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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色的雲(yún)彩隨著季風(fēng)而不斷的移動,伴隨著烏雲(yún)的涌動,歐羅巴大陸的空氣變得潮溼起來。
忽然,一陣傾盆的暴雨嘩啦的落了下來,這場雨落的很急,在溫度適宜的歐洲並不常見。
大雨讓城市的街道變得平靜起來,行人都急匆匆的離開街道回到家中,與外面的安靜相比,摩洛哥公國的蒙特卡洛城地下賭場裡依舊熱鬧非凡、熙熙攘攘。
賭場中間,一張橢圓形的長桌邊聚集了很多人,五個來自不同地方的玩家正在玩著“梭哈”,其中一個來自英國的年輕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輪牌發(fā)下來,年輕人翻起看牌,依舊是一把散牌,年輕人無所謂的扔了幾萬美金上去。到目前爲(wèi)止,他已經(jīng)輸了超過十萬美金,但這個英國小子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似的?
大家紛紛揣測,這個人不是英國某個鉅商的公子哥,就是英國皇室成員。
時鐘指向了十二點鐘,最後一輪結(jié)束,諾克帶來的二十萬美金全都輸光了。但輸紅眼的諾克卻不願意離去。
“發(fā)牌!”年輕人點燃一根香菸,慢悠悠地說道。
“先生,您已經(jīng)沒有賭注了,我們這是不能欠賬的。”一個服務(wù)員走過來提醒道。
“不用,我還有這個!”說著,年輕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包裹,然後從裡面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
“有沒有珠寶界的朋友?幫忙鑑定一下這個東西值多少錢?”年輕人大聲的問道。
“先生,我們賭場就可以鑑定。”服務(wù)員提醒他道。
“好吧,拿去鑑定去。”年輕人輕鬆的吸著香菸,還不斷地和身後兩個豐乳肥臀的小妞調(diào)情。
鑑定的結(jié)果讓大家驚呆了,這顆納米比亞的鑽石無論是質(zhì)量還是純度都屬於上等品,要是經(jīng)過良好的加工,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chuàng)造‘梭哈’的勝利,全靠我們自己!”年輕人輕悠悠的唱著。
鑑定結(jié)果出來了,年輕人繼續(xù)做著玩下去。凌晨時分,年輕人有些疲倦了,他帶著贏回來的美金摟著兩個豐乳肥臀的小妞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不玩了,這些給你們。”年輕人拿起自己的鑽石,把一沓鈔票分別塞進了兩個小妞的胸罩裡。
“你真帥!”一個小妞從胸前拿出一沓鈔票,親吻了年輕人的臉頰。
三個人就這樣晃晃悠悠的走出賭場,他剛走出去沒多久,幾個穿著黑西裝的漢子就跟了上去。
年輕人摟著小妞剛上車,車門剛開,兩個小妞就被從後面拽了下來,接著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就取代了那兩個小妞的位置坐到了他身邊。
“別動,按照我說的路開,有一個人要見你。”穿西裝的漢子用手槍指著他們說道。
“別這樣,我可以把贏得錢都給你們,沒事,我就是玩玩,別這樣!”年輕人說道。
“少廢話,開車!”他旁邊的那個穿黑西裝的人說道。
年輕人顫抖的發(fā)動著汽車,然後按照黑西裝的指示把車開到了郊外一個僻靜的巷子前。
車剛停下來,他的前後左右就忽然開來四輛越野車把他包圍了。
年輕人覺得有些異樣,看來這些人不是賭場的那些輸紅眼的賭徒。他警惕的看著四周,這時,從前面的黑色轎車裡下來兩個他熟悉的身影。
“約翰,好久不見!”羅斯托夫下車坐到他面前的車上笑呵呵的說道。
“混蛋!你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嘛?”鐵蜀把玩著手裡的M9軍刀罵道。
“隊長!……我……我把錢都給你們,我把剩下的鑽石都給你……”
“哈哈,鑽石我自己會找的,怎麼?諾克和桑德曼那兩小子沒跟你在一起?你們現(xiàn)在就不能有福同享了?”羅斯托夫樂呵呵的問著。
約翰眼神瞟了一眼,忽然一把抓住他旁邊人的手槍,猛踩油門向羅斯托夫和鐵蜀撞去。
羅斯托夫和鐵蜀同時散開,四周的槍手同時開槍,“啪啪啪”的槍聲在雨中響起,灼熱的彈
殼在溼潤的地面迸濺的到處都是,十幾顆子彈打到了約翰的身體裡,把他打成了馬蜂窩。
“媽的,叛徒!”鐵蜀走過去,衝著還在冒著煙的屍體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接著,四輛越野車同時散開,向著四個不同的方向開去。
幾天後,諾克在自己的牀前被一陣衝鋒槍打的稀爛;而桑德曼在浴池裡,被兩個按摩小姐活活的用鐵絲勒死。
鑽石找到了,但只剩一半了,那一半已經(jīng)被幾個小子花光了。蘭正剛長出了一口氣道:“從瑞士銀行轉(zhuǎn)2000萬給羅斯托夫,讓他給那個南非的老闆拿去。”
羅斯托夫應(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蘭正剛走出房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M4”把剛起草好的綱領(lǐng)拿給蘭正剛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四天三夜,蘭正剛一直在忙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直到兩個小時前他才把把一切處理完。
“M4”正要離開,蘭正剛醒了。
他問道:“哦,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財政估算你弄完了?”
“M4”點了點頭:“恕我直言,情況很不樂觀。”
蘭正剛拿過他手上的文件,粗略的翻看著,“M4”點上一根古巴雪茄,慢慢地吸著。
蘭正剛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說:“這些我也看不太懂,你就說說結(jié)果。”
“M4”想了想說:“我們這次花銷要大於收入,加上上次給非洲佬的2000萬,我們還剩下流動資金不到2000萬了。”
蘭正剛站了起來:“不到2000萬?那就是說我們的資金根本不夠這三個支部一百多號人的運轉(zhuǎn)。”
“不僅不夠三個支部,連兩個都不夠。我們現(xiàn)在只夠維持總部的運轉(zhuǎn)。”“M4”認真的說道。
“看來我們需要改革了,電話召集所有人員前來加爾各答開會,務(wù)必明天前到齊,我有事情要宣佈。”蘭正剛說完,拍了拍“M4”的肩膀。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羅斯托夫、鐵蜀、陳青和黃維武趕到了加爾各答,六兄弟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兄弟們又再次聚到一起自然是十分興奮,陳青最爲(wèi)活躍,他摟著羅斯托夫和鐵蜀樂呵呵的說:“真想你們啊?怎麼樣?在非洲看看把你們曬黑沒?”
羅斯托夫聳聳肩道:“那地方太熱了!要是將來能在俄羅斯成立分部,我以第一個去那裡。哈哈”
鐵蜀當(dāng)胸給了陳青一拳說:“我看看,聽說你和黃維武爲(wèi)了救幾個被當(dāng)?shù)卣P(guān)押的強姦犯,嘴都磨破了?”
陳青哈哈笑了:“操,那羣阿拉伯官員真是的!前幾次去他們差點把我和黃維武也抓了起來,後來我們倆帶著美金和金條去的時候,他們又像是歡迎大爺一樣把我們請進了屋子。哈哈”
不一會,蘭正剛走進來了:“什麼事這麼高興啊?是不是好久不見了?怪我,把咱們六兄弟拆成三份,每一個都隔著上萬裡,好了,這次我決定,咱們兄弟都在一起。”
“那好啊?只不過都在一起都去哪呢?”鐵蜀興沖沖的問道。
“坐下來說吧;你們誰給我?guī)c雪茄了?不然的話我這裡可沒有你們要的武器?”“M4”調(diào)侃的說著。
所有人都入坐了,圓形的桌子上均勻的分佈著六個人。
蘭正剛開口了:“這麼大老遠的把兄弟們都叫過來,連休息都不讓你們休息我也覺得有點對不住兄弟們,不過你們還要忙乎幾個小時才能休息。主要是有幾件要跟兄弟們商量一下。”
說著,“M4”把一份瑞士銀行的儲蓄單遞給了幾個人,幾個人看了之後大吃一驚,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這段時間的一些事讓軍團花銷了不少。
蘭正剛說:“錢就這麼多了,你們每個人手上的是每一筆款項的花銷去處;十萬以下的我就沒計入。”
陳青啪的一下把那份資料拍到桌子上:“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你把每一筆款子的去向跟我說的這麼清楚是懷疑我們嗎?”
“
對,‘北府’是咱們兄弟一同創(chuàng)立的,憑的就是兄弟感情;你這樣做讓兄弟們寒心!”一向不說話的黃維武也張口了。
羅斯托夫和鐵蜀也表現(xiàn)的很不高興。
蘭正剛笑了,這纔是他的兄弟們:“沒別的意思,兄弟們不要誤會,我蘭正剛還是跟以前一樣,這件事要跟你們商量,其實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想讓兄弟們幫著完善一下。第一件事就是資金,咱們的資金週轉(zhuǎn)不開了,中東和非洲的支部要關(guān)掉,下面的行動隊也要砍掉一些。”
所有人都沉默了,當(dāng)僱傭兵的龍頭一直是兄弟幾個人的夢想,現(xiàn)在剛有點起色,又要忍痛割肉,擱誰心裡都不好受,他們知道蘭正剛下這個決心肯定比自己更加痛苦,今天的成就可以說是蘭正剛的成就,是他帶著兄弟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換來的,今天因爲(wèi)資金的問題忍痛割肉,他肯定比其他人更難過。
羅斯托夫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怪我!是我看錯人才丟了那2000萬,媽的!”
蘭正剛笑了:“羅斯托夫,怎麼在非洲待了一段時間你就變成女人脾氣了?‘北府’是兄弟們一起打下來的,誰都不要說喪氣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下面我就要說的是第二件事,我和‘M4’制定了一份加入軍團和軍團成員必須遵守的紀律。沒有紀律,就是一盤散沙!以後,我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大規(guī)模招兵,而是選擇那些有能力,又能遵守‘北府’規(guī)矩的人。我將‘北府’的五條紀律和五條任務(wù)準則,現(xiàn)在印發(fā)在下面,你們都看一下,覺得不妥的可以提出來。”
其他幾個人拿著還散發(fā)著油墨味的紙仔細的看了起來:“北府僱傭軍團五大紀律:一,軍團成員要宣誓效忠軍團,如有背叛,必殺之。二、軍團成員必須團結(jié)兄弟,如有異心,必驅(qū)逐。三、軍團成員必須遵守軍團做出的決定,如有違反,必清除軍團。四、軍團成員不得參加其他僱傭軍及組織,如有違反,比清除軍團。五、軍團成員不得私自動用軍團財物,如有發(fā)現(xiàn),視數(shù)額而定。”
幾個人看後覺得沒什麼問題,接著有給他們發(fā)了第二張條例,這是關(guān)於在執(zhí)行不同任務(wù)的規(guī)定,也有五條:“一、押運任務(wù)不得問及貨物情況;二、不得貪戀僱主財物及美色,違者,必殺之。三、戰(zhàn)鬥中服從指揮,如有違反,可執(zhí)行戰(zhàn)場紀律。四、遇到受傷或被俘的戰(zhàn)友,務(wù)必救助,絕不拋棄任何一個戰(zhàn)友。五、守口如瓶,不得對任何人透露自己的任務(wù)。”
蘭正剛珉了一口茶說:“有什麼問題嗎?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如果沒有要補充或者修改的,我們就按照這個執(zhí)行吧!”
幾天後,“北府”僱傭軍團對整個軍團公佈了這一項決定,那些不願意加入的人都離開了軍團,剩下的只有二十多人。
蘭正剛關(guān)閉了在非洲剛果和在中東的支部,二十多人全部聚集在加爾各答,一齊參加這個入會儀式。
二十多個人排成兩排,蘭正剛站在中間,他們面對軍團的標誌而宣誓。
“效忠軍團、團結(jié)戰(zhàn)友、戰(zhàn)友即兄弟”的喊聲震耳欲聾,接著,每個人端起面前的酒碗,將裡面的白酒一飲而盡。
“兄弟們,我們今天在此宣誓,那就意味著我們加入了‘北府’。也就意味著我們跟那些爲(wèi)錢賣命的僱傭兵不同,在‘北府’,我們更看重的是戰(zhàn)友兄弟之間的情義,而不是金錢。從今天起,我們軍團就與任何唯利是圖的人一刀兩斷!”
“烏拉(萬歲)!凱旋而歸!”羅斯托夫帶頭喊了起來。
入會儀式完後,二十多個人被編成了三個戰(zhàn)鬥小組,第一小組指揮陳青,第二小組指揮羅斯托夫,第三小組指揮鐵蜀;黃維武說自己不願意擔(dān)任指揮,所以就沒給他安排,蘭正剛和“M4”負責(zé)總的事務(wù)。
就這樣,新的“北府”僱傭軍團組成了,這一天是1999年4月5日星期一,也是那一年的清明節(jié)。
從這一天起,直到後來“北府”成爲(wèi)世界一流僱傭軍團,再到後來軍團的覆滅,將近十年的時間裡,他們經(jīng)歷了太多,這就是他們的日子。
傭兵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