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門口的守衛並沒阻攔白悅,在那些天后,便是如此了,這是唐祁蓮的應許,但在接近大鐵門的時候,白悅卻是被一男人攔了下來,男人硬是她出門,很快麻叔也從旁邊的屋子快速走了過來!
麻叔單手在胸,微微對白悅彎了個身,算是行禮,說道:“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爲難,您也知道,沒有蓮先生的命令,我們是不能放您出去的!”
“我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出去!”白悅冷說道,平時她可以不出去,但今天絕對不行,隱隱的看著丁珍沒影,白悅就更焦急了!
別墅分爲兩個門,第一道是這個大鐵門,第二道是後門,兩邊都有麻叔的人守衛著,防守可謂算得嚴密了!
翻圍牆也是不可靠的,莫說什麼工具都沒有,即便有,圍牆上全立尖銳的鐵尖,一不小心就會被傷著!
白悅更是聽說,麻叔讓在上面還放了微型監視器,想不驚動麻叔離開別墅,那是困難得很,幾乎不太可能!
更何況,時間不等人,白悅沒那麼多時間耽擱,白悅真是不明白這裡就是住所,還是戰鬥基地,就算趕不上,防衛得如此嚴密,也著實比較過了!
麻叔笑了笑,身恭氣不恭,很有禮貌,道:“小姐,老麻只是一個手下,若小姐真有重要的事兒,老麻希望您去給蓮先生說一聲,只要蓮先生允許,老麻不敢攔小姐!”
唐祁蓮在白悅心中就是一冷血人物,跟他說,還保準會怎麼樣,白悅根本就不敢冒這個險,萬一不讓她出門,丁珍若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他會不會幫忙,她根本沒考慮這個問題,先入爲主的觀念在,她下意識的就認爲他不會!
麻叔的人杵在門口,麻叔又不讓道,白悅心頭真有些煩躁了,想了想去,忽地想了一件事兒,忙道:“我記得不久前,你們就放我出去了,他解除放令了嗎?”
前些天,白悅出門,並沒被阻攔,白悅暗想是他的默許,肯定跟麻叔打過招呼,算是放令了!
麻叔聞此,也是一怔,張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白悅一看就知道唐祁蓮後來肯定沒發話,心頭也鬆了不少,淡道:“我可以出去了吧!”
唐祁蓮後來確實沒發過話,放令應該還是有效的,但麻叔考慮得很多,唐祁蓮這些天不出門,把自己關在書房,看樣子心情就不怎麼樣,雖然有放令在,他覺得還是有一點冒險,畢竟人家是主,他是屬下,即便扯來扯去,最終還是會演變成他的過錯!
若人家說,什麼都要我說,要你來幹嘛,麻叔就無法回駁,再說了,唐祁蓮那個身份,他也不敢跟他扯皮,除非他不想混了!
麻叔莞自思忖著,想著自己多年心血,根本不敢放,爲難道:“小姐若是非要出去,老麻也不好阻攔,但老麻職責所在,請小姐必須要給蓮先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白悅眼角微扯,麻叔說得就是廢話了,若能跟他說,她還跟這位扯那麼久幹嘛!
眼看時間不等人,白悅臉色就更難看了,拉著臉冷道:“如果我在別墅出了事,我想麻叔會更不好交代吧!”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白悅若是真鐵了心要要如何,就算不玩自殺,也能自傷著,諸多顧慮在,也不合適,麻叔根本不可
能讓人把白悅綁了,以防萬一,如此的話,白悅出什麼事兒,他肯定逃不了責任,恐怕連自己的關都過不去,保鏢幹什麼吃的,不就保護人嗎,讓保護人受傷,亦是保鏢最大的污點!
麻叔輕頓著,頷首道:“小姐一定出門的話,我派人跟您一起!”
過之猶不及,能如此,已經很好了,再說,有人跟著,她也比較保障,底氣也足些,怎麼算都是好的!
白悅同意了,麻叔立即派了兩個男人跟白悅一起,又怕不夠,便再派了兩人!
有麻叔的人在,白悅不用打的士,徑直坐了他們的車,回眸間,她見到麻叔匆匆朝別墅裡去了,顯然是去稟告的!
白悅回頭便催促道:“開快點!”
一路上,白悅總算在一輛的士上看到了丁珍的身影,丁珍雖然前一步走,她又耽擱了一些時候,但畢竟丁珍要打車才能離開這郊區,不可能一出門就能打到,邊步行邊打車的她,白悅當然能追到,細心的看著路上,尋到也不難事兒!
看著窗口丁珍身影,隱含愁意的焦急神色,白悅並沒喊她,只是一路跟著!
別墅書房中,男人靜坐在書桌前,旁邊是丁珍送的早餐,盤子已經空了,麻叔立在桌前,三斂其口,緘默不言!
在白悅出門後,麻叔就立刻來稟告了唐祁蓮,他是有想法的,第一,唐祁蓮的放令沒收,第二,白悅威脅在,怎麼講,都於他無關,他是無奈的,再者,他後腳就來稟告了,也做到盡責!
麻叔跟白悅其實沒那麼熟,只認唐祁蓮,白悅的話語,他是不可能保密的,完全是原封不動告知了!
唐祁蓮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開口,寂靜中,麻叔再次說道:“丁珍前腳出去,小姐後腳就跟上了,我想小姐應該是追她去了!”
唐祁蓮不置是否,琥珀色的眸子,平靜得令人發悚,只是擺了擺手,讓麻叔去做自己的事兒!
唐祁蓮沒責怪,麻叔心頭的石頭總算完全放了下來,不再多言,立刻就出去了,作爲一個合格的保鏢管理人,只要做好本份工作,其他事兒,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了!
不出意料,沒多久,一輛跑車開了車來,飆出門的車速之快,也耐得這輛車是專門組合的跑車,用的每一個零件全是頂尖的,且性能強大的,不然還真禁不起唐祁蓮常常開!
一人見此,不禁道了聲,“麻叔,蓮先生看起來還是挺緊張小姐的嘛!爲什麼平常卻對小姐那樣啊!”
說話的人年紀並不大,頂多十九,是這行隊伍裡最年輕的一個,典型的青春期少年,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比之其他人少了份穩重!
麻叔狠狠的瞪了少年,少年立即的閉嘴了,麻叔對手下可沒對僱主那麼和善,嚴厲道:“這些事不是我們該議論的,幹了這一行,就要思想覺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是非黑白,由不得我們來定論,就算看見了,聽到了,也要無視掉,嚴記禍從口出,別學人家亂嚼舌根!”
教訓著手下,忽地麻叔又嘆了口氣,“蓮先生是我們得罪不起的,做好本份纔是上策啊!”
麻叔是他們心中最敬重的人,沒有麻叔就沒有他們這個團隊,麻叔爲他們扛過的事兒,也多不甚數,在少年心中麻叔的話亦永遠是正確的,他不
由重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唐祁蓮的車速很快,目標更是明確,沒有什麼徘徊,徑直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良久,車子漸漸行駛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這個地方是極爲偏僻的,隔著市區有一大段路,並非交通便捷之處!
縱觀四周,大多地方更是破破爛爛,透著年舊的氣息,這裡的是典型的窮人區域,這裡的房子什麼的恐怕便宜得很,明顯的是一處農村鄉下!
地段雖然不好,交通也不便,但是這個區域也並非一無是處,它的僻靜就是其一,建立別墅是上好的選擇,一般別墅都是建立在郊區,旅遊地也是不錯,遠遠望去青山綠水,很能讓人感覺到大自然的美,就是那些不一的建築物太貧瘠了!
對於有錢人來講,交通不便是小事兒,有錢人誰沒事兒會去坐公車,第一,環境是首選,第二,就是要符合身份,富人嘛,大多是很看重的身份的!
唐祁蓮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看著四周的貧瘠,卻又透著質樸的林間氣息的地方,心頭不禁有了些心思,幹一行,就得上心一行,否則早晚會跨掉,守本永遠不是最佳的方法!
商人,在商言商,就要有一雙能看見商機的眼睛!
嘴角微微彎過弧度,男人就像個精妙的計算器,心頭已經在初步衡量了,但車子的速度卻沒減半分,一心二用,貌似就是很平常的事兒!
目光輕輕掃過,一棟小兩層平房,樓下是雜貨小店的房子印入了唐祁蓮的眼簾,外面石子道路上,正上演著一場鬥毆事件,兩女四男成一方,另外的幾十壯漢成一方,鬥在了一起,場景極爲混亂!
四周零零散散的一些人站在離他們遠遠的地方觀望著,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女婦尤多,卻是沒人有上前幫忙或者勸架的打算,看起來倒也非像城裡人那樣的冷眼旁觀味,畢竟鄉下人大多比較質樸,而且大家鄉里鄉親的,並非陌生人,只不過他們明顯是在忌憚著,不敢上去!
說好聽點是明哲保身,說難聽點也就是懦弱,不過,人之常情,再好的關係,遇到這種大傷身,甚至可能危及到自己安危的事兒,會如他們一樣選擇,很正常,人家也沒有那個義務必須去幫你,這當然並非全球人都會如此,只不過一般情況下,還是比較多人會這般選擇!
小店的櫃檯已經被砸爛了,許多小東西凌亂落在地面,數人鬥毆不止,場面可謂極爲混亂!
唐祁蓮的車子終於更近了,卻沒有停車的打算,又開得很快,幾乎徑直朝著一羣人撞了過去,惹得觀看的人羣紛紛驚叫,那些個打架的也幾乎是下意識的紛紛躲避,被車撞一下還得了,大多人聽到車子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對手!
白悅驚懼也是快速拉的丁珍避開,不過唐祁蓮的車技著實太變態了,看似的無差別撞擊,卻是有心,有時間能讓白悅避及開去,即便時間很短暫,卻是足夠了!
那些身材彪悍免不得有些沒逃開,被撞到,雖然沒性命危機,卻是傷腿的傷腿,傷胳膊的胳膊,必然是骨頭撞斷裂了,治好了也是殘廢!
那些沒撞到的人剛舒了口氣,哪知,危險纔剛剛的起步,他們甚至連反抗都還來不及,眼前一花,旋即便失去了意識,就連最後被襲擊的男人也只來及出一招,就同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