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藥丸像一粒小孩子吃的巧克力豆,宋玉生看到李冬放進嘴裡咀嚼,他也將其放入口中嘗試著咀嚼。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美妙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輕飄如雲(yún)端,周身上下說不出的通透舒服,李冬和宋玉生都深深的醉了。
他們的大腦意識開始變得輕飄飄,有的是和那羣人一樣的搖擺,瘋狂的搖擺,瘋狂的晃動身體。
郝思楠又遭受到了客人的無理要求,客人要求她喝酒。
客人打著酒嗝,“陪我喝一杯,陪我和一杯如何?”
郝思楠厭惡的躲避,但她處理此類問題不會在極端。
她知道在這裡就要入鄉(xiāng)隨俗,不就是一杯酒嗎,雖說自己不太會喝酒,上次在太陽雨酒吧不也是陪秦陽喝了嗎。
陪我再喝一杯,她想起了那個真心幫助他的秦陽。
乾淨純真的神情,儒雅淡定的氣質(zhì),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激更無法用語言傳遞。她突然對他異常思念,他當時的情緒那麼糟。
既然客人強烈要求她喝一杯,她猛地一咬牙。端起酒杯剛要喝,一陣明快的笑聲傳過來。
“咯咯,最近光顧練舞了,好久沒來大廳了,看來這裡還真熱鬧啊。真是老了啊,一天不出門就發(fā)現(xiàn)跟外界脫節(jié)了啊。”
這個聲音轉(zhuǎn)眼就到了郝思楠跟前,這是一個美豔至極的女人。她認識她,這個女人就是在太極大廳臺上跳舞的那個女人,那個在舞臺上跳熱舞的遮面具的女人。
女人臉上散發(fā)著一股光芒,臉在燈光的映射下發(fā)著亮光。絕美的五官,性感的裙子都讓人眼前一亮。
她非常隨意的將郝思楠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莞爾一笑後將酒一飲而盡。
“怎麼樣,我陪你喝這一杯如何?”她故意用輕浮的神情注視著剛纔要求郝思楠喝酒的男人。
男人看見她後顯得眉開眼笑,早就忘了身邊的郝思楠。
“好好,來,我們到包房繼續(xù)喝。”男人不安分的手扶上了女人的腰,他們消失在大廳。
郝思楠對這個女人充滿感激,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幫自己,但是她確實替自己擋了那杯酒。
她之前給她的印象是風(fēng)月場所的女人。但她剛纔的行爲讓自己對她的看法有了稍許改變。
她看到蔣黎黎站在野馬門口,笑的一臉燦爛。
“龍哥,快進來,剛下了點小雨,外面很涼,擔心感冒。”蔣黎黎攬著陳龍的胳膊進入野馬大廳。
陳龍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的是他的保鏢小諾。
小諾穿的是一襲半袖黑風(fēng)衣,讓他顯得高大挺拔,更帶著種特立獨行的冷漠氣質(zhì)。
陳龍招牌似的哈哈大笑再次響起,“接著玩啊,接著玩,玩的愉快,玩的高興。”他衝著客人小姐們打著招呼。
蔣黎黎的眼睛始終在陳龍身上,郝思楠想不通她和陳龍之前是否是感情深厚。
她看了一眼小諾,他比之前更加清瘦,一雙深邃的眼睛顯得更精神了。
陳龍今天表現(xiàn)的非常亢奮,他拉著蔣黎黎的手,在衆(zhòng)人眼前秀出恩愛樣。
“今天高興高興,你也找個喜歡的姑娘樂和樂和。”陳龍對小諾說完後,擁著蔣黎黎挑起了探戈
。
郝思楠想直視小諾的眼睛,他卻並沒有朝她這邊看。
剛纔陳龍叫他小諾,她偶然在錢包他看過他的身份證,他隨的是養(yǎng)父母的姓,身份證上的名字是笛小諾。
郝思楠瞅著他迅速的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最後在野馬小姐海倫的身邊停下。
海倫人和她的名字一樣洋氣,她看上去像一個混血兒。她的皮膚很白,白的能看到血管。
海倫的頭髮是爆炸式的髮型,狹長的眼睛,長長的眼線,讓她帶著種邪惡的蠱惑。
小諾在她身邊停下腳步,海倫看到這個英俊的保鏢露出了邪惡的笑,“帥哥,我美嗎,你喜歡我嗎?”
海倫單刀直入的挑逗讓郝思楠覺得很不是滋味,他想不到那個純粹陽剛的小男子漢也會在風(fēng)月場所選擇跟不同的女人調(diào)情。
小諾依舊錶現(xiàn)出冷漠的目光,不過他猛地把海倫拉到懷裡,攬著她的腰肢,手在她光潔的皮膚上不停的滑動。
海倫輕佻的拋著媚眼,她主動將身體貼的更緊。
和蔣黎黎跳的正歡的陳龍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對懷裡的蔣黎黎說:“這小子,平時看著挺悶挺冷的,見著美女他表現(xiàn)的也不是外表那麼冷漠啊,哈哈哈。”
郝思楠快速離開,她不想去那那一幕,她感覺心裡緊緊的。
宋玉生和李冬極盡瘋狂後的代價是身體好像被掏空,但他們感覺很過癮。
他們在走出野馬的時候,頭還是不由自主的搖動著,不過不像剛纔那麼大幅度,身體明顯是透支後的疲憊勞累。
野馬的晚間就是一個不夜城,時針已指向凌晨2點多鐘。
客人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散去,野馬的一天宣佈結(jié)束,大廳比先前安靜了許多。
蘇妮哄著溫馨入睡,溫馨雖然還吵著要媽媽,但她和蘇妮似乎很合得來,每次都乖乖聽話睡覺。
郝思楠的眼前一直在晃,晃動的都是小諾的影子。
剛剛他在野馬的表現(xiàn)是否是逢場作戲,她心裡的小諾不是那樣的人,可她又一時間摸不準,眼睛看到的是否可信。
蘇妮和溫馨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郝思楠起身準備去廁所。
她按了房間牆上的開關(guān),按了好幾下燈都不亮。
她又反覆試了幾遍,又在其他地方嘗試,包括外面走廊大廳等,最後的結(jié)論是停電了。
這個時間竟然會停電,真是奇怪。不過野馬的小姐們現(xiàn)在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算沒有進入夢鄉(xiāng),遇到停電也只能乖乖上牀。
她想搖醒蘇妮,看著呼吸均勻的蘇妮,她立馬打消了剛纔的念頭。
郝思楠剛要上牀準備睡覺,突然,她腦海裡有一個念頭冒出來。
停電意味著斷電,那麼處於斷電下也意味著野馬的針孔監(jiān)控將會宣告失靈。
雖說上次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但她始終沒跟任何人,包括蘇妮透露,自己同樣假裝一切未曾發(fā)現(xiàn)。
停電可以讓她暫時的擺脫了他們的監(jiān)控,郝思楠想到這,打定主意想再去一趟後面的小花園,這個念頭充滿誘惑,她立刻輕悄悄的起身。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的舉止不會暴露在針孔中,也許自己在停電的這一天才是
真正自由的,這一天不是很容易碰到。
她躡手躡腳的帶上房門,靠著一直小蠟燭的光走出房間。
這小蠟燭還是在天地生源的時候,如一閒來無事手工做的,想不到竟然會派上用場。
野馬的每個房間似乎都是靜悄悄的,此時的野馬完全處於黑暗狀態(tài),寂靜的有些死氣沉沉。
郝思楠輕悄悄的來到後面小花園,換做別的女孩或許會害怕,停電的半夜三更,一個人到傳聞鬧鬼的禁地,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
可是她不會,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小石子一樣的光芒,這光芒帶著堅定,帶著執(zhí)著,可以抵抗任何災(zāi)難困惑。
因爲下過雨的緣故,幽靜的小花園裡顯得有些溼滑,爲此郝思楠走的很小心。
荷花池的荷花在雨水的滋潤下比那晚他看到的瘋長的更快,葉子比蒲扇還要大,荷花在黑夜裡顯得異常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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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怒放的花瓣在黑暗中像要滴出水來,每一朵花瓣都比平時看到的要大很多。
這裡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只有沙沙的風(fēng)聲,但郝思楠的心中並無恐懼二字。
她知道所謂的鬧鬼肯定是謠傳,她是不會相信這些的。
她看著漆黑的遠處,那個穿著過時,面紗遮面的神秘女人還會出現(xiàn)嗎。蔣黎黎說她是清潔工,是瘋子,可是她認爲她不是,這個意念很堅決,也很肯定。
她在荷花池旁邊站了會,女人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
就在她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她猛然發(fā)現(xiàn)荷花池靠右的房間內(nèi)部竟然透出零零星星的燈亮。
郝思楠知道這間房子,據(jù)說這是野馬的雜物庫,沒有人來。當然這個結(jié)論也是野馬內(nèi)部高層對員工說的。
停電的深夜,這個無人居住的雜物庫內(nèi)竟然會有燈光,這讓郝思楠看來有些匪夷所思。
燈光非常暗,難道剛纔的停電是短暫的,現(xiàn)在來電了,或者屋內(nèi)點的是蠟燭。又有誰在裡面,郝思楠朝著那燈光走過去。
她很快就看清了房間內(nèi)的照明物的確是燈光,非其它照明物。
在燈光的吸引下,她躡手躡腳的往窗戶裡偷看,因爲這間房子是一樓,她可以很容易的看到裡面,而且看的很清楚。
郝思楠的心砰砰的跳著,她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她靠在牆角內(nèi),繼續(xù)偷偷的往裡看,又是一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她發(fā)現(xiàn)裡面竟然有許多臺機器設(shè)備一眼的東西,還有有兩個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人。
他們遮掩的只露出眼睛,郝思楠一時間分辨不清他們是男是女。
透過燈光,房間內(nèi)的案子上堆放著許多瓶瓶罐罐樣的東西,穿白大褂的人對著機器操作著,好像在研究什麼東西。
好生奇怪,野馬夜總會的雜物庫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一副情景,開始郝思楠還以爲是幻覺。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裡面穿白大褂的人陸續(xù)打開那些瓶瓶罐罐,很小心的用鑷子取出什麼東西。
就在她伸長脖子想看的更清楚的時候,突然一雙手猛地把她從窗戶下拉了過去。
這個突然的舉動她猝不及防,她想叫嚷,可這雙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時間她無法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