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若惜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能下牀走動活動活動筋骨了。
能下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碧綠扶著她去外面轉一轉,要知道這一個月,她天天都像死人一樣躺在牀上動都不能動,她生性就好動,一個月沒把她憋出病來已經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即是她養身上的傷的日子,也是她養心上的傷的日子。她想得很清楚,既然北冥逸根本不屬於她,那麼,她就收回那半顆喜歡他的心吧,打從他袒護秋漁打她板子開始,她就決定不再喜歡他了。
哼——??!誰會去喜歡那個狂妄自大、冷酷無情,還自以爲是的男人?這種男人,免費送給她,她都不要了。
拒想到北冥逸,以及他之前對她的狠心,若惜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同時也在心裡開始鄙視他。
她雲若惜有個非常偉大的志向,第一便是網絡各路銀子,等錢存夠了,就帶著碧綠遊山玩水、行騙天下,第二便是……嘻嘻……就是去網絡各路美男咯,然後在裡面精挑細選,挑一個極品中的極品陪她去行走江湖,帶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在身邊,逛大街時,挽著他胳臂大搖大擺地走,那感覺一定特級棒,光在心裡想想都覺得特別得瑟,還別說夢想成真了。
想到這裡,若惜就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蓄當然啦,經過這件事情,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非常重大的事情,那便是,在這爾虞我詐的深宮裡,一定要記得“做戲”!記得做討好北冥逸的戲,記得做討好敵人和看她笑話的人的戲,記得做在別人誣陷你時,卻要向她低頭的戲,記得做在和別人爭鬥時,卻要裝作很可憐的戲,必要時還可以以傷害自己來博得別人同情的戲,就像這次的秋漁。
因爲使用了苦肉計,不僅報仇了,而且還順利侍寢,這苦肉計實在是應正了那句話:先苦後甜!
她雲若惜記在心裡了,倘若還有下次,哼,她不連本帶利還給秋漁,她就不是雲若惜。
一想到秋漁,若惜就恨得牙牙癢,真的恨不得立刻找到她,然後把她揍成豬頭,看她那胸樣還拽得起不!
“娘娘,累不累,要不我們去前面休息一下?”碧綠見若惜的臉色不怎麼好,擔心地徵求意見。
而若惜卻搖了搖頭,收起臉上的陰霾,對著碧綠燦爛一笑:“沒事兒!你家主子我大病初癒,精力充沛著呢!!”
“娘娘,就是因爲大病初癒,體力有限,還是去前面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繼續逛,好不好?”碧綠體貼地說道。
聽了碧綠的話,若惜扭頭看那丫頭一眼,只覺得她越看越可愛,越看越覺得她窩心,於是爽朗的回答道:“好??!那我們就去面前的涼亭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繼續逛?。 ?
“嗯??!”見若惜答應了,碧綠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小心地扶著若惜走向亭子,欲去休息一會兒。
可是,還沒走到亭子裡,便看見在一大羣宮婢簇擁下徐徐而來的秋漁。
如此一想,若惜真的想領著碧綠離開,可是,聽了某人的話,她立刻淡定不起來了。
“就她嗎?依本王看,她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也沒臉蛋,說技藝,依本王看,她可能是最低的。咱們丟不起那個人,換人吧!”北冥逸用眼角餘光掃了若惜一眼,瞧見她看見他與其他女人如此曖昧,沒有絲毫表情,心裡莫名非常不爽。
“參加就參加,你別狗眼看人低。什麼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說技藝沒技藝的?不就是個比賽嗎?如果是比賽,我把第一名拿給你看??!”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若惜,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