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除了保姆外,我和雯姨最親近。她是爺爺?shù)牡昧χ郑职值暮献骰锇椤0职趾蛬寢尣辉诩业臅r候,雯姨就會來照顧我,有什麼秘密,我都會和她分享。她溫柔、體貼、漂亮、善良,我的行爲(wèi)一切都深受她的影響,潛移默化的學(xué)到了雯姨的氣質(zhì)。有時候我感覺,雯姨就是我的媽媽。她似乎很懂我----
“小姐,既然喜歡他,那就好好愛。有時候,在愛與被愛之間做選擇,寧可選擇被愛。愛你的人會接受你一切地過往。你愛的,卻不能和你在一起,他有自己要去承擔(dān)的責(zé)任。你放手讓他離開,將這份刻骨地愛深深埋在心底,每次都會忍受備受煎熬地思念。你要學(xué)會割捨,不然你會更痛苦。”
“雯姨---”雯姨在我十歲那年嫁給了一個苦苦追尋她很久的男人,我沒有見過他,聽保姆說過他是爸爸的聯(lián)誼商,某個公司的行者總裁。我也知道雯姨愛的人是誰。“對了,熙睿怎麼樣了?它好嗎?我好想它!”我轉(zhuǎn)移話題,想要抹去雯姨的傷悲。
“熙睿很好,它每天活蹦亂跳地,它也想念它的主人。可是你媽媽對狗過敏,不能養(yǎng)在家裡。”
“媽媽也真奇怪!熙睿在家裡養(yǎng)了五年都沒事,爲(wèi)什麼會突然過敏?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十二歲生日,雯姨送我的禮物。爸爸代替雯姨給我的,雯姨嫁給別人後,很少來看我。熙睿在家養(yǎng)了五年,媽媽突然說她對狗過敏,讓我送走熙睿。我捨不得也沒有辦法,就只能送到雯姨那裡去養(yǎng)。
“雯姨,你把熙睿帶出來吧。我想見見它!”
“帶出來?可是----你媽媽知道了,不太好吧!”
“媽媽都不在家,她不會知道的。雯姨,求你了!”雯姨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雯姨最好了!”我歡呼地在雯姨臉上親一口。雯姨把我抱進(jìn)懷裡,我呵呵地笑著。
“錫菲,你怎麼起來了?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
“哥,我沒事。”我擡頭,視線落在樓梯口上,錫菲穿著睡衣,疏鬆的頭髮隨意披在肩頭,手裡端著一個陶瓷杯。宮錫悱穿著休閒裝,頭髮凌亂有次序的排列,乳白色的衣服襯托出他健康的小麥膚色。永遠(yuǎn)都是天使的面容,惡魔的心靈。兩兄妹走下來,我和雯姨剛好走到他們面前。
“錫菲,你哪裡不舒服啊?你是要倒水嗎?我?guī)湍悖蔽野崔嘧⌒难e的不安,臉上堆出笑容。
“不用!”錫菲抽回握在我手中的杯子。面色冷淡。我尷尬地收回手,雯姨摟住我的肩膀,輕輕拍拍我的背。
“錫菲!”宮錫悱拉著她後退到離自己不遠(yuǎn)的距離。面色嚴(yán)厲的說什麼。
“他是你的未婚夫?”
“嗯!他叫宮錫悱。那是他的妹妹,宮錫菲。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只是我們現(xiàn)在有一些誤會。”我扭頭用餘光看了一眼她,她正好也看著我,眼神裡盡是憤恨的目光。我的心霎時一個顫抖!錫菲爲(wèi)什麼要用那種目光看我?
難道----因爲(wèi)大哥的事情,她恨我?
錫菲憤憤地坐在沙發(fā)上,雯姨在廚房裡收拾我的爛攤子,宮錫悱端著水杯坐到我身邊。我們?nèi)齻€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緊張。
我掃了一眼茶幾上凌亂擺放的藥,心裡頓
時放鬆下來,借用這小小的事物讓我逃離冰冷的氛圍。拿著藥走到儲藏室,怎麼化解我和錫菲的矛盾?
她是不是很討厭我?可是我和大哥真的沒有什麼。這幾天,我都避免和大哥在一起被她看見。
可是爲(wèi)什麼----
算了!不想了。我搖搖頭,把手中最後一瓶藥放進(jìn)櫃子裡。
“你手怎麼了?”宮錫悱突然出現(xiàn)身旁,抓住我的手腕。
“你嚇?biāo)牢伊耍∧阕呗肪筒荒苡悬c(diǎn)聲音嗎?”我不滿的剜他一眼。
“還說我呢,剛纔你腦袋搖得跟一個撥浪鼓一樣!你在想什麼?”他伸出食指戳戳我的頭。“手怎麼弄的?疼嗎?”他溫柔細(xì)語地說,脣裡吹出絲絲涼風(fēng)。手背上清幽幽一片。
“笨!當(dāng)然疼啊!”我鄙夷地說。
“咚!”
“哦!你幹嘛?”頭頂上一個重重地拳頭落下,我哭喪著臉擡頭看他。他嘴角四十五度上揚(yáng),惡魔的標(biāo)準(zhǔn)邪笑。
“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敢說我笨!”
“你是豬啊?很痛耶!!!頭頂長包了怎麼辦?”
“真的痛?”他抱著我的頭拋開頭髮。
“哎呀呀!別弄啊!“我拍掉他的爪子。其實(shí)也不是很痛,嘿嘿嘿嘿!
“明明下手很輕的?!”他挺納悶的說,充滿疑惑。
“你把頭給我敲敲,看你痛不痛!”
“好啊。”他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掄起袖口,伸出手朝他腦門敲去。他一個快速閃躲讓我敲了個空。“你還真以爲(wèi)我笨啊!笨女人!”
哦喲!這隻狡猾的狐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