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非非,你也會幸福的。”薇薇安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微微一笑。
薇薇安仍然記得他和費非非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這個女人在短短一分鐘裡,就能把所以的糗事都做盡,不得不說,他當時還真是覺得費非非有些可愛。
像雲霆那種男人身處那麼重要的位置,能有費非非這種女人陪伴在左右,他一定能感覺到很溫暖吧?就像是他留在丹尼爾身邊能感覺到的那種溫暖是一樣的。
這種感受不是誰都能給,即便是忘記了,也會被這種感覺所吸引。
所以,薇薇安在看到雲霆失憶後,他常常會想,如果是他忘記了丹尼爾,那麼情況會是什麼樣。
答案,薇薇安想了好久,他終於想明白了。
他愛丹尼爾,愛的是丹尼爾這一個人……不管他以後會忘記丹尼爾多少次,他都會重新愛上他。
一個人只有一個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薇薇安看向閉著眼睛,面向夜空哼著歌的費非非,並沒有將他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這些感情只有真情流露才能讓人感動,說清楚了,之後再去刻意而爲,只能起到很多的反作用力。
“不要擔心,有我們陪著你呢。”薇薇安笑著說道。
費非非默默地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從她的眉眼之間,不難看出,她的心情已經變得晴朗的多了。
她經歷了那麼多不幸的事情,可是費非非總覺得她還是那麼幸運,她有這麼愛她的人都在她的身邊陪伴她。
費非非這麼想著,她的嘴角竟然盪開了一抹微笑。
在這溫和的空氣中,慢慢的盪開,就像是一顆盛開了的水仙花。
……
翌日。
費非非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的就了,她好像和薇薇安兩個人幾乎把家裡的存酒全都喝光了。
費非非醉的直接是趴在地上站了站不起來,最後,她整個人是被薇薇安像拎小雞的一樣扔在了牀上。然後薇薇安走掉了。
她本來以爲自己以前也喝過酒,所以,她篤定自己的酒量要比薇薇安的要好,誰知道,薇薇安原來纔是千杯不醉。
費非非從牀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白小白和薇薇安都沒有叫她起牀呢。
費非非從牀的另外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她其實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要不是這個手機鈴聲響得如此執著,怕是她怎麼也要睡到下午才能起牀的吧。
費非非愣半天的神之後,她趕忙跳下牀,讓自己的清醒一下,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我是費非非。”費非非的帶著笑意,語氣溫柔禮貌,一點都聽不出她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迴應,費非非本以爲是對方掛斷了,正想將手機拿離耳朵,她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笑聲。
“剛和薇薇安喝完酒吧?是不是還暈著呢?”對方一開口,費非非就確定是自己不認識的男人,而且是一個無聊的男人,居然知道自己和薇薇安的事情?
“你是誰?”費非非氣憤的問。
“我……”維克多還是想賣關子。
“再見!”費非非直接就掛了電話,自己煩的要死,哪裡有時間和這麼一個男人打啞謎?
不過電話那邊的男人在被難得的掛斷電話以後,嘴角倒是露出一抹微笑,這個費非非,還是很神秘的嘛!
費非非掛了電話心裡左思右想都不是滋味,因爲這個電話太神秘了,有點冥冥之中註定的樣子。
不過費非非也不準備再想,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她現在要去找雲霆,問問雲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費非非就收拾好自己朝著樓下走去。
雲霆此刻正在費非非的樓下等著她,雲氏大宅完全呆不下去了,希爾頓還在逼婚……自己……
“叮……”手機響了,雲霆一看是唐駿,不耐煩的接起來,聽他說什麼。
“雲霆,你必須要和希爾頓結婚,她手上確實有解藥。”唐駿說完,就掛了電話。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雲霆五雷轟頂,本來以爲可以繼續拖著希爾頓呢,結果竟然是希爾頓還有解藥,那麼自己就必須聽希爾頓的了,不過不知道費非非知道這個消息會多麼的傷心……想到這裡,雲霆爲了讓自己靜靜,就驅車來了費非非樓下。
“雲霆?”費非非看到雲霆非常的開心,但是轉念一想,想到希爾頓和他消失,又板起了臉。
“費非非,你幹嘛這樣?我很想你!”想到自己和費非非的那一夜和後來自己的不辭而別,雲霆心裡很愧疚。
“哦?是嗎?來找我什麼事?”費非非並不搭話,反而是問道。
“我明天要和希爾頓舉行婚禮……”雲霆決定坦白。
可是費非非的態度是震驚加抗拒。
她想想剛剛自己在跟薇薇安喝酒忽然有些愧疚。可是仔細想想自己又覺得有些好笑,自己跟他有什麼關係,這還是他讓自己來的!等到完成婚禮,他和她就是兩條再也不相交的平行線了。
而且雲霆來找自己就是爲了說這個?來踐踏自己,羞辱自己嗎?
想到這費非非揚起頭從車子旁走了過去。可就在她走到車尾的時候,後座車門從裡面被打開了,下車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他邁著長腿幾步走到費非非面前,阻擋住她的去路。她向左,他跟著向左,她往右,她跟著往右。費非非心裡有些惱怒,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是否在天地受到過傷害,也不問自己是否安全,經歷過什麼。
現在自己沒事還因禍得福,但是如果受到傷害呢,他還是打算這麼幼稚的一直玩躲躲藏藏的遊戲嗎。
想到這裡,她很憤怒的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看著雲霆的眼睛,和他對視著,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我,遠,一,點。”
說完推開他想要走,結果被大力箍住了肩膀,她擡頭,憤怒的擡頭注視雲霆。雲霆的臉上有明顯的怒氣,他的兩道英氣的眉毛緊緊的皺成一條線,薄脣抿著,眼睛因爲憤怒而瞪大。他真的很生氣,費非非寧願去麻煩唐駿也不來找他,很明顯她還是對他生疏,不把他當做自己人的。
他本以爲經過了那一晚他們已經是親密無間的,可是卻比不上一個唐駿在她心中的地位。而現在,自己擔心她的安危等在門口差一點就要因爲不顧暴露身份衝進去救她的時候,她竟然說不想見到自己。
就這樣兩個人在大馬路上互相怒視對方,直到費非非的聲音傳來:“喂!你抓痛我了!”於是雲霆這才放手,他又拉過費非非的手,命令道:“上車,我送你回家。”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費非非本來還想反抗,但是看著雲霆因爲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掌,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費非非要和雲霆上車的時候,忽然一輛藍寶堅尼停在了費非非的面前,看著車裡的人陌生,但是熟悉的說道:“上車。”
費非非直接就掙脫了雲霆的手,上了另一輛車。
雲霆的車子就停在費非非上車的地方。他很想拉住那個女人問問,自己真的就那麼惹她的討厭嗎,討厭到現在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但是起碼告訴他一個理由。他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內心的憤怒卻遠遠比不上那種空虛的失落感,他迫切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抓不住。
“難受就哭出來,剛剛掛我電話不是很強大嗎?”駕駛座的男人對著費非非說道,似乎可以洞悉一切。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幫我!”被這個男人說中了心事,費非非鼻子一算,還真的差點哭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做什麼。”維克多的話像是帶著魔力,讓費非非繼續聽下去:“明天雲霆就要結婚了,你會不會去,保證有驚喜!”
“對希爾頓來說是驚喜,對我來說是驚嚇!”費非非覺得這個男人是火上澆油。
“那你打算怎麼辦?”維克多對費非非這個小辣椒忽然有了興趣。
“我……我不去!”費非非才不要自己去找虐你,想想雲霆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她就火大,怎麼可能會去觀禮?
“那你以後怎麼辦?聽說你中了病毒,你也可以說要混吃等死,但是我想那應該不是你想要的吧?”維克多看著費非非的表情說道。
“我……我……”費非非不知道維克多什麼意思,直接就說道:“你要說什麼吧?”
“很簡單,你不是中病毒了嗎?我能幫助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你明天去參加婚禮,然後再來我的公司上班。”維克多簡潔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爲什麼?你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費非非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蛇精病啊,爲什麼要讓自己去參加雲霆和希爾頓的婚禮,往自己傷口上撒鹽嗎?
還有看起來並不太像是華國人,爲什麼一下子就要讓自己去他公司呢?
“費非非,我告訴你吧,我能知道這麼多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你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我只是想幫你,我和唐駿也是朋友。”維克多看著費非非警惕的樣子,知道費非非是一個非同小可的女人,很有智慧,也不繼續忽悠,而是說出了事實。
“好!”在權衡利弊之後,費非非決定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因爲的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個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害自己,還有就是他提出的這兩個要求,也不過分!
自己就相信他一下又怎麼樣?而且費非非心裡已經想了,答應了以後會找機會找唐駿求證的,自己又不傻,也不會就這麼傻傻的相信。
“嗯,那我們一言爲定!我維克多發誓,會幫你做能做到任何事,而且只要你能夠幫我,那麼我絕對不會讓你被這個病毒給牽扯到……”維克多看著費非非答應了,嘴角帶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