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七七,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枉我愛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連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女人都比不上嗎?”蔣流雲絕望至極,原以爲只要席瑾言回來了,他們就還有希望,可聽見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蔣流雲備受打擊。
席瑾言顧慮到她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因此受到傷害,所以纔沒把他跟七七的事情告訴她。
本來想等蔣流雲的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再來告訴她,誰知事情發生得這麼不湊巧,沒等蔣流雲養好身體,她便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
蔣流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剛受了沉重的打擊,她的心臟一陣猛抽,有點緩不過氣來。
席瑾言見她這樣,忙走上前去扶住她,然而,就在他抓住她的手臂時,蔣流雲腳下一個無力,渾然倒在了他的懷裡,暈厥了過去。
“流雲,流雲,你怎麼了,快點醒醒……”
席瑾言將蔣流雲送去了醫院,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又受到了打擊,身體情況越來越差。
由於這件事情,是席瑾言造成的,所以他心生愧疚,而蔣流雲身邊又沒什麼親人,就連他僱來照顧她的傭人們,也都紛紛被她辭去。
所以,照顧她的重任,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席瑾言的肩頭上。
剛好,他在美國這邊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同時,蔣流雲又是因他而一病不起。
席瑾言爲了彌補心中的愧疚,打算先親自照顧她一段時間,乾脆將蔣流雲就近接了過來,方便照看。
蔣流雲這麼一病,連續拖了很長的時間,慢慢地,她對席瑾言的依賴性,變得越來越大。
而且,每天能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本來就是她最大的夢想。
所以,她寧可自己一直病著,也要把席瑾言霸在自己的身邊。
席瑾言對蔣流雲的態度本來就不錯,念及她曾經救過他,爲了還清恩情,他每天都不辭辛勞的把她帶在身邊,悉心照料著。
因爲工作的關係,蔣流雲經常被席瑾言帶在身邊,就連他每次出去談事情,也都會把她帶在身邊。
長久下來,蔣流雲經常能夠接觸到薩斯麗娜,還有席瑾言最重要的合作商的負責人——陸灩灩。
薩斯麗娜作爲具有強烈女權主義者的女人,她非常看不起像蔣流雲這樣菟絲花一樣柔弱無依的女人,就連陸灩灩也看不慣她。
陸灩灩是顧七七國內最要好的閨蜜,她深知自己的好閨蜜愛著席瑾言,每當她看見蔣流雲這種霸著席瑾言奪她人所愛的行爲,心裡就特別的不舒坦,尤爲的爲自己的好閨蜜打抱不平。
作爲旁人,跟席瑾言之間又單單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係,陸灩灩也不好說些什麼,哪怕她再怎麼眼紅,這種事情也都跟她沒個半毛錢的關係。
所以,她也就幹瞪著眼,一句話不說。
一來二去,陸灩灩跟薩斯麗娜從某種程度上,完好的達成了一種默契。
“親密”照片的事情,不光只有顧七七知道,爲了報復席瑾言,讓他看到自己的厲害。簡薇嵐在把照片發給顧七七之後,又轉而發給了各大雜誌社,以及所有能夠把席瑾言這段花邊緋聞猛炒起來的各大客戶端。
果不其然,在“親密”照片公佈出去的第二天,席瑾言跟蔣流雲的緋聞訊息又開始在市面上火爆流傳。
同時,連整個網絡界,也都將這場"親密“照片風波,傳得沸沸揚揚。
而薩斯麗娜向來都能在第一時間掌握這種火爆的消息傳言,當她獲知傳言的主角是席瑾言時,非常不滿他這種放、蕩不羈的行爲,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他當面談談他這樣的行爲。
當天下午,有一場事務談判會。
薩斯麗娜計劃著,等談判會結束後,把席瑾言留下來,順道跟他談談花邊新聞的事情。
事務談判會是席瑾言跟陸灩灩代表的公司,開啓了一場商業事務上的談判。
因此,這場談判會,不單單隻有薩斯麗娜在場,身爲談判一方的陸灩灩也在場。
同時,一直跟在陸灩灩身後,爲她左右忙碌,形同男傭的顧書白也在場。
除了他們以外,蔣流雲也在場,她是跟在席瑾言後面來的,然後還有另外兩位專門負責這場談判工作的工作人員。
關於席瑾言跟蔣流雲的曖、昧傳聞,在場的各位全都知悉,由此一來,自打事務談判會開始之前,陸灩灩看待席瑾言的眼神就不對勁。
還好,她的耐心挺好的,即便早就對席瑾言跟蔣流雲有了反感,但她還是堅忍著,努力將談判會進行到底。
臨近結束的時候,陸灩灩極爲嫌棄的瞄了蔣流雲一眼,可當她看向蔣流雲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目光根本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席瑾言的方向。
小女人的目光裡滿是愛戀,卻叫陸灩灩感到噁心。
談判會正式結束時,參與本場談判的人們,還未離席,蔣流雲已經率先站了起來,喜笑顏開的往席瑾言面前跑了過去。
遞上一瓶礦泉水,關心備註的說道,”瑾言,渴不渴呀,趕緊喝口水吧……“
”不用了……“
”沒關係,天氣這麼熱,你看你額頭上都流汗了,趕緊喝口水,解解渴吧!“遭到拒絕之後,蔣流雲並未死心,硬是把手裡的礦泉水,往席瑾言手裡塞了過去。
接著,她又從包裡掏出紙巾,當著衆人的面,幫席瑾言擦起了額頭上的汗。
此情此景,甚是扎人眼球,很快便激起了陸灩灩心中的怒火,她本來就不看好蔣流雲,再又看到她這種噁心人的模樣,就越發得爲自己的好閨蜜打抱不平。
同時,她也對席瑾言非常失望,真不知道七七到底嫁了一個什麼男人,怎麼一天到晚都是花邊新聞?
陸灩灩突然覺得席瑾言這個人的作風有問題,明知道自己有老婆,居然還不知道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搞得自己跟個公共物品似的,任何人都有權利擁有一樣。
“席總裁,我突然有點私人的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陸灩灩突然靠近過去,當著他們二人的面,開口說道。
她打算給他一點建議,就算他不肯聽,她也要說出來,否則憋在心裡實在難受。
席瑾言有些驚訝,轉過眸子,奇怪地問,”什麼建議?“
”呵……據我所知,席總裁已經結了婚,有了家室了。身爲一個已婚男人,您還這樣每天擦點花邊出來,真的合適嗎?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婆嗎?當你的老婆看見你這個樣子,知不知道她該有多傷心?……“
陸灩灩突然叫住了他,席瑾言還以爲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談,誰知她居然跟他提起了這樣的事情。
著實讓他感到震驚!
這年頭看不慣他的人多了去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她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言不諱的斥責著他,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他。
換做是以前,倘若發生這樣的事情,席瑾言理應非常生氣,二話不說,當即會取消跟他們公司的所有合作事宜。
可奇怪的是,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覺得這個女人說的在理。
身爲一個已婚男士,他確實不該做出這種對自己妻子不忠的事情,可是天知道,他有多麼得無可奈何。
席瑾言笑了笑,沒有說話,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吧。
因爲有蔣流雲在場,他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會惹得她不高興,所以他乾脆選擇了一笑而過。
倒是蔣流雲,當她聽見陸灩灩斥責席瑾言的話後,情緒立馬失去了控制,橫眉怒瞪過來,扯起嗓子,尖聲反駁,”陸灩灩,你算什麼東西,瑾言他要怎麼樣,那是我們的事情,又礙著你什麼事了?再說,瑾言他高興對我好,你憑什麼那麼罵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嗎?“
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
陸灩灩只覺得蔣流雲說的這句話非常可笑,她雖然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大美女,但每天圍在她身後的男人,也同樣數不勝數。
這不,眼下她身後就站了一個男人——顧書白,他傾心於陸灩灩很久,哪怕陸灩灩並不看好他,一天到晚嫌棄他。
可他對陸灩灩的心意,一直都沒有改變。
所以,在男女之事上面,陸灩灩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反之,她倒是覺得自己很不錯。
而不像蔣流雲這樣,明明人家席瑾言不喜歡她,可她偏偏像一塊棉花糖似的,用盡心思的往他身上黏上去。
“呵呵,我看真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是你,纔是吧?不要忘了席總裁早已是有婦之夫,而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小三,明白嗎?”陸灩灩蔑視了氣得快要炸毛的蔣流雲,大聲的一一反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