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在地圖上顯示的是一座地下停車場,但被這些人改造過後,差不多快變成了一處地下軍事基地,也不知道他們哪裡弄來的材料,把整個寬闊的停車場生生給弄成一座迷宮。
殺伐之氣凝聚而成的劍光閃耀著微紅的光芒,在沒有電的時代裡,只能是漆黑一片的地下通道卻是被這一道劍光照耀的矇矇亮。
異變之後,雖然妖獸天魔侵襲,人類大量的死亡,但是那些原本就已經大量存在的蟲子卻未曾遭受到嚴重的影響,同樣在這一片廢墟上無憂無慮地繁衍著。
而在這種人口相對密集而又處於地下的建築來說,什麼蟑螂、老鼠那更是比什麼都常見。
而胡刻一路走來,光是那殺伐之氣散發出來的氣息,都令百米之內一切蚊蟲都不敢接近,這並不是說它們擁有智慧什麼的,而是那道殺氣太過凌厲,針對一切事物而散發出來的。
別說是這些生命體,就算是鐵石,在殺伐之氣全力爆發的情況下,也會被那一股散發出來的無形壓力給死死壓制住,甚至被壓至碎裂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站住,不要動,出示你的身份牌號!七八個靈脈者從後面趕來,對胡刻喝道。
胡刻一直沒有著急,就這樣慢慢地走著,他不急著殺人,反而還在慢慢地反思,雖然自己的意識不想讓自己再去糾結這件事情本身的對錯,但胡刻還是仍不住去想,去思考。
沒有理會他們,繼續朝前方緩緩走去,神識牢牢地鎖定著前方那個目標,根本不把身後的靈脈者的警告放在心上,或許他現在心裡根本就沒有那幾個人的存在吧。
在不停地我們就動手了,一組上,下手輕點,不要把人給我弄死了。
胡刻身後已經聚集了十多人,此時再那人的指揮下,一擁而上。
還好沒有受到那些電影的毒害,一直在囉唆,也算得上是有點殺伐果斷的樣子。
那些靈脈者也沒有產生什麼抵抗情緒,人家都殺上門來了,而且還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殺死一個人,簡直就是對他們這些守衛生生地打臉,指不定之後要受到怎樣的處罰。
每個人都憋著一股氣,出手也沒有根據那人的說法輕點,胡刻閒著估算了下,按照他們這一種力道,全部砸中,就算是二階的靈脈者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是憑著那個剛纔說的最後那一句,胡刻就決定放他們一條生路,他本來就有些理虧,更是不想雙手沾上太多人的血,毫無意義地殺人,那不是他的作風。
多留下一個人,以後對付妖獸天魔的時候就多了一份戰力,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之中沒有未來的高手出現,即使是不到百分之一的機率,胡刻也不想破壞他。
活下一個靈脈者,將來獲取的就是上百隻妖獸乃至天魔的死亡,這樣的生意很劃算。
他們之中或許是沒有能量系靈脈者又或許是沒出手,反正胡刻只是看到
六七個體術系靈脈者朝自己撲了過來,還好他們沒有用上武器。
胡刻爲他們的好運感到高興,要是用上兵器的話,應該可能要在牀上躺上一兩個月吧,當然那人肯定不是他自己。
本來是持著劍光的右手想要掃過去,但猶豫了一番,還是直接用空著的左手擋下這一擊。
靈元洶涌而出,在左手臂上的經脈竅穴上流轉不息,整個左臂周邊都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白色虛影,那個朝他打過來的拳頭像是陷入了一片泥濘中一般。
還未能觸及胡刻,在半空中距離胡刻手臂還有近米的距離就無法再往前攻去,像是遇到了一張無形的網,任由那人再怎麼發力,也是紋絲不動,絲毫不能再往前一步。
其他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還以爲是胡刻擁有什麼特殊靈脈,這東西他們也見多了,雖然有些驚異,但也沒怎麼大驚小怪,更詭異的靈脈也是見過的,不差這一點。
靠,還傻站著做什麼,現在是羣毆,你還以爲是單挑啊。
剛纔喊話那人看到一羣人都止步不前,連忙催促道,而他的話也驚醒了胡刻身後那些人。
還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胡刻左手臂上靈元一震,直接把那被自己困住的人給震飛了出去,轉過身來,面對著這些守衛。
腳步一錯,避開從背後踢來的一腿右手收起劍光,順手在他踢來的腿上輕輕一拍,但佈滿靈元的手掌豈是好受的,那人像是觸電了一般,直接癱倒在地上,抱著腿哀嚎著。
即使胡刻手下留情了,但手掌上的靈元還是直接損傷了他腿上的肌肉神經,一時半會是別想還能夠爬起來的,運氣不好留下什麼嚴重的傷勢也不是不可能。
橫地一拳擊出,打在另一人攻過來的拳頭上面,那人雖然也是體術系靈脈者,而且看樣子也是比較厲害的那種,已經臨近二階的層次。
但在胡刻灌滿靈元的拳頭下,即使是劉小邦這等三階高手過了也不敢跟他正面對轟,更別說二階都沒能突破的小菜鳥了。
神識感受著那人攻過來的力道,胡刻意識下收回了一部分靈元,他可不想等下一拳過去直接把人給大爆了,那時候可就真的是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即使是收回了部分靈元,力道控制在那人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但這兩拳相交,還是爆出一聲輕微的炸響,緊隨著響起的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跟他對拳的那人整個右手指骨幾乎全部在胡刻這一擊之下斷裂,那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幾乎忘卻了一切,沉浸在著無邊痛苦中。
收手,並沒有再追擊,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幾人,胡刻只感到一陣無奈,什麼時候自己也在爲了這種事情而煩惱。
下手還要考慮對方能不能承受,真他媽扯淡啊,這架打得連自己都不爽。
瞬間被他擊倒三人,其他人都有些楞,雖然比這表現得還更厲害的高手都見過,但卻並不能很快接受自己與這種高手直接對上的事實。
胡刻也不想再打了,靈元催動,腳下步伐加快,幾個虛晃,隨即朝通道
深處狂奔而去,高速的穿行掀起一陣猛烈的勁風,拍打在那些呆立在原地的靈脈者臉上,也驚醒了他們。
胡刻身形提到極致之後,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們肉眼所能夠探查的範疇。
人呢?怎麼回事?像是小隊長之類的那人迷茫地問道,自己手下三人在不到一秒內就被人打趴下,然後人還非常靈異地消失不見。
不知道,剛纔還在這裡的,隊長,是不是隱身的靈脈?身旁一人猜測著。
有可能,大家分散搜索,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隱身的靈脈一般都不能動的,或者動得很慢。那小隊長聞言也想起了隱身這種東西。
隊長,你見過隱身的靈脈?有人好奇地問道,畢竟隱身這種東西算得上是非常引人關注的靈脈,不少人都幻想過自己會隱身就會如何如何的。
沒見過。那小隊長想都沒想地回道,一邊還在警惕地望著四周,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陰暗的角落,彷彿胡刻就藏身在一旁盯著他們一樣。
那你怎麼知道隱身的靈脈不能亂動的?那人納悶了,繼續問道。
靠,沒見過那遊戲裡還沒玩過啊,你見過那個遊戲隱身之後還能光明正大地跑動的!遊戲……那人的好奇心瞬間被碾碎。
那些個守衛在身後尋找他藏身的位置,胡刻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理會他們。自己的實力還不能達到完全掌握的程度,出手難免會有些失誤,到時候多殺了幾個人,那可就違揹他此行的目的了。
該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是不該殺的人,他也不是什麼殺人狂魔,沒興趣讓自己雙手沾滿血腥,無緣無故地殺人,性質跟無緣無故地想要自殺那是一樣的。
兩者有所區別的只不過是前者害死別人,後者瞭解自己。全力催動靈元的情況下,胡刻的速度被催動到一個極高的狀態,在昏暗的地下通道,極快地穿行著,掠過大羣聞訊趕來的守衛。
他緊貼在牆壁邊緣,所有人也都只是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掠過,並沒有去在意。恰巧,在這些聞訊趕來的靈脈者中,胡刻還看到了一個右肩繡上那繡記的人。
見到了那就實在沒有辦法了,心神一動,氣海之上的那道渾厚的殺伐之氣瞬間凝聚顯形,也是因爲這個動作,速度緩下來一點,高速穿行的身影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而這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簡直就是燈塔一般的存在,無比顯眼。因爲胡刻的減速,那些靈脈者看是看到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反應過來,所有人都只能呆呆地看著那一道蒙著紅光的影子在他們面前穿過。
‘發生什麼事了?’所有人都在疑問著,但那一道紅光已然消失不見,彷彿這一切只是幻覺而已,難道真的眼花了?‘咚’一聲悶響,那是額頭直直撞在地面上的聲音。
隊伍中那名頗有權勢的大隊長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靠近看,才能夠發現他的脖頸上顯露出一道淺淺的紅色血痕。
白紋紅弧的繡記被劍光或是有意或是無意地削落,從那右肩的衣服上剝落,飄落在地上。
(本章完)