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瑤一走進(jìn)餐廳,就朝著季天澤嚷嚷道:“哥,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找我喝下午茶?”
季天澤笑了笑,“哥哥請妹妹喝下午茶,很有問題嗎?”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季若瑤把包包放到了一邊,坐下後說道,“說吧,找我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事?”
服務(wù)員把咖啡端來以後,季天澤爲(wèi)兩人各倒了一杯。“你在法國幾年了?”
“三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三年你都和她在一起?”
“她?”季若瑤不懷好意地笑著,“哥,你說的‘她’是誰啊?”
季天澤皺著眉頭,把咖啡推到了季若瑤的面前。“韓梓悠。”他淡淡說道。
季若瑤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那是當(dāng)然咯,我和悠悠是好朋友啊。”
“既然是好朋友,那她的事情你一定全知道了。”
“哥,你究竟想問我什麼,直接問就是了,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季天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正了正神色,直接問道:“韓佑溪到底是誰的孩子?”
季若瑤端著咖啡遲疑了一下,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說道:“你說佑溪啊,她是悠悠的女兒啊,今年三歲了。哥,你見過她啊?是不是超可愛?”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gè)。”
“不是這個(gè)?”季若瑤一臉的困惑,“你剛剛不是問我佑溪是誰的女兒嗎?”
季天澤看著季若瑤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覺得再不能這麼縱容她下去了。他用著極爲(wèi)冷寒的眼神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季、若、瑤……”
一看到季天澤露出這樣的眼神,季若瑤的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再放肆下去了。她輕咳了兩聲,“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不過說真的,哥,你是不是以爲(wèi)佑溪是你的孩子啊?”
季天澤的薄脣輕啓,吐露出兩個(gè)字來:“沒錯。”
“哎……”季若瑤嘆了一口氣,“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佑溪確實(shí)不是你的孩子。”
“你確定?那她是誰的孩子?”
“誰都不是。”季若瑤咬著脣瓣,顯得有些苦悶。“佑溪是悠悠三年前在簡·愛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
季天澤以一種探究性的目光注視著季若瑤,似乎是想看出有什麼疑點(diǎn)來。季若瑤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就說道:“幹嘛這麼看著我?你不信,可以去簡·愛孤兒院查啊!”
“哥,佑溪真不是你的孩子!”季若瑤又重複了一遍。
季天澤陷入了沉默,他想了許久,神色變得有些落寞。忽而,他擡起頭來,又說道:“我還有一個(gè)問題。”
“等一下。”季若瑤說完,就朝著門口招呼道:“在這裡!”
季天澤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韓梓悠和佑溪,還有那天他見到的那個(gè)男人。這三人在聽到季若瑤的聲音後,立刻走了過來。
季天澤正覺得奇怪,這三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桌子前。季若瑤熱情地招呼起來:“悠悠、司明,還有可愛的小溪溪,快坐啊!”
韓梓悠看了一眼季天澤,說道:“你還約了人,那我們坐這裡……不大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小兩口的坐這邊,佑溪呢,就跟我坐!”季若瑤拉著顧司明和韓梓悠在季天澤的身邊坐下,然後抱著韓佑溪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季天澤在聽到“小兩口”這三個(gè)字後,就多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司明。季若瑤見狀,立刻介紹道:“這是顧司明,悠悠的男朋友;這是我哥,季天澤。”
“很高興認(rèn)識你。”顧司明率先伸出了手,一臉的笑意。
季天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冷漠地與顧司明握了手。“韓小姐的男朋友?”他的眼神飄到了韓梓悠的身上。
“是啊,他們倆都在一起三年了。現(xiàn)在還有個(gè)這麼可愛的女兒,相信就要結(jié)婚了!”季若瑤在一旁嚷嚷著,顯得很興奮。
“三年?韓小姐的手段可真是令人不敢忽視啊!”
季天澤的心裡滿滿當(dāng)當(dāng)想著的就是她一到巴黎,就換了個(gè)男朋友!韓梓悠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揶揄,對著他燦爛地一笑:“謝謝誇獎。”
“哪有什麼手段不手段的!是我追的Elvira,能和她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說著,顧司明就拉過韓梓悠的手,兩隻緊握的手就這麼大喇喇地?cái)[在了季天澤的眼前,分外刺目。
季天澤凌厲的視線從雙手移轉(zhuǎn)到韓梓悠的身上,韓梓悠只覺胸口像是被剜開一般。“抱歉,我去趟洗手間。”她想借著這個(gè)間隙,休整一下。
“該死的男人,我都跟他沒關(guān)係了,還給我臉色看!難不成我上輩子欠他的?”
韓梓悠對著鏡子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把心裡那股怨氣打散後,她拿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才走出洗手間,韓梓悠就看到一個(gè)高大的身影。“嚇我一跳。”她的話剛說完,季天澤就突然禁錮住了她,然後一路推著她,把她拉進(jìn)了一個(gè)洗手間的隔間。
門被鎖上,韓梓悠就這麼被他壓倒在了門上。看著眼前健碩的男人,韓梓悠立刻反抗起來。“你幹什麼!”
季天澤緊緊地鎖著她的雙手,把它們壓在了她的身後。然後擡起了她的下巴,朝著她的脣瓣吻了下去。幾乎用的是撕咬的方式,不帶一絲溫情,直到把它們咬出了血,他才肯罷休。
“你這個(gè)瘋子!”韓梓悠奮力地想推開他,但季天澤卻是紋絲不動。
“不喜歡這樣嗎?”季天澤橫眉冷笑,“那這樣呢?”說著,他粗糙的手掌就探入了她的衣領(lǐng),一路向下,扯開了她襯衫的扣子,用力地揉起她胸前的柔軟。
“混蛋!”韓梓悠曲起右腿,朝著他的胯處踹去,但季天澤屈膝奮力一踢,韓梓悠吃痛地驚呼了一聲,然後雙腿也被他束縛住了。
“顧司明就在外面,請你給彼此一點(diǎn)尊嚴(yán),立刻放手!”
一提到這個(gè)名字,季天澤的眼神又冷寒了幾分。他邪獰地笑著,幾乎是從齒縫中溢出了這個(gè)字來:“他知道你的過去嗎?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放縱的樣子嗎?不知道的話,我一點(diǎn)都不介意給他現(xiàn)場演示一遍!”
顧司明他們還在等著她,她根本掙不開這男人的鉗制,再這麼下去不知道會發(fā)生多可怕的事情,韓梓悠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季天澤,我們早就沒有關(guān)係了!我有了女兒,有了男朋友,我早就在巴黎有了新的生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不好?你也應(yīng)該展開你的新生活纔是!”
“悠悠,”他突然這麼叫喚她,讓韓梓悠忽然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你的記性實(shí)在太差勁了!你哪裡來的新生活?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一天沒說要放你走,你就別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話音剛落,季天澤就埋向了她的頸間,像是野獸一般肆意啃齧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他口中的力道越來越重,一直在上面落下幾排深淺不一的齒痕,觸目驚心。
“啊……”韓梓悠吃痛地呼喊出聲,季天澤卻刻意曲解了她:“回憶,可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啊……”
他吻遍了她的全身,手一路向下,撩開了她的裙子,然後伸了進(jìn)去……
今天早上季若瑤在收到季天澤的邀請後,就通知了她。在她提議下,她決定一同赴約,並帶上了顧司明假裝情侶,一切都是爲(wèi)了消除季天澤的疑慮。她是怎麼也沒料到,最終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絕望地側(cè)枕在門上,哀吟著:“不要……”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門外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兩個(gè)女生一邊聊著天一邊走了進(jìn)來。韓梓悠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想要呼喊,卻因爲(wèi)季天澤一個(gè)小動作,呼喊聲化作了一聲嚶嚀。
“Oh,my God!”門外的兩個(gè)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相視一笑,然後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你看看你,竟然把人家給嚇跑了。”季天澤謔笑著,寒眸掃過身下這個(gè)悽楚的女人,對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極爲(wèi)得滿意。
韓梓悠擡起腦袋又重重地砸在了門上,他究竟要讓她卑賤到什麼地步才能滿意!她頹喪地靠在門上,慼慼地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但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你這麼牽腸掛肚地恨著嗎?何不像個(gè)垃圾一樣,像個(gè)廢物一樣,從你的心裡一腳踹開,給自己一個(gè)解脫?”
季天澤愣住了,他反反覆覆地研究著她的神色,突然間笑了:“解脫?悠悠,你知道嗎?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自己需要解脫,因爲(wèi)看著你痛苦,便是我最大的樂趣!”
她以爲(wèi)他變了,變得什麼都忘記了。但其實(shí),他是這麼地恨她。這該是多深重的恨意,才能讓一個(gè)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而當(dāng)她親耳聽到的時(shí)候,她的心竟然隱隱作痛。她對季天澤,還是有感覺的吧。
韓梓悠緊緊地攥著拳頭,想要好好地哭一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淚。她以爲(wèi),今天就栽在他的手裡了,但命運(yùn)又和她開了另一個(gè)玩笑。
“悠悠,你在不在這裡?”門外傳來季若瑤急切的聲音。
韓梓悠看了一眼季天澤,他並沒阻攔。“若瑤,我在這裡。怎麼了?”
“你快出來,佑溪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