都能聽到她悅耳的笑聲,看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跑過來,撲進(jìn)他的懷裡,甜膩膩的換他一聲“哥哥……”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她便已經(jīng)長大成人,鳳眸如月,氣質(zhì)如畫,舉手之間,便是鳳華滿身,有著君臨天下的威嚴(yán),那時的她只是輕輕揚(yáng)脣,淺笑著望著他。
後來畫面突然變得激烈起來,她一身紅衣,黑髮盡散,美的如同一隻浴火之鳳,眼中卻是冷寒一片,四周皆是一片兵戈碰撞,刀劍相搏之聲。
她望著他的眼神,再也沒有溫度,再也沒有依賴,甚至帶著憎恨,流出了兩行血淚。
接著眼前一片模糊,他想伸手抓住她,卻只是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看著她跌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玥兒……”蘇晟睿嘶聲力竭的喊道,他猛地睜開雙眼,一隻手高高舉起,似乎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
下一瞬,這隻手卻是被一雙柔軟微涼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哥哥,我在這……”
蘇溶玥熬了整整一夜,片刻都未敢閤眼,她只覺得有些口渴,想去倒一杯茶來,卻是剛剛走來沒有幾步,便聽到蘇晟睿的驚呼聲。
她以爲(wèi)蘇晟睿是出了什麼情況,連忙跑過去查探,卻是發(fā)現(xiàn)蘇晟睿的眼中一片朦朧與迷茫,甚是還有著無比的驚恐。
“哥哥,你怎麼了?你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
蘇溶玥的話音剛落,蘇晟睿就猛地坐起身子,緊緊的抱著蘇溶玥,那是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慶幸,便是出口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
“玥兒……玥兒……”蘇晟睿不停的喚著,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裡有一絲的寬慰。
“我在這,哥哥,我在這……”蘇溶玥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是她還沒見過蘇晟睿這般驚恐的神情,便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玥兒,再也不要離開我了,求你了,再也不要離開我……”蘇晟睿卻是顯然還沒有從噩夢中清醒,仍是語無倫次的呢喃著。
蘇溶玥掙開蘇晟睿的懷抱,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又幫他擦拭了一番眼角的淚珠,歪頭調(diào)笑道:“沒想到哥哥竟然也會做噩夢,還會把自己嚇哭,難道你也是夢到大老虎了嗎?”
這件事自然也有一番淵源,小時候他們一起聽父親將故事,當(dāng)父親講到吊睛白虎時,蘇溶玥是真的被嚇到了,每日做夢都會夢到一隻白虎,張開血盆大口朝自己撲來。
這件事,蘇昀笑了她許久,每天見到她都會賤兮兮的問一句,夢到大老虎了嗎?
聽到蘇溶玥略略促狹的聲音,蘇晟睿眼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連忙背過身去,擦拭了一把臉上殘留的眼淚。
剛纔的夢實(shí)在是太過可怕,又太過真實(shí)……
不過幸好,那只是夢境,他的玥兒還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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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次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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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你怎麼在這?”蘇晟睿聲音還有些微弱,茫然的看著蘇溶玥忙碌的身影。
蘇溶玥接過小廝剛剛送來的熱茶,端到了蘇晟睿的面前,“哥哥,你先喝點(diǎn)茶,你的嘴脣都幹了……”
蘇溶玥蹙著眉看著蘇晟睿病懨懨的模樣,心裡就覺得難受的緊。
蘇晟睿想揚(yáng)脣笑一笑,安慰她一下,嘴脣卻是都乾的裂開了一道道口子,微微牽扯下,便乾裂開來,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珠。
蘇晟睿接過蘇溶玥遞過杯盞,一飲而盡,放覺得喉嚨舒服了一些。
“玥兒你……”
蘇溶玥卻是止住了蘇晟睿的動作,“哥哥,你再躺一會兒,不要急著起來。今日就不要去上朝了,好好休養(yǎng)一日吧!”
蘇溶玥坐在蘇晟睿的牀邊,眼中光亮閃閃,“哥哥,我終於爲(wèi)你找來了解藥,你終於不用再忍受這般的痛苦了。哥哥,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蘇晟睿有些虛弱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蘇溶玥的手背,出言安撫道:“哪裡就辛苦了,就是沒想到,結(jié)果還是被你看到了狼狽的樣子,昨夜定是把你嚇到了吧……”
蘇溶玥連連搖頭,笑盈盈的說道:“纔不會,我的哥哥是天底下最英俊的人,怎麼會嚇人呢?”
蘇晟睿颳了一下蘇溶玥的鼻子,寵溺一笑,“滑頭……”
“那我昨天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昨天幾乎就是失去了理智,他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不好的事情?”蘇溶玥微微皺眉,假意深思,見到蘇晟睿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卻是倏地一笑,“我騙你的,你哪會做什麼壞事呀!”
聞言蘇晟睿才放下心來,若是他真的在神志不清時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一定要好好解釋才行,萬不能被她所討厭。
“你昨夜一直在這裡照顧我?”他發(fā)現(xiàn)蘇溶玥的臉色也不好,眼底泛青,雙眼微紅,想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我不知道玉龍血服用下去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應(yīng),也只有一直陪著你才安心。”蘇溶玥打了一個哈欠,這一整晚她也沒覺得太累,可是現(xiàn)在見到蘇晟睿無事,她才覺得有些支撐不住。
“玉龍血?陛下給你了?”蘇晟睿輕聲的詢問道。
“當(dāng)然了,我從他要,他當(dāng)然會給。而且,他也很擔(dān)心哥哥啊……”蘇溶玥偷偷瞄了蘇晟睿一眼,趁機(jī)便爲(wèi)著乾景堯說著好話。
蘇晟睿卻是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蘇溶玥顯得有些灰心,現(xiàn)在若是再說一遍,會顯得有些刻意吧。
蘇溶玥見天快大亮了,她也該回宮了,這一晚想必乾景堯定會擔(dān)心的不行!
“哥哥,你好好休息,今日就不要上朝了,我也要先回去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又免不了費(fèi)一番口舌!”
“我已經(jīng)命人吩咐廚房了,一會兒給你熬些稠稠得粥,今日你就委屈一些,多喝些湯食吧!
今日也不要處理那些公務(wù)了,好好休息一天,我今天先回去了,改日再出來看你!”
可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晟睿卻是突然抓住了蘇溶玥的手腕,眼神近乎祈求的說道:“留下來,好嗎?”
蘇溶玥不解其意,以爲(wèi)蘇晟睿是想讓她多留一會兒,便說道:“不然我先回去晃一圈,然後再找個機(jī)會出來?”
她若是一天都不出門,恐怕西太后會察覺到什麼,不過她可以回去正大光明的逛上一逛,然後找個裝病的由頭,便可以避宮不出了。
“玥兒,你當(dāng)初進(jìn)宮不就是爲(wèi)了這玉龍血嗎?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回去了……”
出口的話便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明知道答案是什麼,他卻是仍然忍不住要問出口。
可是話一出口,他便已經(jīng)後悔,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的自私,這般的愚不可及!
蘇溶玥顯然很是驚訝,一時呆愣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哥哥,你明知道我……”
“你回去吧!”蘇晟睿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清冷的說道。
蘇溶玥顯得十分茫然,蘇晟睿見此一笑,“我真是愧爲(wèi)你的兄長。沒想到這般的小病,竟讓我也變得有些粘人起來。罷了,你還是走吧,免得我還會做出什麼其他丟人的事情。”
看到蘇晟睿這般的樣子,蘇溶玥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剛剛以爲(wèi)蘇晟睿還是不同意她與乾景堯在一處呢!
見此,蘇溶玥也終於輕鬆一笑,“玥兒還真是少見哥哥粘人的模樣,不過這樣倒也不失可愛!”
蘇溶玥拍了拍蘇晟睿的手背,輕聲說道:“哥哥,你好好休息吧,那我今日先回去了……”
蘇晟睿點(diǎn)點(diǎn)頭,扯出一抹勉強(qiáng)的笑意,直至蘇溶玥離開,他纔將那並不及心的笑意收回。
他無法強(qiáng)留她,他有什麼資格得到蘇溶玥這般的遷就與關(guān)懷,憑著那並不存在的血脈聯(lián)繫?還是憑藉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
或許從現(xiàn)在起,爲(wèi)了她,他也要重新埋藏起自己情感,免得她再次受到傷害。
或許,乾景堯才更有資格愛她,至少比他更有……
……
乾景堯一直在運(yùn)功療傷,當(dāng)不知是運(yùn)行到第幾個周天之後,才慢慢收力,睜開了眼睛。
可是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寂寥的宮殿,他低低的喚了聲“玥玥……”
回答他的卻是隻有一片靜默。
乾景堯苦笑了一瞬,想是她擔(dān)心蘇晟睿沒有回來吧,罷了,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她看起來清冷,實(shí)際上心裡卻是裝了太多的人,每個人她都要去守著,都要去護(hù)著,雖然有時他真想霸道的將她囚禁在她一人身邊,卻總是狠不下心腸。
天已見亮,乾景堯舒展了一些筋骨,便前往早朝了。
今日早朝蘇晟睿竟然沒有來,乾景堯挑了挑眉,想也知道是蘇溶玥心疼他,讓他好好好休養(yǎng)。
玥玥這偏向孃家的毛病,他還真是要好好管管。
衆(zhòng)人不知乾景堯爲(wèi)何突然發(fā)笑,不過只要不是冷笑,佞笑便好,雖然這抹微笑很淡,但是至少是正常的。
鄭光與護(hù)國侯又在吵得不可罷休,乾景堯剛剛一直在失神,見他們兩個的架勢愈演愈烈,才細(xì)細(xì)聽來。
原來兩人竟是在相爭圍獵的佈防。
兩人各有各的理由,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後乾景堯?qū)嵲谑遣活娫俾牐阏f道:“二位卿家的忠心朕十分清楚,讓朕在你們之間抉擇倒是頗爲(wèi)爲(wèi)難。朕有個提議……”
鄭光與護(hù)國侯心中皆是一驚,預(yù)感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只聽乾景堯說道:“不如將這些的圍獵佈防就交給景凌吧,他一直在軍中任個閒職,不理事事,朕也懶得這般養(yǎng)他,若是這次做的好,朕便給他升一職,做的不好朕便直接貶了他,你們覺得如何?”
鄭光自是不肯相讓,直接說道:“世子經(jīng)驗(yàn)不足,哪能第一次便接如此重要的任務(wù)!圍獵之時,宮中貴人還有文武要員皆會出行,佈防任務(wù)乃是重中之重,還望陛下三思!”
“他若不做,總是會沒有經(jīng)驗(yàn),你們這些朝中要員也該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年輕人了!”乾景堯斜睨著下方,淡淡然的說道。
“景凌,你如何看?”
聽到乾景堯喚他,乾景凌向前邁進(jìn)一步,躬身行禮道:“叩謝陛下信賴,臣定當(dāng)不負(fù)所托。不過鄭將軍所言也有道理,不如這次便讓臣輔助鄭將軍,多加磨鍊!”
鄭光顯然很是驚訝,他沒想道乾景凌居然會自願放棄,而是以他爲(wèi)主,甘願輔助!
乾景堯瞇了瞇眼睛,沒想道乾景凌竟然這般的狡猾,圍獵佈防一事十分不易,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反而容易惹火上身。
不過,掌管圍獵佈防,自然也是有許多的方便之處!
乾景堯見護(hù)國侯神色有些躲散,便開口道:“朕總不好拒絕護(hù)國侯一人,這樣吧,鄭將軍與景凌便負(fù)責(zé)內(nèi)圍佈防,至於外圍佈防便將給護(hù)國侯吧!”
“老臣領(lǐng)命!”護(hù)國侯神色恭敬,卻是在躬身的瞬間,眼中鋒芒一閃。
若是這般,他們就要在內(nèi)圍動手了!
乾景堯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他們的臉上,讓護(hù)國侯與鄭光相互制約,兩人既會防著彼此,又會小心出手。
至於能不能撿到什麼便宜,就看乾景凌自己的能耐了!
李丞相突然向前一步,“啓稟陛下,今年的萬國慶典要在東乾舉行,不知陛下可有萬全的準(zhǔn)備?”
“李老丞相有什麼提議嗎?”
李丞相呵呵一笑,捋了捋鬍子說道:“萬國慶典雖說是各國之間實(shí)力,財力的比拼,但也多是年輕人們的天下。不如這次就交給年輕人們來做,想是會有些新意!”
李丞相的提議少有人會反對,這次也是一般。
齊王卻是率先說道:“臣弟願意接下此任!”
齊王的主動讓不少人都微敢吃驚,因爲(wèi)齊王雖然權(quán)勢過人,卻一向閒散,倒是沒有想到這次竟會主動攬事。
乾景凌聞此一笑,“陛下,微臣也有個提議。”
“講!”
“陛下,不如這次多交給幾人共同準(zhǔn)備,這樣既不會太辛苦,大家也互相有個商量!”
“不必,本王不喜歡與人商討!”齊王卻是直接拒絕了,他做事難道還要與人商量不可?
“景軒,你怎麼還是這般樣子?當(dāng)心現(xiàn)在將大話說了出去,到時候收不回來!”乾景凌狀似親暱的調(diào)侃道,齊王卻是對他的親近恍若未聞。
“陛下,齊王作爲(wèi)當(dāng)朝王爺自是應(yīng)該接待外賓,至於慶典比試一事,不如文鬥安排交與微臣,武鬥交與蘇將軍如何?”
乾景凌的辦法十分穩(wěn)妥,即使齊王不願,也無法挑出裡面的錯處,乾景堯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長袖一揮,只淡淡的說出一個“好”字。
衆(zhòng)人看出乾景堯似乎是沒有什麼心情再與他們周旋,便也都識趣的退至一旁,衆(zhòng)臣無事,自是要退朝。
乾景堯片刻不留的大步離開,他此時哪有心情理會他們,他現(xiàn)在必須要回仙姝宮,若是玥玥還沒回來,他這便要?dú)⑦M(jìn)將軍府,將人搶回來!
在乾景堯推開仙姝宮的大門時,卻是依然沒有見到期盼已久的人影,裡面依舊空空蕩蕩,絲毫沒有變化!
乾景堯的眸色越發(fā)的深沉,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沉。
看來那個蘇晟睿還真是會得寸進(jìn)尺,定是他纏著玥玥,不讓她回宮,否則玥玥怎麼會將他一人丟在這宮裡不聞不問!
正在乾景堯要帶著滿腔怒意殺入將軍府時,青霓卻是正是捧著沐浴的東西路過正殿。
乾景堯看清她手上的東西后,眸中的寒氣瞬間消散,恍若水珠蒸發(fā)了一般,毫無痕跡。
“可是姝妃回來了?”
青霓點(diǎn)點(diǎn)頭,“娘娘看起來好似有些疲憊,一回宮便去沐浴了!”
“嗯!”乾景堯只應(yīng)了一聲,便接過青霓手中的托盤,正色道:“我拿給她便好!”
青霓只是愣了一瞬,便連忙說道:“是,奴婢去忙別的了!”
看主子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必是要與姝妃算一算夜不歸宿的賬了,她實(shí)在是人微言輕,看來姝妃只能自求多福了!
乾景堯輕聲的走進(jìn)了房間,裡面全是清香的水霧,入耳的則是挑撥心絃的撩水聲。
聲音入耳,便可以想象到,美人撩起水花的模樣是多麼的魅惑。
半透明的鵝黃色的屏風(fēng)上,繡著應(yīng)景的大片菊花,隨著室內(nèi)溫度的升高,屏風(fēng)上的菊花由含苞待放,越開越大,直到完全盛開。
慢慢的,這些菊花突然變的朦朧起來,本是盛放的菊花突然變成了妙曼的仙子迎風(fēng)而舞,香猶如浪,舞猶如風(fēng),可這些卻都不及水霧中的那抹身影美的勾魂攝魄!
乾景堯輕輕的走到蘇溶玥身旁,室內(nèi)的水氣讓他的眼中迷離一片。
蘇溶玥那如瀑的黑髮直直的披在身後,如同一匹上等的綢緞,散發(fā)的微微的光澤。
“青霓,藥拿來了嗎?”蘇溶玥聽到背後的動靜,卻並沒有回頭,而是將烏髮一挽,露出了纖細(xì)的背部。
可本應(yīng)是迷人眼眸的景色,卻是讓乾景堯眸色一寒,“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急迫的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氣,只是一瞬間,他便從動情的謫仙變成了弒殺冷血的惡魔。
“阿堯,是你……”蘇溶玥鬆開頭髮,讓烏髮重新披散在後背上,可是乾景堯卻是忘不了剛纔的那一幕。
本是瑩白如雪的背部,卻是遍佈淤青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是紅腫不堪,傷的觸目驚心。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不是那個女人?”乾景堯已經(jīng)好似喪失了理智了一般,渾身散發(fā)著弒殺的氣壓,就好似他們初次相見時那辦的狠戾!
蘇溶玥出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晚的時間便傷成了這樣?
現(xiàn)在即便是將那人碎屍萬段,也無法彌補(bǔ)他心中的不捨!
“不是她,現(xiàn)在的她哪有這個能力將我傷成這個樣子。昨日正好是哥哥體內(nèi)餘毒發(fā)作,我在攙扶他的時候,卻是一個不穩(wěn),摔倒了……”
蘇溶玥看到了他眼中的憐惜與憤怒,連忙拉了拉他的手,出言安撫。
聞此,乾景堯更是自責(zé),若是他昨夜能夠堅持住,陪著她去將軍府,就不會讓她傷成這個樣子。
“真的沒事了,當(dāng)年我練功的時候,可比這要嚴(yán)重的多。”然而蘇溶玥的勸慰卻並沒有安慰到乾景堯半分,反而是讓他更加的心疼。
“玥玥,你可以不這般堅強(qiáng)的……”乾景堯撥開她的頭髮,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部。
乾景堯指尖的溫度,讓她不由的戰(zhàn)慄起來,“嘶……”
“怎麼,可是還痛?”乾景堯連忙急切的問道,
蘇溶玥卻是忽的一笑,“是你不讓我堅強(qiáng)的,所以我便試著脆弱一些……”
“你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乾景堯一邊惱怒的說道,一邊小心的爲(wèi)她擦拭著藥膏,本是應(yīng)旖旎的畫面,卻唯剩下溫馨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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