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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她也有孩子了,我也是聽那邊僕人說得,現(xiàn)在她好像在擔(dān)心什麼,根本不敢聲張,老夫人那邊還不知道她有孩子這事?!?
蕭瑩瑩一聽,心裡頭一急,“該不會就是等這個小狐貍精生了孩子,就要娶進(jìn)門?大督軍該不會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這不明擺著?二少*著她,說好要來成王閣留宿,現(xiàn)在天天窩在她那裡,有了孩子娶進(jìn)門,似乎在情理之中。”齊柔聲音看似平靜,心裡頭的算盤一珠一珠打起。
蕭瑩瑩想了想,不以爲(wèi)然地怒了努嘴,“那又如何?娶進(jìn)門也是個姨太太,生下來的孩子也只是庶出。”
“你可能還不清楚吧?二少也是庶出,如今卻是貴爲(wèi)大督軍。”齊柔慢條斯理地開口。
蕭瑩瑩愣了一下,看著齊柔,“你這話意思,小狐貍精母憑子貴?”
“她會不會母憑子貴,我不曉得,不過我知道你不可以了?!饼R柔聲音越發(fā)犀利。
“齊柔!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滑了一個孩子,我還年輕,我還可以爲(wèi)大督軍生孩子!”
“呵呵~~”齊柔笑得幾分嘲諷,“蕭瑩瑩,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大夫早就診斷出你這輩子想要懷上很難了?!?
“你說什麼??!”蕭瑩瑩激動地坐起來。
“大夫說得,說你想要再懷上孩子,難如登天,要看你自己的福報了,說好聽是看福報,說難聽就是不可能懷上了?!?
“你。。。你胡說八道!我不可能懷不上孩子!一定是你故意騙我的!”蕭瑩瑩激動了。
“妹妹啊~,不要激動,這事老夫人不讓大家告訴你,我偷偷告訴你,是要你心裡頭有個準(zhǔn)備,免得被矇在鼓裡?!?
“齊柔!別說得好聽,我真的懷不上孩子,你是不是心裡頭得意死了!”
“哈哈哈~~”齊柔尖利地笑了,“蕭瑩瑩,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耍貧嘴,除了告訴你的身體情況,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保證你很有興趣?!?
“什麼事?”
“蕭瑩瑩,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半路殺出來的馬車,是誰安排?是誰指使的嗎?”齊柔一步步逼近了蕭瑩瑩。
蕭瑩瑩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齊柔,“什麼意思?你說這事有人指使?”
“難道呢?你說青天白日竄出來一輛馬車,撞誰不好,它偏偏撞了你這個懷有身孕的女人?”齊柔眼底的陰狠越發(fā)濃烈。
“是誰?”蕭瑩瑩激動地抓住了齊柔的雙手,“你知道?”
齊柔眼底劃過一道深意,“不止我知道,好多人都猜到了,那個撞了你的馬伕,在前廳招供,說是青龍幫老大指使撞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青龍幫老大?”蕭瑩瑩完全陌生的一個身份,“這是誰?我和他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他要如此害我?”
“這位老大剛好和胡晴認(rèn)識,也就在你出事的前一天大晌午,我和奶奶還有小姑姑,都在茶樓看見那位青龍幫老大和胡晴在喝茶,你說有這麼巧的事情?”
蕭瑩瑩頃刻間明白了過來,“是胡晴!一定是胡晴讓那個什麼老大,弄死我肚子裡的孩子!她這是想要自己一人母憑子貴,想要自己的孩子成爲(wèi)靳家長孫,所以害了我的孩兒?!?
“沒錯!就是這樣?!饼R柔附和道。
“該死的小踐人,我一定要捏死她!”蕭瑩瑩激動地下*。
“哎~,彆著急,你現(xiàn)在要去幹嘛?”齊柔伸手?jǐn)r住了蕭瑩瑩。
“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那個小踐人算賬,她敢派人害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也要捏死她,踩死她肚子裡的孩子!”蕭瑩瑩憤怒地喝道。
齊柔看見眼前的蕭瑩瑩如此憤怒,心裡一陣竊笑,果然入套了,就讓她們倆互相掐死對方吧。
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齊柔就來當(dāng)這個漁翁。
“妹妹,別急著去,你現(xiàn)在去,也弄不死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二少護(hù)著,二少在明理,也不會任由你弄死自己的孩子,對吧?”
蕭瑩瑩眸子沉落,的確是這個道理。
“這個小踐人害我成了這個樣子,這仇我不能不報!”
“仇當(dāng)然要報,可以換一種方式?!饼R柔雙眸眨了眨,示意蕭瑩瑩。
蕭瑩瑩看著齊柔,“你有主意?”
齊柔湊近了蕭瑩瑩的耳畔邊,低聲耳語,“你可以先斬後奏,然後再來一招挑撥離間。。?!?
齊柔覆在蕭瑩瑩耳語了一陣。
蕭瑩瑩頃刻間明白了過來,看向了齊柔,“這樣可以嗎?若是大督軍知道了,不會怪我?”
“怪你又如何?孩子沒了就是沒了,你是蕭家千金,二少也不會真的拿你怎麼樣吧?”齊柔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計謀要是成了,一箭雙鵰。
二少就算不怪罪蕭瑩瑩,倒是心裡會有膈應(yīng)。
。。。。。。
時間一連過了四天。
清晨,靳家老宅,僕人忙忙碌碌地開始準(zhǔn)備明日大婚的食材,這渠丹大督軍,一次娶兩位妻子傳遍了渠丹的大街小巷,老百姓都等著看明日迎親隊(duì)伍。
蕭瑩瑩被送回了蕭氏那裡,這娶妻還是要從孃家迎娶。
公共租界的公館裡。
後花園,胡晴趴在花圃裡頭不停地嘔吐,酸水從喉嚨裡不停返上,吐得淚水都逼了出來。
“小姐,吃兩顆酸梅吧,吃了會好點(diǎn)?!毙∩忂f上了一盤酸梅。
胡晴伸手取了一顆酸梅,落在嘴裡含住,不停地順著氣。
小蓮上前,攙扶著她坐下來。
“小姐,好點(diǎn)了嗎?”小蓮關(guān)切地詢問。
胡晴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好點(diǎn)了?!?
女人那一雙大大的眼眸落在遠(yuǎn)處的玉蘭花枝頭,看著那開敗的花,從枝頭上凋謝。
“小蓮,明天是不是渠丹城的大日子?”胡晴聲音幽幽地落話。
小蓮臉色同樣難過地暗下來,“小姐,忍一時吧,您生下小少帥,二少就接你回靳府?!?
“可我不想回?!焙缪劭魷釢櫟芈湓谒帲活w心像是被撕碎了。
“小姐,這是爲(wèi)什麼?因爲(wèi)是姨太太嗎?”小蓮低聲詢問。
胡晴埋下腦袋,搖了搖頭,“姨太太如何?夫人又如何?終究幾女共伺一夫,還不如鄉(xiāng)野村夫,就一位妻子白頭偕老?!?
“?。俊毙∩徴痼@地張大了嘴巴,“小姐,您這話什麼意思?二少貴爲(wèi)督軍,不好嗎?”
胡晴什麼都不想再說,埋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伸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孩子,娘只有你了,就只有你了,只有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胡晴喃喃言語。
一旁的小蓮深嘆了一口氣,只能怪小姐身世不好,可是二少待她,卻是極好。
夜深人靜時分。
胡晴正要上樓休息,她看著門外的彎月,她很清楚,今夜的少越,他不會回來了。
他很快就要迎娶兩位美嬌娘爲(wèi)妻,一位是首富千金,一位是蕭督軍的千金。
而自己又算什麼?
胡晴朝著樓上走去,伸手推開了房門,房間裡頭,漆黑一片。
她正要拉亮燈線。
樓下,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聲。
一隊(duì)身著單軍軍服的士兵闖入了公館客廳。
管家和張嫂,還有小蓮都迎了上去。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管家率先出聲。
這時候,門外公館的守兵連忙跟著進(jìn)來,“管家,他們說是遵二少的指令,過來帶胡小姐走得。”
“這樣。?!惫芗疫B忙讓開路。
小蓮聽了,二少要帶小姐走,連忙開口,“我上樓去告訴小姐,幫小姐更衣一下?!?
話落,小蓮朝著樓上跑去。
片刻之後,胡晴下了樓,看著客廳幾位陌生的單軍士兵,遲疑地開口道,“二少派你們過來接我嗎?”
爲(wèi)首的一位士兵上前,“對!二少讓我們來接你,帶去你一個地方,與他相聚?!?
“去什麼地方?”胡晴納悶了,都這麼晚了,明天就是他要娶妻的日子,可是爲(wèi)何還要接自己,難道。。。難道事情有轉(zhuǎn)機(jī)?
爲(wèi)首的士兵眼神迴避閃爍了一下,正聲道,“具體的您去了就懂,請跟我們走吧。”
胡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那四位士兵朝著門外走去。
胡晴爬上了一輛馬車,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她上了馬車,就覺得哪裡不對勁,自從自己有了身孕,少越都會讓汽車來接自己,因爲(wèi)馬車顛簸,今晚估計是不是太急了?
。。。。。
成王閣,二樓書房裡。
靳越坐在書桌後,手掌夾著一支菸,落在薄脣邊,一口一口吞吐著煙霧。
因爲(wèi)要娶齊柔和蕭瑩瑩,這兩個女人都各自回了孃家。
這蕭家首府在沁水,路途遙遠(yuǎn),因此蕭瑩瑩只是回了和渠丹最近的一處小鎮(zhèn),在那裡由蕭氏成軍守著。
就在這時候,書房敲門聲落下。
“二少,老夫人來了,在樓下?!蓖醮笸穆曇粼陂T外落下。
靳越手指間的煙微微一頓,目光森冷地凝聚。
男人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朝著樓下走去。
客廳裡。
靳老夫人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喝著一杯茶。
靳越下了樓梯,聲音低沉,“明日我就會去靳家老宅,你不用過來催我。”
靳老夫人落下手中茶杯,看著眼前靠近的靳越,“少越,瑩瑩滑胎的事情,可查出事情的真相了嗎?”
靳越靜默了一會,目光冰冷,“真相就是蕭瑩瑩自己在路上不夠小心,保護(hù)她的僕人也有失職之罪?!?
“呵呵呵~”靳老夫人沉沉地發(fā)笑,“你還是很維護(hù)這個女人,真相是她和青龍幫的老大程青雲(yún)勾結(jié),謀害瑩瑩肚子裡的孩子,更因爲(wèi)她的肚子裡也有了孩子?!?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並非真實(shí)!”靳越聲音重了,他見過程青雲(yún),對於胡晴擺脫他幫忙弄死蕭瑩瑩孩子這事,他是不會信。
“真不真實(sh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瑩瑩十分生氣,蕭家人也生氣,爲(wèi)了不得罪蕭家人,明天的婚事能夠美美滿滿地舉行,那麼只能夠委屈你的女人。”靳老夫人眼底劃過一道狠厲。
靳越聽了,劍眉一蹙,雙目大驚,“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胡晴做出這件事,要給蕭家一個交代!”
“休想!”靳越斷然拒絕,“她現(xiàn)在身懷六甲,誰都不能碰她!”
靳老夫人聲音平靜地開口,“我已經(jīng)派人給她把過脈象,看命先生也看過她的面相,她這胎懷的是閨女,棄之也不可惜。”
“你說什麼!!”靳越聲音提高了,雙目驟然怒紅地盯著眼前的靳老夫人。
“老太婆!你給我聽著,她的肚子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要!”
“呵呵~”靳老夫人笑著搖了搖頭,“你都要也來不及了,估計那個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付之東流了。”
靳越雙目頃刻間凝滯住,怔住了目光,看著眼前的老夫人。
“你把她怎麼了?”
“不怎麼了,你的女人我不動,奶奶只是動她肚子裡的孩子,給蕭瑩瑩一個交代,給蕭家一個交代?!苯戏蛉苏暯?,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又和蕭鎮(zhèn)雄聯(lián)繫過。
靳越雙掌握得咯咯直響,一雙深邃的鳳目染滿了紅怒的光芒。
“老太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真當(dāng)自己是慈溪皇太后,想要獨(dú)攬大權(quán),一手遮天?”
“呵呵呵~~”靳老夫人不以爲(wèi)然地笑了,“少越,你言之過重了,我只是一位婦道人家,在靳家多年,前陣子,你弄死吳餘兩位常事,又是私底下將這兩家常事的家人趕盡殺絕,動靜那麼大,可想過奶奶的感受?”
“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想要自己一人高飛,也要看看你飛起來會不會摔死?”靳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落聲。
靳越目光冰冷地對上靳老夫人,“會不會摔死,你很快就會知道?!?
“說!胡晴在哪裡?!”
靳老夫人轉(zhuǎn)目看向了靳越,“這女人不適合你,她遲早會拖累你,你真想要成就大業(yè),就不該有兒女情長!”
“住嘴!她人在哪裡??。 苯铰曇艚醣┡?。
靳老夫人看著靳越,“我?guī)闳?!?
。。。。
渠丹東郊,一處破敗的四合院宅子裡。
胡晴蹲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密密麻麻的汗珠佈滿了額頭,身下是汩汩流出的鮮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炀染任襼,救救我~~嗚嗚~~”
女人捂住了小腹,脣色青白,雙眸怔怔地看著身下汩汩涌出的鮮血,觸目驚心一般駭人。
“不!不!我的孩子!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
胡晴捂住了小腹,不停地?fù)u頭,她想要爬起來,卻是怎麼都爬不起來,好痛好痛~~
四周站著臉色木然冰冷的士兵,目光冰冷地看著這一幕。
“對不起,胡小姐,這都是二少吩咐我們這麼做的!”士兵冷聲出口。
胡晴捂著小腹,腹中的絞痛,一陣陣襲來,雙手抓住了眼前士兵的褲管。
“不!我不相信!我要見二少!我要見他!絕對不會的,絕對不會這樣的!”
胡晴很清楚記得,每*,少越是多麼愛憐地?fù)崦约旱男「?,他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期待。
四合院外的大門吱丫丫地被推開了,落了紅漆的大門敞開了。
火把一簇簇涌入。
爲(wèi)首的是靳老夫人和靳越,兩人走進(jìn)了四合院。
四合院地上,青石條鋪成的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染紅了一地。
靳越臉色頃刻間陰沉如黑霧,身後的王大同大驚,連忙要上去。
“胡小姐。?!?
“別去!”靳越擡手,制止住了王大同。
王大同不解地看向了自家的二少。
靳越一步步地靠近了地上的胡晴,居高臨下站著,看著地上的女人,眼底隱著撕心的疼痛。
孩子,果然就這麼沒了。。
男人掌背上青筋浮突,雙目凝聚著戾氣,摧毀一切的戾氣。
“少越。。少越。?!焙缱诘厣?,看著鮮血橫流。
“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女人的臉蛋佈滿了淚水,淚水肆虐了臉龐,淚眸朦朧了視線。
靳越看著地上的女人,臉龐森冷,白希的臉龐沒有一絲溫度和血色。
男人彎腰,伸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掌心握住了手心,深邃的眼睛揉碎了光芒,像是被撞碎了所有的心。
“。。?!蹦腥司}默不語,抿著薄脣,手掌緊緊握著女人的小手。
“少越,不是你,對嗎?不是你!肯定不是我!”胡晴淚水滑落臉蛋,噙著淚水哽咽。
靳越深邃的雙目深深地鎖住了女人的雙眸。
“是我!恨我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如沉悶的古鐘。
胡晴雙眸僵住了,腦袋嗡嗡嗡作響,聲音顫抖,“爲(wèi)什麼?因爲(wèi)你明天要娶妻了?所以我是多餘的?”
“。。?!苯届o默了,心裡頭有著更多的思慮。
“爲(wèi)什麼?這是我們的孩子,爲(wèi)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
靳越盯著女人的雙眸,那一雙純淨(jìng)的大眼鏡,如今充滿了絕望,他看下去了。
靳越站了起來,背對著女人,聲音低沉,“晴兒,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你告訴我,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胡晴淚水滑落,任由自己的淚水朦朧了視線,心在一塊塊地撕扯開,血腥味彌散開,盈滿了心口。
靳越揹著身,目光冷厲地射向了大門臺階上的靳老夫人,雙掌攥得咯咯直響。
“沒有!從來沒有!之於你我,沒有愛情,雷雨之夜,你只是我的解藥!”
男人腳步沉穩(wěn)快速地離開,餘光掃過一旁的王大同。
王大同迴應(yīng)地遞了一個眼神。
。。。。
破宅外頭。
靳越站在汽車門前,長身玉立,手指夾著煙,手指間微顫。
靳老夫人靠近了靳越的身後,“何必說出如此心狠的話?因爲(wèi)奶奶在這裡?你就心狠給我看,打算和奶奶拼個你死我活嗎?”
靳越側(cè)身,目光凍如寒霜,聲音冰冷,“很快,你會爲(wèi)你所做的付出代價!”
靳越快步上了汽車,汽車朝著遠(yuǎn)處開去,男人的雙指夾著煙,不停地吞雲(yún)吐霧,眼底溼潤了一片。
。。。。。
夜半三更。
冰冷的雨水瓢潑地落下。
一處藥鋪裡。
胡晴止住了血,喝下了藥,躺在了草蓆鋪墊的*榻上,蓋著薄被,雙眸閉著,臉蛋掛著未乾的淚痕。
一旁的王大同安靜地守著,他看著窗外的雨。
今夜,明天,將會是翻天覆地的一天!
。。。。。
三日之後。
渠丹城外,一條涓涓細(xì)流的小溪匯入了寬敞的綠水河。
溪水旁一處簡陋的屋舍。
一張木*上,胡晴睜開了雙眸,眼睛迷惘地看著頭頂?shù)膾熨~,有點(diǎn)破舊。
胡晴感受到渾身痠痛無力,小腹還在隱隱作痛。
這裡是哪裡?我死了嗎?
胡晴在心裡頭想著。
“你醒了?”一道敦厚的聲音傳來,王大同站在*旁,看著*上的女人。
胡晴側(cè)目看了去,看著王大同,聲音虛弱,“爲(wèi)什麼你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渠丹城外的清水溪,我在這裡,是因爲(wèi)二少讓我在這裡守著你?!蓖醮笸届o地落聲。
胡晴勾脣苦笑,臉色極盡蒼白,“守著我做什麼?他都說不愛我,說我只是他的解藥,這一顆解藥已經(jīng)快要死了,守著我又有何用?”
王大同深嘆一口氣,“胡晴,二少有不得已的苦衷,接下來的渠丹城會發(fā)生很多事,等風(fēng)頭過去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真相已經(jīng)不重要了。?!焙缣撊醯芈渎暎瑵L燙的淚水又一次從眼眶中溢出,順著臉蛋滑落。
就在這時候,門外,小蓮端著熱氣騰騰的藥走進(jìn)來,看向了王大同,“王副官,我給小姐喂藥吧。”
王大同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蓮,你先好好照顧她,後廚有食材,小姐餓了,記得給她整吃的?!?
“王副官,我明白?!毙∩忺c(diǎn)了點(diǎn)頭。
王大同多看了胡晴一眼,他的心也很疼,可是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小蓮,我有點(diǎn)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小蓮聽了,突然想起什麼,“王副官,二少何時過來看小姐?”
王大同愣了一下,微微側(cè)頭,他看著*上的胡晴,一副癡然的樣子,深嘆了一口氣。
“你照顧好她,二少會來的?!?
王大同轉(zhuǎn)身離開。
小蓮來到了胡晴身邊,坐下來,“小姐,我扶你起來喝藥?!?
胡晴雙眸落在掛賬的頂處,幽幽地開口,“小蓮,二少成親了,對嗎?”
小蓮低著頭,靜默了。
胡晴聽著小蓮不迴應(yīng),勾脣苦笑,“看來是娶妻了?!?
“不不!”小蓮搖了搖頭,“小姐,其實(shí)我也不清楚二少怎麼樣了,你昏睡了很久,我來這裡三天了,這是渠丹城外的清水溪,這附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頭髮生什麼事都不清楚,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二少究竟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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