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宋清妍，不要說我沒拿你的設計，就算是我拿了，你能怎樣？你個不知名的小丫頭，誰會用你的思路，添上我的名字，是給你展開了市場。別以爲你瞞的緊我就看不出來了，搭上顧朝夕這條線，你也不是什麼好貨。你要不是被潛了，他能要你的作品？笑話。”

“住口！”清妍重重的拍了桌子，“羅薇薇，你不僅喜歡偷，你還無恥，慕氏有你這樣的員工，早晚倒閉。”

兩個人聲音越吵越大，引得其他人都圍到門口去偷聽。江曉芽急的要死，得罪了羅薇薇，清妍怕是混不下去了。

“不用你說，我也不想幹了。”清妍用力的拉開門，同事們尷尬的面面相覷，羅薇薇還在那頤指氣使，清妍頓了頓，回過去利索的端起杯子就往她臉上潑去。

“啊！”水是剛剛纔倒的，很燙，羅薇薇殺豬一般叫喚，檸檬片還沾在她臉上，妝花了臉也紅了，弄得像臉譜。

“清妍？”江曉芽拉住她，“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不想和小偷一起共事罷了。”宋清妍按下翻騰的怒氣，“再見，曉芽。”

……

不夜城，夜幕降臨，熱鬧的生活纔剛開始。燈光交錯，歌舞昇平，這是另一個世界，極樂世界。

周凌落倚在吧檯，目光追隨著遠處忙碌的背影。

清妍告訴她，自己丟工作了，她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能不能給她預支三個月的工資。凌落天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她有時也想不通到底爲什麼要幫宋清妍，也許，是她那股子往死裡倔的臭脾氣吧。

推銷酒水服裝是很清涼的，清妍紅著臉問能不能穿旗袍，那身小可愛她實在沒勇氣。凌落也不矯情，“你xiong大，腰細，屁股翹。穿旗袍最合適了。唔，你等下。”

周凌落從休息室的櫃子裡拿出一件內衣，“這件是新的，我買大了，懶得換，你穿吧。”

新內衣是調整型的，效果好的驚人，明顯大了一圈。配上合身的旗袍，十足十的勾魂攝魄的妖精。

“你如果肯下海，整個夏城的男人，都會被你收服。”周凌落真心滿意自己的作品，她選人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不夜城幾乎天天爆滿，人擠人，清妍像只勤勞的小蜜蜂，輕盈的穿梭在酒吧之間。淡淡的妝，安靜的氣質，她不肯陪人喝酒，依然有人不斷的點她的牌，要她送酒。

“周姐，那是新來的姑娘嗎？”熟悉的客人早就過來打探主意了。

“沒有，只是推銷酒水而已。”

“那有什麼差別，開個價吧。”

“你不怕得罪顧少，儘管打歪主意好了。她是顧少的人。”凌落瞧都沒瞧他一眼，不自量力。

細心裝扮後的宋清妍，清靈，透明，她穿著不夜城的衣服，卻不會讓人覺得低俗。她身上與酒吧女郎有著不一樣的氣質，到底哪裡不一樣，凌落也說不上來。她的眼睛彷彿藏著碧湖，顧盼流轉間，你就會不自覺的被吸進去。

“呼，”清妍好不容易得空，跑到休息室脫下鞋子，小腿一陣陣的抽筋，她大致記了一下推出去的酒水數量，今晚成績不錯。

“周姐待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叫月櫻。”清妍擡頭一看，是平時跟著周凌落的那個小姑娘，年紀比她還小點，一臉譏誚的站在門口。她也穿旗袍，明豔的桃紅色，精緻的妝容有著和年齡不符的世故。

“你好。”清妍感覺她來者不善，不想多做交流。

“幹嘛這麼生疏？我們又不睡第一次見面，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上次你來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