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了,秦曼只穿著睡袍,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服務(wù)員,果然看到她的手裡拿著一個熱水壺。
“你進來吧。”秦曼將門打開,讓那服務(wù)員進去。
服務(wù)員點了點頭,拿著水壺就往房間裡面走。
秦曼剛剛打算關(guān)上門,一隻大手突然伸了出來,擋住了她關(guān)門的動作,隨後門被粗暴的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方向。
秦曼被嚇了一跳,擡頭,看到是景少皇的時候,臉色有些僵硬,好一會兒,她纔開口問道,“少皇哥哥,怎麼會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米蘇呢?”景少皇沒有理會秦曼的話,只是冷冷的質(zhì)問。
秦曼的臉色變了變,才笑了笑,反問道,“米蘇?什麼米蘇?我不知道米蘇啊,我今天才到的京城,今天下午才入住的酒店。”
“我問你,米蘇呢?”景少皇並沒有理會秦曼的狡辯,繼續(xù)冷冷的質(zhì)問。
“少皇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米蘇不應(yīng)該是跟你在一起的嗎?你怎麼會來問我?”秦曼笑了笑,繼續(xù)維持著那鎮(zhèn)定的表情。
相比起蘇瑾雲(yún)來,秦曼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哪怕是面對景少皇心虛的要命,卻依舊可以維持淡定。
景少皇沒有理會她,直接大步的走進了房間。
那服務(wù)員把熱水放下就先離開了,不敢逗留。
秦曼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是自己的機會,連忙關(guān)上房門,走進了房間裡面。
景少皇只是站在房間裡面,面色冷峻。
秦曼笑了笑,才走了進來,“少皇哥哥,你要喝水嗎?”
“最後問你一次,米蘇呢?”景少皇目光冰冷的看著秦曼,開口問道。
秦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少皇哥哥,我真的不知道米蘇在哪裡,我確實是今天才到的京城,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拿給你看我的機票,還有,酒店的前臺也可以證明,我是下午才住進來酒店的,所以我真的沒有見過米蘇。”
“我有告訴你米蘇是上午不見的了嗎?”景少皇只是冷冷的反問了一句,輕鬆的就戳破了秦曼刻意想要掩飾說的謊話。
秦曼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少皇哥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米蘇在哪裡。”
景少皇的眼神徹底的冰冷了下來,擡腳,朝著秦曼走了過去。
秦曼感覺到面前的男人太過危險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退到了牆上了。
背抵在牆上,她有些慌亂的看向景少皇。
景少皇站在距離她一步之外,冷冷的看著她,“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不知道。”秦曼又重複了一次。
反正她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知道米蘇的行蹤就對了。
景少皇肯定是沒有任何的線索,不然的話不可能會直接來問自己的。
反正她現(xiàn)在有足夠多的證據(jù)證明自己在米蘇出事之前並不在京城,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景少皇直接揮拳,一拳打在了秦曼頭隔壁的牆壁上。
咚的一聲巨響,就在秦曼的耳邊響了起來,她頓時嚇得臉色一變,有些驚恐的看向景少皇。
“最後問你一次,知道還是不知道。”景少皇耐性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依舊是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秦曼看著景少皇那陰沉恐怖的臉,沉默了一會兒,才委屈又無辜的說道,“少皇哥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啪。”一個凌厲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秦曼的臉上。
那一個巴掌景少皇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的,直接打的秦曼一陣的暈眩,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她甚至感覺到一陣的耳鳴。
短暫的暈眩過後,才聽到景少皇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秦曼,你難道真的以爲(wèi)我不敢打女人?”
秦曼聞言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面前讓她感覺到陌生的景少皇。
當(dāng)初她爬到了景少皇的牀上,景少皇都沒有動手打過她。
然而今天,他居然真的動手打女人了?
這個認(rèn)識,讓秦曼覺得有些可怕。
畢竟她認(rèn)識了景少皇那麼多年,算是很瞭解他的爲(wèi)人的,景少皇絕對是一個不會對女人動手的紳士。
然而今天,這一切都被打破了。
景少皇動手打了她,而且還是下的狠手,沒有任何的留情。
也許秦曼還應(yīng)該覺得慶幸,因爲(wèi)她是景少皇這輩子第一個動手打的女人。
擡頭,有些震驚的看著景少皇,秦曼只覺得大腦一片混亂,以至於他根本就無法思考問題。
景少皇打了她了!
他爲(wèi)了米蘇,動手打了她!
米蘇在他的心裡,居然那麼重要了嗎?
秦曼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米蘇和景少皇認(rèn)識的時間,一年都不滿,爲(wèi)什麼景少皇可以那麼愛她?
她跟景少皇明明就認(rèn)識了那麼多年,爲(wèi)什麼景少皇卻從來都不正眼去看她?
她不懂,自己哪裡不如米蘇了。
米蘇當(dāng)初不過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罷了,但是景少皇卻還是那麼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她,甚至爲(wèi)了她,做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景少皇冷冷的看著秦曼腫起來老高的臉,“說!”
“我,我不知道……”秦曼有些惶恐的看著景少皇,小聲的說道。
景少皇沒有任何猶豫的,再次擡手,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秦曼的臉上。
“啊!”秦曼吃痛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被打的摔了出去,跌倒在了地上。
景少皇這一拳也是下手極狠的,直接把秦曼的兩顆牙齒都給打掉了。
秦曼半邊臉腫得跟豬頭似得,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看起來非常的悽慘。
吐出一口帶著被打掉的牙齒的血,秦曼有些震驚的看向景少皇。
“說,還是不說?”景少皇就好像一個煞神一般,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秦曼。
秦曼依舊搖頭,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被蹂躪的可憐的小白蓮一般,楚楚可憐。
景少皇卻根本就不看她這些,擡腳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直接就把她踹出去了幾米遠(yuǎn)。
秦曼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捂著小腹,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呻吟了起來。
景少皇繼續(xù)朝著她走了過去,腳步聲一聲聲的在秦曼的耳邊響了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痛苦的詛咒一般,讓她的臉色大變。
“我相信我就算打死了你,也不會有人追究我的責(zé)任,你信不信?”景少皇站在秦曼的面前,冷冷的開口問道。
秦曼真的是慌了,從就是動手打她第一下開始,她就已經(jīng)開始慌了。
景少皇會動手打她,那就肯定會動手殺了她!
對於景少皇說的話,她從來都不敢懷疑!
“別,別殺我。”秦曼雖然是放肆,但是卻還不至於不怕死。
她知道自己的僞裝在景少皇的面前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乾脆也不再僞裝了,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景少皇,哀求道。
“說,米蘇到底在哪裡。”景少皇依舊只關(guān)心這個問題。
除了米蘇的事情,在秦曼的身上,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關(guān)心的。
秦曼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開口說道,“她,她被我讓人丟進了一個貨櫃裡面去了。”
“什麼貨櫃。”景少皇眼神越發(fā)的冰冷,繼續(xù)問道。
“不,不記得了。”秦曼覺得心臟都狠狠的抽搐了起來,看著景少皇的眼睛,她有一種被吸入了無盡的深淵的錯覺。
好可怕!
她居然真的惹得景少皇生氣了!原來景少皇真正生氣的樣子,居然是那麼恐怖的!
景少皇冷冷的看著她,“你確定?”
“我……”看著景少皇的眼神,秦曼猶豫了,隨後才咬了咬下脣,說道,“貨櫃的編號好像是ts—394621。”
景少皇冷冷的看了地上的秦曼一眼,也沒有再理會她了,直接大步的走出了酒店的房間,丟下秦曼一個人在房間裡面。
自然會有人來收拾她,不需要景少皇繼續(xù)動手了。
景少皇從房間出來,馬上就給徐輝打了電話,讓他問清楚丁滿,ts—394621這個貨櫃到底是哪一船上面的貨物,被送去了哪裡了,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打完了電話他馬上就趕往七號碼頭去了。
從北海度假村趕往七號碼頭,開車都需要五六個小時。
景少皇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多了。
到了貨櫃場,景少皇直接就奔往丁滿的辦公室去了。
丁滿和徐輝都在辦公室裡面抽菸,此時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疲態(tài)。
雖然早上出去的船就只有三艘,但是其中兩艘船上面有好幾百個貨櫃,三艘船上可是有上千個貨櫃。
因爲(wèi)貨櫃場這邊負(fù)責(zé)記錄的人已經(jīng)下班了,所以徐輝和丁滿一個個的文件夾去看,找了快兩個小時了,才終於找到了景少皇說的那個貨櫃的編號。
“景少。”看到景少皇進來,徐輝連忙站了起來,將手裡的煙掐滅了。
丁滿也連忙把煙給掐滅了,站了起來。
“如何?”景少皇冷冷的問道。
“已經(jīng)查出來了,船是開往對岸的,那一船的東西,都是一些日用品和食品,估計三天時間就可以到達(dá)對岸,然後進行卸貨處理。”徐輝老老實實的對著景少皇說道。
“我知道了。”景少皇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出門口,他馬上就給景譽煌打電話,讓他幫忙安排直飛越桑的飛機。
茫茫的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遠(yuǎn)處引路的燈塔散發(fā)出微弱的光線。
貨輪在海上緩慢的行駛著,除了駕駛室處有燈光以外,其餘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的。
在貨輪上面的一個藍(lán)色的貨櫃裡面,昏迷了近一天的米蘇幽幽的轉(zhuǎn)醒。
周圍漆黑一片,讓她有些錯愕,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貨櫃是生活用品和食品合著裝在一起的,米蘇躺著的位置是一大包的毛巾,所以十分的柔軟。
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所以她並不覺得冷,反而是因爲(wèi)貨櫃是密閉的空間,讓她覺得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