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最近的一名店小二立刻上前，將手中單子遞給他，滿臉殷勤笑意。
“這位客官，您看要吃點什麼？”
“上好的金丹期靈獸肉，居然只賣六枚極品靈石！招牌靈酒，更是隻需要一靈石，就能喝上一盞！”
那學子有些驚訝，想了想，最後只要了一盞招牌靈酒。
他身上靈石也不多，得省著點花，就喝口小酒得了。
“承惠一枚靈石。”
店小二笑瞇瞇地道。
青衣學子豪爽地付了靈石，不一會兒，店小二就端著一盞靈酒送了過來，放在學子面前的桌上，又奉上了一碟精緻的茶點。
“我們酒樓今日新開張，凡進店的客人，不論花費多少，都送一碟免費的茶點。
只是這茶點需在店內使用，不準打包。”
就花一靈石買了靈酒，還有免費的茶點送？
至於不能打包，那完全不是問題，他就在這裡吃完不就行了嗎。
青衣學子驚喜地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捻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又端起靈酒，輕抿一口，只覺得一股清香在口中瀰漫開來。
糕點鬆軟美味，酒水甘甜醇厚，靈氣充沛。
食物順著喉嚨流入腹中，讓他感覺神清氣爽，體內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讚歎道，“好酒！果然是好酒！這酒不僅味道好，靈氣也充足，真是解乏提神啊！”
說罷，他又拿起一塊茶點放入口中，細細品味，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那學子吃完茶點，喝完酒，滿意地離開了酒樓。
學子離開後，孟菀看著店小二送上來的一枚靈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沒想到，練個幻術，居然讓她找到了生財之道。
孟菀心念一動，開始在識海中構建學子們在茶樓中談笑風生、飲酒休憩的景象。
原本冷清的酒樓，瞬間熱鬧起來。
人聲鼎沸，酒香四溢，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
酒樓中的吵鬧聲，傳出去很遠。
有一些學子，隔著老遠，就聽到了這些聲音。
他們好奇地朝著這邊望了過來，對新出現的酒樓議論紛紛。
更有一些手頭寬裕的學子，按捺不住好奇心，踏入了茶樓。
“招牌靈酒才售一靈石？給我來一盞嚐嚐味兒。”
“小二，除了招牌靈酒外，再來一碟靈果！”
來酒樓消費的學子們，還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
不僅買到了一靈石一盞的靈酒，還吃上了酒樓免費贈送的糕點。
這麼大方的酒樓，還真不多見。
離開酒樓之前，他們還相約著，下次有時間再來這裡坐坐。
吃酒的學子們離開後，孟菀清點了一下，酒樓纔剛剛“開業”，不過一兩個時辰，她就賺到了幾十塊靈石！
雖然下院學子的身家不豐，點的都是最便宜的靈酒和靈果，但這可是無本的買賣。
沒有本錢，全是利潤！
這海市蜃樓，真是個生財的好手段！
不過，演法場畢竟是公共區域，長期佔用總歸不妥。
孟菀決定找找門路，看能不能長久地“租”下來。
她取出身份腰牌，給陳術師兄發了一條消息。
“陳術師兄，下院演法場這邊是歸誰管束的，您可知道？”
片刻後，腰牌震動，傳來陳術略帶疑惑的聲音。
“你問這個做什麼？演法場歸下院的溫分院長管轄，他也是我的術法課導師，煉虛後期修爲，非常厲害！
不過他老人家事務繁忙，演法場的事情都交給了他的弟子齊師兄打理。”
“齊師兄？”孟菀追問。
“對，齊師兄如今已是元嬰後期，據說有望在近幾年突破化神期。
我曾經遠遠見過他一面，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陳術的聲音有些遲疑，似乎在斟酌用詞。
孟菀心中一動，元嬰後期，對她而言依然是難以企及的存在。
不過，比起煉虛境的溫分院長，這位齊師兄似乎更容易接近一些。
她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多謝師兄告知我這些！”
“孟菀師妹，你突然問起這些，有什麼事嗎？”
“陳術師兄，是這樣的，”孟菀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最近在演法場這邊……弄了一座酒樓，打算賺點靈石補貼家用。
但又怕不合規矩，擾了其他學子的修行，所以想請師兄代爲引薦一下那位齊師兄，徵求他的同意。”
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陳術略帶驚訝的聲音。
“酒樓？你在演法場開了家酒樓？師妹，你莫不是在說笑？”
“師兄若是不信，可以過來一看。”
“好，我正好在演法場附近，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陳術說完，便切斷了傳訊。
孟菀收起腰牌，嘴角微微上揚。
她對自己這手幻術相當有自信，就算是元嬰期的修士，也未必能輕易看破。
不多時，一道青光閃過，陳術的身影出現在演法場。
看到眼前的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酒樓，以及酒樓中穿梭如織的人影，陳術雖然沒能看出破綻來，卻也猜到了什麼。
“這是，海市蜃樓！”
孟菀也有些驚訝了，“師兄，你可以啊，居然能一看瞧出這是幻術，還看出這是海市蜃樓，看來我的幻術練得還不到家。”
陳術原本一直盯著這酒樓看，聞言不由苦笑著搖搖頭。
“師妹，你可高看我了，我其實沒有看出這是幻術，但我瞭解師妹。”
略作停頓後，陳術認真地解釋道。
“師妹是洞天修士，離開洞天后，在吳家學了一年規矩，隨即入了這天道院下院……
以師妹的人脈和財力，想要打造這樣一座酒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斗膽猜想，這酒樓是假的。能以假亂真到如此程度，據我所知，金丹期的幻術中，也只有海市蜃樓能做到了。”
“師兄厲害，小妹佩服。”
孟菀真心讚歎道。
陳術不愧是元嬰境修士，不僅見識過人，且老練毒辣地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比那些傻乎乎進來吃酒的金丹期學子要強多了。
“不，與師妹相比，師兄這點眼光和推斷，還真算不得什麼。”
陳術盯著孟菀，眼神中閃過複雜神色，欲言又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