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蕭立軒咬牙!還有什麼比這兩個字更扯淡!“莫非你的醫(yī)術(shù)不如你的師妹?”
雲(yún)煙寒臉色微紅,使勁瞪了一眼蕭弘文,卻沒有反駁。
看著眼前的女子,蕭立軒突然放聲大喊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明知道只有南宮翎那丫頭能夠治好我七哥,你居然還讓她跟著林子墨走!你簡直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雲(yún)煙寒俏臉微揚,眼前男子氣急敗壞的模樣實在是好笑,“什麼也沒有我?guī)熋玫男腋V匾瑒e說王爺,皇上也不行!”
“你!”蕭立軒後指頭伸出,指著雲(yún)煙寒,頓時氣結(jié)。“該死的林子墨,他一定也沒有什麼好心眼!”
某條山路上,一個紅衣男子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抿脣不語,冷酷的模樣簡直是帥氣極了。
南宮翎關(guān)切的投過目光,嬌柔的聲音響起,“墨墨,你是不是感染了風(fēng)寒?不要怕,我這裡有很多藥,就是肺癆我也能治!”
林子墨滿頭黑線,求救的看向一旁的哥哥,林子軒乾咳了半聲,戛然而止,他很健康,萬萬不能淌這渾水啊。
“大哥,你也病了嗎?”果然,那半聲咳嗽還是吸引了南宮翎的視線。
林子軒立刻搖起腦袋,“不,不,我只是覺得嗓子有點……”
話說了一半,林子軒無語了,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有毛病了,既然有毛病就要看郎中,現(xiàn)成的天下第一神醫(yī)一定會給他開一堆藥出來。
“有點發(fā)幹是嗎?沒關(guān)係,一會我給你開點藥熬湯喝酒會好了。”果然,南宮翎的一句話,頓時引得林子軒就要找塊石頭撞死。
不過,風(fēng)度這個東西,林子軒一直還是有那麼點的,看了看天色,目光移轉(zhuǎn),“天色將晚,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大哥說的是!”林子墨點點頭,腳下發(fā)力飛奔。
兩兄弟一路疾馳,不停的抹著腦門的汗水,南宮翎氣的在原地跺腳,撅著小嘴,滿臉的不悅。
“子墨啊,爲(wèi)兄甚憂啊!”
“……”
“子墨啊,這媳婦是不是太……”
“……”
“子墨啊,大哥忠言逆耳啊!”
“……”
“子墨啊,其實這媳婦不錯!”
林子墨噌的頓住身影,一把拉住了正在飛奔的林子軒,一本正經(jīng)道:“大哥,你到底要說啥?”
“呃……”林子軒訕訕,“剛纔覺得這女子不如月兒乖巧,後來想想,我們行走江湖,帶著個神醫(yī)頗爲(wèi)保險啊,你想啊,受個什麼傷啊,中毒啦,都不怕不怕啦!”
“……”林子墨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不停的自我催眠喊著冷靜,慢慢擡起頭,“大哥,如果你喜歡的話……”
嗖的一聲,林子軒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這就是他說的兄弟情深嗎?關(guān)鍵時刻,居然逃跑?
“墨墨,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南宮翎甩著兩條小辮子,一蹦一跳的追了上來,挽著林子墨的手臂,格外的開心。
本想一把將這個女子甩出去的,但是在看到那張笑臉的時候,林子墨驀然晃神了。
“我們走吧,天就要黑了。”南宮翎笑著眨了眨眼,邁開腳步就向前走去。
一直髮愣慢慢回神的林子墨突然心口一鬆,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渾身一陣輕快的感覺,追了上去。
他們?nèi)齻€人誰也沒有說要去哪裡,但是一路上都是南宮翎在安排著方向。
千里追蹤,藥神谷也是有的,只不過,出於一點點小小的私心,南宮翎將距離控制在了一天的路程。
當(dāng)他們?nèi)藙偟芥?zhèn)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裡的人很奇怪。
有的人笑的格外燦爛,就像是天上掉了金子,而有的人則一臉懊悔,如喪考批,好像是死了什麼重要的人一樣。
南宮翎好奇心作祟,拉住一個笑的開心的的女人,張嘴問道:“大嬸啊,看你面色紅潤,喜氣洋洋,身體一定特好,家裡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啊。”
那半老女人掩嘴輕笑,嫌棄的揚了揚蘭花指,林家兄弟一臉嫌棄的扭過頭去,“什麼啊,纔沒有,今天撿到金子了啊!”
南宮翎目瞪口呆,自己猜對了?
見眼前的丫頭一臉驚呆和不相信的樣子,半老的女人頗有些顯擺的意思,從袖口裡掏出一粒金釘子,“你瞧!”
“嘿,那王家媽媽,敢情你居然撿到金子了,可惜去晚了,我們只搶到了幾個銅板。”不遠處的一個小夥子突然望過來,羨慕的說道。
王家媽媽一甩脖子,大有傲嬌的做派,“這算什麼,我這還是下手晚了。”
聽了一會兩人的對話,南宮翎和林家兄弟都明白過來了,原來是有個敗家子路過這個鎮(zhèn)子了。
“會不會是她?”林子墨腳步一頓,瞳孔緊縮,這樣的事情,那個逃跑的女子會不會就是司徒綺月呢?
“王妃儀德豈會如此粗鄙?”南宮翎嫌棄的看了一眼林子墨,“我知道你著急找人,可是我擔(dān)保帶路,就肯定會找到她的。”
“那麼到底是不是她?”林子墨轉(zhuǎn)身,捏住南宮翎的胳膊問道。
南宮翎吃痛,晃著手臂大喊,“放開啊,你弄疼我了。”
林子軒站在一旁靜靜地沒有說話。
“……”林子墨也意識到自己的行徑過於粗魯了,連忙鬆開了手。
只是南宮翎雙眼突然一紅,轉(zhuǎn)身就跑了起來。
“喂!”林子墨兩眼一瞪,大喊起來,就要追出去,卻被林子軒拉住了,“林家還要傳宗接代呢,對人家溫柔點!”
“溫柔不會,要去你去!”林子墨沒好氣的罵道!
他就不明白了他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轉(zhuǎn)性了一樣。
“把衣服給我,去就去。”林子軒白衣獵獵,隨風(fēng)舞動的衣角,站在路口中央,大好美男子,早就引得無數(shù)過往女子紛紛投來火辣的目光了。
林子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衣,似乎是有那麼點太妖豔了……
小鎮(zhèn)西面一百里外,荒山上。
司徒綺月抱著下巴望著眼前忙碌不停的吳越,不停的打著呵欠。
“我快餓死了……”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吳越輕輕的擡眼望了過去。
“餓了就睡吧。”
“什麼?你這麼半天烤的這羊腿不是給我的嗎?”司徒綺月突然兇神惡煞的跳了起來,指著篝火堆前的架子問道。
那架子上架著兩條羊大腿,此時已經(jīng)金黃流油,香噴噴的味道讓人不住的流出口水。
吳越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司徒綺月,目光又落到了羊腿上,不斷的刷著鹽粒,又來回的翻滾著。
這烤肉說起來簡單,其實卻是一個細緻活,如果要絲絲入味,那就需要掌握好火候,而且還不能大火,大火容易烤焦,肉會僵硬發(fā)緊。只要用小火徐徐烘烤,不斷的刷著油沁入肉裡面,待到肉鬆軟了,再慢慢刷上鹽粒,這樣味道纔會極好。
“我有說這是給你吃的嗎?”
司徒綺月咬牙跳腳,一把將旁邊石頭上放著的那張人皮面具扔進了火堆裡頓時一陣黑煙涌起,傳出一陣難聞的氣味。
“你!”吳越大怒,但還是第一時間將兩隻羊腿抱了起來,才免受這煙火薰染。
“哼!沒我的,你也別想吃!”司徒綺月兇惡的做了一個鬼臉,再加上她這面目可憎的臉容頓時讓人一陣無語。
吳越氣的快要說不出話,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話,“你真的是蕭七王妃?”
“難道你是?”司徒綺月翻了翻白眼。
“我要是王妃?不對!我是男人!”吳越差點就順著司徒綺月的話接下去,後知後覺的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大聲喊道!
“好吧,你是男人,但是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與女鬥呢,可是你也太沒有男人樣子了吧,不僅和我鬥,還不給我吃的,你出去打聽打聽,有你這樣的男人嗎?”司徒綺月不屑的辯駁,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一通指責(zé)。
“你!你!你!”吳越氣急敗壞,自他出道以來,還沒有遇上這麼刁鑽的人呢!就連他拿一向任性的師弟們最多就是扭個小蠻腰在他面前假惺惺裝一把女人,何曾有人這麼和他作對較真過!
“我怎麼樣?我說錯了嗎?我都餓的快死了,而你呢,居然舉著兩條大羊腿,你什麼意思啊你?吃不夠還要用下去嗎?”比起伶牙俐齒,司徒綺月敢拍胸口說自己天下第一,她就絕對不相信能找出敢挑戰(zhàn)的。
前世的網(wǎng)絡(luò)發(fā)達,迅速,罵人?罵人不帶髒字還讓你不知道被罵了,那纔是水平!
吳越這種級別,簡直就是活生生被氣死的對象!
此時不罵,更待何時啊?!
“……”吳越大口喘著粗氣,快步走到了司徒綺月面前,將一隻烤羊腿塞了過去,自己則是縱身躍到了樹上。
摟著羊腿,一臉幸福,司徒綺月慢慢的走到了一旁的茅草屋裡,這屋子雖然簡陋,但是一應(yīng)設(shè)施俱全,想必應(yīng)該是常年進山打獵的人留下的。
又擡眼望了望樹上的被冷風(fēng)吹的髮型扭曲的吳越,司徒綺月?lián)u了搖頭,“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