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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發(fā)言了：“到了比克瑙集中營.她仍然不思悔改.繼續(xù)虐待猶太婦人.而且把魔爪伸向德國婦女.比如從慕尼黑來服刑的政治犯索菲小姐曾受到她的虐待.”
李德從座位上站起來.雙手插到褲子口袋裡踱步.並示意大家發(fā)表意見.
希姆萊堅持原來的意見.把格蕾澤清理出黨衛(wèi)隊.改行當女交警.馬上招來戈培爾的反對：“警察是純潔的隊伍.不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戈林咳嗽了一聲.用香腸一樣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應該要求黨衛(wèi)軍首領(lǐng)卡爾登勃魯納對黨衛(wèi)軍進行一次整頓.對類似的人和事情嚴肅處理.決不姑息.”
“對.就是要整頓.而且還要好好整頓.這個格什麼女的太過份了.比布爾什維克還可惡.”裡賓特洛甫少有地義憤填膺起來.希姆萊張嘴正想反駁.看到大家都氣憤難耐的樣子.便住嘴了.
“砰”大家回過頭一看.凱特爾一拳頭咂在桌子上了.他嚷嚷說.如果這個美女蛇在國防軍的話.早就上軍事法庭了.
正在踱步的元首猛然回過頭.使勁揮動著手臂喊叫起來：“對.一定要把她送上法庭.不光是她.還有那個門格爾醫(yī)生.”
希姆萊站來提出異議：“像這樣嚴重違紀的事情黨衛(wèi)軍中不少.你不可能都送上法庭呀.他們忠實地執(zhí)行帝國種族政策.你要是都處理.會讓他們心寒的.”
“別激動希姆萊.”李德示意他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解釋道.“法不責衆(zhòng)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對這些罪大惡極的分子.必須得嚴懲.”
李德說著說得氣衝上腦門.聲音也不由地大起來了：“以前的我不管.但是從今年以來.我們?nèi)钗迳甑叵挛募⒋髸v、小會說.要從長計議.從帝國未來考慮.一切爲了勝利.想辦法緩和民族矛盾.我在卡盧加的講話發(fā)到了每個集中營裡.可這些害羣之馬仍然不顧帝國的利益.給帝國臉上抹黑.”
李德簡直是吼叫出來的：“不光格蕾澤.還要重重地處理那個門格爾.那不是醫(yī)生.是披著白衣的屠夫.”
元首向政治局們講起麗達蒐集的材料
奧斯威辛..比克瑙集中營中臭名昭著的約瑟夫門格爾醫(yī)生.人們稱他“死亡使者”. 這個身材瘦小的男人.頭髮總是梳得一絲不茍.深綠色的納粹制服也總是燙得平平整整.軍靴擦得鋥亮.鷹隼一般的眼睛盯著他的“獵物”.戴著白手套的手裡權(quán)杖不停地揮舞著.“獵物”們由此分成左右兩個行列.左邊的處死.右邊的留下.
門格爾於1911年3 月16日生於德國巴伐利亞州金茨堡一個富有的企業(yè)主家庭.其父卡爾門格爾自1930年加入納粹黨；其母瓦麗門格爾也是一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積極支持納粹發(fā)動的侵略戰(zhàn)爭.門格爾本人才智過人.先後獲得哲學和醫(yī)學兩個博士學位.
1940年6月15日.約瑟夫門格勒調(diào)入國防軍服役.他首先服役於陸軍第九醫(yī)療輔助後備營.此後不久.他主動要求進入黨衛(wèi)軍.在1941年初進入了新建的黨衛(wèi)軍維京師.跟隨部隊東征蘇聯(lián).在戰(zhàn)鬥中.門格勒獲得了多次獎勵和提拔.要不是他負傷.他不會像一年後這麼臭名遠揚.
1941年9月.他因戰(zhàn)傷離開維京師.在波蘭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擔任軍醫(yī).這個惡鬼作爲人種生物學家.還負責執(zhí)行一項異想天開的計劃.他希望找出遺傳和基因密鑰.來培養(yǎng)出純種的、藍眼睛金黃色頭髮高鼻樑的雅利安人.
爲此.他在實驗室裡對二百對孿生兒做了試驗.通過這種試驗.門格爾認爲他可以使德國婦女生多胞胎.從而較快地爲第三帝國提供公民.他還用孿生兒和兩千名兒童做試驗.試圖把他們的眼睛變成藍色.頭髮變成亞麻色.他和助手把顏料注入他們的眼睛.把三氯甲烷注入他們的心臟.拿刀和針刺他們的頭蓋骨和脊柱.
他最爲著名的試驗是關(guān)於眼球的試驗.門格爾將顏料注入孩子們沒有麻醉過的眼球.孩子的眼睛大多因此失明.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自不必說.據(jù)另一位集中營醫(yī)生說：“1942年3月.當我來到吉普賽營地時.看到一張木桌上擺滿了眼球.所有這些眼球都被貼上標籤、編上號碼.眼球的顏色有淡黃色、淡藍色、綠色和紫羅蘭色.”
他還給一些人做了絕育或閹割手術(shù).經(jīng)過一系列試驗.這些被他稱之爲“豚鼠”的孩子就一個個消失了.
門格爾的理論是：“人和狗一樣.都有譜系.有人在實驗室裡培養(yǎng)出了良種犬.我也能在裡面培養(yǎng)出優(yōu)良人種來.”
門格爾的殺人政策很古怪.例如他在距地面150至156釐米的地方劃了根線.凡是身高不在這兩根線範圍內(nèi)的孩子一律被送進毒氣室.幾個匈牙利猶太少女被他通上高壓電流.電擊而死；一位吉普賽少女在手術(shù)時昏迷.競被他切下了腦袋.
偶爾門格爾也親自開開殺戒.他天生有潔癖.而且還是個完美主義者.他將那些皮膚上有斑點和小疤痕的人統(tǒng)統(tǒng)送進毒氣室.
門格爾給3000名猶太女人強行絕育.使用法本、拜耳公司剛剛研製出來且未經(jīng)動物試驗的避孕藥或毒劑在她們身體的各個部位進行注射；大部分人隨後又被殺害.
更令人恐怖的是壓力艙試驗.犯人被關(guān)進一個壓力艙.他們的呼吸情況被詳細記錄下來.直到斷氣爲止.壓力艙內(nèi)巨大的壓力常常使犯人的身體緊貼到艙壁上.要麼窒息而死.要麼肺部爆裂而死.
麗達無意間蒐集到的材料裡.一些倖存者回憶起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笑容可掬的“門格爾叔叔”給他們帶來糖果和衣服.然後他們就被帶上了塗有紅十字標誌的大卡車或者他的私人汽車.並被直接送往醫(yī)學實驗室.
門格爾堪稱一條失去自制能力的色狼.他不僅千方百計地誘姦集中營中的黨衛(wèi)軍女護士、女看守.就連相貌出衆(zhòng)的女囚.包括猶太和吉普賽女囚也從不放過.
他口口聲聲地污衊猶太女囚是“爛婊.子”.可是一旦發(fā)現(xiàn)猶太女中的絕色美人.他就會不顧納粹的王法.把種族純潔拋到九霄雲(yún)外.迫不及待地姦污她們.甚至把她們發(fā)展爲長期供養(yǎng)的情婦.
爲此.爲了滿足他的獸.欲.他又違背納粹清除猶太人的命令.私自保全她們的生命.把她們弄到自己的試驗室裡當助手或雜役.突出的一例是.他長期的管家兼情婦維爾瑪.就是一個美貌出衆(zhòng)的波蘭猶太女囚.被門格爾糟蹋的猶太婦女至少有近百名.
大會議室裡.政治局常委們像一尊尊雕像.一些人驚呆了.一些人憤怒了.至少希姆萊羞愧地低下了頭.
“你從那兒得到的材料.”半晌後戈林問道.元首冷冷地反問：“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戈林搖頭.突然他揮動拳頭咂著眼前的空氣：“應該把這個門格爾絞死.”
李德表態(tài)：“絞死不絞死應該由法院來定.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移交到法庭並提出司法建議書.你們的意見呢.”
“同意.”大家爭相表態(tài).希姆萊破口大罵門格爾與猶太人發(fā)生關(guān)係.玷污了德意志民族高貴的血統(tǒng).
大家罵夠了.李德建議午餐後到鷹巢觀景.下午接見客人.
離開飯還有幾分鐘.大家坐著閒聊起來.愛娃作爲女主人.給大家端來水果.夫人們也紛紛溜進來加入了閒聊.嚴肅的會場一下子喧囂起來.
門外有人叫鮑曼.他出去後不到一分鐘就進來了.進門時李德看到鮑曼的眼睛在愛娃身上掃了一眼.
腳步聲如此熟悉.李德的心裡直打鼓.小軍鼓變成了一記重擂.他也不由地盯了愛娃一眼.
冉妮亞出現(xiàn)在門口.跟在鮑曼身後進來了.她一身戎裝.俏麗的臉上寫著憔悴.但說話的聲音底氣十足：“報告元首.我奉命到卡廷森林調(diào)查.現(xiàn)在完成了任務.”
李德一拍大腿：“這麼快.好極了.乘著大家都在.你趕緊彙報一下情況.然後大家商量.”
鮑曼向夫人們發(fā)出逐客令.愛娃像印度耍蛇人一樣死死盯著冉妮亞.絲毫沒有離開的表示.其他夫人們搶著拿起暖瓶給大家杯子裡添水.戈培爾叫喚起來：“別裝模作樣了.我的水還滿著呢.”
李德擺手：“馬丁.夫人們不願意離開呆著算了.又不是機密會議.夫人們聽好了.你們只許聽不許插言.別一驚一乍就行了.”
冉妮亞向愛娃點頭致意.迫使愛娃的眼光轉(zhuǎn)到別處.冉妮亞找個位置坐下來.鮑曼把會議記錄本推到她面前.
“你記.又要記錄又要彙報.我有幾隻手呀.”冉妮亞嗔怪地望了鮑曼一眼.毫不客氣地把記錄本推回去.
愛娃冷不防奚落道：“你的手夠長的了.腿也”“別插話.”李德盯了她一眼.把她剩下的不善之言盯回她的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