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的理由,說的還真是太假了。蕭白是個有武功的人,再加上,他身強體壯,一看就不是什麼腿短的人。
她從後面看的清清楚楚,這兩個人就是抱上了,現(xiàn)在又在解釋說並沒有抱上,只是因爲(wèi)腿軟,這樣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反正她一點兒不信。
可如今,她又有什麼立場說什麼呢。從一開始就說了和離,就算她現(xiàn)在在難過,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就算是她想要說說他們兩個人,也已經(jīng)是說不得了。
顧晴然站在門後,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能夠平穩(wěn)的跟他們說話。
“沒事,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不用管我,繼續(xù)吧。”她淡淡的開口說道,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蕭墨伸手拉住了她,目光如炬望著她。
“顧晴然,我說的是真的,我剛纔真的是因爲(wèi)腿軟。”看到她不相信他,他也是著急了。
先前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說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忽然就腿軟了,那麼一瞬間的腿軟,他想要走開,可這個時候妍兒已經(jīng)扶住了他。
他剛覺得好一點了,顧晴然就站在門口了,雖然他知道,這樣的理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可這就是實話啊。
蕭墨望著顧晴然,也同樣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她一直想要離開他,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就當(dāng)作沒看到一般。有的時候,他感覺她也是喜歡他的,可轉(zhuǎn)身,她又變的冷漠起來。
作爲(wèi)一個王爺,讓他這麼求著一個女人,他真的是頭一次,可偏偏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領(lǐng)情,他也是懊惱的很。有時候,他真的想把她腦袋敲一下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就是不願意留下來,可是,他的真心是沒有變的。
最初到現(xiàn)在,是她一個人。當(dāng)初,對妍兒的,不過是一種期望之情,再加上後面她死了,他就以爲(wèi)這是一種愛情。可後面,在顧晴然遇到危險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妍兒死的時候,他只會痛恨,痛恨自己爲(wèi)什麼沒有能力把她救回來。可顧晴然睡著的時候,他的心很痛,他一直在想,若是她走了,他要不要跟著她一起。
這樣的情緒,折磨了他好久,他也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在很久之前並不好看,他怎麼會對她動了心。
南城北告訴他,顧晴然這次要是走了,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會見不到她了,他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再也沒有什麼緩衝時間,他終於確定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她。
也許,她並不完美,也不是很漂亮,脾氣也沒有妍兒好,更沒有妍兒的溫柔體貼,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是顧晴然啊,是他喜歡的顧晴然啊。
眼下,看著她一臉的淡然,他也是心裡不是滋味。
蕭墨望著顧晴然,他知道她誤會了,可她不信他的解釋,他也是無奈的很。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了門口,雙方都沒有說話。
妍兒瞪大了眼睛看他們,最後站在中間,提議道:“不然,我們進去說?”
顧晴然望了妍兒一眼,她要眼裡的幸災(zāi)樂禍,她看的很清楚。
“不需要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碰巧路過而已,我先走了。”顧晴然淡淡道,擡腳就要走。
蕭墨伸手拉著她,就是不放手。
顧晴然望著他,頭疼的很。
“王爺,你先放手,你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顧晴然皺了皺眉頭,望著四周道。
蕭墨環(huán)顧四周,四周的侍衛(wèi)立刻收回了視線,這下就沒有人看他們了。
“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成體統(tǒng)了吧,顧晴然,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拉米,不需要跟任何人說,本王想拉著你,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蕭墨得意的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妍兒仇恨的目光飛快的從顧晴然身上走過。
顧晴然覺得莫名其妙,心說這事你未來男人自己非要跟我說的,關(guān)我什麼事情,你要瞪就蹬他去。
她是這樣想的,奈何這個人眼神變化太快,蕭墨看過的時候,已經(jīng)是變成了和善的目光。
顧晴然擺了擺手,對著蕭墨無奈道:“行,我現(xiàn)在嫁給了你,你讓我走,我就不走,你讓我不走,我就走,這樣可以了吧。王爺,你現(xiàn)在呢,要跟妍兒姑娘敘舊,我就不打擾了。要是有什麼事,你再叫微波叫我,也是可以的。”
妍兒仇恨的眼光太過刺眼,她這會兒壓根就不想要看到他們,只是想要離開。
顧晴然說完了,就笑著望著蕭墨。
蕭墨當(dāng)作沒有看到她眼眸裡的祈求,伸手一拉,顧晴然就被拉到了他的懷裡。
顧晴然很無語的看著他,她實在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跟其他人敘舊的時候,你可以留下來。”
這是已經(jīng)確定了她的身份?還是隻是故意來氣妍兒?
顧晴然也是不太確定,她望著蕭墨,真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個男人,鐵了心要這般,她要怎麼做,纔好不讓這個女人飛刀子呢。
雖然這個刀子對於她來說,一點兒也無所謂,可是吧,有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記恨著,到底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就算她臉皮厚,也是不想要被她記著。
安然說過的話,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這個女人,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純良,她在背地裡做的時候,指不定多麼的齷齪呢。
就好像他們現(xiàn)在明明就不友好,可在蕭墨面前,她也能夠?qū)λΦ倪@麼開心,好像她們就是好姐妹一般。
這樣的一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她還真不想要怎麼接觸。
可蕭墨又是這麼堅持,顧晴然看著他,也只能點了點頭。
“好。”
這句話剛落下來,她就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妍兒殺人的目光了,h蕭墨看過來的時候,又變成了開心的表情,這樣變臉的速度不要太快了。
一進房間,就看到桌面上點了一排香,香氣有些刺鼻,她忍不住就捂住了鼻子。
蕭墨走了過來,很關(guān)心的表情,還伸手把自己的袖子給她遮掩。
前面有妍兒殺人的表情在,顧晴然這會兒也是沒有心情去搭理她,就坐在那裡,看著他們。
“你們不用管我,有什麼要聊的,要說的就說,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就行了。要是有什麼想要吃的,我就讓微波下去坐。”
這樣的態(tài)度,還真像是招呼客人的女主人形象,蕭墨看的很滿意。
妍兒望著顧晴然,很天真的問蕭墨道:“王爺,聽說晴然姐姐,曾經(jīng)是天下第一醜女,可這會兒怎麼就這麼好看,她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我曾經(jīng)聽說,南疆有一種秘術(shù),用了可以讓容顏發(fā)生很大的變化,晴然姐姐是用了這種秘書麼?”
“那是一種什麼秘書?”蕭墨也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到南疆的時候,顧晴然的心要提到嗓眼去了,又聽到她說是秘書,她更是有些擔(dān)心。
她不知道妍兒到底想要做什麼,可聽到這些,他就能夠感覺到,妍兒這是在說萬毒之首。
有關(guān)於萬物之首的事,她不想要蕭墨知道,她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就是要走了,以後不會跟她搶蕭墨了,她這個時候提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以爲(wèi)只要蕭墨知道她要死了,就不會再對她有什麼感情?
這也太天真了吧,蕭墨要是這樣的人,她早就把一切告訴他,然後直接就走人了。
事實上,顧晴然把妍兒想的太蠢了。
作爲(wèi)一個在北國嫡鬥之中,獲得風(fēng)生水起的人,又怎麼可能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妍兒在顧晴然詫異的目光中,笑了笑,微微有些猶豫道:“蕭墨,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感情應(yīng)該是和過去一樣的吧,若是我說了這些話,而且是真相的話,你應(yīng)該不會是怪罪我把?”
她這話說的,明明沒有什麼就變得有什麼了。
蕭墨望了她一眼,導(dǎo)師沒有想這麼多,道:“放心吧,我們是好友,好友之間,當(dāng)然是想要說什麼,就說什麼了,你不用有這麼多顧忌,想要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妍兒似乎很爲(wèi)難的表情,還想了一會兒,才道:你也知道,我在南疆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雖說對於南疆的醫(yī)術(shù)學(xué)的並不是很透徹,但到底還是知道一些的,南疆秘書多,這個秘書也不是一個很隱蔽的,在南疆很多人都知道。不,應(yīng)該是很多人都會用。這是一種邪術(shù),只要你殺了一百多個人,用她們的血做引子,然後做出一顆雪顏丹,富下去以後,就會變的尤其美麗。我不知道晴然姐姐變的這麼漂亮是不是跟這個有關(guān)係,不過,晴然姐姐,你忽然之間變的這麼好看,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你告訴我,讓我也去學(xué)學(xué)吧?”
似乎是天真無邪的玩笑話,卻明裡暗裡就是在說顧晴然使用了這個秘術(shù)。
顧晴然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她就說妍兒怎麼可能沒動靜,原來是在這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