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爾蕓點頭笑道，“沈祈南便是劉衡的轉世，我殺了沈祈南，白柳兒理應恨我，所以她方纔纔想……”

“纔想什麼？”

凌爾蕓突然轉了口：“沒什麼，我猜她是想挑撥我二人關係，讓你我反目成仇，她便好坐收漁翁之利。”

黃曉宇聽她說得有理，也點頭道：“可是，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

“這——”凌爾蕓沉思了一會兒，方纔道，“你爹其實與許多鬼靈都是知己好友，時常與他們聚在一起閒話家常，很多事都是聽他說起。他曾將鬼靈們的故事編撰在一起，寫了一本《難言道》，這事，你不知道麼？”

黃曉宇撓撓頭，十分羞愧地一笑：“實不相瞞，在下學藝不精，常因此事遭家父打罵，躲他都躲不及，何曾知道這些事？”

說到一半，黃曉宇臉色一暗，嘆息道：“可他一直都是我的驕傲，我從不曾忘記他，甚至，還十分想他。只是後悔當初年少無知，常惹他老人家生氣，如今，真是悔恨萬分。”

凌爾蕓搖搖頭，苦苦一笑：“你和你父親都一樣，明明愛著對方，卻做得跟仇人一般。其實黃老私底下常提起你呢？”

“什麼時候？”

“和鬼靈們說話的時候，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你。”

“是麼？聽姑娘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看看《難言道》這書的內容了！不知姑娘可知，此書如今在何處？”

“興許在神斧門的密室之中吧。”

凌爾蕓一邊同黃曉宇交談，一邊從腰帶中摸出一個白瓷藥瓶，要黃曉宇服用，說是解毒之藥。

看著黃曉宇，這張臉和他父親只有三分相似。

是啊，黃老總說，曉宇像他媽！

黃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

像是在炫耀一件極其珍貴的寶貝。

她那時就十分想見黃曉宇一面，想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

密室

不久後，凌爾蕓便將黃曉宇帶回谷中，不但將偷跑的黃曉宇教育了一番，連小蝶也定了知情不報之罪。

“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如何同黃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