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白悅終於忍不住問唐祁蓮,“他們是?”
唐祁蓮目不斜視,只是吐出了一句話,“你給我惹的麻煩!”
你給我惹的麻煩……白悅沒搞懂嘛意思,本想問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記得,有一天,她貌似說過一句話,也就是告訴他一下!
先前,她就覺得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只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罷了,畢竟電話中聲音和真人的聲音,還是有點細(xì)微的區(qū)別的,她又沒放在心上,當(dāng)時想不起來,理所當(dāng)然!
經(jīng)唐祁蓮這麼一說,她也想到了是誰,也唯那個人,纔是惹來的吧!
只是,她沒想到,那次就是一說,這個男人竟然暗中就同意了,她甚至已經(jīng)想象到了要治療的過程,那個時候,中年男人可是跟她提及過的,她沒在意罷了!
他竟然同意了,同意了治療,也同意中年男人的提議,太奇蹟了吧!
這麼給她面子不成!
唐祁蓮瞥了她一眼,哼道:“以後少給我找麻煩!”
白悅直接無視了他這話,心頭莫名的有絲甜味瀰漫得很濃,雖然事件很小,對於他來說或許就一件小事,但是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真的是很難得!
無聲無息瞧瞧就記住了她的話,實施了行動,就像他大清早起來爲(wèi)她做湯,就像默默的爲(wèi)她做了古怪荷包和手鍊,他總是默默地,不會吱聲,不會告訴你,果然是行動派的,沒有甜言蜜語的行動派!
即便,這個男人總是很可惡的調(diào)侃她,欺負(fù)她,可是他的默默的溫柔,卻是真實的!
凝著男人,她鼻尖忽然有些發(fā)酸,是一種甜蜜的感動,使她忍不住鼻尖酸酸感濃烈的繚繞了她!
少女明眸那一層層水霧也同時反射在了唐祁蓮的眸瞳,他空出手狠狠揪住了她鼻子,“嚴(yán)重警告你,別在本少面前哭鼻子,醜死了!”
“誰想哭鼻子了,你才哭鼻子呢!”白悅沒好氣道,一把拍掉魔爪,只是那翕著的鼻尖,有些昭然若揭,酸酸的感覺,極力的在忍耐!
水霧,終究沒有幻化成淚滴,白悅這種傲嬌性格,即便很想哭,也不可能真在別人面前哭的!
當(dāng)然,這要在她精神正常穩(wěn)定的情況下!
唐祁蓮嘴角抿過笑意,很彆扭的一個女孩,奇蹟?shù)模麉s蠻喜歡她的彆扭,忍不住伸手把她攬入了懷中,靠在他的肩頭,笑問道:“有什麼獎勵沒,沒有,我可趕人了!”
白悅沒好氣道:“趕你的,幹我什麼事兒!”
唐祁蓮挑眉,“你這丫頭,服個軟會死嗎!”
白悅樂了,怎麼瞅這傢伙就像買菜的大嬸在斤斤計較不公道,的確也是不公道,唐祁蓮明面上雖然從不服軟,打死也不軟,但是默默的,卻爲(wèi)她做了許多的事,一種另類的服軟,只是沒言而已!
亦或者應(yīng)該說這是對她的在乎,她感覺到,從許多事能清晰感覺他對她的在意!
“蓮!”
感動膩在心間,她心情說不出的好,難得主動的環(huán)住了男人腰際,靠在男人肩頭,聞著屬於他的氣息,滿滿的安然,使她有些沉醉!
“我在想,如
果有一天沒了你,我可能會堅持不下去!”
一切都是他給予她的,曾經(jīng)沒有心動時,她的生活就很困難,心動過,若是一個人,她真有種害怕的感覺,她想,她可能堅持不下去的,總有一天,會堅持不下去!
一個精神病人的悲哀,搞不好,一個晃神,她的餘生可能就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整天的藥水和潔白爲(wèi)伴!
“阿哲對你很好!”唐祁蓮忽然道,只是語調(diào)中不是醋意,反而是在說著一個事實!
也是,沒有了他,另一個人,一定會幫她,他對她確實很好,好到令人心碎!
只是……白悅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想他幫忙,也從沒想過要他幫忙,在他面前,看著他眼睛,我總有種,有種很虧欠,很內(nèi)疚,很難受的感覺,好像,好像潛意識不願意去欠他什麼,一點都不想去欠他!”
白悅第一次這麼說出來,告訴第一個人對於她的糾結(jié)感覺!
唐祁蓮漠然望著前方,單手握著方向盤,很平穩(wěn),好一會兒,他才道:“悅悅,你要知道,欠了他,不會有什麼,依阿哲的性格,他在乎的人,他會無條件的非常遷就疼愛,即便對不起他,他也忍不下心去傷害,他的心對他在乎其實很軟,但欠了我的,就不那麼容易還了!”
白悅看他,“你承認(rèn)你惡劣了?”
唐祁蓮不在意道:“我承認(rèn),我?guī)謫岵怀姓J(rèn),我很極端,沒法改了,也不想改,欠了我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我追到天涯海角都會拿回來,十年,二十年,欠了我,不還,將是一生不休!”
唐祁蓮就是這麼一個人,從小到如此,一直都是這樣,老師從小就告訴他,什麼人欠了你,你通通都要拿回來,不擇手段的也要拿回來!
或許有老師因素在,但他也覺得非常認(rèn)同老師的觀點,欠他的東西,他幹嗎不拿回來!
他承認(rèn)霸道極端且扭曲,但他就是這樣,也不想改掉,更不需要更改!
天底下,沒有誰能欠他不還!
包括感情!
白悅鑑定這傢伙愛恨都是兩個極端,極端愛憎分明,她目光復(fù)雜了,“所以,你一直在尋找米雅!”
“是!”唐祁蓮並不否定,平淡的眸光中有絲陰霾掠過,轉(zhuǎn)爾,又恢復(fù)的無波,淡淡道:“她欠我的,我需要答案!”
“答案之後呢?”
唐祁蓮沉默,答案之後,他沒想過,因爲(wèi)沒法去想,畢竟答案還沒揭曉,誰都不會清楚得到答案之後,會是什麼!
白悅凝著男人,心緒更加複雜,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極端,不得到答案,永遠(yuǎn)不放棄!
白悅心頭莫名有些發(fā)堵,“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找了米雅,你發(fā)現(xiàn)你還愛著她,愛的是她,你是不是就會離開我!”
抓著衣衫的手,莫名在發(fā)緊,是擔(dān)憂,還是害怕,甚至都有些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只會獨一,不會踏二,選擇一個人,也將會毫不留情的離開另一個人!
被愛上他是幸福的,愛上他卻是危險的,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亦是一個殘忍的男人!
前提,當(dāng)然是他不愛,不愛了,
那些溫柔,恐怕也將煙消雲(yún)散,化爲(wèi)的是無情!
唐祁蓮不否認(rèn)他的冷血,也不想去否認(rèn),他確實對待不在乎的是冷血的!
但是……
“欠我的,我總有一天會拿回來,我欠下的,我也一定會還,我們家的人從不欠別人情,我也不另外!”手臂微微攏緊了白悅幾分,唐祁蓮轉(zhuǎn)頭看她,眸光深邃,“若是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是不愛你的,我會還你屬於你的,我唐祁蓮,一生,從不欠別人!”
很霸氣的男人,很極端的男人,也是很令人無言的男人!
從他的眼神中,白悅知道這是真的,絕無虛言,只是,這感情怎麼還來著?未必要把感情給剔除掉?
白悅炯炯看他,本想說什麼,唐祁蓮的手機卻響了,白悅看去,是一個記了名字的號碼,記的是葉佑宇!
葉佑宇,不是他大哥嗎?
唐祁蓮也看了一眼,連接帶著的無線耳麥,按下通話鍵,那邊立即傳來了葉佑宇的聲音!
“蓮,幫大哥一個忙,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進攻我賭場的賭選電腦,你應(yīng)該知道怎麼做!”
無線耳麥的隔音效果很好,白悅即便在旁邊也聽不到那邊在說什麼,只有唐祁蓮聽得見!
葉佑宇作爲(wèi)黑道大佬之一,賭場是必然會開設(shè)的,這也是黑道最平常的圈錢項目之一!
賭場,也是黑道中最容易賺錢的項目,比之其它都要勝之!
葉佑宇把總部遷途到美國,唐祁蓮知道是因爲(wèi)什麼,因爲(wèi)B(tài)C總公司的在那裡,以前黑夫人是BC的董事長,儘管早就換了一個人,他也不得不小心,BC一直是他們家的心腹大患,與其在其它地方,倒不如就在BC眼前!
葉佑宇就是看住BC,他的最大賭場也無疑設(shè)立在了美國,與其說設(shè)立,道不如說是吃掉,吃掉美國最大的賭場,經(jīng)過近幾年的發(fā)展,更是宏大,沒有之一!
賭場,需要的是什麼,資金是其一,也是根基,人脈同樣是其一,但並非最主要的!
一個賭場,最需要就是鎮(zhèn)場賭皇,每一個賭場,都有其鎮(zhèn)場子的賭皇在,排名或前或後,都必須有,這個是必然的!
否則,總有一天會出些事,就像砸場子的人來,賭場的砸場,可不是幾個混混拿起刀子去搗亂這麼簡單,這根本就沒什麼大用,敢開賭場的人,可都不善者,也不會有誰傻到如此做!
就算是葉佑宇這個黑道大佬,要去對付一個芝麻大的賭場,也不會有這種方式,賭場有賭場的規(guī)矩,不成文的規(guī)矩便是以賭挑賭,搞垮另一個賭場,常見的一種方式,也是最凌厲的一種方式!
賭,最暴利的一個行業(yè),可以一朝成富豪,也可以一日成乞丐!
唐祁蓮記得,葉佑宇的賭場有三個賭博議會註冊的賭皇存在,世界排名都是前二十名的,就連世界第一賭神也在他的場子掛牌,平時不會讓那位出手,只有其它三個賭皇搞不定的人,纔會讓這個賭神出手!
這當(dāng)然只是註冊了的,明朗化了的,並不代表世界上就真正沒人能贏過第一賭神,不論他人,就單論葉佑宇,那個世界第一賭神,就幹不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