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要用你那牛蛋一樣的眼睛瞪我，睜這麼大想嚇死誰啊！什麼你你你，請叫我太子妃！”

顏雪姝噴人的時候，說話極其通順，反應極其敏捷，而且不驕不躁，光看態度，完全不像在攻擊人，可一聽她的話，基本都要氣得抖一抖，顏若菲就抖了。

“你有病啊！你算什麼玩意！我就不叫！”

“是啊！我變態啊！我有病啊！我還喜歡得瑟啊！可是怎麼地！你不叫我還可以治你的罪，要不要試試啊！”

顏若菲又抖了一抖。

“你敢！這裡是太子姐夫做主！”

“你太子姐夫夜夜摟著我睡，枕邊話他最能聽了，要不就試試，看我能不能治你的罪，無目尊卑，胸無氣度，白瞎了相府千金的身份！哦！對了！別人說到相府小姐，都是指我，跟你也沒關係！”

顏若菲又狠狠地抖了抖，用食指執著微微笑著的顏雪姝。

“你有病啊！你怎麼不去死！”

“能給你添堵，是我的榮幸，我還捨不得去死！隨隨便便就死了，不是白讓你開心了嗎？！”

顏若菲繼續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而顏雪姝輕輕地笑出了聲音，相當愉悅。

“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感到胸前有滔天怒火，是不是希望我立刻消失？你心痛吧？氣短吧？悶壞了吧？那麼請你務必保持這種恨我恨得要死又拿我沒有任何辦法的心情，我會很高興的！”

顏雪姝說完，還故意停頓了一會，一副等著顏若菲反駁的樣子，只可惜氣得發抖的人，只能保持抖的姿態，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你說我去死，我就真的能死了？胸都被你嚇縮水了親！上天待我一向不薄，勢必不會讓我被你咒死的！憑什麼呢？就憑我不會削尖了腦袋，鑽一顆沒有縫的蛋！”

顏若菲的眼神恨不得把顏雪姝燒成灰，可是此刻，風輕雲淡的女子，卻笑得極爲燦爛。

“我是文明人，不然就不止說你幾句這麼簡單了，按照你這種婊格，我應該動手打你的！”

顏雪姝不理顏若菲接近崩潰的憤怒，伸出右手，張開五指，對著天空看了起來。動起手來，她要揪頭髮，抓臉蛋，擰胳膊，踹褲襠，然後把這張小臉踩在地上，問她還要不要！

什麼招式她沒見過，這已經是非常文明的方式了，擱現代，對付小三，正妻們已經習慣於簡單粗暴的方式來捍衛婚姻。在大馬路上扒光，拍照傳上微博，招來罵聲一大片，重回孃胎都躲不過去！

“你一個人想的天花亂墜有什麼用！芳心暗許這個詞已經無法遮掩你的浪性，該說什麼好呢，說自作多情都是在褒獎你！太子昨夜還在問我，如今政事繁忙，無暇顧及後庭，能不能不納側妃。我就問他什麼意思了，這讓母后怎麼想我，他說那就過兩年再說。怎麼？你還能等兩年？等兩年可是老姑娘了，顏家還是要面子的！”

“你胡說！”

抖到現在的顏若菲，聽到這裡，終於找回了語言功能，瞪大著眼睛，要來撕顏雪姝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