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抵賴嗎?”
蛟淵的聲音冰冷徹骨,帶著雷霆般的威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幾個因暴露而瑟瑟發抖的變色龍,“說!你們是用什麼辦法遮掩氣息,冒充我蛟龍族裔的?”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關係到是否還有更多潛伏者未被發現。
那幾個變色龍雄性雖然恐懼,卻咬緊牙關,眼中透出頑固:“殺了我們吧!我們死也不會告訴你!”
蛟淵眼中殺機畢露,周身氣勢暴漲,眼看就要下令處決。
就在這時,白彎清脆的聲音響起:“父獸,等一下!”
人羣自動分開一條道。
在燭修和炎烈的嚴密護衛下,白彎彎和霜華走到了蛟淵身邊。
白彎彎的目光掃過那幾個變回獸形的變色龍,“父獸,這些臭蟲不僅膽大包天冒充我們蛟龍族,還和某些獸人勾結,調換了雌崽,說不定還幹過別的事情,不能隨便殺了。”
看到自己雌崽,剛剛還殺機畢露的雄性立馬柔和了眉眼,生怕嚇到自己雌崽似的,“好,都聽彎彎的。”
就在這時,白彎彎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霜華身體瞬間僵直,呼吸似乎都停滯了一瞬。
她順著霜華震驚的目光看去,發現她正死死盯著其中兩個雄性,臉色變來變去,顯得十分奇怪。
“霜姨?你怎麼了?”白彎彎立刻關切地低聲詢問。
霜華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湊到白彎彎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那……左邊那個眉毛有疤的,還有他身邊那個雄性……我……我見過他們!和……你雌母在一起。”
霜華心中又氣又怒,原本以爲她只是耐不住寂寞,揹著蛟淵和別的雄性交尾。
沒想到這兩個雄性竟然還是外族獸人。
白彎彎瞇了瞇眼,原本藍衣有沒有出軌,她和蛟淵之間怎麼樣,她並不想細究,只要藍衣以後得不到蛟淵的寵愛,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就行。
但現在……又扯上了外族獸人。
而這時,得到消息的藍衣已經來到了現場,她明顯也看見了那兩個雄性,嚇得六神無主。
滿臉都是心虛驚慌。
但就是這麼巧,那兩個雄性一擡頭就看到了人羣中的藍衣。
“救……救我們。”
所有人都順著兩個外族獸人的目光看向藍衣。
藍衣慌張地往後躲。
霜華想開口,可礙著白彎彎是藍衣的親生雌崽,於是閉了嘴。
但白彎彎卻在這時開口了,“藍衣雌性,你來說說,他們爲什麼要朝你求救?”
“我……我怎麼知道?”她心虛地拔高了音調,想轉身就跑。
可週圍擠成一團,根本沒獸人給她讓路。
而這些人中,最瞭解她的莫過於蛟淵。
她的妻主這模樣,明顯是心虛到了極點。
“藍衣,你……認識他們?”
蛟淵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彎彎是她調換的,她還認識這些外族雄性。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不,我不認識。”
蛟淵冷笑一聲,“好,不認識我就殺了他們。”
藍衣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如果不殺了他們,藍衣知道自己可能在蛟龍一族都待不下去了。
“你殺吧,我說了他們和我沒有關係。”這時候,她倒是冷靜了下來。
但那兩個對她付出了感情的外族雄性卻瞪大了眼睛,“藍衣,你說什麼?你明明說,在你心裡,我們已經是你的獸夫,你現在要讓他殺了我們?”
這話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不止炸在了蛟淵的耳中,也炸在了所有蛟龍一族獸人的耳中。
他們聽到了什麼?
族長的妻主藍衣雌性竟然和這兩個雄性有染?
蛟淵足足愣怔了十秒鐘,才僵直著脖子轉頭看向霜華,“霜華……你以前和我說的關於藍衣的事情,是不是他們?”
霜華抿了抿脣,在藍衣哀求的目光下,她點了點頭,“對,就是他們。”
聽到這個結果,蛟淵如同被推下萬丈深淵。
他轉眸看向自己曾經深愛的雌性,“爲什麼?
藍衣沒想到過來看熱鬧,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她瘋了一般地衝到蛟淵面前,淚如雨下,“蛟淵,你不相信我了嗎?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是他們合夥起來污衊我。”
她試圖故技重施,用感情和眼淚打動他。
然而,這一次,她的算盤徹底落空了。
蛟淵抽出被她拽住的手,“污衊你?藍衣,你現在說的話還有幾句是真的?”
藍衣哭得涕淚橫流,搖著頭說:“他們想害我,蛟淵,我心裡只有你。”
蛟淵看著眼前這個涕淚橫流、面目扭曲的雌性,只覺得無比陌生和厭惡。
過往那些溫情濾鏡徹底碎裂,只剩下被愚弄的憤怒和深深的失望。
他最後一絲對舊情的不忍也徹底斬斷。
他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把她帶下去,先關起來!”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妻主啊!”藍衣歇斯底里地尖叫掙扎,但立刻被兩名強壯的蛟龍雄性毫不留情地拖走。
無論她如何哭喊、咒罵、威脅,都再也無法靠近蛟淵分毫,也再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迴應,蛟淵甚至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
她只好轉頭看向白彎彎,“彎彎,我是你的雌母,你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欺負我?”
“父獸,等等。”
白彎彎開了口,蛟淵沒有任何猶豫,讓獸人停下拖拽藍衣的動作。
藍衣以爲白彎彎心軟了,立馬轉眸看她,“彎彎,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雌母……”
話未說完,被白彎彎直接打斷,“雌母?”
她已經走到她身邊,將聲音壓得很低,“你可不是我的雌母!藍衣,你親生的雌崽早沒有存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從來就不是你的雌崽,我只是順手幫那個可憐的雌性討一個公道而已。”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藍衣耳邊炸響。
“你說什麼?”藍衣猛地瞪大眼,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驚駭,隨即,她又興奮得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瘋狂地扭動,嘶吼:“我要告訴蛟淵!你是個冒牌貨!你欺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