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冰凝清澈的眼皮看著甦醒過來的楚子冥破涕而笑,“太好了”。
“王爺,王爺你終於醒了”凌涵荷和桃子撲到在牀前,哭著關切的尋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之類的話,而冰凝則功成身退,同完顏墨離開了廂房。
由於楚子冥剛醒來,被凌涵荷和桃子二人哭的頭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冰凝離開,他犀利而幽深的眼眸看著她,彷彿有一瞬間看到蛋蛋的身影,她就這麼一直抱著自己,一直喚著自己而哭嗎?那麼喚他鬼王的也是她了?沉聲道,“你們都出去,讓本王靜一靜”……。
大雨停了,天空中出現美麗的彩虹,花園裡清香瀰漫,雙雙換了一套衣衫的完顏墨和冰凝安靜不語的走著,一時之間兩人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感覺很是壓抑著兩人,最後還是冰凝先開的口問道,“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完顏墨搖搖頭,停住腳步,黝黑的狹眸透著一絲害怕的神情,“凝兒,你想做回冥王妃了嗎?”。
冰凝一怵,“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爲你對楚子冥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真的”完顏墨彎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掛在脣瓣,欣長的身影迎風而立,有著一份落漠和王者的霸氣,“凝兒,楚子冥對你的感情勝過自己的生命”。
“你不是也一樣嗎?”冰凝微微淺笑,從衣襟裡取出手帕擦去完顏墨臉上因火碳而留下來的污跡。
完顏墨猛地抓住冰凝的纖手,泛起疼惜的眼眸看著染滿血跡的纖手,“怎麼會這樣?誰做的?”。
“別緊張,蘭姐的廂房裡有一個密道,直接通往後山,後山又可以通往花園,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著兩具白骨……”冰凝的眼眸泛起氳氤,凝望著完顏墨關心的俊臉,“墨,蘭姐和萱兒的屍體在外暴曬了三年呢,她們都是因爲我,所以死了也不得安生,三年呢,每每想到我就好難過,心就像被鞭子鞭打般的痛”。
完顏墨伸出手臂輕輕地擁過冰凝,“凝兒”他只是很深情的喚了她一句凝兒,而後不再言語,因爲他知道,冰凝需要的是一副肩膀,可以讓她發泄的肩膀,大手極爲溫柔的扶上她的秀髮。
待冰凝哭夠後,退離開完顏墨的懷抱,他肩膀上的衣衫已經溼了遍,尷尬道,“衣服溼了”。
“沒關係”完顏墨道,其實溼的又何止是衣衫這麼簡單,還有心啊,凝兒的心一定很痛,然而他又不能替她來痛。
冰凝淺笑著,認真的看著完顏墨,“墨,等我查清楚蘭姐和萱兒是誰害死的,替她們報仇後,我們就回薩緬國吧,然後,永遠也不要再回到盛興朝了”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但她不想看到墨眼中的憂鬱。
完顏墨難以置信,驚喜若狂,“這是凝兒願意接受我的意思嗎?”。
冰凝嬌顏一紅,看向一側。完顏墨放聲大笑,抱起冰凝的纖腰,旋轉於空中的……。
當楚子冥再度睜開眼眸的時候,夜色已經黑了,披了件衣衫站在窗前,蹙著劍眉,回憶那句‘世間本無冰凝’的話,倏爾聽見有腳步聲走來,扭頭看去,原是凌涵荷端著湯藥進來,她道,“王爺,這是冰凝給您開的藥,趁熱喝了,身體才能好的快”。
“恩”楚子冥應著,接過藥,一飲而進,將碗重新放在端盤裡,問道,“她怎麼沒來?”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了,又道,“本王是說”。
凌涵荷打斷道,“王爺,你的心意臣妾懂”纖手挽上楚子冥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其實臣妾也很喜歡冰凝,作爲王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若王爺當真是喜歡冰凝,臣妾可以作媒,但臣妾瞧著,冰凝有意的是完顏墨,只是她自己一直未曾發覺罷了”微微皺眉,又道,“但她在下午看著您哭成那般的時候,又讓臣妾迷惘了”。
“她哭的很傷心嗎?”楚子冥的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滿足幸福而安慰著自己。
“是,而且感覺她的哭百感許多,好像一直在回憶著什麼”凌涵荷站直身,仰頭看著楚子冥莞爾一笑,“以至於她喃喃道,原來他也曾這樣抱過我”。
“什麼意思?”楚子冥疑惑道,“你和冰凝相處的多,覺得她哪裡最爲奇怪?”。
“倒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近日特別喜歡打聽冥王府的事,例如凌蛋蛋的事還有藍碟兒的事”凌涵荷正說著,纖手捂上肚子,突然地出聲,“啊!”。
“怎麼了?”楚子冥頗爲緊張的問道,漸漸地,他感覺凌涵荷雖不能成爲他喜歡的女子,但他卻可心甘情願讓她成爲自己的妾身,況且,凌涵荷一直在爲了他而轉變,轉變著嫺熟,這一點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寬慰的,畢竟冥王府裡他需要一個能知他感受的女子陪伴。
凌涵荷笑著看著楚子冥有那麼一絲緊張的神情,這樣就好了,她不會要求太高,垂下眼瞼,笑著看向微隆起的小肚,“沒什麼,是孩子在踢我”。
第一次,楚子冥主動抱上了凌涵荷,大手扶摸著她的肚子,蠱惑般的好聽聲音道,“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許再踢你娘了”。
凌涵荷笑了,笑中有著淚花,纖手覆蓋上楚子冥的手,“我們一起期待著這個孩子來到世上”。
“好”楚子冥道,幽黑的眼眸看向外面的天空,已經繁星閃爍。
桃子端著藥站在門外,聽著二人的對話,手憤恨的緊握著端盤,孩子,是孩子改變了王爺的心,該怎麼辦?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那是不是這輩子都不能得到王爺的心了?不,既然她沒有孩子,那麼,她也不讓凌涵荷的孩子於世,至於那個多管閒事的冰凝,若早離去還好,若執意不走,定讓她吃些苦頭。
翌日。冰凝早早地便起身,想去看看藍碟兒,昨晚她想了一下,也許藍碟兒會知一二,也或者藍碟兒的被囚禁和蘭姐、萱兒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