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非非的話擲地有聲,希爾頓聽了立馬氣白了臉。
希爾頓在很快恢復了正常之後,她不敢示弱狠狠的說道。
“費非非,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先是沒了母親,又沒了孩子,你現在連你的男人都看不住,你還指望雲霆能回到你的身邊,你做夢吧費非非。”
“希爾頓,你給我住口,你這個小三,你難道不會做噩夢嗎?想到你搶了我的一切,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費非非痛苦的說道,希爾頓她怎麼能做到的痛下狠心。
“我爲什麼要良心不安,費非非,你應該謝謝我纔是。讓雲霆找到更好的女人!”希爾頓嘴巴狠毒。
“希爾頓你說什麼?”費非非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以後還要虐待謹言和妙言……”希爾頓惡毒的說。
費非非只覺得自己怒火中燒,她揚起手就一巴掌朝希爾頓的臉上扇去,希爾頓竟然沒有躲,她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巴掌,希爾頓坐在地上的捂著臉頰,然後擡頭雙眸含淚,可憐兮兮的看著費非非像是在控訴。
要控訴的人是她纔對的吧!
周圍的人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全都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大家,開始議論紛紛,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費非非想在一巴掌打下去的,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費非非用力的掙脫,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有病吧!”熟悉的聲音,強大的力道,將費非非狠狠的一推,費非非整個人將往後跌去,碰到了堅硬的實木桌子,疼得她坐在了地上。
推開她的那個人正是雲霆。
雲霆彎腰扶起坐在地上的希爾頓,關切的詢問:“你沒事吧?”
他竟然去安慰她!“雲霆!你爲什麼要護著她!爲什麼!”費非非撕心裂肺的衝雲霆大聲吼道。
雲霆擡起冷眸,冷靜的等著費非非,他一字一頓的吐字出來,每一個字都能讓費非非難受到無法呼吸:“因爲,她是我的女人!”
費非非往後踉蹌了一步,不,不是的……這句話,這句話,是雲霆說給自己聽的,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去袒護另外一個女人。
“雲霆,你不能這樣子對我,你不能和希爾頓在一起……你不能和她在一起。”費非非邊說邊搖頭,她的情緒很激動,幾乎已經不受控制了。
希爾頓此時正埋在雲霆的肩頭嚶嚶的哭泣,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憐愛。
費非非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會如此的厭惡一個人,她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希爾頓撕碎。
她這麼想著,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這麼做了。
但是,她卻沒能碰到希爾頓分毫,雲霆將希爾頓護在懷裡,並將費非非再次一手推開。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雲霆變得極寒的眸子證明了他很生氣。
“雲霆……”希爾頓從雲霆的肩膀上擡起了自己淚眼模糊的小臉,“我不要再這裡待著了,待我走。”
雲霆看了費非非一眼,低頭安慰了希爾頓兩句,這時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對雲霆說了句什麼,雲霆便扶著希爾頓往休息室裡走去。
被雲霆推在地上的費非非,沒人去扶,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很快就如同避開瘟疫一般的逃離了她。
雲霆爲了保護另外一個女人而和她翻臉。
此時的費非非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任人嘲弄,任人擺佈。
維克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他徑直的走到費非非的身邊,一把將費非非從地板上拉了起來,然後他扶著費非非離開了舞會現場。
維克多帶著費非非來到了舞會外面的小天臺上。
“費非非,你就是故意來給我丟人的。”雲霆放開費非非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費非非自嘲的冷笑,回答道:“誰會在乎這些……”在她看著雲霆雲霆呢帶著希爾頓離開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了。
“費非非,這次,你怎麼不哭?”維克多看著費非非幹潤的眼睛,他好奇的問道,平常這個時候的費非非不是應該哭的很兇的嗎?
“……”費非非只知道現在自己很心痛,很難受,她卻是不想哭,當她看到那個身影離她遠去的時候,她覺得全世界都在離她遠去,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是她所有勇氣的來源。
“你心死了嗎?”維克多看著費非非絕望的沒有一絲色彩的眼神問道。
他想聽費非非認輸,希爾頓和費非非的談話的真個過程,維克多都在不遠處觀看,他把希爾頓的那些小心思全都看在了眼底,只是費非非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費非非沉默了好長時間,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就算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她也要死在她最愛的火裡。
費非非就是這麼的倔強,她固執於她的愛情了,不管別人如何說,她都會堅持她的想法。
維克多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走到頂樓的最邊緣,看了一下地面,雖然只是五樓,但是已經可以將一個人從健康人變成殘疾人了。
“就算是你說你要從樓下跳下去,雲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費非非,你這是何必呢。”維克多勸說道。
跳樓麼?
以死相逼的話,雲霆就會會到她的身邊嗎?如果這有可能的話,她爲什麼不去試試?
“費非非,你在幹什麼?”當費非非走到天臺的最邊緣時,維克多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費非非竟然真的就走到了這屋頂的邊緣。
“我想看看他終究在不在乎我……”費非非悠悠的說道。
維克多的臉色白了有白:“費非非,你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這也值得?”
“不賭的話怎麼知道值不值。”費非非眼神看著最下面,進進出出的人很快就有人看到了她。
正當,維克多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雲霆攬著希爾頓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
到嘴邊的話維克多還是止住了。
因爲他也好奇,雲霆會不會停下,會不會因爲費非非處在一個這麼危險的位置而擔心。
“快看吶,那裡站了一個人。”
“好危險啊……”
“是啊,她這是要幹什麼?”
在一樓的人開始駐足觀看,並且議論紛紛起來。
費非非的雙眼在雲霆出現了之後,她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雲霆一刻。
雲霆的車很快開來,他扶著希爾頓坐進了車裡,然後自己繞道了另外一端,開門坐了進去。
車很快離去,沒有任何的猶豫。
整個過程雲霆沒有擡頭看她一眼。
是啊,以雲霆的性格,這種事情肯定完全都不關他的事情,他爲什麼要擡頭看?
費非非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在犯傻,她爲什麼還要這個樣子去做……費非非心裡想著,她實在是覺得自己可憐的可笑。
“費非非!”維克多突然間大叫了一聲,費非非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她好像還聽到了樓下有人在尖叫的聲音,那種感覺,好似她是真的要跳下去。
維克多看著他身前被她來回來的費非非,心有餘悸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費非非,你真打算跳下去?”如此的費非非,還真不是他維克多所認爲的那個費非非。
“我……只是頭暈了一下。”她其實這是頭暈了一下,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會朝那邊倒去。
如此的回答,也並不是維克多所以爲的那個費非非,只不過,這種方式的回答,維克多很喜歡。
“維克多,你知不知道希爾頓是害你的兇手?”費非非突然這麼問道。
“我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之前,我已經猜出來了。”維克多實話實說。
費非非將頭低得很低,她用一種極其悲傷的語氣接著說道,“她是個兇手……而云霆卻要和她在一起。”
……
夜晚的小天臺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向來不會有什麼多餘情感的維克多看著如此的費非非,他的心裡竟然萌生了一種感覺……雖然很微弱,但是他卻不能忽視那種感情的存在。
那是——愧疚。
當費非非被唐駿接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唐駿一路從小鏡子裡,看了費非非很多次,最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費非非,你每次出門回來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這樣是讓人很擔心,我希望你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這樣我還可以幫你。”
費非非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陰影,默不著聲。
唐駿也不在去問,因爲一些事情,要等著人做好準備纔會說不是麼。
車平穩的行駛在了回家的路上,路上沒有任何顛簸。
費非非傷心的說道:“讓我這麼難過的原因……現在希爾頓在雲霆的身邊,而云霆也把她當作戀人一般的對待。”
唐駿剛聽費非非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現在一聽,他開始理解費非非爲什麼會這麼的難過了。
“費非非,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幫你除掉希爾頓。”唐駿說道,他不是在說說而已,他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雲氏的勢力是大,但是薇薇安在中國這裡的勢力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和雲氏匹敵,就算是明知道是石頭碰石頭,爲費非非的幸福,薇薇安也會同意唐駿去這樣做。
費非非搖了搖頭,拒絕了。
“如果我這樣去做,那和希爾頓又能有什麼區別。”說道這裡,費非非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她接著說道,“而且……如果我這麼做了,雲霆他會怎麼眼看我。”
不管對方傷你有多深,但在你的心裡當他是戀人,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去怪他。
“好,這些一切都按照你的意志,我先去派人調查,能找出一些證據也好。”
費非非沒有說話,她看向窗外,眼神沒有光彩,她的靈魂好像已經不再的她的身體裡。
唐駿再次的發動了車子,他沒有看費非非,而是直接說道:“振作起來,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就不要這麼消沉,寒雨還很小,你這個樣子,他的心裡其實比誰都不好受。”
費非非點了點頭,唐駿好似看到一眼,不再說話,發動了車子便朝公寓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