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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楚對雨再生疑竇

燕楚微微點了點頭,沉默了,低垂的長睫在他的臉上投下了兩仄陰影,讓人實在看不清,他現(xiàn)在的表情。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擡起雙睫,負(fù)手走到了長廊的圍欄前,藉著長廊檐下掛著的燈籠火,舉目眺望,望向了遠(yuǎn)處西邊的一幢建築,“派上你手底下最精銳的影衛(wèi),給本王盯住……雨王妃的一舉一動。窒”

西府樓。

西府樓中獨有一處小樓,胭脂雨素來不喜在寢屋中,更喜歡每每深夜,到此小樓觀星賞月,飲酒吟詩。

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在燕王府所做的暢快之事,誰讓人前人後,她都要扮演著那個溫婉善良,大方得體,端莊有禮的雨王妃呢…戛…

“呵呵……。”胭脂雨輕笑了一聲,聲音裡透著的情緒不知是在嘲諷還是在自嘲,彆扭的很,“我真是萬萬不曾想到,胭脂雪肚子裡的孩子竟然不是王爺?shù)摹!?

說笑間,將案幾上的酒壺拿起,再度爲(wèi)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斟滿。

送走了並蒂軒那丫鬟的小瑤上得樓來,見此情形,連忙制止,“小姐您別喝了!您的傷勢還嚴(yán)重著呢,別總是這般不愛惜自己呀!何況這事兒不是一件喜事兒嗎,您爲(wèi)何還要如此?!”

胭脂雨一把拂開小瑤伸來奪盃子的手,嘴上還在發(fā)出那彆扭的笑聲,“喜事兒?確實是喜事兒吶……發(fā)現(xiàn)楚大哥就算明知道她肚子懷了別人的種,卻還要對她百般的恩寵,能不是一件大喜事兒嗎,啊?呵呵呵……。”

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小瑤頃刻明白了過來,頓時心疼的替胭脂雨擦起了眼淚,“小姐你別難過,別難過呀……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樣?現(xiàn)在王爺還不是說拋棄四小姐那狐貍精,就給拋棄了嗎?現(xiàn)在王爺寵的可是八小姐和九小姐啊!”

雖然她不喜事情居然會變成了這樣,但是比起王爺一再恩寵四小姐那狐貍精,她倒是更寧可王爺移情別戀那對可惡的雙生姐妹,然後好好的重創(chuàng)四小姐最好,巴不得她氣的大動胎氣沒了孩子!

哪曾想,胭脂雨卻是搖頭,擡手拍了拍小瑤的臉頰,又笑又哭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喝醉了的瘋女人,“我的小瑤,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嗯?呵呵……別人不瞭解楚大哥,我還會不瞭解麼?他會寵胭脂敏和胭脂靈?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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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瑤有點兒懵,“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小瑤怎麼聽不明白呢。”

胭脂雨擺了擺手,鬆開了拍打小瑤臉頰的手,繼續(xù)趴回了案幾上,索性拿起那隻酒壺,仰頸灌了一口酒,登時嗆得她滿面通紅,眼淚橫流,脖子上綁縛的紗布又再一次被鮮血染紅。

“小姐您別喝了,求您別喝了好不好?”小瑤看的心驚肉跳,心疼的頓時溼了眼眶,跪在胭脂雨一旁苦苦哀求。

胭脂雨充耳不聞,繼續(xù)像個酒肆裡的酒鬼一樣,嗜酒成性一般的仰頭灌著酒水,狼狽不堪的模樣,哪裡還找得出當(dāng)年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京都第一美人兒模樣?

這一晚,註定有太多人,睡不安寢,輾轉(zhuǎn)難眠。

許是心中陰霾一掃而盡的關(guān)係,第二天的胭脂雪起的有些早,因的身子也不似昨天那般虛弱,便一早下了榻,在院子裡打著太極。

明瞭說臨盆在即,要多加運動才能增加順產(chǎn)的機(jī)率,她現(xiàn)下被困在這一方小院裡,出去四處走動是不大可能的了,也只能打打太極來強(qiáng)身健體。

杜嬤嬤因爲(wèi)昨兒個的事兒也是一晚上都未曾睡好,天才剛剛亮就起了來,躲在廚房裡熬著枸杞烏雞燙。

現(xiàn)下卯時,這燙一煲好,就盛了一盅往寢屋那廂而去,只是人未到屋子裡,便看見了屋外院子里正在打太極的胭脂雪。

這可把杜嬤嬤嚇壞了,連忙端著烏雞湯就疾步走了過來,“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

胭脂雪聽到杜嬤嬤著急的聲音,便停了手腳的動作,循聲一望,便見從廚房那廂過來的杜嬤嬤正端著熱氣騰騰的一大盅湯水,在長廊上疾步走了過來。

“嬤嬤你慢著點。”生怕杜嬤嬤一個不小心給摔了,胭脂雪緊忙蹙眉提醒。

杜嬤嬤哪裡肯聽,仍舊快步奔來,沒多會子的功夫,就到了胭脂雪的身邊,氣息微喘,眼神卻是嚴(yán)厲,“王妃您怎麼能練功夫呢!會動了胎氣的你知不知道!”

杜嬤嬤一向有禮有節(jié),從來沒有惡言相向過,尤其是對自己十分的關(guān)切尊敬,胭脂雪哪裡見過杜嬤嬤這般嚴(yán)厲苛責(zé)的模樣,倒是愣了一下。

杜嬤嬤這才意識到自己

說話的態(tài)度過了頭,便連忙福身致歉,“老奴一時忘了規(guī)矩,還請王妃責(zé)罰……。”

“呵呵,嬤嬤說這話就是真的見外了。”恍過神來的胭脂雪並沒有生氣,反倒還言笑晏晏的親自將杜嬤嬤攙扶起,“嬤嬤之所以越矩,那是因爲(wèi)一時情急。之所以會一時情急,那是因爲(wèi)是發(fā)自真心的關(guān)心著我。我怎麼可能,回去責(zé)怪一個真心關(guān)切我的人呢?高興都還來不及的,不是。”

杜嬤嬤錯愕了一瞬,旋即也笑了起來,“多謝王妃。那王妃可要切記,以後可莫要再如此折騰自己了。”

說著話,便將手裡端著的烏骨雞湯獻(xiàn)寶似的遞到胭脂雪的面前,“這是老奴一早起來熬的,補(bǔ)血補(bǔ)氣,對孕婦最是滋補(bǔ)。”

“謝謝嬤嬤,嬤嬤辛苦。”胭脂雪也不客氣,先揭開了湯盅上的蓋子,遂拿起湯盅裡的勺子,把一勺勺濃郁的湯汁直往湯盅旁邊備下的一隻白玉小碗裡盛去,大概盛了半碗,她才住了手,再將蓋子蓋上以後,便拿著那隻小碗,信步坐到了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杜嬤嬤見了,十分歡喜的端著手裡湯盅侯在一旁,仔細(xì)的問,“味道如何,王妃可喜歡?”

胭脂雪含笑點頭,“不油不膩,很少見的雞湯,味道真是不錯。”

得到這樣高的褒獎,杜嬤嬤真真是十分高興,只是這份高興,並沒有維持多久,一向落在胭脂雪肚子上那慈愛的目光,今兒卻變得很複雜,很憂心忡忡。

胭脂雪覺得今天的杜嬤嬤十分的安靜,不似平日的呱噪熱鬧,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杜嬤嬤的臉色不大好,眼皮明顯浮腫,眼白上有一縷縷的血絲,明顯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她以爲(wèi)是杜嬤嬤爲(wèi)自己熬湯所致,所以纔會沒有睡好,不禁內(nèi)疚大過於剛纔的感激,停下了手裡喝湯的動作,“嬤嬤,以後熬湯這些瑣事,您還是交給白茶那幾個丫頭去做吧,您年紀(jì)大了,熬不得夜的。”

聞聲的杜嬤嬤思緒被拉回,看到胭脂雪對自己滿面愧疚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緊忙尷尬的解釋道:“王妃體恤老奴,老奴深表感激,不過老奴並沒有熬夜,只是今兒早上起早了一些罷了,不礙事兒的。”

“這樣啊……。”胭脂雪面上的愧色消散了一些,但並沒有完全散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眸色一深,“是不是……您沒有睡好,是因爲(wèi)昨兒個晚上與明大人鬧得不愉快的關(guān)係?他這人就是個老頑童,說話總是隨性了些,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提及明瞭,杜嬤嬤臉皮子抽了抽,旋即就想起昨夜那個老傢伙居然懷疑自己不潔的事情,不禁再度怒火中燒。

不過這回她在面上仍舊掩飾的很好,對胭脂雪笑呵呵的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王妃不必掛懷,老奴與明大人只是昨夜起了些不足掛齒的小爭執(zhí),早就已經(jīng)化干戈爲(wèi)玉帛了,老奴可不是那般小氣的人兒,這明大人……也並非斤斤計較的小人。”

聽到這般言詞,胭脂雪這才放心的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只是遠(yuǎn)在南院廂房的明瞭若是知曉杜嬤嬤爲(wèi)昨晚之事,竟是這般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定要頂著那張被打腫的像只豬頭一般的臉,非得找胭脂雪爲(wèi)他伸冤不可的……

並蒂軒裡。

屋子裡,滿地的衣裳,一室的旖旎,榻上更是凌亂不堪,可想而知昨夜是怎樣的瘋狂。

剛從書房過來的燕楚悄悄推門而入,看到這個情形時,不由對已經(jīng)隱匿到了暗處觀察四處的花想容豎起了大拇指,挑高著一邊的嘴角壞笑,對暗處的花想容傳音入密。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果真沒有吹噓,與江湖上盛傳採花盜帥的夜七郎,怕是有的一比吶。”

隱在暗處的花想容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大呼冤枉,“爺,我可沒有碰她們啊!你可莫要冤枉屬下哇!!”

話一嚎完,就被燕楚掃過的冷厲視線給駭?shù)膹氐奏淞寺暋?

“愚蠢!”燕楚冷冷扔下這兩個字,便將房門給關(guān)了上。

暗處捂住了自己嘴的花想容立即欲哭無淚了。

這能怪他嗎?還不是您老給逼的嘛!

明知他內(nèi)力不濟(jì),傳音入密根本用不好,可剛剛還要拿剛纔的話來調(diào)侃他……

他爲(wèi)了自己的小清白,能不一時激動的替自己辯護(hù)麼……

誠然,他花想容剛纔這一嗓子不大不小,剛剛足以

驚動主屋兩側(cè)的耳房裡居住的丫鬟們。

這些丫鬟自是起的早,只是礙於害怕燕王,所以一直沒敢前來打擾。

這廂聽到奇怪的男子聲音,她們自然奇怪,便一個個打開了門,四下的張望。

隔得遠(yuǎn)些的丫鬟們都如是,那近些的睡在主屋裡的雙生兩姐妹,自然也是聽見了的。

只是兩姐妹似乎昨晚極其的疲勞,好半天才紛紛努力的撐開了眼皮,漸漸甦醒過來。

然,當(dāng)極有心靈感應(yīng)的彼此,在看到對方現(xiàn)下的樣子時,都是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這才猛地徹底的清醒過來。

胭脂靈的反應(yīng)比較大,畢竟她的性子活潑稚嫩些,當(dāng)下轟得紅了雙頰,看著與睡在自己對面不遠(yuǎn)處的姐姐,羞的立刻把眼睛垂了下去,拿起被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身子和臉。

胭脂敏的反應(yīng)卻是不同,在短暫的心緒大起之後,就很快的趨於了平靜,而平靜後的第一時間,不是去害羞,去看自己的身子如何了,而是看了眼兩姐妹中間空曠的地方,目光一沉。

旋即,她扭動起了有些僵硬的脖子,開始四下張望。

沒想到剛一扭過去,就看到了正站在榻前,擋住了光線的高挑身影。

這人是逆光而站,又是背對著的,所以她根本就看不清,這個人是誰。

但她還是張了張嘴,小心翼翼的發(fā)出一聲小貓叫的虛軟呼喚,“王……王爺……。”

聞聲,那人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手上還在做著穿衣服的動作,臉上帶著幾分溫雅又有幾分邪氣的笑容,“愛妃醒了,睡得可好?”

後面的話,他問的別有深意。

饒是胭脂敏再是怎生的從容不迫,沉穩(wěn)老練,終是忍不住俏臉一紅,羞的不敢再去看燕王的眼,“敏敏……很好……。”

見到胭脂敏的這副模樣,燕楚嘴角扯過一抹譏誚的冷笑,到底……還只是個十五歲黃毛丫頭。

“昨天皇上下旨,今天宮中要爲(wèi)祁國攝政王接風(fēng)洗塵,舉辦夜宴,你們就陪本王去吧。”抖了抖衣領(lǐng),燕楚轉(zhuǎn)過了身,不再看向榻上的兩人。

這樣的畫面,他還是少看爲(wèi)妙。

倒不是他會化身爲(wèi)狼,而是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反胃的吐了出來。

除了他的親親孃子,其它的女人,哼,脫光了不但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只會令他更加的噁心而已。

兩姐妹一聽,頓時喜色溢於言表。

只是比起妹妹胭脂靈的喜形於色,胭脂敏卻是很快就將面上的喜色斂卻了個一乾二淨(jìng)。

“王爺哥哥,這是真的嗎?”胭脂靈一時高興的得意忘形,立刻從被子裡翻身坐起,爬到了榻前的燕王身邊,雙手抱住了燕王的手臂。

明明還有兩個王妃,雖然一個名亡實存,一個有名無實,可王爺卻是誰都沒有選,而是選擇了她們兩姐妹,這代表的是什麼?

根本就代表著燕王對她們的寵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那兩位好姐姐,這怎能不令她歡喜?

燕楚沒想到胭脂靈突然會有這樣的動作,差點一個沒忍住就要將胭脂靈一掌打飛了出去,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忍著胃中的激烈翻滾,低下頭,強(qiáng)行對抱著自己手臂的胭脂靈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當(dāng)然,本王不讓你們作陪,那還會讓誰?”

胭脂靈當(dāng)即就被燕王的這話和寵愛的笑容給動容到了,失神的抱著燕王的胳膊,觀望神祗一般的仰視著燕王,露出癡迷的笑容,“王爺哥哥……。”

燕楚嘴角的笑容凝了凝,嘔吐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直逼喉嚨,爲(wèi)了不讓自己吐出來,他趕緊彎腰將被褥撈起,然後裹在了胭脂靈的身上,“好了,趕緊乖乖的把衣服船上,早上有些冷,彆著涼了,知不知道?本王會擔(dān)心……。”

他的語氣很輕很溫柔,明明是關(guān)切之言,卻被他說的像是情人間吳儂軟語的情話。

胭脂靈俏麗的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著寸縷的樣子,連忙主動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隻蠶寶寶,很乖的點著小腦袋,聲音低的像蚊子似的,“靈兒……靈兒知道了……。”

在一旁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胭脂敏,面上笑著,可笑容卻未達(dá)眼底,眼底裡,透著惋惜的情緒。

再與姐妹倆虛與委蛇了一陣,燕楚再也忍不住,便假借要爲(wèi)晌午進(jìn)宮之事做

些準(zhǔn)備,很快就匆匆離開了並蒂軒。

那些本就開著門窗探頭探腦的丫鬟們,當(dāng)親眼所見燕王離開了並蒂軒時,都忍不住喜笑顏開,一時嘰嘰喳喳,好不熱鬧的討論了起來。

燕王卻不知,自己前腳剛出並蒂軒,後腳就被並蒂軒的丫鬟們將自己盛寵雙生花姐妹之事給傳了出去。

不過謠言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他要的,宣揚的越如火如荼,就越好。

因爲(wèi)是在白天,王府裡又有變節(jié)的自己人產(chǎn)生,這些人也不知現(xiàn)在倒戈向了誰。

所以爲(wèi)了安全起見,在昨天深夜,燕楚纔對胭脂雪說,要今天的晚上才能去見她。

可話雖是他自己說的,真的要論做到,他卻也是第一個做不到的。

越想越是心中煩悶的燕楚,就算現(xiàn)下走進(jìn)了百花齊放的花園裡,心情也沒有因此好起來。

他眉峰一蹙,立時頓住了腳步。

“阿容,本王要你挖的地道,現(xiàn)在挖的怎麼樣了。”燕楚繼續(xù)用傳音入密,對一直跟著他隱匿在暗處的花想容問道。

最近他一直很忙,除了在軍事調(diào)動方面之外,暗地裡,還給花想容交付了這樣的秘密任務(wù)。

花想容想了想,這才吃力的用著內(nèi)力,對燕楚用傳音入密做簡單的迴應(yīng),“差……差不多了……。”

燕楚面色一喜,繼續(xù)追問,“書房通向隱園的那條分支,進(jìn)行的如何?”

隱園,就是胭脂雪現(xiàn)下居住的那個小別院。

只是胭脂雪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小別院的名字。

不過,燕楚明知道本來這條分支密道按照原計劃,最少也要在兩天後才能竣工,但他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心懷希冀。

身爲(wèi)燕王最信任的貼身手下,花想容豈會不知自家王爺?shù)哪屈c小心思?

所以他早就悄悄的在那條分支密道上多派了一個挖地道的土夫子。

土夫子不愧是打洞一脈的好手,原本兩天的量,僅僅多了一個人,就給生生縮減一半的時間。

只是……事情總是那般事與願違,早在書房凌晨的那個點,就已經(jīng)接到了影衛(wèi)的來報,說是那條分支遇到了一點阻礙,被一塊巨大的青石所阻,不但不可能今天打通這條地道,更可能比原計劃,還要推遲幾天。

爲(wèi)了不想自家王爺煩憂,他這才故意隱瞞不報。

想到這,花想容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家王爺解釋這個問題。

燕楚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沒死就出聲!”

花想容嘴角一抽,只得據(jù)實以報了,“今早屬下接到影衛(wèi)傳來的密道進(jìn)度密報,那姓程的土夫子說是遇到了一點麻煩,恐怕……五天之內(nèi)都未必能打通書房與隱園的那條密道。”

“什麼!”燕楚有些驚愕,隨即生氣的怒斥,“你這混賬怎麼不早說!”

說罷,便即刻提步朝書房的方向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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