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見那人已經開口,便有些不好意思走,正在猶豫的時候,非也卻一把拉著他就要走。
“呵呵,小姑娘不要著急,一會如你願意,我也可以免費給你補上一卦,如何?”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非也聽到這話倒是一驚,不自覺多看了那人兩眼。他這手易容術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看穿的,還沒等張在反應過來,她倒是一屁股先坐在那人面前,神色淡然地望著他。
中年男子:“姑娘打算算什麼?”
非也:“姻緣”
中年男子深深看了一眼非也說道:“有緣無份!”
非也:“爲何?”
中年男子忽然指著大灰說道:“因爲它”
非也皺眉道:“大師開玩笑?”
中年男子輕笑不語,非也又問道:“不懂,可否解釋?”
中年男子:“命數已定,不可多言。”
非也:“哼!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一騙子!”說完便走,也不管張在。
張在看師姐走遠,本已跟上,但半路又折了回來。坐在中年男子面前,說道:“我也想算一卦。”
中年男子神色淡然地說道:“小兄弟,可否讓我看下掌紋並把上一脈。”
張在伸出右手,他有意看著那人的眼睛,只見在他剛接觸張在的手脈的瞬間,那人眼中充滿不可置信,然後突然身體狂抖不已,像是得了癲狂般,張在嚇得猛地收回手臂,就要上前去壓住對方,還沒等碰到對方,突然一陣勁風吹過,他的身邊突然多了一位十六、七歲的青衣姑娘,並將手臂輕輕搭在中年男子身上,陣陣青光閃過,沒一會,中年男子便安靜了下來,只是臉色卻有些慘白。青衣女子想攙著他離去,只是中年男子忽然一擺手,示意繼續,那女孩眉頭皺了一下,也不多話,便站在一旁不走,手臂仍然搭在中年男子身上,男子見狀轉頭微笑道:“聲兒,你先下去,我沒事,讓我和這位小兄弟單獨聊會。”那個小姑娘看了眼張在,便一眨眼消失了。
張在心中一凜,剛纔那小姑娘手泛青光,師兄說過雖然各家修煉功法不同,但最後表現出來的效果卻是一致,也就是說剛纔那個小姑娘卻已是三層修爲境界,心中不免想起城外非刀師兄說的話,果真不假。他正想得入神,忽然聽見那算卦中年男子問道:“小兄弟,你想算些什麼?”
張在看了看中年男子,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人好像跟剛纔不同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索性不去想,略微一想,便回道:“大師,我想問,如何修道?”
中年男子淡淡說道:“自然功成。”
張在有些不明白:“何時可成?”
中年男子:“緣法未到,便不可成”
張在:“我要如何做呢?”
中年男子:“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張在:“這樣就可以了?”
中年男子:“不,尚需機緣”
張在一聽,這人說話模模糊糊,繞來繞去,便沒了興趣,索性隨便問問其他的,便說道:“大師,不如算算生死吧”
中年男子神情一變地問道:“小兄弟是要算何種生死?”
張在:“嗯?這還分幾種?”
中年男子:“要分個人生死和天下生死,不知小兄弟是要算哪個?”
張在:“我只是一個凡人,天下生死我算他作何,還是算個人的吧”
中年男子:“個人的話,你,生爲死,死卻爲生。”
張在:“大師可否解釋一下?”
中年男子:“日後你自然知曉。”
張在聽得雲裡霧裡,撓了撓頭,準備起身離開,那中年男子又開口道:“小兄弟,就不想知道下天下生死?”
張在:“和我有關?”
中年男子:“嗯!”
張在:“那說說看”
中年男子:“天下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間!”
張在一聽,嚇了一大跳,罵了句神經,就不再逗留地轉身就跑。
待張在離開後,中年男子神情一收地站立起來,望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爹,剛纔你爲何那般?”青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中年男子身邊,開口問道。
“我若是說此子給我一種極度心悸的感覺,你可信?”中年男子答道。
“恩?可他不過是剛凝氣階段,甚至一層都沒練成,怎麼會?”青衣女子不解道。
“不可言,不可言啊”中年男子感慨道,然後接著問起了另一件事:“可有青冥宮的消息?”
“青冥宮出世也就在這幾日了,不過我發現福州城內來了不少高手,怕是早就有風聲傳出去了,爹,你看是否先下手除掉一些,免留後患?”
“不用,那青冥宮乃是上古神殿,傳言當年其宮主得一上古神鏡,可觀心境,可通人願,現今的倆大功法《五明無我經》和《太行真經》傳言最早便出自此鏡,後來被了覺和玄真得了去參悟修改後傳下,可能是當時各大勢力擔心青冥宮一家獨大,便聯合起來與其大戰,後來青冥宮被攻破,宮內之人多戰死,但卻無論如何尋找也沒有見到神鏡的下落,再後來,滄海桑田,海水上漲,便將那一世繁華淹沒海底,算算位置便是在這東海區域了。但是,雖然宮殿被毀,但其宮內所設禁制陷阱又何止千萬,讓城內那些人多做些探路的炮灰豈不更好?”
“那我一會便安排下去”青衣女子說道。
“萬獸王之前提的那事,現在進展如何了?”中年男子忽然問起了別的事情。
青衣女子:“半年前我族便已準備妥當,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使得萬獸王和萬妖王起了矛盾,不得不把原先計劃暫時擱置。據推斷,等倆家談判完再行計劃時估計至少是倆年後的事情了。”
中年男子:“哼!一羣烏合之衆!難成大氣!倆年,倆年後估計天下之勢就不是我等能控制的了了”
青衣女子:“爹,你爲何會有此感慨?”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開口說了一句讓青衣女子一驚的話來:“聲兒,記得一件事,無論何時,剛纔那個少年只可友不可敵。”說完一晃便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