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也這麼說了,皇后就知道心悅身體狀況肯定是不行了。
雖然這個孩子也喊她母妃,但若是這個孩子不在了,皇上也不會去寵幸年妃了,心悅?cè)缃癖纫粋€皇子還要得寵,若是這一次她成功讓心悅沒有辦法搶救,不僅可以一箭雙鵰,除了年妃除了顧晴然,她還可以順帶著把楊妃給試著除掉。
這些年,皇上對楊妃的寵愛只增不減,若是能夠順便除了她,那可再好不過了。
這裡的人雖然是楊妃的人,但是她想要掌握她們,讓他們污衊楊妃,這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裡,皇后也就真的下定決心了,她要趁皇上來之前解決這裡的所有人。
“來人啊,把楊妃、楊妃、年妃給本宮抓起來,當(dāng)衆(zhòng)謀害公主,且不知道悔改,其心可誅。”皇后冷聲道。
這裡是皇宮,顧晴然怎麼出面也是沒有什麼作用,她索性就把這件事丟給年妃她們處理,她對太醫(yī)點了點頭,就開始著手工作了。
院首從藥箱裡拿出來一顆毒藥,就餵給了心悅。心悅一進嘴,顧晴然瞪大了雙眼就望著心悅。
心悅嘴脣發(fā)黑,她伸手就拿刀在心悅手上化了一刀,流出來的全是黑血。
她瞇著雙眼,揉了揉眉心,用另一把刀割了自己一下,鮮血滴在了心悅嘴裡。
她也曾經(jīng)中過這樣的毒藥,血液裡含有著解藥,起碼當(dāng)做活馬醫(yī)了,她乾脆就把剛纔拿出來備用的輸液器放在了一邊,然後將自己的血用一個瓶子裝起來,學(xué)著二十五世紀(jì)輸液的方式,把自己的血輸給了心悅。
眼看著心悅的生命指數(shù)在系統(tǒng)裡越來越低,她也是急的厲害,這會兒要把握時機,她將最後的丸子餵給了她服下。
她這麼嚴(yán)謹(jǐn),太醫(yī)們也是沒有一個鬆懈,全神貫注就在穩(wěn)固著心悅的狀況。
好不容易她的生命值上去,皇后的人也終於上來,把她給抓住了。
顧晴然沒有慌張,只是認(rèn)定的望著年妃道:“年妃娘娘,心悅公主能不能活著,就看你了。”
年妃上前望著心悅,點頭道:“你放心,等皇上過來,我一定會救你。”
她說的很認(rèn)真,顧晴然也是不懷疑。
如今心悅只要不被人下毒手,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問題了,只要皇上過來了,瞭解了一切真相,那她就有機會從皇后手中逃出來。
她深深的望著皇后,那樣淡定又帶有深意的眼神讓皇后一怔,道:“來人啊,楊妃,年妃,楊妃謀害公主,公然違抗本宮命令,無視皇家威嚴(yán),斬!””
她說的明明白白就是要她們現(xiàn)在死,年妃望向了楊妃,楊妃嘆息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
這令牌竟是屬於皇上的,皇后看她的目光更像是看一個死人了。
“皇后娘娘,本宮也不想多說了,這是皇上給我的,皇上說,只要我想,拿出這個令牌就是一個願望。你大概也記得,皇上曾經(jīng)也說過要把後位給我,我不願意,這才作罷。但若你今日動了心悅公主,害她喪命,臣妾就算再怎麼不樂意,也會直接取代了你。皇后娘娘,你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話是真的。若是我真想要和你們爭,你們又能掙過我麼?”楊妃的笑始終不冷不淡,就連說這句時候語氣還是這樣淡然,好似真對這地位沒有任何興趣。
皇后望著楊妃,半晌沒有說話。
“我可以放過你和年妃,但顧晴然不可能。”皇后忌憚於楊妃,思考了好久,才道。
楊妃還想要說什麼,年妃就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只好點了頭答應(yīng)。
“皇后娘娘,怎麼說晴然也是四王妃,你這麼對她,四王爺會不會放過你,這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
“四王爺會不會放過本宮?這句話當(dāng)真是可笑,四王爺不過是臣子,他還能怎麼對本宮?難不成本宮若是動了顧晴然,他還會爲(wèi)了她對本宮下手?本宮怎麼說也是一國之母。楊妃,放過你可以,但是你們兩個的記住了,顧晴然害了心悅公主,差一點就讓她死了。本宮是因爲(wèi)要替心悅報仇心切,所以才把她不小心給殺了。”
這還真是一個不小心。
顧晴然忍不住笑了笑,皇后不敢對楊妃下手,那是因爲(wèi)她擔(dān)心皇上會一怒之下不管一切把她給廢了,她不想要因爲(wèi)楊妃而沒有後位,再者楊妃執(zhí)意要護著她們,她退一步,也就算是給楊妃一個人人情了。
她這次真是鐵了心就要把顧晴然殺了。
顧晴然皺著眉笑著看她,當(dāng)真以爲(wèi)她是什麼軟柿子了,其他人不敢得罪,偏生就敢殺了她?
還有,年妃在這麼一個情況下,竟然選擇保全自己,也不管她了。要知道她爲(wèi)了救心悅,纔會被皇后反難,這年妃啊,當(dāng)真是無情。不過,後宮之人,又有哪個是多情的。
“皇上駕到。”
顧晴然剛想要開口,外面就傳來了聲音。
皇后的笑容一冷,這會兒也是不能把顧晴然給拿下了,只能冷冷的看她們道:“今日之事,誰敢說出去,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
說得跟她不說出去,皇后就會放過她一樣。
顧晴然撇了撇嘴,在他們前面迎了上去。
皇上一來,皇后就算是在想要殺了顧晴然,這會兒也是不敢動手,畢竟顧晴然也是一個王妃,就這麼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被欺負(fù)了,他要怎麼對蕭墨說。
而在皇上身邊的是蕭墨,他搖了搖扇子,從皇上身邊走了出來。
楊妃沒有行禮,只是站在了皇上身邊,皇上的注意力全在楊妃身上了。
“都不用多禮了,聽說心悅不舒服,朕就過來了。這是怎麼了?早上朕看著還好好的,怎麼一到夜間又不好了?”皇上一邊牽著楊妃一邊向裡面走去。
一進去就看到太醫(yī)們圍在了心悅身上,似乎是在搶救的樣子,他皺著眉頭問皇后。
皇后乾乾一笑,道:“沒多大的事,就是小孩子吃錯了東西,這會兒不太舒服呢。”她冷眼望向了這些太醫(yī),太醫(yī)們紛紛低下了頭。
“啓稟皇上,心悅公主這是中了毒。”有蕭語在,她也就直接說了。
她是不清楚蕭語爲(wèi)什麼對她這麼好,但看這場景來看,有蕭語在,這裡也沒有人敢爲(wèi)難她,她也就說。
皇后的視線如利箭一樣向她看過來,顧晴然只當(dāng)是沒有看到,反而面對擔(dān)憂的望著心悅道:“心悅公主現(xiàn)在的情況才穩(wěn)定下來,皇上就來了呢。”
皇上望向了皇后,皇后只覺得心裡微微有些害怕了。
“怎麼回事?”皇上厲聲問。
太醫(yī)們也知道這件事根本就瞞不過皇上,道:“王妃娘娘說的是,公主是中了一種毒,但是這種毒臣還沒能夠分辨出來,只能採取原始方法,以毒攻毒了。而這次,多虧了王妃娘娘,不然公主也是難以挺過。現(xiàn)如今,小公主情況也穩(wěn)定了下來,是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這些日子只要按時吃藥,就行了。”
他們隱去了顧晴然以血換血的方法,把一切也說了一下。
換血雖說是情況危急,可怎麼說心悅還是孩子,這麼突然換血若是沒事還好,若是有事,顧晴然就是真心萬死不辭了。太醫(yī)們也知道不應(yīng)該瞞著皇上,可這麼一個在醫(yī)術(shù)上有造詣之人,他們也不想她出事。
儘管,以她的身份出不了什麼大事。
既然太醫(yī)們都說了沒事,皇上也放下心來,對顧晴然道:“多謝弟妹。”
顧晴然低了頭,道:“這是臣婦應(yīng)該做的。”
“報!皇上,不好了,京城北面爆發(fā)瘟疫。”
他剛想要獎勵她什麼,一個太監(jiān)忽然闖進來道。
他說話時候,顧晴然特意看了看蕭語的眼神,果然從他眼中劃過了得意。
得意?
他在得意什麼,得意他的計劃終於要開始了,還是得意這麼多個無辜的百姓就要因爲(wèi)他死了?
顧晴然低下眉眼,心說他果然和蕭墨不一樣,雖然想著一樣的臉,可心性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於蕭墨而言,這些百姓很重要。他寧願是不要權(quán)利,也不會對百姓作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而對於蕭語而言,他的地位最爲(wèi)重要,他可以殺盡天下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可是,如今他已經(jīng)是王爺了,他又想要做什麼?
想到一個可能性,顧晴然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他是不想要做王爺,而是想要做皇帝?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啊,畢竟他當(dāng)初想要得到兵符,若非蕭墨示蹤,恐怕他會有各種陰謀詭計,只爲(wèi)了登上他想要的位置。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眉眼,保持平靜的心情。
蕭語說話了,他望著皇上,道:“皇上,既然京城裡爆發(fā)了瘟疫,不如皇上去行宮?”
太監(jiān)也在旁邊道:“皇上,這瘟疫來得很快,聽說是一個早晨就讓整個北面都感染了,聽說還是鼠疫。鼠疫這麼可怕,不如皇上去行宮吧,等瘟疫好了再回來。”
一聽說是鼠疫,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皇上想了想,也覺得就算是在皇宮還是應(yīng)該避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