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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胭脂還魂驚燕王

青禾見狀,忙跪在了地上,不復存在的笑臉上滿是惶恐,“小,小主,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水玲落猛地扭頭瞪向青禾,雙目猩紅,原本嬌弱柔美的臉,只有令人心顫的猙獰,“你以爲胭脂雪死了,就等於給我的孩子報仇了?就等於一解我被侮辱之恨了?你以爲不將胭脂雪挫骨揚灰,我就能開心了,就能快活了?!”

“是,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小主息怒,小主息怒……?!鼻嗪腆@恐的看了一眼水玲落手裡那把曾經刺瞎了杏兒,刺死了冬兒的金剪子,忙不迭的磕頭認錯。

水玲落不再理會青禾,低頭瞧著自己懷裡緊擁的孩子衣物,滿臉的猙獰暴怒褪卻,再度揚起那略帶神經質的笑容,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懷中衣物,如同,在撫.摸著一個孩子,眼睛裡閃著利光,“孩子,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要讓母親得到太子妃的位置,一定要……?!?

在皇帝對她下了那樣的命令時,她原本還想趁機逃離皇宮。

但是,冷血的皇后,無情的燕煜竟然事後給了她那樣的羞辱,她便決定了,她非要讓他們後悔不可!

燕王府甌。

燕楚幾乎是被嚇得往後彈射了出去,要不是現在兩人都是坐在方寸之地的浴桶裡,恐怕他是非要後退出好遠,最後非得跌坐到了地上不可的。

“王爺,你怎麼了?”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胭脂雪很是疑惑不解的撇向一副看見自己如見了鬼的表情的燕楚。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此刻全然忘記了要扮傻裝癡的燕楚,只知滿目驚懼的瞪大眼睛看她,提出這個他以前從來都覺得可笑至極的問題。

“妾身當然是人?!彪僦┱Q鄣膭幼饕活D,更加雲裡霧裡了,“王爺,你莫不是又病了?”

說著,便靠向燕楚,手微微擡起,伸向燕楚的額頭。

“你,你別過來!”燕楚忙揮手,不讓胭脂雪靠近,神情極度的緊張和戒備。

要知道這女人以前可從來沒有對他這麼殷切過,現在突然變得如此‘熱情’,說明她肯定是死了之後良心發現,覺得不能如此對待他這麼個‘傻子’。

所以說,她現在絕對不是人,絕對不是?。?

胭脂雪只得停下,藍眸微微瞇起,全身像被馬車碾過的疼痛令她良好的耐性剎那盡失,“燕楚,你到底在玩什麼鬼!”

“咦?”見胭脂雪突轉成那再熟悉不過的冷霜表情,那慣性的像只懶貓兒瞇眼的動作,燕楚愣了一下,嘴裡自言自語,“難道她不是鬼?”

因爲燕楚的自言自語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胭脂雪自然聽得清楚,漸漸紅潤回來的脣譏誚的扯了扯,“果然是個小傻子,這世間何來的鬼一說?!?

聽到她這番一向冷豔高貴十足的語氣口吻,燕楚大起大落的情緒,終於緩緩冷靜了下來,視線不由打量起來現下乾脆懶懶斜倚在了浴桶壁上的胭脂雪。

完全濡溼而愈發顯得捲曲的發,如一縷縷墨色的海藻,那般懶懶的流瀉在她肩頭,直至沒入水中,在水中蕩蕩漾漾,充滿了十足的慵媚性.感氣息,如黑蝴蝶般的睫毛又黑又長且密,沾著不知是之前的雨水還是現在熱水噴薄上去的露水,微溼,還有幾粒晶瑩小水珠泛著流光,睫下的藍眸微斂,許是香湯熱水的關係薰陶所致,也無了以往的那般令人令人膽戰心驚的冰冷,總有淺淺融化的徵兆,帶著些許柔意。

還有她那張先前還萬般蒼白冰涼的脣,現下已然恢復往昔那不點而絳的淡紅,不夠豔,卻足夠誘人。

視線附和上她臉上滑下的水珠一路往下,嬌嫩白皙的長頸全露,弧度輪廓端的都是優美,再往下,便是適才被他已經剝去了衣物而獨剩下一件將重要地方的遮掩極其嚴實的雪白肚.兜……

再往下……

嘩啦一聲,一捧突如其來的熱水,灑將的燕楚滿臉滿頭都是,連眼睛都被水珠嗆了進去,全都睜不開了,“娘子你幹嘛!!”

正看到風景一片獨好的地兒,現在卻把他眼睛給糊了,叫他還怎麼欣賞!

“真是抱歉了王爺,妾身只是被你那過於色迷迷的模樣和掛下的兩條鼻血給嚇到了,一時失了分寸,還望王爺見諒。”見燕楚那狼狽模樣,胭脂雪低低輕笑出聲,懶洋洋的一撩溼的有些不舒服的長髮,準備起身。

“……?!毖喑o語的揉起了眼睛,鬱悶的擦起了鼻子下掛出的兩條鼻血。

搞什麼,原來自己這不爭氣的鼻子,

居然讓自己欣賞不到‘美景’的罪魁禍首!

撲通一聲,雙手撐著浴桶,才稍稍站起的胭脂雪,忽的腳下無力一軟,整個人就像掉進了浴桶裡的石頭,激起了一片水花,“咳咳,該死……?!?

身子陷進香湯太深,以至於誰都嗆到了嘴裡,令她一陣咳嗽,眼前也開始一片暈眩。

聽到動靜,燕楚連忙將眼睛使勁揉了揉,還是有些霧濛濛感覺的眼睛一睜開,便見胭脂雪癱軟在了浴桶裡,臉色有些不好,駭的他著實心頭一跳,立刻躥到了胭脂雪的面前,將胭脂雪扶了住,語氣充滿了焦急,甚至,還有一絲恐慌,“娘子,娘子……?!?

他已經相信她是活了,她是真的活了!他不要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不要?。?

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珍寶,卻再一次殘忍的讓你嚐到失去的滋味。

“你這傻子,怎麼哭了……。”軟倒進了燕楚的懷裡,因著角度,只能仰視燕楚的胭脂雪,被燕楚恰好滴進了自己眼睛裡的一滴灼燙的眼淚,燙的莫名一怔,可她卻不知,自己冰封三尺的心湖,正在被這滾沸的淚珠悄然化開。

“楚兒是男子漢,怎麼會哭呢,是娘子你病了,所以眼花看錯了,楚兒這就帶你去瞧大夫,這就帶你去!”一把撈起胭脂雪緊箍在懷,燕楚匆匆便往屋外奔跑,因爲渾身溼透又沒有穿鞋,好幾次都差點在滑溜的石板地上狼狽摔倒,“來人,快叫大夫,快叫大夫過來??!”

被燕楚抱在懷裡的胭脂雪都不禁爲燕楚捏了好幾把冷汗,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微微勾了起來。

啊,原來她是病了,難怪她覺得自己怎麼這麼難受。

她真的很討厭軟弱,真的很討厭。

可是爲什麼,現在被這個傻子如此的緊張,她卻又有些矛盾的,高興呢……

因著秦管家自知燕楚情緒不好,怕他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於是,早早的安排了不明所以不停追問緣由的林大夫拿了凳子坐在屋外隨時候著。

現下聽到燕楚慌張失措的大喊聲,秦管家便連忙拎起個頭太小的林大夫就往屋子裡疾走過去,“王爺出事了,快著點!”

原是不喜秦管家用如此方式影射羞辱自己的林大夫聽言,只好暫且把這不滿嚥進了肚子裡,眼神也有些急切的朝緊閉的房門望去。來王府時,皇上曾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照看好燕王,若燕王有個閃失,他必是要提頭去見皇上的。

此番心繫燕楚的秦管家再也不管什麼禮數問題,直接當先推開了房門,拎著林大夫朝屋子裡衝將進去。

可門一打開,便看見了全身還在滴水,衣衫襤褸還光著腳的燕楚,以及,懷裡抱著的也是全身溼透,衣衫不整,且,明明睜著眼睛還嘴角勾笑,儼然已經沒有半點屍體死氣的胭脂雪。

“王,王妃……。”秦管家一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秦管家拎在手裡的林大夫,看到這樣的兩個人,老臉尷尬一紅,腦子一時全然忘記胭脂雪已經死了的事情,只顧連忙從掛在肩上的布包裡掏出一個帶著股香.豔氣息的小瓶子,嘿嘿一笑朝燕楚方向遞去,“王爺,服了此藥,微臣保證您從此再不縮.陽,金槍不倒!”

嘿,實在是太好了,這個傻王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那什麼了!

若是稟報給了皇帝,皇帝必然要大大嘉賞他地!

“……?!彪僦o語。

“???”滿腦子沒搞清狀況的秦管家更加一臉莫名其妙。

“?。。 毖喑闪执蠓?,表情像要吃人。

再次欣賞到一向只是個孩子般的傻氣燕王又對自己露出這麼可怕的一面,林大夫不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腦子裡滿是疑問。

誒,這麼好的東西雖然傻王不瞭解也罷,但也沒必要,要對自己露出這麼恐怖的樣子吧?

還是秦管家反應的最快,當先在林大夫腦殼上敲了一下,嘴上卻是問向燕楚,“王爺,王妃這是?”

借屍還魂,還是詐屍?

默默將自己寬大的衣袖將只著了一件肚.兜的胭脂雪裹得嚴嚴實實,燕楚眨眼間收回兇狠一面,淚眼婆娑起來,“娘子生病了,木頭伯伯快點醫好娘子,楚兒不要娘子生病……。”

將視線從秦管家手中提溜著的林大夫手裡那隻香豔瓶子上收回,沒有看到燕楚適才那曇花一現的兇神惡煞模樣的胭脂雪,再

度仰視向燕楚,瞧著燕楚那比美人兒還削尖的下巴,不禁失笑,“王爺才說不會哭了,現在又哭了,跟女孩子一樣。”

“楚兒纔不是女孩!”燕楚一臉認真的怒道:“楚兒是爺們兒,純爺們兒!”

旁觀兩人又是以鬥嘴爲樂的畫面,此刻的秦管家是一臉不可思議,而終於如夢初醒,想起來那燕王妃明明是自己診斷的身亡的林大夫,則是一臉的震驚,均是忍不住異口同聲,“王妃又活了?!”

聞言,從鬥嘴中分神出來的胭脂雪,不由奇怪的斜睨秦管家,“又?本王妃莫不是死過了?”

見胭脂雪對自己的話如此對答如流,分明頭腦清晰的很,終於相信她確實活過來了的秦管家有些激動,正要解說,卻被一道警告的犀利視線制止。

秦管家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投來這犀利視線的燕楚。

王爺的意思,這是要讓他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隱瞞下來?

可王爺對王妃已經深情至此,把全部的事實告訴王妃,又有什麼不好?

何況,王爺爲了王妃,還不知道同那惡毒的玄冥宮做了什麼樣可怕的交易,王妃若是不知王爺的如此付出,那王妃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王爺的情深意重?。?

想到此,秦管家便猶豫了,一心只想不能讓自家王爺就這麼白白做了這麼多,於是,便不管後果燕楚會不會生氣,張口就要解釋,“王妃,事情其實是……。”

“其實都怪木頭伯伯啦!他竟然,竟然詛咒娘子死了!”沒等秦管家道出事實真相,燕楚捷足先登,一臉氣憤的瞪著有點發懵的林大夫,委屈的控訴,“哼,真是個庸醫!木頭!”

“我我我,這……?!绷执蠓蛘媸前倏谀q,可是心裡也憋屈的很,他好歹行醫幾十年了,要不是爲了來治療燕王,現在他可就是太醫院的太醫令了,豈會昏庸到連死人活人都辨不清?

聽燕楚言之鑿鑿的控訴,胭脂雪挑了挑眉,視線饒有興致的睨向林大夫,“哦?有這等事?”

林大夫的醫術她自然是知道的,雖未名滿天下,但也算是名滿京都了,在皇宮裡那羣確有庸醫的太醫裡面,算是個鶴立雞羣的翹楚,當真會糊塗到連生死都辨不清了,她怎麼就覺得有些可疑呢?

對上胭脂雪質疑的視線,林大夫有些雀躍,終於還是有人相信他的,便忙開口抓住這個時機替自己辯白,“王妃,微臣確實診斷您已經……?!?

“好了,林大夫,那會子你不過是因爲著了風寒,小丫頭去廚房拿藥卻拿的是我泡臭腳的藥,你這吃錯了藥,腦子自然就糊塗了?!苯邮盏窖喑捉鶝龅囊暰€,心知燕楚這是要大怒徵兆的秦管家,只好暗自嘆了口氣妥協,附和著燕楚的話,把髒水都往可憐的林大夫頭上潑,“這原不是林大夫您的錯,相信王爺是不會怪罪您的?!?

“什,什麼?!”聽秦管家居然說自己早上吃的那碗藥不是風寒藥,而是他秦管家洗臭腳的藥,林大夫驚叫一聲,然後只覺胃中翻滾,開始乾嘔了起來……

燕楚對林大夫投去了憐憫的眼神,很大度說道:“原來是這樣哦,那楚兒就原諒你咯,木頭伯伯?!?

看著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總覺不對勁的胭脂雪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擡手揉起了額角,有些疲乏和不耐煩了起來,“好了,那就請林大夫現在爲本王妃診脈吧,也好叫王爺放心?!?

她自己其實是不怎麼在意的,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只當是今兒個進了荷花池受了風寒而已。

以前刀槍棍棒輕傷重傷沒少受過,這起子風寒,她還不會放在眼裡。

只是,一想到燕楚這傻小子剛纔傷心害怕的掉眼淚的樣子,她想,就當是給這傻小子一粒定心丸就是。

聽胭脂雪如是說,秦管家雙眼一亮,沒想到王妃現在如此在意王爺的感受了,看來,王爺所做的一切並非白做。

思及此,終於釋懷的秦管家心情鬆快的應了聲是,然後拍了拍還在乾嘔的林大夫的背,“林大夫,就麻煩您給王妃瞧瞧了?!?

拍完,便放下了林大夫,轉身走進內室,從屏風上拿下一塊毯子,從榻下提起燕楚的一雙白鹿皮靴子後快速的走了回來,將毯子恭敬的遞給了燕楚,勸說起了來,“王爺,先拿毯子給王妃裹裹身子,再坐下把鞋子換上吧?!?

燕楚乖乖點頭,將毯子接過,緊緊裹在了胭脂雪的身上,然後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還仔細的把胭脂雪的右手從毯子裡抽了出來,擱在身側的桌子上,著急的看了一眼林大

夫,有點生氣,“木頭伯伯還不快點,慢吞吞的,乾脆叫你蝸牛伯伯好了!”

這白天衣服溼透了身子就已經夠冷了,這夜深露重的晚上更是不必說了,這麼折騰了大半天,不定是真要把這女人凍壞了不可的。

一心只想著自己的王妃,燕楚卻半點也沒理會秦管家後面那句讓他穿上鞋子的話。

秦管家直嘆氣,也只得由著燕楚去了,反正把脈要不了多少時辰。

被喊到的林大夫也不知道是乾嘔的太久了,還是因爲燕楚的話令他深受打擊,嘴角抖得十分厲害,悶悶不樂的應了聲是,便坐到了對坐的椅子上,從肩上掛著的小包袱裡取出脈枕,枕在了胭脂雪的腕下,手指搭在了腕間。

越診,林大夫越是暗暗心驚,不由詫異的看了一眼窩在燕王懷裡,竟有些小鳥依人感覺的胭脂雪。

這脈象……

“怎麼了?”雖然身子疲軟,腦子有些混亂,但胭脂雪的反應依舊敏銳的緊,所以林大夫這一眼,她接的很及時,挑眉,不由調侃起了林大夫,“莫不是林大夫又診出了本王妃是個死人不成?”

“娘子不許亂講!”未等林大夫開口,燕楚就一把捂住了胭脂雪的烏鴉嘴,十分的激動和生氣,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胭脂雪眨了眨眼睛,心知自己是多言了,想著之前聽到林大夫診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必定是嚇壞這個只有孩子般心性的小傻子了。

想到這,她的心又不禁柔軟了幾分。

林大夫看這小兩口又開始打情罵俏虐他這根老光棍了,很是不爽的假意乾咳了兩聲,“王爺儘管放心,王妃身子十分的健康,沒有半點病態,只是有些貧血,多吃些血燕補補,也就是了?!?

燕王妃如此脈象,那便徹底證實了他之前確實誤診的事實,同時,更篤定了他早上喝的恐怕確實是秦管家那個老雜毛的泡腳藥!

不然怎麼真會腦子燒壞了,作出那樣嚴重的誤診!

聞言,燕楚不著痕跡的與秦管家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到了對神農宮第六代宮主鬼谷子同樣的敬佩之色。

這纔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嗯,既然無礙,那你們就去歇了吧。”早就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的胭脂雪收回了手,懶懶揮了揮,視線掃過秦管家,“管家,歇息之前,就勞煩你去將碧兒找來?!?

秦管家與起身不想多呆的林大夫正要應是,那廂的燕楚咋呼了起來,“誒誒,娘子這麼晚了還找碧兒進來作甚麼,難不成娘子又想不要楚兒,要同碧兒一起睡了嗎?!”

這傻子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一起睡什麼的無恥之言掛在嘴邊……胭脂雪略帶尷尬的掃了秦管家和林大夫一眼,然後纔沒好氣的瞪了燕楚,“胡說什麼?!?

幸好秦管家和林大夫都是老人精了,知道現在自己不是呆在這的時候,便兩人都聰明的閉嘴不言,只抱拳拱了拱手,默默退了出去。

“誒,那這麼說,娘子還是想和楚兒睡的?”燕楚嘴角翹得老高,興奮的不得了。

哼,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女人現在是沒力氣換衣服,是想讓碧兒來給她換,這麼近距離接觸培養感情的好事,他纔不會便宜一個丫鬟!

“……?!痹谶@個話題上,胭脂雪實在是不想再和這死傻子爭論下去,眼睛疲憊的閉了上。

她好累,不管得沒得這所謂的病,今天確實是累的太夠嗆了。

燕楚見胭脂雪又閉起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了,心頭咯噔了一聲,但感覺到她的呼吸均勻,她那貼在自己胸口上從她單薄背脊傳來的心跳聲相當穩健,便終於鬆了一口氣。

垂首,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間。

隨後,便抱起她,起身,將她放在了桌子對面的軟臥上,把她身上的絨毯蓋好了,這才轉身走進內室盥洗室,爲她挑起了乾燥乾淨的衣服,卻渾然忘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已經全部溼透,鞋子依舊沒有穿上,踩在冰涼地板上的雙腳已然被凍得發了紅。---題外話---明天有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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