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冷絕塵的太監(jiān)==公公見冷絕塵已是睡了,於是叫人來看著。這件事他親自去辦,看起來所有人都很在乎這件事了,所以更是不能出一點差錯,因此,他纔會親自去辦這差事的。
公公一個人走在宮內(nèi),看著周圍地位比他低的人給他行禮,他心裡一陣喜滋滋,他最喜歡的就是走在這些人的面前,看著那些人給他行禮問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於是到了御膳房,那裡面的掌管御膳房的人立馬跑上來道:“喲,公公,什麼風(fēng)把您給吹到咱們御膳房來了。”
公公卻是回都不回答他,趾高氣昂地對裡面的掌管人道:“把你們這幾日夜裡看守禦膳房的人找出來。”
“是。”那掌管的人顯得很狗腿,弓著腰,賠著笑地在那個太監(jiān)面前說著。一面喊著那人出來,一面笑嘻嘻地和公公聊著家常。
那公公厲聲道:“怎麼還不來?灑家忙著呢。”
“是是是,馬上就來了。”說完就朝後面吼了一句:“快去叫這幾日的守門人過來!快!讓公公等急了你們負(fù)責(zé)?”
其餘的太監(jiān)急急忙忙去找了守門的人來。
守門人看起來畏畏縮縮地,縮著腦袋站在公公的面前,支支吾吾地說:“公公找奴才.......有什麼吩咐嗎?”
掌管人立馬用力地拍了一下守門的人的腦袋:“站直!頭挺好!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簡直丟了我們御膳房的臉!”
守門的人被掌管人這麼一打,立馬就把頭擡了起來,但是身上那種猥瑣的氣質(zhì)還是怎麼也散不去。公公在心裡嫌惡了一下,繼續(xù)道:“我問你。”
“嗯......嗯.......”
“前幾晚,那徐賢妃不是來過御膳房麼?”
那守門的人立馬擡起頭,看著公公,眼裡卻是不可置信,不過半晌,他就恢復(fù)了剛纔的狀態(tài),又低下頭去,答了一聲:“是.......”
“那徐賢妃走後,還有什麼人來過麼?”公公也不墨跡,因爲(wèi)他知道,再墨跡下去,冷絕塵醒了,還未辦好,那他必定會遷怒自己,於是也不避諱,直接就入了正題。
“嗯.......”守門人思索著,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掌管人卻是看到公公的臉色越來越差,也是急了,又面目猙獰狠狠地拍了一下守門人的腦瓜子道:“快說!瞎墨跡什麼?”
守門人被掌管人一下子拍醒了,立馬脫口而出:“是......是月才人!對!月才人來過!”
公公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那了幾點銀子,給守門人,“此事不要傳出去,也不要把你知道的事情給傳出去。”
見到錢的守門人眼睛都在發(fā)亮,他盯著銀子茫然地點點頭:“是是是,奴才明白!明白!”
公公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著周圍的人道:“誰敢傳出去半分,抄家滅族!”
這話把周圍的人都給打了個激靈,眼睛看著公公,莊重地說:“是!”公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
而御膳房內(nèi)的事還沒有完。大家相互抱怨著:“憑什麼只給他一人?要是當(dāng)晚守門的是我,是不是他手裡的這些銀子都是我的了?”
“就是就是,看他那噁心樣,我都說不出什麼了。”
“嘁。”
掌管人的眼珠子卻是轉(zhuǎn)了一圈,起了什麼壞念頭,他的目光漸漸朝當(dāng)晚守門的人的手中的白花花的銀子裡看起,眼睛裡都發(fā)著光亮。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了守門人的身旁,柔聲柔氣道:“小奴才,分我一些唄?畢竟我那麼提拔你不是?”
守門的人擡起眼睛看著掌管人,又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中的銀子,手立馬縮了縮,面露難色。他不想給,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掌管人像是早已看透了這一點,瞇起眼睛笑了笑,笑得陰險,他突然伸出手搶了他手中的銀子,握在了自己的手裡,給守門人一個猝不及防,當(dāng)守門的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銀子已早已經(jīng)在掌管人的手裡了。
他衝上前去搶,卻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掌管人一腳把他踹開,惡狠狠地說:“你這狗奴才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拿著這些銀子。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你収銀子,那麼久了,這都是些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銀子是我的了,你一分也別想要。若是你早些分給我們,或許你還能留一點。”
說罷,也不管守門人的木愣,直接就高吼了幾聲:“我待你們這樣好,怎麼會不把銀子分給你們!來來來,來領(lǐng)銀子了,人人有份!”
周圍看熱鬧的人立馬湊上來,走過守門人面前的時候,還忍不住踹上了幾腳,一邊伸出手討著銀子,一邊笑著說:“還是老大最好了。”“果然老大待我們好,不像那個白眼狼。”
最後剩下一些銀子,必然是落入了掌管人的口袋。他慢慢地走出去,還不忘踹上守門人一腳,還吐了幾口唾沫。
守門的人蜷縮著身子,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手中的銀子,很怒,卻是不敢反抗,只得忍氣吞聲。
而早已走出御膳房的公公,立馬就回了冷絕塵的寢宮,剛好,冷絕塵就醒了。
冷絕塵睜開睡眼,扯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問周圍的一個太監(jiān)道:“朕睡了幾時了?”
“回皇上,兩個時辰。”
公公跑進(jìn)來,給冷絕塵作揖,道:“皇上,查到了。”
“說。”
“根據(jù)當(dāng)夜守門的人說,自徐賢妃走後,月才人去過御膳房,原因不詳。”
冷絕塵沒搭話,只是心裡暗自揣測。這事怎麼變得奇怪起來了?月華不是在冷宮好好待著的麼?怎麼會出現(xiàn)在御膳房?而她,去御膳房又去做什麼呢?
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答案,於是他問:“那守門的人有什麼不尋常的麼?”
經(jīng)過冷絕塵這麼一問,公公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在他說出“徐賢妃來過御膳房。”這句話以後那守門的人的表情有些不尋常,眼裡透露著不可置信和驚訝,不過當(dāng)時的他正迫切著,於是也沒有深思這個細(xì)節(jié),他慢慢對冷絕塵道:“皇上,守門的人的確是有些不同,從我問的第一句話他的神情就有些變化。而那個守門的人,看起來也像是一個畏畏縮縮膽小怕事的人。”
“哦?這樣。”冷絕塵又陷入了沉思。事情怎麼變得複雜起來了?早在他沒叫人去問的時候,那思路還能理得通,也就那麼幾種可能,而現(xiàn)在,越來越混亂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冷絕塵一想到難處就有些累,沒想到這後宮的事情,如此地麻煩和棘手。
月華去御膳房?這個若是在沒去調(diào)查的時候,還能否定,可守門的人都說了,的的確確是月華去過了御膳房。可當(dāng)時,月華明明是被軟禁在冷宮之中啊?怎麼會突然就到了御膳房內(nèi)?
想著想著,冷絕塵對公公吩咐道:“再去月才人的冷宮內(nèi)查查,問門衛(wèi)就好,查當(dāng)晚月華有沒有出去過。”
“是。”
公公又去了月才人的冷宮,還挑了一個好一些的時辰,趁著月才人已經(jīng)睡下了,纔去問那當(dāng)晚守衛(wèi)的人。
而冷絕塵則是繼續(xù)在自己的寢宮內(nèi)等著消息。
就在冷絕塵想著事情的時候,南宮傲君突然到了冷絕塵的寢宮內(nèi),外面的公公大聲地叫著:“皇后娘娘到!”
冷絕塵突然從臥椅上蹭起來,看著外面的南宮傲君逐漸走向自己,倏地笑了起來,隨後他對著周圍的人說:“你們都先下去了。沒我允許任何人不準(zhǔn)進(jìn)來。”
“是。”周圍的太監(jiān)和宮女們才一個個地退下去,最後寢宮內(nèi)只留下南宮傲君和冷絕塵兩人。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暖了起來,冷絕塵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南宮傲君,眼神也柔和了起來,不像之前那般的堅定不移。
他說:“你來了。”
“嗯。”南宮傲君應(yīng)了一聲,在冷絕塵的身邊坐下,連禮也免了行。冷絕塵轉(zhuǎn)過頭,細(xì)細(xì)地瞧著南宮傲君,她最近似乎是瘦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事情太多了,飯也顧不上吃了。冷絕塵有些心疼,握起了南宮傲君的手,道:“傲君,要好好吃飯。”
“我會的。”
冷絕塵立馬就叫人去做飯。
桌上全是南宮傲君愛吃的菜,冷絕塵對南宮傲君笑了笑,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到飯桌面前,柔聲道:“吃飯吧,傲君。”
南宮傲君乖巧地點了點頭,輕聲細(xì)語地說:“好。”
冷絕塵一直在給南宮傲君夾菜,說的最多的話也就是:“多吃點多吃點。”
南宮傲君打趣他:“要是我胖了醜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呢?那我還是不要吃了。”說完她就裝作一副拒絕的模樣。
其實南宮傲君再清楚不過冷絕塵會回答她什麼,但是她就是想他了,也想聽那些話,暖暖她近來有些冰冷的心。
她似乎有些貪心了。
冷絕塵摸摸她的頭,溫柔地說:“當(dāng)然不會啊。朕喜歡的是你,只是你,而不是那張皮,傲君可懂?”
南宮傲君甜甜地笑了,點點頭說:“懂,傲君都懂。”
“你懂就好了。朕這一生不求別的,只求傲君能懂朕,一直陪在朕的身邊,這足矣。”
“可這後宮三千佳麗,皇上您可真能忍受得了一生只和臣妾在一起?”
冷絕塵笑了,他知道他的小傲君又在胡思亂想了,於是安慰道:“當(dāng)然能,朕爲(wèi)了傲君啊,可是捨去一切。”
南宮傲君點點頭,撲入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