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喜慶覆上原本冷清的穆王府,如意閣的大夥都爲影甜的婚宴忙得暈頭轉向,只有沫魚在清影和沫甜兩人之間徘徊亂竄,那種興奮勁持續了兩天,就在婚禮即將舉行之際,沫魚終於意識到一個重大問題。
古代的婚禮,好像要拜堂,才能算是完整的婚禮,那這兩位‘高堂’該不會是慕容飛和蘇紫瑤吧!
“一拜天地。”在司儀的高喊下,清影和沫甜各拿著紅綢兩端,轉身朝大門深深鞠躬。
沫魚在主位上看著兩人幸福的背影,心暖暖的。
眼前一片火紅似乎勾起她的某些回憶,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也是參加著婚禮,心裡琢磨著,要是那天慕容飛沒有耍大牌,乖乖跟她拜堂成親,那她就不會逃婚,也就不會遇上上官雪,那現在的他們又會怎麼樣?
微微側首,端坐主位的慕容飛看著眼前的新人出神,那洋溢於脣畔的笑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神遊太虛。
沒想到,她竟然會願意與他共坐主位,那是否代表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原來,兩個相愛之人的婚禮可以如此的醉人,彷彿空氣裡也瀰漫了幸福的色彩,要是當日,我聽雪地勸阻,好好與凝莫語完婚,那麼……現在的宮沫魚,會愛上我嗎?
默契的轉過頭,沫魚迷濛的雙眼對上慕容飛淡笑的臉,兩人只是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話語。
“二拜高堂”新人緩緩轉身,對著主位的沫魚還有慕容飛深深鞠躬。
“夫妻對拜”清影和沫甜面對面,透過紅蓋頭望著對方。這一刻,沫甜終於徹底成爲清影的妻子了!
在司儀喊完最後一句重中之重,‘送入洞房’後,沫甜便在喜娘和靈兒的攙扶下,慢慢走入新房。
清影還要留下來應酬,就他那些暗衛兄弟們一人敬一杯就夠嗆了,現在還搞個慕容飛特意買醉似的與他斗酒,清影有些爲難地望向沫魚,希望她能出面解救自己。
“好了好了,新郎官還要洞房咧,你們怎麼能這麼不厚道,是不是羨慕啦?本王妃給你們一一做媒……呵呵”挽過慕容飛的手,醉意熏熏的沫魚搶過
他的酒杯,咕嚕一聲喝了個底朝天。
清影險些站不住腳,未醉先暈。
被攬住胳膊的慕容飛感受到沫魚胸前的柔軟,神色複雜地望著那小臉通紅的沫魚,嬌豔的脣瓣似能捏出水,迷離的星眸不自覺便會使人深陷進去,“小魚……”
“送新郎官入洞房,吼吼,咱們鬧,鬧洞房去……”癱軟無力的沫魚幾乎是倚在慕容飛身上吼出這句話的,就在清影被人轟進新房,庭院內就剩下沫魚還有慕容飛兩人。
月光如水流淌,緊抱著慕容飛腰身的沫魚緩緩擡頭,看他溫柔的眸子倒映著自己,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她想要,想要他冰涼的大手。
藉著些許的醉意,慕容飛不能自制地撫摸上沫魚炙熱的雙頰,薄脣毫不猶豫地壓上那飽滿的粉脣,這吻似有魔力般,兩人的意識逐漸清醒,卻甘願貪婪的糾纏一塊,脣與脣的觸碰已經使兩人忘我,陷入迷情之靡。
大手握上她的腰肢,越發難耐的慕容飛試探性的用舌尖輕舔沫魚的脣瓣,見她沒有拒絕大手一緊,便加深這個似訣別的吻。
“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清影與沫甜的喜房內,喜娘讓清影拿起挑桿,清影將沫甜頭上的後蓋頭緩緩挑起。
慕容飛雙眼迷離,將懷裡嬌 喘連連,企圖從方纔那使人窒息的吻中清醒過來的沫魚,輕輕放在未曾安置過其他女子的書房牀榻。
迷濛的燭光下,忘情的兩人深深擁抱著,慕容飛輕扯開她頭上的絲帶,瀑布長髮如水瀉下,遮擋住光裸的背部。
“請新郎與新娘喝交杯酒,從此天長又地久”巧兒將端放著酒杯的托盤舉於兩人之間。
清影與沫甜拿起酒杯,雙手糾纏在一塊,對視一眼便仰頭將酒喝下。酒雖辛辣,甜蜜卻洋溢於兩人心間。
沫魚知道那甘醇的酒水透過他的脣,溢入喉間,那般清涼襲心,卻如導火線般加深兩人的糾纏,他結實的胸膛是那般炙熱。肌膚的零距離接觸使她顧不上其他,最起碼,這一刻不要讓她清醒,讓她凝莫語……
徹底屬於慕容飛!
“祝兩位新人
早生貴子!”喜娘與侍女們齊聲說完,便輕輕退出房間,讓兩位新人獨處。
清影將嬌羞的沫甜打橫抱起,走到牀邊,溫柔的將沫甜放下,兩人臉上那醉人的笑爲這喜慶的新房鍍上一層旖旎的色彩。
簾帳緩緩落下,清影和沫甜兩人的新婚服裝從牀上掉下。
輕柔吻著那嬌俏的小臉,慕容飛除去自己的衣衫,鬆開簾帳,任由情感的宣泄,覆上沫魚那嬌小的身軀。耳旁的蜜語,喘息間的纏綿早已超越軀體,這是他們靈魂的完全結合,以至於那絲縷的溫存都烙印兩人心間,宮沫魚完全屬於慕容飛了……
終於,離你這麼近。
瞬間貫穿身體的疼痛,使兩人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凝視著慕容飛那雙混沌的眼眸,沫魚伸手擦拭他鬢角的汗水,他的眉,眼,脣,還有他寬厚的肩膀,每一次肌膚的緊密銜接,她的指尖就猶如火燒般,似乎只有他冰涼的大手才能澆滅的火焰。
“小魚……對不起……”急促的喘息聲,慕容飛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薄脣一遍遍吻走她的淚珠,他失控般地掠奪女孩甘甜,女孩的淚灼傷了他……
心很痛,卻怎麼也停不下來。那雙麥色的大手緊握住沫魚的纖指,十指相扣,在情感的巔峰,兩人將相擁而眠,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這麼一刻,他們兩人的靈魂是相互牽連著,是一種不可切割的羈絆。
一夜纏綿,未經人事的沫魚也嚐到了禁果的滋味,慕容飛的氣息還殘繞於發間、體內,那種暖暖的感覺,彷彿是他永不失溫的擁抱,謝謝你,慕容飛……
“謝謝你,還記得我是宮沫魚”哽咽於喉間的綿綿話語,熟睡的他並沒有發覺,直至那灼熱的淚水滑落臉頰,慕容飛捲翹的睫毛輕微顫動著,似乎在極力擡起那千斤重的眼皮。
乾涸的脣輕輕拂過他的臉龐,舔幹自己的淚珠,沫魚試著將最愛的他,臨摹在腦海,烙印在心底。
替他掩實被褥,沫魚下了牀,整理好自己的裝束後,回身看著潔白牀單上那妖豔的紅花,脣撩起幸福的弧度。
天亮了,是時候離開了,宮沫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