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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正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軟和的病牀上了。看著身上被纏了很多繃帶和手臂上的輸液針，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青子！”蘭正剛虛弱的喊道。
不一會，一個俄羅斯的女護士走了過來，她發給蘭正剛試了試體溫後道：“沒事了，你現在已經退燒了。”
蘭正剛詫異的問道：“這是哪裡？我的兄弟呢？”
“這裡是海軍醫院，你的那些兄弟已經回去了。你需要什麼跟我說，他們估計下午纔會過來。”
“哦！不用了，謝謝你。”蘭正剛道了聲謝之後，女護士走了出去。
“這是哪裡？陳青他們現在怎麼樣？”蘭正剛這樣想到。
不一會，門咯吱一下開了，麥凱恩微笑的走了進來。
“蘭，我聽說你醒了之後就立刻趕來看你了，怎麼樣？你現在還好嗎？看來恢復的不錯，真是條硬漢子！”
麥凱恩調侃的說道，蘭正剛勉強地笑了笑，然後他問道：“陳青呢？怎麼沒見他過來？這小子不是也受傷了吧。”
麥凱恩做了一個抱歉的姿勢道：“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不然你會認爲我在欺騙你的。陳青那個臭小子想要殺了布加耶夫，現在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什麼？你把他關起來了？”蘭正剛差點從牀上跳起來。
“不不！”麥凱恩上千安撫蘭正剛道：“別誤會，我不是關押他，只是把他關到我們的房子裡，不讓他到處亂跑。不然這個小子真會殺了布加耶夫。你知道的，我們費了花這麼多功夫就是爲了抓住布加耶夫，如果這個時候他把布加耶夫殺了，那我們對上面可就不好交代。”
“這個小子，就會到處惹事！”蘭正剛氣的罵了一句。
“沒關係，這個小子就是這個脾氣。這一點我還是很瞭解的，現在你醒了，我想下午就把放出來了。”麥凱恩建議的說道。
“別了，我看還是等我過幾天好了去看他吧。這個小子我太瞭解了；他發起瘋來，可能真會殺了布加耶夫。”
“嗯，好吧！蘭，你真是一個有眼光的人。”麥凱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恭維道。
“將軍，關於手術的事，你安排沒有？”蘭正剛想起了羅斯托夫和瓦西里，這兩個兄弟現在腦子裡還植入“控制芯片”，只有把這些芯片取出來，然後再通過同樣的方法才能讓這兩個人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嗯，我正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事。”麥凱恩臉上忽然變的嚴肅了起來。
“怎麼？美國的醫生走了？”蘭正剛問道。
麥凱恩搖了搖頭：“手術是沒有問題，取出‘控制芯片’之後，他們的記憶還會停留在近期，所以他們還會認爲我們是他們的對手，有可能會殺了我們。不知道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蘭正剛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來了，兩個兄弟即使現在不被布加耶
夫控制還是是思想上已經傾向於布加耶夫，因爲在他們的記憶裡，他們就是布加耶夫的手下，布加耶夫就是他們的恩人。
而自己確是他們的敵人！
“我們的醫生倒是提供了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麥凱恩說道。
“還有辦法解決？”蘭正剛問道。
“對，不過解決辦法可能會他們造成傷害，並且這個辦法也不是絕對的。他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
“什麼辦法？”
麥凱恩遲疑了一下：“我們可以採取同樣的方法。”
“什麼意思？”蘭正剛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就是像俄羅斯人一樣，對他們實行電擊，清除現在的記憶之後然後再對他們的大腦進行洗腦，輸入現在的記憶。”
麥凱恩看了一眼蘭正剛接著說道：“這種計劃的弊端很多，現在沒有人任何人可以保證他們能夠承受二次電擊帶來的痛苦，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讓他們能夠做到毫無破綻的治療好。你知道，醫學這些東西是很難說的。”
蘭正剛陷入了思考中，他不能確定在自己是否要繼續這樣下去，如果繼續這樣的話，那羅斯托夫和瓦西里就有可能被這次的手術所殺害，但如果不這樣做，等到他們兩個人醒來的時候，這兩個人現在還是這樣，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選擇是個艱難的問題，蘭正剛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替他們做決定，雖然他們是好兄弟，但他沒有任何權利去替這兩個人決定生死。
“麥凱恩將軍，我想我沒有這個權利去替他們做這個決定。”蘭正剛說道。
麥凱恩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處境，做出這個選擇確實很困難，但你要想明白，這兩個人如果還是按照以前的那種思想的話，那麼他們就會淪爲我們的對手，到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對他們開槍！”
蘭正剛不再說話。
麥凱恩起身站立道：“你剛醒過來，要注意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回頭我再來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出來。”
“好的。再見，將軍！”蘭正剛禮貌的回道。
“對了！”麥凱恩忽然轉過頭來說道：“瓦西里現在就在你的隔壁病房，他在戰鬥中被陳青擊中，三槍全部打在身上，現在還在昏迷。”
“什麼？”蘭正剛不解地看著麥凱恩。
“這是真的！我想如果有人對你開槍的話，我也會開槍還擊的，不管他是不是我曾經的戰友。”
麥凱恩說完走了出去，蘭正剛對他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思考了很久。
案件變得簡單起來，里昂通過層層的線索分析之後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布加耶夫的身上，他知道這個傢伙的嫌疑最大。
里昂下令搜捕布加耶夫的時候，這個傢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會在哪裡呢？里昂開始思考起來，他拿起布加耶夫的那份資料，資料上布加耶夫三寸黑白照片貼在左上角。里昂瞪著這張照片，照片裡的人也
在瞪著他。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呢？
資料顯示這張照片是布加耶夫十八歲時候拍攝的，那時候他還在高爾基城居住，年輕的布加耶夫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而是有著一種對世態的厭惡和一種中年人才有的深邃。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里昂知道如果想要研究這個人就必須從他的生長的地方研究起，環境對人的影響很大，大到甚至能決定一個人的價值觀和行爲。
里昂決定去一趟下諾夫哥羅德城（高爾基城），他知道只有在這個地方纔能找到布加耶夫這個人的最終動態和思維想法。
當天，里昂就驅車從莫斯科幹完諾夫哥德城，尋找之後，他終於找到了布加耶夫原先所居住的地方。
當這條大街映入里昂眼簾的時候他都不敢直視，這是一條骯髒的街道，古老破舊的樓房矗立在兩邊，溼漉漉、黏糊糊的街道上像是有什麼東西，這很明顯是貧民區的一條街道。
如果不知道的，真是難以想象，這裡竟是偉大文豪高爾基的故鄉。
里昂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大致清楚了，這裡是一個貧民窟的混合區，這裡面治安狀況極差，吸毒、賣淫、鬥毆……在這裡屢見不鮮。
里昂又找到了布加耶夫曾經居住的地方，那個房子現在已經空空如也，布加耶夫的母親已經搬到了莫斯科一棟高級的公寓裡，並在兩年前病死在那裡。布加耶夫給他買了很好的一塊墓地。
看做完這一切之後里昂有驅車趕到了莫斯科的那片墓地，他剛進來就在最顯眼的地方看到了布加耶夫母親的墓碑。這塊墓碑是用上等的大理石打造的，旁邊始終都有著鮮花，看來是有人經常來送花。
墓碑的上面寫著一行墓誌銘：無論你做錯過什麼？受到誰的唾棄，你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我最愛的人。
下面的署名是“這世界您最愛和最愛您的人”，不難猜出來，這個人就是布加耶夫。里昂終於明白了布加耶夫那個眼神的含義，他爲什麼在十幾歲的時候會有那麼兇狠和滄桑的眼神？
看來那個環境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出來這種性格的人一定會有著強烈的自尊和自卑感，布加耶夫天資聰慧，他現在已經還想著如何去實現自己的宏偉藍圖，他這種不會輕易放手。
那麼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里昂把目標鎖定再來符拉迪沃斯託克，因爲種種資料都顯示布加耶夫會去那裡，首先那裡是遠東艦隊的所在地，並且是托爾乘船離開的地方，在那裡，他們一定有著龐大而又複雜的關係網。其次，關係網中還有一環，布加耶夫的堂哥雅科夫也在那裡。
雅科夫是個技術軍官，這個人雖說智商也很高，但卻是一個政治白癡，因爲這樣，里昂斷定托爾不會把核心計劃交給他。
但他並非完全無用，布加耶夫一定會利用好這個條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