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宋撫在見到紀姚的那一刻,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她現在的這個身份雖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卻都不是生死仇殺,唯一對自己懷有這種心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個紀姚了。
紀姚冷笑著看著宋撫,看到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慌張害怕,走過去捏著宋撫的下巴,狠狠的給了宋撫一巴掌,“賤人,你囂張什麼?都死到臨頭了。”
“死到臨頭?”宋撫呸了一口,感覺左邊臉頰疼的發麻,不過在紀姚面前,她絕對不會露出膽怯,“紀姚,恐怕不會讓你如意。”
“呵呵,宋撫,我看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告訴你,原本我想著就讓你直接死去的,就跟薄景當年一樣。”紀姚蹲下身子來,捏著宋撫的下巴,眼光毒辣,“不過想想真沒意思,如果你就這麼死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死,我也太沒有成就感了。”
“薄景當年的車禍是你乾的?”
宋撫冷冽的對上紀姚,“爲什麼?僅僅只是因爲溫子珩?你嫉妒薄景是溫子珩的妻子?所以你殺了她?”
“哈哈,妻子?那個女人配嗎?”紀姚說到薄景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那個賤女人,整天只知道拍戲,根本就不在乎子珩的感受,子珩需要什麼她也不知道,還整天跟子珩吵架。子珩工作那麼辛苦了,她爲什麼都不能體諒。還有,一直以來陪在子珩身邊的人是我,是我。只有我纔有資格做子珩的太太,她薄景算個什麼東西?”
紀姚滿腔怒火,整個人十分激動,“不過有件事你說錯了,車禍的事情並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宋撫擰眉,“不是你那是誰?除了你還有誰會那麼恨薄景?”
“呵呵。恨她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知道吧,溫子珩有個妹妹,呵呵,要是沒有她的幫助,恐怕我的計劃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紀姚看到宋撫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愉悅了,“看在你快要死的份兒上,我再來告訴你一件事吧!”
宋撫瞇了瞇眼,“什麼事?”
“要殺你的人,不止我一個!”
“你是說還有周湘兒吧!”宋撫總算是明白了自己上輩子是怎麼死的了。難怪她會被人玩死,原來除了紀姚之外,竟然還有幫兇。
看來她上輩子死的不冤枉,溫家這邊有周湘兒的助力,所以溫夫人一直不喜歡自己,而她也因爲這個關係,所以才一直不肯答應溫子珩一起回去溫家。
至於溫子珩這邊,因爲有紀姚從中作梗,所以她跟溫子珩的關係如履薄冰,到最後分崩離析。
難怪她當初會著了道,根本原因是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就因爲溫子珩,所以你們不光要了薄景的命,現在連我的命也要拿走?”
“哈哈,你很聰明,但是太聰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長。要怪就怪你自己,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偏偏不識好歹。”紀姚捏著宋撫的臉,“你這張臉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容貌,你說溫子珩爲什麼就偏偏看上了你?要是你比薄
景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可偏偏……”
“偏偏什麼?難道我長得比薄景好看,你就不會殺了我?”宋撫打斷紀姚,咬牙切齒,“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薄景跟你無冤無仇,她纔是溫子珩的妻子,你有什麼資格奪了她的性命?你說你愛溫子珩,可是你愛人的方式太過極端了,你問過溫子珩他需要的是什麼嗎?你殺了他最愛的人,你還妄想溫子珩跟你在一起,紀姚你是瘋了嗎?”
“閉嘴!”紀姚一巴掌甩在宋撫的臉上,惡狠狠的道,“你這個女人,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薄景,薄景那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待在溫子珩身邊?她根本就不配。”
“那你就配?”宋撫冷笑,“在我看來,你纔是配不上溫子珩的那個。”
“住嘴,你給我住嘴。”紀姚被宋撫的言辭給激怒了,揚手又是幾個巴掌過去,直接把宋撫的臉都要給打歪了。“死到臨頭了你還得意,哼,你就等著下去陪薄景那個賤女人吧,你知道薄景是怎麼死的嗎?我看到周湘兒動了薄景的剎車,哈哈,那個女人沒想到也那麼恨薄景。”
“原本我是想親自動手的,但是既然周湘兒動手了,我自然是要成全她的。後來我看到薄景上了車,我就打電話給她,順便告訴她子珩就在我這裡。哈哈,那個笨女人竟然相信了。大雨天的開車上山,你說她是不是傻?”
“你……”
宋撫萬萬想不到當初的車禍竟然是這樣的,“薄景從未虧待過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傻啊,我都說了不是我了。”
“可引誘她上山的人是你,那天下大雨,那麼危險,你難道不知道!”宋撫雙手顫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被捆綁在身後的手卻快速的動著。
許久,她輕輕皺眉,是碎片割到手,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紀姚擰眉,“你在幹什麼?”
宋撫心下一驚,面上卻十分鎮定。“紀姚,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
紀姚狐疑的看向宋撫,“什麼事?”
“薄景沒有死。”
“……”紀姚愣了半晌,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看弱智一樣看著宋撫,“薄景怎麼可能沒死,我看著她的車滾下去,看著她的車在山下爆炸,聽到她淒厲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哈哈,你告訴我她沒死,可能嗎?”
“怎麼沒可能!”宋撫閉了閉眼,腦海中無數的片段閃過。
她開車上山,然後剎車失靈,汽車的方向盤也失控了。她拼命的打開車門,可卻發現車門死死的鎖住了,根本就打不開。
她絕望的拍著門,看著車子撞到護欄上,然後翻滾,她在車子裡被撞的頭昏腦漲。她大喊著救命,卻沒有人救她。汽車爆炸的那一瞬間,熊熊烈火將她真個人包圍住,她被烈火纏身,最後……
宋撫猛然睜開眼,雙眼直視著紀姚,迸發出恨意,“是你,是你害我,是你想害死我。”
“害死……哈哈,沒錯,待會兒你就會跟薄景一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宋撫,
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什麼人不好,偏偏要跟溫子珩在一起。”
紀姚大笑,很快她打開了倉庫裡的汽油泵,汽油快速的流出來。紀姚手裡拿著打火機,衝著宋撫詭異的笑。“你也嚐嚐薄景當年的那種痛?”
“紀姚……”
宋撫咬牙,“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你怎麼會解開繩子的?”紀姚驚慌的看向宋撫。
宋撫掙脫開繩子,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衝到紀姚的面前,想要奪走紀姚手裡的打火機,兩人糾纏在一起。“給我。”
“不給,宋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紀姚發狠的扯著宋撫的頭髮,狠狠的踢了宋撫幾腳。
宋撫原本就餓了一整天,剛剛也是拼盡全力掙脫了繩子,現在被紀姚扯著頭髮,很快就處於下風。
宋撫被紀姚一腳踢倒在地上,看到紀姚點了打火機,“宋撫,下去跟薄景那賤女人作伴吧!”
打火機被紀姚扔在地上,很快倉庫裡就起了火,火勢蔓延的極其迅速。宋撫咳嗽了幾聲,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只是她身上一腳沾了汽油,根本就沒辦法前行。
她耳邊聽到紀姚的笑聲,十分猖獗,就跟四年前她掉下山崖那時候一樣,原來那道笑聲並不是她一直以來的噩夢,而是紀姚。
宋撫眼裡帶著火光,她咬牙衝了出去,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紀姚。“你想讓我跟四年前一樣再死一次?你以爲我還會那麼傻嗎?”
“你……你什麼意思?不,這不可能,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紀姚驚恐的推開宋撫,卻被宋撫抓住不肯鬆手,“宋撫,你放開我,我不想死,你放開我。”
“死?哈哈,原來你也怕死啊。反正我們都要死了,也讓你死的明明白白,我不是什麼宋撫,而是四年前被你還得屍骨無存的薄景,紀姚,看清楚了,我是薄景。溫子珩是我的,不論我變成了誰,溫子珩這輩子,下輩子,他永遠也只能是我的!”
“啊……薄景,我殺了你!”
紀姚瘋了似得撲過來,兩人應聲倒地。紀姚就跟個瘋子似得對宋撫拳打腳踢,而宋撫也不是吃素的,翻過身將紀姚壓在下面,“殺了我?紀姚,你做夢,就算是死我也會拖著你一起。”
……
宋撫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聽到了溫子珩的聲音,那麼近,又那麼遠。
夢裡溫子珩拉著她的手一直在說話,似乎是在告白,又似乎是在懺悔。
宋撫很想睜開眼睛,卻是她渾身痠軟無力,而且眼皮也越來越重,最終耳邊什麼也沒有了。
宋撫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陽光很強烈,她有些艱難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白,很快的她聽到儀器的聲音,然後是一大堆人的聲音,好像是護士在叫喚,“張醫生,她醒了,宋小姐醒了。”
宋撫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浮浮沉沉的,看到一大堆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進進出出,然後她又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