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妍兒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行動了,原來就是在這裡等著她了。
本來,她忽然就變的好看起來,怪異的人肯定是很多的。雖然她知道清楚,這是因爲萬毒之首,她才能夠有現在的容顏,可別人是不清楚的啊,這個時候,胡亂的說一些原因,也是有人相信的。
別看她說的這樣淡然,可她說的秘術,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秘術,知道的人還好一點兒,不知道的人,就真的把她當作什麼妖魔鬼怪了。
蕭墨雖然也不是一個手上沒有獻血的人,可到底是一個男子,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媳婦兒身價清白,手腳乾淨的,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又怎麼會不多想呢。
別說他了,就是她,要是喜歡的人,是這樣殘忍的人,她也是會心裡很不舒服的。
可她又是沒有辦法解釋什麼,她中了萬毒之首事情,她不想要告訴蕭墨。然而,這會兒不告訴蕭墨,蕭墨又會以爲她是用了這種秘術,她也是萬分糾結的。
儘管要走了,可誰不想要,給自己喜歡的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呢。
她了不得不說,妍兒這一招損。
她就知道,在北國這麼多年,她肯定也不是一個多麼乾淨天真無邪的人了。
顧晴然想了想,笑了笑道:“若是有這樣的秘術,那不知道,這個世間要死多少人了。這樣的秘術,太過殘忍了,這樣的美麗,要來沒有多大的意思。”
她這是在表明,這樣的秘術她也是接受不了。
妍兒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道:“我也覺得,這種秘術太過可怕了,也不知道,是多麼喪心病的人,纔會用這樣的秘術。不過,晴然姐姐,我真的是很好奇呢,你爲什麼忽然就變的這麼好看了,和我知道的你,完全不一樣呢。你臉上的胎記呢?還有以前的五官是這樣的麼?晴然姐姐,你現在真好看,若是用了那種秘術,應該是更美的吧。”
她幾句話都提了這個秘術,似乎是不把這個扯到她身上去,就一點兒也不罷休。
顧晴然皺著眉頭看著她,她看了蕭墨一眼,蕭墨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
她也不知道,蕭墨到底是相信了沒有。
“哪裡有這麼多秘術,不過就是一個胎記,有南城北前輩在這裡,還有什麼可在意的,前輩的醫術這麼好,自然是能夠把我胎記去除的。我的五官自然也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去了胎記而已。妍兒姑娘,若是也想要讓南城北前輩給你去去胎記,也是可以的。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胎記在那裡。我就幫你去說一說?”
顧晴然雖然不知道她沒有記憶的這半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胎記確實是不見了。到底是怎麼不見的,她也是不知道。好在,現如今有一個南城北,這些她推在他身上就可以了。到底是個名醫,能夠去除胎記,也不是一件太過神奇的事情。
蕭墨聽到她這樣的回話,也只是笑了笑。
“南城北前輩也去過南疆,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秘術的,就是不知道,南城北前輩是用了什麼法子,幫晴然姐姐去的了。”她話裡話外,就是要把顧晴然和那個秘術聯繫在一起,“不過,我倒是沒有什麼胎記,不需要藉助這些秘術了。女兒家的容貌,還是天生的好,用秘術換來的美貌,就算是再美,也是不好的話。”
她倒是會說話,把這些推給顧晴然的時候,還順便誇了誇自己。
把自己誇的這麼善良和自然美,顧晴然聽著都毛骨悚然。
“嗯,我也覺得,天生的美,纔是最美的,五官是天生的,胎記這些是可以去掉的,這樣想想,也是一件好事。至於,妍兒你說的秘術,我倒是沒有聽過。妍兒真是博學,這樣的秘術,也是知道的呢,不像我,不知道什麼秘術,只知道哪些醫術是應該看的。”顧晴然不動聲色的諷刺回去。
她是不知道這些秘術的,而妍兒卻知道。都說心思端正的人,不會輕易去用秘術,不會去用,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了。妍兒知道的這麼清楚,一看也就知道,她肯定是存了什麼壞心思。
妍兒倒是沒有想到,顧晴然這麼能說,稍微一怔,纔想要說什麼,就被蕭墨打斷了。
“好了,妍兒你聊了久,也是沒有問出來晴然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好看了呢,還不如就不要問了。有些東西,就算你問的在清楚,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畢竟你們兩的模樣也是不同的。晴然用沒用什麼秘術,知道最清楚的人,應當是我。南城北的醫術高強,能夠把晴然臉上的胎記去除,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也就不用問這麼多了。”蕭墨淡淡道。
顧晴然看著他這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
蕭墨的表情和顧晴然一樣,對外人一向是淡定的可以。妍兒看了看她們兩個色,也是笑了笑。
“既然蕭墨你說了她沒有用這個秘術,應該是沒有的,你說的話,我都信。”妍兒一副乖巧的模樣,說著這些話。
顧晴然眨巴眨巴眼睛,聽著這樣的情況從一個天真的姑娘嘴上說出來,也是冷笑。
天真的姑娘?
天真的姑娘纔不會說這樣的話,尤其是在對方的妻子還在的時候。
她看著妍兒,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什麼立場,沒吭聲。
蕭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妍兒,拉著顧晴然就要出去。
“妍兒,你先好好休息,我帶著晴然,先回王府,讓她收拾好了,再把你接過來。你就在這樣休息一段時間吧,這裡是晴然的孃家,你是我的客人,她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又是一句話,直接說明了妍兒只是客人,顧晴然纔是主人。
妍兒的表情一下子黑了起來,她看著蕭墨,還是乖巧道:“好,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的。蕭墨,我會等你,等你來接我的。我還記得,以前你就說了,你會來接我回家,我會在這裡等著你,等著你來接我回家。”面對蕭墨的宣誓主權,妍兒這會兒也就不去多掙扎了,直接就道。
顧晴然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蕭墨當初還對妍兒說出這樣的話過。
蕭墨望著顧晴然,表情分外無辜。
“好。”想了一會兒這確實是他給妍兒的一個承諾,點了點頭,道。
顧晴然眨巴眨巴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他給拉了出去。
走在路上,也沒有上馬車,蕭墨就牽著她的手,兩個人慢悠悠的走路回王府。
顧晴然望著他,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的風。明明坐馬車也是需要一個時辰,這個人竟然還想要走路,她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想了想,蕭墨身邊也是有暗衛的,到時候,等他們走累了,就叫暗衛過來找個馬車也是可以的,她也就沒有再去糾結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會跟妍兒說過那樣的話。”路上,她不說話,蕭墨就自己主動說了。
顧晴然還真是想要問問,但又還是忍住了沒有問。這會兒看他自己說出來了,她也就假裝四處看看,沒有聽的樣子。
蕭墨看著她這模樣,輕輕一笑,道:‘我應該告訴過你妍兒有一次,上了戰場,回來以後,就要死了。那個時候,我抱著妍兒,妍兒一直說想要回家,我就告訴她,我會帶她回家。她說,她沒有家,我就告訴她,我的家就是她的家,我會帶著她回家。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沒有死。她的身體,不是我處理的,當時,她被人帶走了,我就以爲那個人厚葬了她,沒想到,她卻是還活著。”
顧晴然想了想,問他:“你就沒有想過她的真實身份麼?在戰場上,一個姑娘家竟然上去了,你就沒有想過,她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麼?”
蕭墨望了眼顧晴然,道:“在那個時候,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死,身份,在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作用,妍兒是什麼身份,我們也沒有去問過,只知道,她跟我們一樣,每天都要面臨死亡。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分,她是小姑娘,也跟著我們做一樣的事情。”
戰場是怎麼的一個樣子,她還真是不太清楚,只有電視裡和書籍裡看過,具體的是怎麼樣的,或者是真實的戰場,她沒有感受過。
但戰場的環境,她也是清楚的。
顧晴然歪了歪頭,問他:“那現在呢?她回來了,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麼?”
蕭墨搖了搖頭道:“對我而言,她是什麼身份,都是一樣的,我知道的是,她是我認識的哪個人,是在戰場上給了我活下去希望的那個人。晴然,我過去跟她說過,我的家就是她的家,所以,將來,若是她願意,我想讓她住在王府。你覺得,怎麼樣?”
他小心翼翼的問她,生怕她會不開心的表情。
顧晴然看著蕭墨,笑了笑,道:“既然你想要她住進來,就住進來吧,反正,我也不會一直在王府,將來,總要有人可以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