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樓？青樓。什麼酒？花酒。

白柳兒知道此事後，原是不信，後來與劉媛兩人扮作男裝悄悄混進去，果真見到劉衡摟著一位青樓女子笑意濃濃。

若只是這一次兩次也就罷，沒想到此事居然還流傳開來，連劉家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白柳兒自覺顏面丟盡，終日以淚洗面，而劉衡卻從未給過她任何解釋。

終於有一日，白柳兒投湖自盡……”

黃曉宇聽到此處終於明白，爲何第一次看見白柳兒的時候會是在河裡。

他曾聽過這樣一種說法，人若溺水而死，靈魂便可遇水而生，只要有水的地方，都能出現。

那麼白柳兒……

黃曉宇反問道：“我之前喝的那潭水……”

凌爾蕓解釋道：“那潭水並沒有毒，也沒有什麼潭精，有的只是白柳兒的怨氣。但積怨太深，以我的能力，根本無法消除。所以……所以我一直假扮道士，若是有人中毒，便替他們解毒。”

黃曉宇點頭：“那麼一開始你就在這裡？這扇門也是被你關起來的？”

“自然不是，”凌爾蕓笑了笑，“不是我，是白柳兒。那個癡兒，死後便一心想著修成豔鬼，找劉衡報仇。哪知她修成豔鬼之後，才發現劉衡已死……”

黃曉宇驚詫地問道：“劉衡是怎麼死的？”

“狐貍精……那青樓女子是狐貍精幻化成人而來，那時白柳兒才知，原來丈夫從未背叛她，至始至終都是被妖法迷了心。劉媛還將劉衡和白柳兒的屍體合葬在了一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白柳兒聽，原來劉衡到死的時候，還叫著白柳兒的名字，即便被迷了心，他也從未忘記她。可惜的是，劉衡以爲白柳兒投了胎，於是速速轉世，而白柳兒卻修成豔鬼，若轉世爲人，需得一百年不做亂不害人才有機會，所以她便一直徘徊人間。”

黃曉宇這時便疑惑：“那她後來爲何同沈祈南成了一路人？”

凌爾蕓突然眨眼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猜猜？”

“欸，猜不出……”黃曉宇仔細一想，恍然大悟一般大膽猜測道，“莫非沈祈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