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五天,每天都是魚翅燕窩蟲草烏雞湯,補得餘念流鼻血不說,還補得她每天小心肝一顫一顫的,不踏實。
直到慕清讓連著五天都沒有出現(xiàn),她才稍微放下心。
失憶這一招爛,但是好用就行。
那天被慕清讓生生折斷手腕的記憶已經(jīng)成爲(wèi)?zhàn)N唸的噩夢。說真的,她怕看到他。
餘念準備出逃,萬萬沒想到,出逃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她就“被出院”了。
“餘小姐,太子爺?shù)囊馑迹梢猿鲈夯丶伊恕!?
餘念知道她這樣的小人物哪裡入得了太子爺?shù)难郏B整治她的興趣都沒有。
這到底是可悲還是可喜呢?
豪華的林肯加長載著餘念,一路招風(fēng)得行駛到蘇家門口。
餘念臉色並不好看,她不承認這是她的家。這羣人要賣了她媽的留園,讓外人在她媽墳頭上蹦迪,餘唸的每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想跟這家人掛上關(guān)係。
“你們搞錯了,這不是我家。”
餘念冷冰冰得說,即使助手已經(jīng)紳士的爲(wèi)她打開了車門。
“餘小姐,你失憶了,可能不記得了,但我們都知道這裡是你家。”助手一字一句得說,清晰有力。
餘念瞬間清醒,現(xiàn)在的她是一朵失憶的小白花!媽的,自己演得戲,跪著都要演完。
蘇宅的管家早已經(jīng)接到有重要客人要回來的信息,在門口鋪了紅毯隆重得迎接。
餘念心裡咯噔一跳,然後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麼大的陣仗肯定不是因爲(wèi)自己,而是慕清讓這輛林肯加長上慕家獨有的蒼鷹標(biāo)誌,在陽光下光芒刺眼。
上一次進入蘇家,餘念還是走的角門。這一回,竟然從正門堂堂正正進來了。
餘念壓下心裡的悸動,在助手的引導(dǎo)下,走到了蘇意憐的面前。
蘇家人看著她的表情都是陌生的,就連餘唸的舅舅都沒有認出來她。
倒是蘇意憐臉上很精彩,明顯希望落空,“太子爺沒有來嗎?”
雖然這句話是對著助手說的,可是眼睛卻一直看著手上綁著繃帶的餘念。
“太子爺讓我把餘小姐送回來療養(yǎng)。”
誰?
餘小姐?
在場的蘇家人都炸了。
跟蘇家有關(guān)係又姓餘的,只有一個活著——早年就被趕出了蘇家的餘念。
可是那個又醜又不起眼不討喜的餘念在哪兒?
現(xiàn)在大家看見的是一個“妖精”。
穿著粉色的香奈兒夏季新款,餘念立在光下,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在陽光的渲染下似乎會蠱惑人心。
粉色是無害的顏色,很襯餘唸白皙得令人嫉妒的膚色,粉粉嫩嫩的,看上去清純極了。
蘇意憐只覺得餘念帶著毒。這個女人就是那天讓她去醫(yī)院認的人。
“餘小姐失憶了。”助手臨走前留下這句話和一堆東西,就走了。
餘唸的舅媽眼神兒一直流連在那堆東西上面,忽然間湊到餘念舅舅耳邊說了一句話,“這些可都是給流產(chǎn)女人吃的。”
餘念舅舅臉色一變,指著餘念大罵:“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野男人,被人弄大肚子拋棄了纔想著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