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瘋打了個寒顫。
“去...跟你去..你說去哪都行。”
離霜擡手示意鬼頭瘋起身。
“跟我來吧。要是路上敢耍什麼花樣,我廢了你!”
鬼頭瘋面露苦色,一言不發的跟在離霜身後。
兩人走了一天一夜,離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鬼頭瘋忍不住問道:“咱們到底要去哪啊?”
“少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離霜卻停下了腳步,一言不發的望向前方。
前方不遠處,正赫然的站這兩人。
一個紫甲少年,手中拿著一柄骨劍。
而另一個,身材挺拔,身後揹著一把大弓。
杜宇和邢健兩人,並肩攔住了離霜的去路。
在看見離霜第一眼時,杜宇心頭還有些高興。畢竟這證明離霜並沒有在異獸總攻時戰死。
可當杜宇看清離霜身後的鬼頭瘋時,心情卻變的複雜了起來。
一直到離霜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停下腳步與自己四目相望的時候,杜宇終於確定離霜已經叛變了。
離霜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妖嬈嫵媚。
“杜宇...現在應該叫你杜將軍纔對,好久不見啊。”
杜宇雖然不知離霜爲何離開守衛軍,可既然想走,杜宇自然也不會攔著。畢竟做不成戰友,也許還能做朋友。
更何況目前爲止,離霜並沒有做出什麼對守衛軍不利的事情。
於是杜宇還算客氣的說道:“真是好久不見。能把鬼頭瘋交給我嗎?”
“守衛軍也在找他?”
離霜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鬼頭瘋一眼。
這個動作分明是在告訴杜宇,自己並不知道鬼頭瘋之前究竟做了什麼。
可杜宇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加入遊戲的菜鳥了。
離霜這個舉動,在杜宇眼中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
同時,杜宇也明白,想讓離霜交出鬼頭瘋恐怕沒這麼簡單。
“離霜不管你和他什麼關係,這個人我必須帶走。”
杜宇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離霜故作思考的皺了皺眉,片刻後她微微點頭。
“行吧,聽你的。”
說完帶著鬼頭瘋朝著杜宇這邊走了過來。
杜宇沒想到離霜會這麼輕鬆的答應。
但看著鬼頭瘋在離霜的帶領下,一步步朝這邊走來,杜宇感覺這個鬼頭瘋,也許對離霜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價值。
一直站在杜宇身旁的邢健開口說道:“你...有沒有感覺有些奇怪?”
爲了防止出意外,杜宇的目光一直在離霜身上。
聽見邢健的話後,他隨意朝鬼頭瘋身上瞟了一眼。
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眼,讓杜宇立刻察覺出一絲異樣。
“咦?”
看著離霜和鬼頭瘋不緊不慢的身影,杜宇喃喃的說道:“需要走這麼久嗎?”
按照離霜的行進速度,早就應該來到杜宇面前了。
可是現在這二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著......
杜宇和他們的之前的距離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不好!”
杜宇猛地反應了過來,自己和邢健也許在不知不覺中,中了離霜的幻術。
凝神靜思。
一股清涼之感傳遍杜宇全身,同時他腦中想起一個聲音。
【清心咒熟練度:40%】
杜宇眼前的景象微微扭曲,當他再看向前方的時候,哪還有離霜和鬼頭瘋的蹤影。
邢健則是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
輕輕拍了拍邢健,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杜宇掌風帶著一絲元精之力拍在了邢健後背。
一個機靈,邢健回過神來。
看了看四周,他木然的問道:“剛纔怎麼回事?”
“我們不小心中了離霜的幻術,趕緊追。”
說完杜宇轉身追了上去。
邢健在旁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掉頭往回走?”
“原本離霜帶著鬼頭瘋就是往這邊趕路,現在既然讓用幻術困住我們,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所以我猜,離霜不會因爲我們的出現而改變目的地。”
聽杜宇分析的有些道理,邢健便不再多言跟著杜宇追了上去。
路上杜宇有些想不明白,離霜的戰力爲什麼會突然提升這麼高?
自己已經是超凡巔峰的境界了,能將自己困在幻境中,離霜的戰力最起碼已經達到了秘武境界。
可當初和異獸大戰的時候,杜宇明明記得離霜還是勇者境界啊。
難道...她也吃了蠻荒之種?
很快,杜宇便否定了這個猜想。已他的觀察,剛纔離霜意識十分的清醒,身上沒有一絲的狂暴之氣。
這個狀態和服用蠻荒之種後的狀態明顯不符。
正當他仔細思考的時候,突然一陣危險的感覺悠然而生。
不由自主的杜宇稍微放慢了腳步。
“彭....”
一聲巨響!
前方原本平坦的道路上,一堵凝土巨牆拔地而起,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紅白相間的殘影從高處躍下。
紅白呲牙咧嘴的站在杜宇對面,口水不住的從嘴邊低落。一雙狼眼貪婪的看著杜宇。
杜宇倒是沒將這隻兇惡的疾風狼放在眼裡,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後高聲說道:“就這麼囂張嗎?真的以爲一隻疾風狼就能解決我們?”
然而四周沒有任何迴應。
紅白似乎是聽懂了杜宇話中的意思,憤怒的嚎叫了一聲便朝著杜宇撲了過來。
沒等杜宇出手,邢健已經射出去了三箭!
紅白靈巧的躲過了邢健的攻擊。
就在它快要撲倒杜宇面前時,身形猛然改變了方向,一口朝著邢健撲咬過去。
這個變故顯然出乎杜宇和邢健的意料。
“小心!”
杜宇急呼一聲,揮劍朝著紅白削了過去。
但紅白的身形實在太過靈活,只是微微扭動了下身體,杜宇的驚蟄便擦著它皮毛揮了個空。
反應過來的邢健,腳下用力一登,身體快速向後滑去。
同時手上也沒閒著,就在準備射箭時,突然大腿處傳來一陣劇痛。
紅白那尖銳的狼牙一咬一撕,輕而易舉的從邢健大腿上撤下一塊皮肉。
鮮血頓時染紅了一片。
由於疼痛,邢健的箭矢也失去了準頭,徑直射進了泥土之中。
紅白站定身形,兩口將嘴裡的肉嚥了下去。
鮮血的味道,似乎讓它更加的興奮了。
又是一聲,像是示威一般的嚎叫想起。紅白再次快速的朝著邢健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